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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文 / 夢蘿

    傅君逸靠在病床上,嘴角掛著笑容,任由她直髮牢騷,想當然他怎麼也不會坦白自己把全身力氣交給她,是因為她柔軟馨香的身子,靠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舒服呢,

    他不用這種方法接近她,她怎麼可能上當呢!手法雖是卑鄙,但卻是最直接的方法。

    「我要喝水。」他說道,阻止她再喋喋不休下去。

    夏羽純果然閉上嘴,轉身為他倒開水。瞧著她忙碌的背影,傅君逸眼裡盈滿笑意。

    這幾天,他算是摸熟了她的性子,嘴巴即使說著不饒人的氣話,但照顧他的一切所需仍很有一套。

    任勞任怨地聽他使喚,從未有缺席的一天,反而教他偶爾良心發現,覺得自己不該如此欺負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女生,但這想法往往在見到她被自己氣紅臉時,轉眼消失無蹤,取代之的是一連串的惡作劇。

    「喂!醫生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手裡拿著茶杯,夏羽純走到他身邊。

    「等到我腳傷痊癒便可出院,怎麼?等不及想擺脫我了?」他扯扯嘴角,嘲弄地問道。

    「你才知道啊!為了照顧你,我已經好久沒有出去約會了。」她不禁抱怨出聲。

    每天從醫院回到家中,別說利用晚上時間出去約會,有時她累得連晚飯都沒吃,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且是一睡就睡到天亮,接著又要趕著來醫院照顧他,根本沒有自己的時間。

    還說什麼只是犧牲白天時間而已,她根本是整個人都賠給他了。

    「是上次哪兩個男孩子?」他故作不在乎地隨口談起。

    現在是不在乎,但等到她和他在一起,他會確定她只和他一人交往。

    不談承諾,沒有約束,但在交往期間他要的是一對一的關係。

    「哪兩個?」她佯裝不解地眨眨眼。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有一大票男朋友嗎?」他並不驚訝,只是很意外她會這麼坦白。

    「喝茶。」她睨著他,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他,才說道:「你管不著我有幾個男朋友吧!」

    「你這麼說未免太傷我的心,我們都相處幾天了,即使不是情人,也是朋友,你這種態度不覺太冷淡嗎?」傅君逸做出受傷害的神情。

    夏羽純撇撇嘴,是自尊心作祟,她才不想告訴他自己為何對他態度不好。

    他也不想想這些天他是怎麼待她的,把她使喚來、使喚去,簡直把她當個傭人看待,她沒有掐死他是他命大,他還想要她給他什麼好態度嗎?

    她是來照顧他,不是來充當下女,這兩者是有差別的,他可要搞清楚!

    「我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再埋怨小心把我氣走,就沒人照顧你。」她悻悻然地說,接過他喝完的茶杯,走向洗手間。

    「你這種態度,我的腳傷還沒好,大概就先被你氣死了。」他歎了口氣。

    「彼此彼此,所以你最好讓自己趕快好起來,讓我們兩個人都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她走出洗手間,手中端著臉盆,準備她每天例行的工作。

    她不想說的這麼無情,但是再這樣和他相處下去,日子一久難免會發生令人想像不到的後果。他是個即使不展開追求攻勢,仍能教人心動的迷人男子,而她肯定自己也是容易讓人動心的女孩,誰能保證日後他們之中有人不會先動心?

    那個人可能是他,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而她不想讓這種事發生。

    她是享受戀愛遊戲沒錯,也不興承諾這一套,但可也不需要一個遊戲人間的男朋友。

    所以,她還是跟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好。

    恐怕不能讓她如願了,傅君逸暗暗思忖道,既然他已看上她,自己豈會讓她從指縫中溜走呢!

    不,他不會,他只會想盡辦法讓她離不開他,察覺自己如此想要她的強烈念頭,他承認她給他的感覺,不同以往那些女人,而這感覺他並不排斥,所以她必須是他的。

    「如果我永遠好不了呢?」他忍不住想知道,她會做何回答。

    「那你就待在這兒度過你的晚年吧!」她沒好氣地回道,擰乾毛巾往他臉上使力地擦拭。

    「輕點,你不會是把我當成傢俱在擦拭吧?」他問哼一聲,這女人分明是藉機在報仇。

    「不賴嘛!你還頗有自知之明。」她吃吃笑出聲,毛巾所到之處皆一乾二淨。

    聞言,傅君逸簡直是哭笑不得,但他不會一直處在下風,只見他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突然開口道:

