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紅杏
𨪜𨪜他不禁替她漏氣，"有沒有搞錯啊?妳的夫君只不過是個賊耶!"至少這是她對他的認知，他忍不住提醒她。
𨪜𨪜"可你是個行俠仗義的義賊啊!"她毫不保留的表現出對他的崇拜，"又會劫富濟貧、造橋修路、善待百姓……"
𨪜𨪜"那是官吧?"他打破她的幻夢，"賊再怎樣都是賊。"
𨪜𨪜"賊也好、官也好，反正夫君在我的心目中比天還偉大……"她滿懷憧憬的問："可不可以告訴我嘛?"
𨪜𨪜龔耀武只得隨便說幾個唬人的招數，"偷龍轉鳳、偷天換日、月下偷桃、偷桃換李……"他胡亂地道。
𨪜𨪜哇~~~她的夫君果然只是個不上道的偷字輩人物，他連會的武功招數都是以『偷』為主。
𨪜𨪜但她一點也不介意，既然她是他的妻，那她就會追隨他到天涯海角。
𨪜𨪜而且，那些招數到底是什麼她也不急著知道，反正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瞭解她的夫君，她比較急著想知道的是，"那……夫君所使用的兵器呢?"
𨪜𨪜"我不使兵器。"他向來都以雙手制敵。
𨪜𨪜"哦~~~那……使用的暗器呢?"總算繞到地想問的重點了。
𨪜𨪜笑話!他為人坦蕩蕩，怎麼可能用暗器?他口氣不遜的說："我不屑用。"
𨪜𨪜騙人!她忍不住在內心嘲笑他，"那……夫君一直藏在身上的東東是什麼?"
𨪜𨪜她指的是現在仍一直戳刺她的硬物。
𨪜𨪜龔耀武頓時低下頭，瞄到自己不該有的反應。
𨪜𨪜該死!他又控制不住的對她產生生埋反應，怎麼辦?他該怎麼舌訴她?
𨪜𨪜而他心底更有一絲困惑，她不是已嫁過人，為何還裝出不解人事的清純樣?
𨪜𨪜"等到了客棧，我們再來討論。"
𨪜𨪜換言之，他不要花光天化日之下跟她討論這麼煽情的話題。
𨪜𨪜"好。"蝶衣乖乖的應允，她好開心自己終於能得知他的私密裡，這讓她覺得與他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𨪜𨪜"不過……"他有但書，"妳得先告訴我，妳第一次婚配之事。"
𨪜𨪜對!他就是對她為何這麼年輕就嫁人，又這麼年輕就守寡的事感到不解，而這個結一直在他的心中作祟，讓他滿心都是酸酸的、澀澀的。
𨪜𨪜蝶衣的身子一震，他……不是不在乎嗎?
𨪜𨪜好吧!既然她出已經視他為她的天，她當然只能聽從他的命令，將地想知道的事告訴他囉!
𨪜𨪜於是，她只好點點頭。
𨪜𨪜感受到她的身子變得僵硬，龔耀武雖然知道她不想談及此事，但他就是想瞭解事實的真相;再說，她不是也一直追問他身上的秘密嗎?
𨪜𨪜那就彼此坦承吧!
𨪜𨪜****
𨪜𨪜終於住進客棧，由於只剩下一問上房，龔耀武只能再次告訴自己──江湖兒女是不必拘泥這種小節的。
𨪜𨪜"妳快去梳洗一番，等會兒用晚膳時，我們再來長談吧!"因為，如果他必須告訴她那長在他身上的『暗器』，他當然沒做上床的打算。
𨪜𨪜否則，他怕他會做出法理不容的事來。
𨪜𨪜好不容易華燈初上，他倆端坐在客房內的圓桌旁，就著燭光開始享用晚膳。
𨪜𨪜"說吧!"他邊吃邊催促道："妳到底多大?怎麼會已是文君新寡?"
𨪜𨪜蝶衣的胃口本就不大，再經他這麼一提，頓時連吃飯的慾望都沒了，她推開碗，幽幽地問："一定要說嗎?你……不是說不計較……"
𨪜𨪜龔耀武將飯碗再次擺在她的面前，"吃!"他不高興的命令道："妳這麼瘦，卻不肯多進食，這像話嗎?再說，我也沒介意，只是想多瞭解妳一點，這樣不對嗎?"
𨪜𨪜啊~~~原來……
𨪜𨪜他會這麼追問，是因為地想多瞭解她啊!
