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王子的落跑空姐

第3頁 文 / 夢雲

    徐之妁這次總算是懂得乖乖的點著頭,可是她在心中也逕自的悄悄打算著,要乘機把握住任何可以溜走的機會,以擺脫身後的歹徒。

    雖然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實面貌,但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定然不會乖乖的聽話,為了獲得一個更加肯定的保證,他故意用更加狠戾陰沉的語氣再次說道:「你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作怪了?」

    這個人還真的是很囉唆那!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再點了點頭,給他一個更肯定的保證。

    「很好!我現在就放開你,希望這次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才好。」他一邊說。手緩緩地離開她的嘴,讓她的身體脫離自己的掌控。但他全身的神經依然維持著警戒的狀態,打算一有情況發生,就狠下心一拳擊昏她。

    雖然他已經放開自己,徐之妁卻清楚的知道,她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所以此時她只能乖乖地配合他的要求,並小心緩慢的將身子轉過來,面對身後的歹徒。在轉過身的同時,徐之妁藉著路旁微弱的燈光,清楚的將歹徒的容貌一覽無遺。

    「是你!」

    透過燈光,他們互相認清彼此的容貌,同時感到驚訝不已。

    第二章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徐之妁看清對方之後,心中直覺產生的疑問。

    「你住在這附近嗎?」看到她,迪瑞心中的驚訝絕對不亞於她。

    不是她對他念念不忘,而是兩人間的第一次接觸,讓徐之妁對他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就算她想忘了他都很困難。

    望著眼前他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隱藏不了的狼狽神情,她雖然很想就這樣轉身走人,可是畢竟還是狠不下心腸。「你怎麼了?」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留給他不好的第一印象的女人,使自負的他根本就不齒於對她提出所需要的幫助。

    這人的個性還真倔強,明明很需要別人幫助,偏要執意拒絕,這讓她也打定不肯妥協的主意。

    他趕她走,她就偏不走。為了氣他,徐之妁故意熱心的想向前扶住他,不過他不知她歹的竟完全不肯接受。

    他躲過了她伸向他的雙手,「不用你幫忙,你走吧!」

    今天如果出現的是任何一個陌生女人或者男人,他都會要求對方幫忙,唯有她,是他所不屑的。

    對他再次的拒絕,徐之妁不但不引以為意,相反的,她更加仔細的觀察他的現況。

    藉著些微的燈光,徐之妁看到他用手按住肩膀處正流出鮮紅的血,讓她發現眼前這個男子已經受傷的事實。

    「別耍脾氣,你都已經受傷了,還要逞強嗎?」因為他已經受了傷,她按捺下脾氣,故意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對頑皮的孩子說般。

    聽到她如此的說話口氣,迪瑞心中更加氣惱,憤怒的給她一道狠絕的殺人眼光之後,乾脆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

    著他連求人都表現出這樣做人的態度,徐之妁真不知該拿這樣高傲的他如何是好。想不理他,但在良心的譴責之下,又做不出這樣狠心的決定。

    既然狠不下心不管他,她只好親自上前,固執的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不要掙扎!」

    看他又想不自量力的掙開她的扶持時,徐之妁只能厲聲的提出警告:「你不是揚言要報復我嗎?如果這個時候你流血至死,你的報復可就變得毫無希望了喔!」知道這男人倔傲的脾氣,她決定反其道的用言語去刺激他。

    倔強自負的脾氣讓迪瑞很想再次推開她,可是因為流血過多而顯得暈眩的腦袋,卻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你自願要幫我的,可不是我欠你的;還有,你別想因為今天晚上你對我的幫助,就妄想我會原諒你先前的惡行。」

    「是、是、是,是我雞婆、是我犯賤,是我自己想幫助你的。而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抵銷之前的事,這樣總可以了吧!」他真以為他長得帥啊!要不是為了不想讓自己受到良心的苛責,他以為她喜歡去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來做嗎?

