第7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這樣力道可以嗎?」她假好心的問。
他舒服的閉上眼,喃喃道:「你可以再用力一點。」
還要再用力?哼!她乾脆拿豬鬃來刷比較省事。
「這樣呢?」她忍不住在他背後做鬼臉。
祁焄發出滿足的呻吟,「這樣剛好,其它的地方也一樣用這種力道。」
「是。」這個字走由她的齒縫迸出來的。
繚綾將他的肩、臂膀一一刷過後,站起身來繞到前面。才探出手去,祁焄原本合起的雙眼陡地睜開,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整個人拉進澡盆內,只聽「嘩地」一聲,澡盆內的熱水又溢出一半。
「啊——」她驚呼一聲,「你幹什麼?!你把我的衣服弄濕了……」
他用壯碩的軀體將她制伏在澡盆內,開始扯開黏在她身上的衣裳。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那麼你就要有膽接受我的報復。」他邪笑道。沒三兩下工夫,遮住她胸前美好渾圓的兜衣被丟的老遠,接著是裙子……
「不要……不要在這裡,我們可以到床上……」他居然要在這種地方佔有她!繚綾開始感到恐懼。
祁焄無視她的反抗,褪下其餘的障礙物,隨手一扔,用力扳開繚綾的大腿,讓她跨坐在他腰腹上,這回她真的被駭住了,驚得叫不出聲來。
「別忘了是你先激怒我的,現在知道什麼叫害怕了嗎?」祁焄長著粗繭的掌心蠻橫的揉捏她嬌小圓潤的乳房,挺滿意它帶來的觸感。
她羞惱的泛紅了眼,「我不怕你。」
邪不勝正,她不會輕易屈服的。
「有骨氣!」他一臉嘲謔的挪動臀部,將已然挺立的男性推擠進她緊縮的幽穴入口,感覺到她全身肌肉一僵,「要我再繼續嗎?」
繚綾的十指掐住澡益的兩邊,克制險些逸出的呻吟,諷刺的問:「如果我說不能,你會停止嗎?既然是交易,早晚都要完成,要做就做,我不在乎!」
要她曲意奉承的討好他,想都別想!
他邪獰的一笑,「很好,既然你這麼配合,我也不必客氣……」
話聲未落,他猛地往前推進,在她驚詫的叫聲中,衝進她的深處。
「唔……」她痛楚的咬白了唇瓣,身子因他猛力的侵入而往後仰。
祁焄托起她的臀,讓兩人更親密的結合,臉龐的肌肉因慾望而繃緊著。
「只要你肯開口求饒,願意心甘情願的服侍我,我保證會溫柔的對待你。」他就是要她臣服於他,親耳聽見從她嘴裡吐出請求的字眼,這樣就能證明她跟其他女人一樣,不值得他用心。
沒想到,她竟朝他的臉啐了一口,「我死都不會向你這種人求饒,要我心甘情願,除非你一劍殺了我……啊!」腿間的劇烈抽送讓她斷了話語,發出驚喘。
「那麼我們就來賭賭看誰贏。」他擺動著有力的臀部,在她那初嘗雲雨的體內恣意的衝刺,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推進其中,澡盆內不到一半的水也隨著他狂野的動作而震盪不已。
繚綾緊閉著唇,試著將自己的靈魂抽離肉體,拒絕去感受由體內慢慢竄起的一種莫名快感。當他含住她胸前待放的蓓蕾,用唇齒拉扯吮吸時,逃脫的意識又至回來了。
「你這混蛋……」他怎麼可以像嬰孩般親她那個地方。
祁焄從她胸前抬起頭,猝然封住她的嘴,因為要是再聽見她罵人,他準會失手殺了她!這女人就非得跟他作對,不能柔順些嗎?