𨪜𨪜如果他早說，她就不曾如此落寞了。
𨪜𨪜"妳不是也想知道我……的每件事嗎?"他再接再厲的替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𨪜𨪜蝶衣已被他洗腦，完全相信他的說法。
𨪜𨪜"我說、我說。"她坐好身子，認真的看著他，"我邊吃邊說，耀武哥別生氣。"
𨪜𨪜龔耀武這才好整以暇的欣賞起她姣好的容顏，"這才聽話。"
𨪜𨪜蝶衣一邊將飯菜一口一口的送入小嘴，一邊緩緩的將她嫁給張老爺子沖喜的事一百一十的道出。
𨪜𨪜由於如今已是事過境遷，所以，蝶衣已不再激動，反而像個沒事人般的訴說自己經歷過的事。
𨪜𨪜"……不過，我一直覺得那應該是二娘的意思，因為，我爹在我這回要離家前，他看我的目光……"她突然陷入沉思，"爹好像很悲傷……像在哀傷什麼似的……"
𨪜𨪜龔耀武卻聽出一絲端倪，"等等，蝶衣，妳說妳在離家前去看過妳爹，而妳二娘並不知情?」
𨪜𨪜"嗯~~~"蝶衣回想著，"我求二妹網開一面，她才勉強答應讓我去看爹。"
𨪜𨪜龔耀武不禁狐疑的自衣襟內取出那個小瓷瓶，目光複雜的盯著她，"這真是妳爹送妳的?"
𨪜𨪜不對!事有蹊蹺。
𨪜𨪜"嗯，爹將它塞進我的手心……"她輕皺黛眉，邊回想邊說："爹好像、好像……有點偷偷摸摸的……"
𨪜𨪜當時她爹將小瓷瓶塞進她的手心，似乎還按了按她的小手，好像……幼時她爹對地做暗號時的動作一樣。
𨪜𨪜"我……"她突然認真的看進龔耀武的眼中，"我想，我爹是叫我別聲張。"
𨪜𨪜龔耀武單手抓住她握著筷子的小手，"蝶衣，妳老實告訴我一件事。"
𨪜𨪜他幹嘛這麼用力的抓她的手?蝶衣不禁紅著小臉，輕輕的應道："我從不騙人的，更……不曾騙夫君。"
𨪜𨪜那就好，因為，他終於有點明白夏家二娘為何要他將她帶走了。
𨪜𨪜"從妳知道妳必須再嫁給我……我們……呢~~~妳的想法是什麼?"這點很重要。
𨪜𨪜"我……"他怎麼可以這樣!讓她說出這麼羞人的話語。
𨪜𨪜"說實話。"他言簡意骸的命令道。
𨪜𨪜"哦~~~一開始我……有點自暴自棄，覺得二娘只是要把我這個真正的夏家人趕走……可我也不想再待在那冷冰冰的家裡……所以我只是認命的聽話……"她狀似落寞的告訴他，"但那天見到夫、夫君……耀武哥之後……
𨪜𨪜"我就知道自己……自已願意跟你走……"她雖然滿心的羞怯，卻還是將心事全都攤在陽光下。
𨪜𨪜"所以，妳從跟我在一起後，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呃~~~離開我囉?"他說不出自我了斷的話語，只好換個方式問："即使妳累得腳都磨破皮、筋骨酸疼不已，甚至沒吃沒喝、露宿荒郊野外……妳都無怨無悔的跟著我?"
𨪜𨪜他是真的被她真誠的心所感動。
𨪜𨪜雖然羞得不敢抬頭看他，但她還是點點頭，"我不後悔。"因為，她想要得到娘所說的幸福感受。
𨪜𨪜龔耀武看著手中的小瓷瓶，幾經思考後才問："蝶衣，妳不知道這是什麼對吧?妳爹沒來得及告訴妳對吧?"
𨪜𨪜"不就是跌打損傷的藥嗎?"她不解的望著龔耀武，"爹當時好像想對我說，只是，二妹已經衝進來……"
𨪜𨪜"妳快將妳二娘嫁進妳家後的事告訴我。"完了!他好像闖入一場陰謀中。
𨪜𨪜"我……不想提那些事……"說了她只會更難過……
𨪜𨪜"不行!"他口氣嚴厲的說："妳一定要告訴我所有的細節。"
𨪜𨪜他不能坐視她的至親被人謀害，而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那位夏家二娘之所以急著要讓蝶衣離開，是因為她想對蝶衣的爹不利。
𨪜𨪜他們離開才兩天，此刻往回走……
𨪜𨪜他只希望還來得及。
𨪜𨪜"快說!"他激動的搖著她的雙肩。
𨪜𨪜蝶衣被他搖得頭昏腦脹的，"可是……我不敢想……想多了我的頭、我的心……都會好痛好痛……"
𨪜𨪜"振作一點!"他單手抬起她小而尖的下巴，"蝶衣，妳要有心理準備，我擔心……妳爹其實並不是不關心妳．他可能被人下了藥!"
𨪜𨪜下藥?!
𨪜𨪜蝶衣不解的看著龔耀武，彷彿他在講無字天書，而她完全有聽沒有懂。
𨪜𨪜他將小瓷瓶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這不是治跌打損傷的藥，而是……"他深怕她會承受不住打擊，便不再避諱，將她樓在懷中，"這是一種產自西域的毒藥，能殺人於無形。"
𨪜𨪜蝶衣看著龔耀武，像是在看外星人般，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誰……誰要殺誰……"
𨪜𨪜龔耀武沒回答她，只是凝肅的瞪著小瓷瓶，"它的效力是一點一滴的累積，當一個人的理智全失之際，就可以增加藥量，讓中毒者在短短幾天內暴斃，連仵作都查不出真正的死因。"
𨪜𨪜因為，他自己就是這種劇毒的受害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