    ***徐之妁一回到所居住的房子,隨即打開燈光。

    她暫時讓他坐在自己房間中的床沿,就趕緊轉身翻箱倒櫃的找出很少有機會用到的急救箱出來。

    無聲的觀察著四周環境,迪瑞。道格拉斯對這間甚至比他宮殿裡的浴室還小的房間,給予一個非常不屑的唾棄哼聲之後,勉強的接受它。

    手中拿著急救箱,轉身正好接收到他眼神中的不屑,讓徐之妁忍不住以過於有禮的諷刺語氣譏諷著他。「抱歉,小小寒舍可能會讓您覺得不滿意,但也只有請您暫時委屈一下。」

    「廢話少說,你不是要幫我敷藥嗎?還不趕快?」冷然傲慢的語氣依然不變,他心中憤恨的想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逼瘋人的卓越才能。

    喝!聽他說話的語氣,還真的當她是他的僕役嗎?

    連個請字都沒有,看來這個人的基本教育真是失敗得非常徹底。

    徐之妁不禁在心裡告訴自己,對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浪費太多口舌。像個傲慢的瘟神似的,早早送他上路才是最明智的作法。

    打定要趕緊送他出門的主意,徐之妁大方的將他的衣服拉開。

    一看到傷口,她忍不住皺緊眉頭,擔心地說:「傷口滿深、滿大的,一定很痛是吧!」他的傷口不像割傷,也不像擦傷,她實在不懂他是怎麼受傷的。

    廢話!哪個受了傷的患者會不痛的?不過傲慢的地並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敷藥就敷藥,別在那裡囉囉唆唆的說一堆廢話,煩人!」

    喝!這個人竟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這樣的話。就別怪她無情。

    打開急救箱,她拿出裡頭的棉花、雙氧水、藥水,等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之後,轉身面對的依然是他一臉的傲慢神情。

    這麼傲慢的男人,不給他一點教訓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她故意將手中沾著雙氧水的棉花,毫不留情的用力塗抹在他的傷口上,接著正如她所預料的——「好痛!你在幹什麼?故意的是嗎?」一陣蝕骨般的疼痛,讓迪瑞受不了地站起身直跳腳,臉色更是蒼白得有如一張白紙。

    很無辜的換上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用故意裝出來的訝異語氣大喊著:「哦!原來你也是個凡人,還知道痛嘛!」

    不用等她直接回答,單單聽這句話也知道她絕對是故意的,他更加氣黑了臉。「如果你做得心不甘、情不願,就不要勉強。」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不甘願呢?」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假,徐之妁慇勤的向前,拉他坐回原先的位子以方便上藥。畢竟他的身高對號稱一百七十公分的她來說,還是高了一點。

    在她為自己敷藥的這段時間,迪瑞忍不住用一雙眼睛細細的端詳她的容顏。

    一頭挽起的烏黑長髮,一張芙蓉般的瓜子臉蛋,鑲上一雙柳葉般的細眉,還有嬌小挺直的鼻樑,再配上一張稍嫌寬厚的紅唇。

    大體上來說,這個女人雖然沒有搶眼的外表,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非常耐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不是真心的想知道,只是沒話找話想讓自己分心,而不去注意肩膀上不時傳來的痛楚。他在心中這樣的提醒自己。

    正忙著完成最後的敷藥工作,也就是纏上繃帶,徐之妁並不打算回答他所提出的疑問。

    而且她也認為沒有必要回答,兩人間的偶遇不過是種巧合,等送走他之後,要再相遇應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的故作沉默,讓他胸中的怒氣再次湧上,但高傲的自尊心卻不容許他再開口詢問。這個女人既然如此不夠大方,那他又何必費心去知道她的芳名。

    「OK,藥敷好,你也可以離開了。」總算完成幫他敷藥的工作,徐之妁一邊忙著收拾醫藥箱,一邊不客氣的開口趕人。

    「現在?這個時間?」想不到剛開始還一心想留住他的女人,此刻卻一反常態的要趕他出門,這讓他不能接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我不走!時間已經那麼晚,我這時出去豈不是要夜宿街頭?」

    不是他厚臉皮,只是故意要跟她作對,哼!她越想趕他出門,他就越不如她所願,非要留下來不可。

    「就是因為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請你諒解女子深閨夜不留宿的規矩;況且,以我這間小廟,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她藉著他剛來時的不屑眼光來驅逐這位傲慢的客人。

    已經打定賴上她的主意,他以絕對傲慢的口吻譏刺地開口說道:「放心!論姿色,你還入不了我的眼,我絕對不會半夜起來向你偷襲的。」

    看她又想開口辯駁的模樣。他趕緊攔在她之前追加一句:「不過,今晚要我離開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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