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鳳凰闕

第20頁 文 / 綠痕

    「我要你還我九天九夜。」他伸手撥開她帶的髮絲,修長的大指在她的唇上來回輕畫。

    若笑紅著臉大聲地回拒,「我不還,我說什麼都不還!」讓一個男人把她脫光了,然後在她身上磨磨蹭贈又吻又啃?那還不如叫他把她捏死比較快!

    「現在後悔太遲了。」封貞觀一把抱起她,轉身往回小屋的路上走。

    「封貞觀,放我下來!」若笑紅赧著臉龐,說什麼也離開不了他強力的懷抱,只能眼睜睜的看他抱著她回去受刑,害得她幾乎想放聲尖叫。

    官上邪鼓吹你勾引我,你勾引得很愉快嗎?」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低首對她邪笑。

    若笑頓愣在他的懷中,「你怎麼連這事都知道?」

    「耳朵靈光。」他的這雙順風耳,老早就把他們的計劃聽得一清二楚。

    「我那損友叫我勾引你,就是想幫我脫離你那不人道的虐待!」若笑振振有詞地為自己辯解,一點也沒有反省自己所做過的事,反而還倒過來指控他。

    「你錯就錯在不該相信那尾雙頭蛇。」封貞觀懶潑她一盆冷水,「你真相信他是真心想幫你嗎?」宮上邪會幫人?哼,除非是日頭打從西邊出來了。

    「他不是在幫我?」還不知道已經被人出賣的若笑,呆楞在他的懷裡問。

    「不是。」封貞觀緩緩公佈正確解答,「他是在害你。」

    「怎……怎麼說?」害她?難道這個男人是不能勾的?官上邪怎麼事先沒告訴她這一點?

    「你慢慢就會知道後果了。」』封貞觀也不急著告訴她,反而低下頭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若笑愣愣地撫著唇,他……會這麼柔情蜜意的吻她?那個宮上邪到底是隱瞞了什麼呀?而這個男人的性子到底還會怎麼?怎麼都沒一個人來告訴她?

    當封貞觀又低下頭來吻上她的唇時,若笑的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感覺到他的擁抱比以往更有力,他的吻比以前更加珍惜溫柔,而她卻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可憐的女人。」段凌波一臉同情地搖首,「照這樣下去,她不被貞觀整死也會被他給嚇死。」

    坐在遠處林裡樹梢上的段凌波,感慨地看著封貞觀抱著那個可憐的若笑一步步在雪地的那頭失去蹤影。

    坐在他身旁的戰堯修輕撫著下頷,「很有可能。」

    段凌波轉首懷疑地問著他,「主子,她真的能活到和貞觀一塊兒去找到翔鳥玉?」依他來看,那個前陣子吃盡苦頭的女人,這下子可能又要無止無境地繼續受苦下去。

    「也許。」深知封貞觀性子的戰堯修,對若笑到時能不能完整無缺地走出那間小屋也有點沒把握。

    「不救她一下嗎?」他們這些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相信那個女人一定很期望能夠有個人來解救她。

    「貞觀已經照我的話將三大護法解決,現在他想娛樂一下,那就隨他。」戰堯修是不怎麼反對那個做事向來都一板一眼,從沒過什麼娛樂的封貞觀,破天荒的為自己找來個打發時間的娛樂。

    「但……貞觀要是把他的娛樂給整死了呢?」段凌波考慮深遠地提醒他。

    戰堯修聽了他的話,深思了許久,自袖間掏出一張只卷,拿起止你,是因為我想看你被他拿劍追著走馬觀花。」

    「你早就知道他會追殺我?」段凌波頓了一下,而後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對。」戰堯修微抬高了眼眉,斜睨著眼看了他一下。

    段凌波的氣息猛地一窒。

    戰堯修那張無論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不會露出任何心神的眼眸,此刻竟若有似無地冒著淡淡的殺意、讓段凌波看了不禁心驚膽跳。他還以為他永遠都是心靜如水,只要他們這些下屬肯聽令完成任務,他什麼都不會管。

    「你……」段凌波額間不由自主地沁下冷汗,「你為什麼這些年來對這件事提都沒提過一回?」

    當年舉行迎龍大典時,戰堯修就知道那些人弄錯玉的主人了,可是他也不出面去阻止,反倒覺得封貞觀遠比段凌波這頭沒睡醒的獅子,還適合那條飛天的青龍。

    他笑著談問:「以一條青龍換來十年的追殺,你懊悔嗎?」

    「才不。」段凌波毫不猶豫地搖首。「再有十年我還是願意跑給貞觀追。」沒好處的事他才不會做,他情願繼續被封貞觀給追殺下去也不換回他的玉。

    戰堯修卻逸出看好戲的笑意,「你恐怕沒有另一個十年了。」

    「主子?」

    「在貞觀開始整那個女人前,把這個東西交給他。」他伸手指著那張手卷,要他親自將自己送到封貞觀那個仇人的面前。

    「我不去行不行?」段凌波緊皺著眉,想為自己求情也想試探這個主子的容忍度。

    戰堯修一點也不介意殺了他,「除非你想去見閻王。」

    聽到他這句話,段凌波忍不住垂下頭來深歎,「去見他跟見閻王有什麼不同?」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為什麼他就沒有第三個選擇?

