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寄秋
𨪜𨪜也許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女人，其實真正的性別應該是男人，不然怎麼會有人要她認了這種事。
𨪜𨪜望著眼前氣度非凡、目空一切的「拜訪者」，馮聽雨有種錯置時空的感覺，將為莫須有的罪名上絞刑台，只因強權霸勢的作祟。
𨪜𨪜「你是冰火?!」一身狂傲輕慢的男子臉上出現在難以置信的錯愕。
𨪜𨪜「若閣下指的是賽車界的冰火，我想你找對人了。」有必要那麼驚訝嗎?看他下巴都快掉了。
𨪜𨪜「你是男人?!」話一出口，拿薩恨不得咬掉舌頭，他當然是男人，只是太……太……超乎他想像的俊美，陰柔的面容如同無性別的天使。
𨪜𨪜「先生，我沒必要讓你驗明正身，而且我不認為你找對負責的人。」馮聽雨不會主動去澄清自己是女人。
𨪜𨪜這是她飛到西班牙的第一天，行李、裝備都尚未送達，剛想外出用餐，順便幫賴皮的和風取景，誰知門一開，出現一道擋路的肉牆，高舉的手停在她鼻子前。
𨪜𨪜不知誰比較意外，至少她的表情是一逕的冷然，不瞭解她的人看不出她的訝然。
𨪜𨪜沒人會喜歡天降的橫禍，尤其在她不可能做出那件事的情況下，驟然聽聞只覺是件可笑的事，讓她不禁懷疑誰有毛病?
𨪜𨪜她記得西班牙是個熱情的民族，佛朗哥舞舉世皆知，活潑且寄回給寫書的參考，免得她老寫出奇怪的小說帶壞風氣。
𨪜𨪜「呃，我可以進去嗎?站在門口不好說話。」拿薩未經同意便擅自進入。
𨪜𨪜馮聽雨諷刺的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請別客氣，就當自己家。」
𨪜𨪜「沒人會拿飯店當家……」他忽地瞭解她在譏笑他的自我作風。「拿薩·奧辛諾。」
𨪜𨪜她的神色因沒什麼印象而毫無改變。「我該灑鹽驅趕還是灑玫瑰花瓣迎?」
𨪜𨪜「你不認識我?!」他覺得生氣，在西班牙境內沒人不知曉他是誰。
𨪜𨪜「很抱歉，我只是一個過客，就算布萊德彼特站在我面前也是素不相識。」聽他的口氣像是大人物。
𨪜𨪜但，不關她的事。
𨪜𨪜「別拿我和出賣色相的二流戲子作比較，你在污辱西班牙貴族。」他臉上有明顯的快色。
𨪜𨪜二流?他會被數以萬計的女性影迷打死。「我以為這年頭貴族不值錢。」
𨪜𨪜「你是什麼意思?敢瞧不起現行體制?」憤怒止於跟前平靜的俊美臉孔。
𨪜𨪜拿薩感到異常的心跳加速，望著他就像看到一件完美的東方雕塑品，隆美的五官不具男性的剛硬，亦少了女人柔和的線條，宛如男與女的復合體組合在一張臉上，令人歎其美麗。
𨪜𨪜他現在才明白凱莉為何迷戀冰火，沒人能逃得過他與生俱來的冷然氣質，優雅的進退像是美洲的野生豹，一投足一斂眉都帶著一股自信的神秘。
𨪜𨪜一直以來，他以為冰火是個金髮碧眸、放浪的美國人，今日一見才知錯得過分，他的沉穩和外表都似自畫中走出來的古人，同時擁有東人少見的帥氣及歐洲男子的貴族氣息。
𨪜𨪜他給人的感覺是高傲、疏寓，如同在賽車場上的封號一樣，一團冰冷的火，耀眼凍人，拒絕別人進入他的世界。
𨪜𨪜有一刻，他突然非常想瞭解他，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出這樣的他。
𨪜𨪜「你是來討論自己國家的體制嗎?請容我先小睡一下，等你演講完再通知我起身鼓掌。」馮聽雨無視他驀然一起的怒意，硬將麥克風型錄音棒塞到他手中。
𨪜𨪜手指接觸，他的心口居然微微一顫。「你太放肆了。」
𨪜𨪜「還好吧，閣下的如人無人之地更加令我佩服，彷彿教科書上的蓋世太保復活，以不信奉天主教為由大肆殘殺猶太人。」
𨪜𨪜「你在指責我無法無天?廠湛藍的眸凝聚他自個兒也分不清的複雜神色。
𨪜𨪜「至少我感受不到貴國人民的和善和熱情，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行霸道，缺乏應有的教養擅人別人的居所。」她沒空應付他的無理取鬧。
𨪜𨪜拿薩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窘色。「我先前說過，你該為舍妹負責。」
𨪜𨪜現在想想，他的確有點莽撞，未先查探他是否如凱莉所言的……獨特，反而先人為主地定了他的罪，認為他是愛慕虛榮的街頭小於。
