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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文 / 夢蘿

    當她回過神,便教他這副好笑的模樣給逗得發出吃吃的笑聲。

    見她笑了,傅君但覺自己這些巴掌沒有白挨,雖然力道控制在他,但打久了還真有點疼呢!

    「不氣了?」他低頭問。

    「你神經病!」她難掩笑意,白了他一記,又讓笑容浮現在臉上。

    首次拋開所有顧忌,不再去想怎麼抗拒他,也不再去管往後結果如何,她感覺到無比輕鬆,至少此時此刻她的心情不再沉重。

    「你這笑容是否表示不再氣我,決定原諒我的偷香了?」瞧見她巧笑嫣然的俏模樣,傅君心裡明白自己離攫獲美人心的日子又往前一步了。

    「只要你保證不再偷吻我,我就原諒你。」她泛紅著一張小臉。

    「好,我向你保證,我下次不會再偷偷地吻你。」他故意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見她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後,才接下去說:「我只會光明正大地吻你。」

    「你……」她氣結不已。

    傅君爽朗地大笑出聲,他就知道自己總會有卸下她心防的一天,她又羞又氣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你實在很討厭耶!」她隊著嘴嘖怪道。

    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什麼偷偷的吻跟光明正大的吻有何不同?一樣都是佔她便宜。

    「不,羽純,是你太可愛了。」說完,他低頭故意在她頰上偷香。

    夏羽梅脹紅了臉,捂著自己被偷香的一邊臉頰,深吸了口氣,來不及出聲,傅君又朝她另一邊印上一吻。

    她倒喘了一口氣,另一手隨即伸上來摀住同樣遭受狼吻的臉頰,如此直接的反應,簡直可愛到了極點。

    心口脹滿盈盈愛意,傅君明白白自己已然深陷,他再也找不到能像夏羽純這樣,令他有想好好呵護、好好珍寵的女子。

    「你這壞蛋!」不知他此刻溫暖的目光意謂著什麼,她只顧罵著他的不守信用。

    明明說好不能吻她,他卻愈親愈過分。

    「羽純呀羽純,你怎麼會這麼可愛呢!」他雙手覆在她兩隻手的手背上,等於是間接捧住她的臉,然後一面說一面靠近。

    「不可以,說好不吻我上她重申一次。

    傅君咧嘴一笑,道:

    「我知道。」

    然後,他緩緩地低下頭靠近她……

    她被騙了,夏羽梅坐在自己家裡,回想適才她與傅君逸在車裡發生的一切,她才發覺到這一點。

    說好不能吻她,原來指的只有她的唇,因此除了唇以外,她臉上所有肌膚全教他一一偷香,而當她從那迷茫的情境中回神,她人已經被他送回來了。

    好丟臉哪!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會讓他這樣對她,即使現在回想起來,她仍感到不可思議。

    就這樣,夏羽梅一下臉紅,一下又極為懊惱地垮下臉,表情變化豐富到教一旁正窩在沙發上休息的夏羽純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夏羽純細細打量起她,很快地發現羽梅有著和以往明顯的不同。

    此時的羽梅全身散發著迷人的光芒,不時還能見到她臉上掛著笑容,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

    「羽梅,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最近她忙著照顧傅君逸,很少有時間和羽梅聊天,所以這段期間自己一定錯過了什麼事。

    「有事瞞著你?沒有啊!」夏羽梅從冥想中回神,疑惑地眨眨眼。

    「最近你和我的相親對像處得如何?擺脫他了沒?」她不打算逗羽梅,她自有辦法套出她的話。

    「沒有,我們現在是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你幹嘛臉紅得像是一顆熟透的蕃茄?」她打趣道。

    「真的只是朋友而已,我和Angos……」

    「Angos?是他的英文名字?他連這都告訴你,你還說是朋友而已?」她夏羽純可是談情說愛的高手,羽梅是不是戀愛中的女人,她一看就知道,但她也不會直接挑明講。

    「羽純,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我沒有替你甩掉他,反而又和他……」夏羽梅說不出自己被吻的事,她畢竟不像羽純什麼都敢講。

    「羽梅,我怎麼會怪你?這是好事咧!我可是一直希望你能趕緊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才想到用這個方法。」一時太高興,夏羽純說漏了嘴。

    「什麼?原來這件事是你在算計我?我要跟媽說去。」說著夏羽梅作勢要往外走。

    夏羽純急急忙忙拉住她,又哄又騙地說道:

    「我的好妹妹,你可千萬別害我,最近媽一直問我為什麼每天往外跑,我可是回答和你的Angos出去,你這一去告狀,我一定死定了。」

    「他不是我的Angos。」她辯解道,又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最近又在忙些什麼?每天晚上看見你回來,你都一副很累的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

    於是,夏羽純將自己撞到人,並利用白天時間照顧他的事告訴給夏羽梅知道。

    「那個人現在還好吧?」夏羽梅關切地問起。

    「傷勢恢復狀況良好,不過就是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出院,我快累垮了。」夏羽純直喘大氣。

    「這麼說你有好久一段時間沒有出去約會了?」她記得羽純晚上回來後,除了吃就是睡,倒是沒見她再出去過。

    夏羽純沒有答腔,就只是可憐兮兮地垮下一張臉,一副十分值得同情的模樣。

    而夏羽梅向來容易心軟,自是見不得她的雙胞胎姐姐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突然,她腦中閃過一道念頭,她隨即開口提議道:

    「羽純,不如明天我替你代工一天,你好好去玩一玩。」

    「你要代我去?這不是真的吧?你不是最怕面對陌生人的嗎?」夏羽純驚訝地喳呼出聲。

    「你不要說得好像我很膽小,好不好?」夏羽梅為自己叫屈。

    她只是不喜歡面對陌生人,這並不代表她生性膽小啊。

    「你以前就是這樣子,只要有陌生人的場合,邀你一起去,你打死都不要。現在怎麼不一樣了?那個叫Angos的男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竟然能讓你有這麼大的轉變!」夏羽純是真的很吃驚。

    看來那個叫Angos的人,對羽梅有正面的助益,太好了,這是她一直努力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沒想到卻讓她的相親對像替她完成了這件事。看來她母親所找的人不是沒有半點用處的嘛!

    「你不要再鬧我了,你到底需不需要我明天替你去一趟?」她純粹是不想羽純累壞了,才決定幫她的。

    「他恐怕不是你能應付的。」夏羽純輕蹙娥眉,這才是她要擔心的事。

    以傅君逸的頑劣個性,他一定會利用機會好好地占羽梅的便宜,這麼思忖著,腦中不禁回想起她和傅君逸在病房裡的一幕幕情景。

    不要說伺候他喝茶、餵他吃東西這些小事,光是得幫他擦拭身體,以及幫他換衣服,這件事恐怕不是生性羞怯的羽梅做得來的。

    再者,想到羽梅也會和她一樣擰乾毛巾,幫傅君逸擦拭身體,兩人一定會有接觸到彼此的機會,不知怎的,她的心裡便不怎麼舒服,好似不想讓這種事發生。

    可是,她實在好想休息一天,只要一天就好,近回來忙著照顧他,幾乎停止了她所有的休閒活動,如果再不給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間,她只怕會活活地悶壞了。

    兩相比較下,她決定還是放自己一天假,至於博君逸的為人,她只須交代羽梅多注意,應該就不會出岔子。

    「羽純?」等了好久沒有回應,夏羽梅再次出聲。「你不用擔心我應付不了他,如果他真的很難伺候,我會立刻離開。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被他欺負的。」以為羽純是在為此擔心,她連忙提出辦法。

    「我知道,只是我怕你會……」夏羽純說到一半,驚覺自己竟然是要說出怕羽梅會迷上他的話,她驀然收住尾音,錯愕得不得了。

    夏羽梅也同樣訝異地回望她,畢竟是孿生子,她當然比任何人都瞭解羽純,所以羽純沒說完的話,她一下子便意會過來。

    「羽純,你該不會……」

    「不,我沒有,你不要亂說。」不讓羽梅把話說,她逕自打斷她再說下去。

    「羽純,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幹嘛急著打斷我的話?」為此夏羽梅更加肯定自己心裡的猜測。

    喜歡追求浪漫,享受戀愛遊戲的羽純,原來也有不乾脆的一面。

    她覺得好新奇,更想看看那個令羽純動心的人,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不喜歡你的玩笑,羽梅。」夏羽純沉下臉,自己一時的心慌意亂,她決定把它歸咎於是自己太多天沒出去才會造成的後遺症。

    「好,我不說,那你總要告訴我,他如何稱呼吧?」夏羽梅也不追問下去,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

    「他叫傅君逸。」

    「傅君逸?」夏羽梅訝叫。

    「怎麼了?」

    「Angos也叫傅君逸,這也太巧了吧!」

    「是很巧,不過也許只是同名,且有可能是音同字不同,沒什麼好奇怪的。」心思不在此,夏羽純一句沒什麼好奇怪就把疑問給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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