    「段凌波。」戰堯修一掌搭上他的肩頭,「不要逼我捏碎你的心。」

    不可思議的刺痛狠狠地扎向他的心房,令他痛楚難當地飛快答應,「是……,」

    「對了。」戰堯修緩緩撇開手,轉著眸子回想著,「益州郡令因為貞觀殺了他的獨子,似乎已招集了一票司馬相國養的殺手要他償命。」

    「要告訴貞觀嗎?」氣息還沒平復的段凌波,一聽到有人要去找封貞觀報仇,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先去告訴封貞觀一聲要他預敵。

    「不。」戰堯修說出的話令段凌波差點跌下樹梢,「你去引益州郡令的人找到貞觀」

    「什麼」這是什麼主子?他是想害死貞觀嗎?

    戰堯修滿面笑意地朝他揚眉,「我要借貞觀的龍吟劍殺些司馬相國擋路的螞蟻。」四個手下裡,就屬封貞觀最是忠貞辦事最是有效率,而且得罪的人也最多。與其叫其它三個人來辦這件事,他乾脆直接叫名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的封貞觀,在他的生死簿上再多添幾條亡魂。

    「我如果把仇家引到貞觀的面前,貞觀會不會找我算帳?」段凌波撫著額,開始聯想自己要是做了這種事將會有什麼下場。

    「會。」

    段凌波又怒又難平地瞪著他,「那你還叫會去?」

    「我想看看你的命夠不夠長。」若是命不夠長,那他就沒資格擁有那塊八卦玉了。在派這個段凌波出任務前,多磨磨他也好。

    段凌波愁眉苦臉地哀哀長歎,「主子……」

    「立刻去辦。在去之前,先看看我在裡頭寫了什麼。」

    戰堯修沒理會他,翩然躍下樹梢,在段凌波也躍至地面想再向他求情時,卻怔怔地愣大了眼。晶瑩燦亮的雪地裡,沒有絲毫的人影,就連一個腳印,也不存在。

    第七章

    「封貞觀,你不能對我這麼做!」被人扛抱至小屋裡的若笑,在一被扔上床時,就忙不迭地邊躲邊叫。

    封貞觀一手將她按進床榻裡,一手開始拉解著她的外衫,「我當然可以。」

    「我才不要和你一塊兒混九天九夜……」若笑努力地要將他的手扳開,「放開我啦!」

    封貞觀才要將她的衣裳脫去時、他的兩手忽地一停,一掌兇猛的掌風迅即地襲向大門,並且狠狠地瞪著那個躲在門外的人。

    千鈞一髮適時躲過把大門轟碎的掌風,段凌波怯怯地自門外探出頭來。

    「貞觀,我可以……打擾你一下嗎?」看樣子,這個老友現在好像正忙得很,而且他來的也很不是時候。

    封貞觀一把放開若笑,甩甩兩掌,全身的熱。血在一看到這個老友後全都沸騰了起來。

    「貞……貞觀?」段凌波伯伯地輕踱進屋內,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地看著他的動作。

    「段凌波?」坐在床上的若笑,愣愣地看著那個封貞觀老說要砍了的仇人自動送上門來。封貞觀一把抄起龍吟劍,動作徐緩地拉劍出鞘。

    段凌波臉上掛著無奈的苦笑,「慢著,你這次可以等一下嗎?聽聽我來這裡的理由行不行?」沒、沒有必要一看到他就亮傢伙吧?

    差點將段凌波劈成兩半的劍氣,在閃身問得快的段

    凌波身旁颶颶劃過,段凌波在龍吟劍朝他頭頂砍來時,慌忙地抄起伏羲劍架住它。

    「有……有話好說嘛。」面對著一張欲置他於死地的冷臉,段凌波還是對他笑得皮皮的。

    「無話可說!」封貞觀回身運到,劍劍直刺向段凌波那張可惡的笑臉。

    段凌波慌忙大叫,「住手,是主子叫我來的!」

    「大羅神仙叫你來的也救不了你!」見到仇家分外眼紅的封貞觀,一心就是想將他的人頭砍下來洩忿。

    「主子賜了我一塊免死金牌,他說你要是宰了我,他就宰了你!」段凌波一手用劍與他過招,一手也沒閒著,忙用巧妙的掌法將襲來的每一掌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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