    「我要上廁所。」

    「你等一下,我去叫護士來。」她停下擦拭的動作,轉身正想按鈴。

    她幾乎是什麼都能做,惟一一件讓她止步的便是——服侍他如廁的問題。

    「不,別按鈴,我受夠了在床上解決這件事,我今天一定要到洗手間解決。」

    「你別說笑了,好不好?你的腳傷沒好,你怎麼到洗手間?」

    「不是有輪椅?」他瞄一瞄角落的輪椅。

    「你說的簡單,那誰抱你上輪椅?誰推你進洗手間?再者你要怎麼站立,還有……」有太多細節她連說都說不出口,更甭說實地操演一遍。

    光是用腦袋瓜子設想一遍,她的臉便不自主地紅透了,打死她,她都不這麼做。

    「你啊——」他拖長尾音,見她氣得渾身猛顫抖,忍了好久的笑意這才爆發出來。

    一直到差點岔了氣,他才注意到她的表情已經佈滿風暴,於是他忙收起玩笑的心情,板正表情道:

    「跟你鬧著玩的,別當真。」

    夏羽純橫瞪他一眼,接著便端著臉盆走進洗手間,如果她再開口跟他說話,她就是隻豬。

    傅君逸望著她僵直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間裡,心情十分愉快。她真是愈看愈好看,也愈看愈有趣,等他傷一痊癒,他絕對要想個辦法將她留在身邊。

    第五章

    平穩的車速讓看完一場電影的夏羽梅很快就沉入睡夢中,隨著車內輕快的音樂,她睡得很香甜。

    而將她由沉睡中喚醒的是一陣令她差點窒息的恐怖感覺,她並不知曉是什麼東西攫獲了她的呼吸,只覺得呼吸很不順暢,因此,她很快甦醒過來。而一睜開眼睛,她卻立刻被眼前放大的臉孔,嚇得喘不過氣。

    她想要尖叫,但他溫潤的唇蓋上她的,也同時蓋住她已湧到唇邊的叫聲。

    她第一個反應是驚愕不已,從未想過他會是這種小人,更沒想到自己一生一次的初吻是在睡覺時被人奪去,還發生在車子裡。

    因此她一回神便開始奮力掙扎,雙手置於他的肩膀上,使盡全身力氣想推開他,結果卻像是在推石塊一樣,他對她的推拒毫無所覺,反而將她摟得更緊,甚至還因此壓住她在他胸前的手,令她動彈不得。

    他的嘴則繼續在她唇上游移,舌頭在她下唇滑動,企圖尋找進入的途徑。

    羞憤的淚水直逼眼眶,她啜泣出聲,這種親密接觸令無經驗的她無所適從。

    而博君更加深他的吻,以唇分開她的檀口,舌頭很快地探索著她的甜蜜,同時感到她的身子一僵。

    她的青澀與香甜,幾乎令他欲罷不能,只想吻她直到天長地久,若不是突然嘗到她的淚水,他不會捨得停下親吻的動作。

    他才抬起頭,果然見到她淚眼迷,頰上還淌著兩行清淚,像是在控訴他不該趁她熟睡之際偷吻她。

    「羽純,別哭,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情不自禁,可是你不知道你睡著的嬌顏有多吸引人,多令人心動。」他呢喃著,試圖安撫她。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淚如雨下,拚命拍掉他朝她伸來的手。

    「羽純。」

    「我不是羽純,我討厭你!」她索性放聲大叫,把剛才累積的委屈一口氣宣洩出來。

    「不要這樣,羽純。」她臉上慌亂的表情,令他不禁後悔自己的莽撞。

    「走開,你走開!」她是嚇壞了,二十年來第一次被吻,且吻得這麼徹底,即使是現在她仍能感覺到他將舌頭探進她唇內的駭人感受。

    「好,我錯了,我不該吻你,羽純,你打我好了。」他不顧一切地伸手摟她入懷,將她所有的掙扎全吸收入懷。

    夏羽梅不肯搭理他,悶聲哭泣,直至他捉起她的手,用力地往他臉上掌摑時,她才赫然停止哭泣,錯愕地看著他做出自殘的一幕。

    「你幹嘛?」她的語氣微弱,因為先前哭得太認真,把力氣全用完了。

    「讓你打我啊!這樣你可氣消了?」

    「哼!」她努努被吻腫的紅唇—轉開頭。

    「還在生氣?那就是沒打夠了,那麼我就打到你氣消為止。」說著他又捉著她的手,繼續掌摑他的臉。

    起初,夏羽梅仍打定主意不想理會他的哀兵政策,她告訴自己她才不會心軟。

    一直到她感到自己的手心有點泛疼,她才轉頭看向他,想把手收回,卻在見到他臉頰上那清晰可見的手印時,一雙杏眼登時大睜,好久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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