𨪜𨪜「喔!你說讓她懷孕的事是我做的，很有趣的話。」一絲玩味掠過她冷然的眼。
𨪜𨪜「我相信凱莉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敢否認?」他懷疑他是如此卑劣的人。
𨪜𨪜他不像玩弄小女孩的人，因為沒必要。
𨪜𨪜對那張令女人為之瘋狂的漂亮臉孔而言，沒幾個女人抗拒得了不受吸引，飛蛾撲火般的只為求他顧憐的一視。
𨪜𨪜馮聽雨很想笑，但又笑不出來。「看來閣下不怎麼瞭解令妹。」
𨪜𨪜「你想推卸責任?」他心口有兩道聲音在扯拉，一是不快他的育外之意，一是高興他的不承認。
𨪜𨪜不如為何，他無法忍受想像他和其他人裸身擁抱的情景，那像是莫名的火燒痛了他的眼。
𨪜𨪜「聽過DnA對嗎?我不介意你抽我十西西的血去化驗。」真要符合才叫有鬼。
𨪜𨪜除非凱莉是和純東人發生關係，而那人剛好是她五百年前失去聯絡的血親。
𨪜𨪜「你是指凱莉說謊?!」不無可能，但他不會拿她的名譽辱及奧辛諾家族。熱情洋溢的吉普賽女郎叫人為之沸騰，她想到小酒吧全程錄影
𨪜𨪜「有沒有說謊你需要來問我嗎?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把尺，麻頃你量一下分寸。」她的神情顯得不耐煩。
𨪜𨪜他是窮是顯貴都與她無太大關連，她來西班牙是為了工作，而不是來受人盛氣凌人的對待，東方人也有東方人的自尊。
𨪜𨪜伺況她真的又累又餓，沒必要接受他近乎定罪的逼供，女人能讓女人受孕是奇跡，基本上不可能發生。
𨪜𨪜「你敢向上帝起誓沒碰過凱莉一絲一毫?」拿薩眼神銳利的盯著她。
𨪜𨪜「亡帝離我太遠，而且我是碰過她。」她算是佛教徒心中自然無上帝。
𨪜𨪜「你……」難言的憤怒直逼他心口。
𨪜𨪜馮聽雨冷淡地眨眨會讓女人炫目的長羽睫。「她跌倒了，我扶她一把，這犯了西班牙哪一條戒律?」
𨪜𨪜她的冷嘲熱諷讓拿薩心裡忽冷忽熟很不是滋味，覺得被人耍了一記，像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看不見痕跡，感受自知。
𨪜𨪜「我不喜歡被人家像拷問犯人似地質問，不管你是什麼人。」腳一踩，馮聽雨眼神冷冽的勾坐上圓椅，動作帥氣非常。
𨪜𨪜說實在話，她的舉止表現讓人不會懷疑她是一個女孩子，甚至是二十四歲的成熟女子。
𨪜𨪜「也許你不知道我在西班牙的影響力，我會讓你沒法子參加賽事。」拿薩有股不受重視的惱怒。
𨪜𨪜沒人可以輕忽他的存在，玩車的他未免自視太高。
𨪜𨪜馮聽雨忽地探過身子靠向他，兩人近得相距不到三寸。「信不信，我的人氣足夠讓西班牙陷入有史以來的恐慌黑暗期。」
𨪜𨪜「你?!」他的口氣充滿嘲弄。
𨪜𨪜只是，直視那雙沒有絲毫溫度的冰眸，他的身體居然興起佔有的慾念，想一探他眸底深處是否有溫暖。
𨪜𨪜頭一回，他為自己的失控感到無能為力，彷彿體內有頭沉睡的巨獸正要甦醒，抑制不住地要撲向身前的人。
𨪜𨪜「別小看群眾的力量，或許你能在西班牙境內呼風喚雨，而我的擁戴者遍佈全球，包括法國總理和英國的女皇。」這是她自信的來源之一。
𨪜𨪜不接受威脅，不驕矜自重，她只做她自己，不為人而屈服。
𨪜𨪜在五星級的飯店房間內，兩個人互相對視著，給人淡淡噯昧的聯想，一個強勢，一個清冷．交戰的是彼此的意志。
𨪜𨪜就在拿薩幾乎要把持不住吻上馮聽雨那一刻，救命的電話鈴聲及時響起。
𨪜𨪜同時，他的手機也發出震動的音樂聲。
𨪜𨪜「喂!我是奧辛諾。」
𨪜𨪜「喂!我是冰火。」
𨪜𨪜一人各持一機的與對方交談，又在同一秒鐘喊出，什麼。
𨪜𨪜「跳樓?!她腦子在想什麼東西?有身孕的人還敢由二樓跳下，她不要命了嗎?」
𨪜𨪜「你們在搞什麼東西，為什麼維修技師沒來之前隨便動我參賽的車子，若有損傷你們賠得起嗎?」
𨪜𨪜「先找醫生到家裡瞧她扭到的足踝，看好她另Ij再讓她輕舉妄動，不然你等著退休。」
𨪜𨪜「給我找主辦單位的負責人來，必須保車子的安全無虞，否則我要你們傾家蕩產。」
𨪜𨪜「凱莉又在鬧什麼……她要見冰火?」拿薩瞄了一眼正在講電話的冷然身影。
𨪜𨪜適時，馮聽雨聽見他說到自己的抬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