他的舌頭熟練的探進她柔軟的口中,雙手也沒閒著,極其誘惑的愛撫她,配合著下身的衝刺,以高超的技巧融化她的抗拒。
「認輸了嗎?」他鼻息濃濁的加快速度,急促而深入的佔有她。
繚綾用力的咬住下唇,嬌軀不住的哆嗦,體內的亢奮迷亂了她的心,她的神智正一步步瀕臨潰堤的邊緣……
當最後的高潮來臨時,祁焄以一記兇猛的挺進讓自己完全與她結合,也如願的聽見她失控的吶喊……
一陣痙攣的憤吼聲後,他將灼熱的種子噴灑在她體內,渾身汗濕的壓在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唇上著噙勝利的笑意。
「我贏了。」他輕劃著她緋紅慍怒的臉頰。好久以來,每一次的歡愛就像例行公事般,只是純粹的發洩,幾乎讓他麻痺了;可是這次不同,他投注了所有心神,只為了要征服她!她是個旗鼓相當的好對手,看來他是挖到寶了。
繚綾累的全身虛脫,尤其是雙腿之間更是酸疼,可是仍不忘出口咒罵他。
「卑鄙!下流!」用這種不高明的手段,要她如何心服口服。
他咧嘴一笑,「儘管罵,如果你想馬上再來一次的話。」
被他這一嚇,繚綾立刻噤聲,忿忿的對他投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合上被吻腫的唇瓣。
「哈……」祁焄身心暢快的大笑,直起健壯結實的身軀,一把橫抱起她跨出澡盆,瞥見她的雙手東遮西掩,不由得失笑,「你全身上下每一吋我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她氣呼呼的頂回去,「我可不像某人那麼厚臉皮!放我下來,這裡有沒有干的衣服借我穿?」
「你要衣服作什麼?除了我的床,你哪裡都不能去。」他將她扔到床榻上。
繚綾將棉被包裹在身上,據理力爭,「小少爺沒見到我,他是不會乖乖睡覺的,讓我去看看他,不會花太久的時間。」
「今晚你只屬於我,說什麼也沒用。」這女人就非得這麼與眾不同嗎?別的女人這時一定是死皮賴臉的巴著他不放,而她找盡借口就是要逃離他的床!而且向來是女人來討他歡心,此時,她不僅不甩他,他還得跟個孩子爭寵,這讓他很不是滋味。
「你真是一點人性也沒有。」她惱火的咒罵。
祁焄俊臉上仍是一貫的嘲諷,「你怎能要求一個惡魔有人性呢?你最好乖乖躺下,否則我會讓你連下床的力氣也沒有。」
她氣得直磨牙。沒關係,等他睡熟之後,她再偷偷的溜出去。
她只要閉下眼睛裝睡,一下子就好……一下子……
不知怎麼搞的,眼皮好重,不行!不能真的睡著了。可是她連睜開眼的氣力也沒了,好累!好想睡喔……
※※※
盧開伺候主子用完早膳後,喚來夥計將桌上的碗盤撤掉,跟往常一樣站在一邊等候差遣。
「那孩子的病怎麼樣了?」祁焄隨口問道。
「稟爺,病是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元氣尚未恢復,可能還要休息個幾天。」他話回的簡單扼要,恁是訓練有素。
「可探聽到些什麼?」祁焄面無表情的問。
盧開是有問必答,沒有絲毫猶豫。「是,那孩子姓嚴單名一個顥字,洛陽人氏,父母遭一群盜匪所殺,多虧那位繚綾姑娘連夜帶著他逃出來。兩人正準備到京城投靠親戚。」
「洛陽?姓嚴?」祁焄露出沉思的表情。
盧開繼續往下說說:「是的,那位繚綾姑娘雖在嚴家為僕,和他們的關係卻猶如自家人,這也是為什麼她如此保護那孩子的緣故。」
祁焄踱到窗前,心中思忖,如果他沒料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那位姓嚴的骨董商僅活的親人。還真是巧,居然讓他遇見了。
「爺?」
「有話就說。」
盧開小心的措辭遣字,「爺打算如何安置那位繚綾姑娘?」
「你該瞭解我的作風。」女人只有暖床的功用,他絕不會為她們費神。
「小的以為她對爺而言會有所不同。」這是他仔細觀察的結果。
祁焄大大的諷笑一番,「你這麼以為嗎?她一開始或許會誓死抗拒,不過,很快的她就跟其它女人一樣,說什麼離不開我,要死不活的哭著要我相信她們……可惜我不會上當!她們就跟「她」一模一樣,只會說些好聽的話安撫我,嘴裡說不會丟下我不管,可是一轉眼就跟別人跑了,我不會再受騙了!」他越說眼神越陰沉。
「爺,不是每個女人都會這樣。」盧開是少數知道他內心秘密的人。
他眸中的怨恨堆的好高,冷酷的笑說:「都一樣,女人全都是愛慕虛榮的動物,她們就跟「她」一樣,沒辦法跟自己的丈夫共患難,遇到比丈夫更有錢有勢的男人,就連親生的兒子都可以拋棄,我才不會笨得愛上她們其中一個呢!」
盧開的嘴張合了兩下,最後還是合上了。其實主子不是無情,只不過內心曾受到重創,怕再一次遭到背叛,以致不敢對任何人付出真感情;而那些愛上主人的女人,用盡心思伎倆,最後仍然無法得到他的心,在萬念俱灰之餘,都以死亡來結束痛苦,這也是外傳黑修羅的女人總是不長命的原因。主人是一株嬰粟,會讓人上了癮,直到走上絕路為止。
「繚綾姑娘若要走呢?」盧開直覺的認為他們會是相配的一對。
祁焄橫睨他一眼,「她想走就走,何須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