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文 / 茱麗·嘉伍德
𨪜𨪜他的歎息吹拂在她的發間。「以後我可能會有許多時刻無法在你身邊，」他理性地說道，「現在，」他精神勃勃地說道。「攻擊哪一個部位則跟攻擊的方法一樣重要。」
𨪜𨪜「是嗎？」
𨪜𨪜她想轉身看他，納山將她的頭重新壓回他的肩膀上。「是的，」他說道。「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是他的胯下。」
𨪜𨪜「納山，你不可能相信我會——」
𨪜𨪜他聽得出她口氣中的羞澀，不禁翻了翻白眼，生氣地說道：「你會覺得困窘實在太荒謬了。我是你的丈夫，我們應該能夠彼此討論任何事情。」「我不認為我可以打一個男人……那裡。」
𨪜𨪜「不能才怪，」他反駁道。「該死！莎娜，我命令你必須學習自我防衛，我不希望你發生任何意外。」
𨪜𨪜如果他的語氣不是如此憤怒，她會對他的關心覺得高興。他不希望她發生意外，但是他的口氣並不高興。老天！他真是個複雜的男人。他逼著她去做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到的事。
𨪜𨪜「假如我下不了手怎⼳辦？怯懦的人是無法自衛的，」她說道。「而我已經跟你承認我很怯懦。」
𨪜𨪜天哪，她聽起來真可憐。納山努力不笑出來。「為什⼳你認為自己怯懦？」
𨪜𨪜「我已經解釋過了，」她叫道。「我的手還在發抖，而且每次我想到可能發生的事就全身充滿了恐懼。我甚至看見那件衣服就想反胃。」
𨪜𨪜「什⼳衣服？」他問道。
𨪜𨪜她指了地上的藍色衣服。「那件衣服，」她輕聲說道。「有一個壞人拿過它。我要你把它丟到海裡去，」她附加說道：「我永遠不會再穿它了。」
𨪜𨪜「好，莎娜，」他安撫道。「我會丟掉它，現在閉上眼睛，那你就不會看到它了。」
𨪜𨪜「你覺得我很蠢，是不是？」
𨪜𨪜他開始用鼻子磨蹭她的脖子。「我想你這是後遺症，」他涕低聲說道。「這是自然的反應，並不表示你怯懦。」
𨪜𨪜她想集中精神聽他說的話，但是他卻讓她很難專心。他的舌尖逗弄著她的耳朵，他溫熱的氣息讓她覺得渾身溫暖。她不再發抖，而且開始想睡覺，「你有過……後遺症？」她耳語道。
𨪜𨪜他的手愛撫著她的酥胸，如絲的感覺十分撩人。「有。」他告訴她。
𨪜𨪜「那你都怎⼳辦呢？」
𨪜𨪜「我找到一個方法宣洩我的沮喪感。」他拉開她內衣的繩結，將肩帶自她肩上褪下來。
𨪜𨪜莎娜覺得很輕鬆。納山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安撫著她。她愉快地歎息著，然後閉上眼睛。
𨪜𨪜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當他的手開始撫摸著她大腿內側的敏感肌膚時，她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
𨪜𨪜他們共度了一個小時的時光，然後納山才回甲板上去指揮修理的工作。莎娜穿衣服的時候不住輕歎著。她拿起了炭筆和畫板走上甲板，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之中。
𨪜𨪜不一會兒，工作中止了。水手們全都圍著莎娜，要她幫他們畫自己的素描肖像。他們十分稱讚她的畫。當她用完最後一張畫紙時，他們全都十分失望。
𨪜𨪜納山站在上層甲板上，幫忙弄正一個被大炮弄松的小帆。他做完之後，轉身去掌舵輪。當他瞥見他的妻子時，他暫停了下來。她坐在他下方的木架上，至少有十五位水手坐在她腳邊的甲板上。他們似乎非常有興趣地聽著她說的話。
𨪜𨪜納山靠近些，聽見了柴斯的聲音：「你是說你嫁給船長的時候只有四歲？」
𨪜𨪜「她剛才已經跟我們解釋過了，柴斯，」肯裡說道。「這全是因為瘋子國王的命令，是不是，莎娜小姐？」
𨪜𨪜「你覺得國王為什⼳想結束兩家的宿怨？」伊瓦問道。
𨪜𨪜「他想要和平。」莎娜答道。
𨪜𨪜「最早是什⼳事引起了兩家的失和？」另一個人問道。「沒有人記得。」柴斯猜測。
𨪜𨪜「喔，我知道原因，」莎娜說道。「是一個黃金十字架引起了兩家的世仇。」
𨪜𨪜納山靠著柱子，微笑地搖頭，原來她相信那個無稽之談？她當然相信，他告訴自己，因為那是一個美麗的故事，所以莎娜當然相信。
𨪜𨪜「告訴我們黃金十字架的故事。」柴斯說道。
𨪜𨪜「故事開始於一個溫家的男爵跟一個聖詹姆斯的男爵一塊去參加十字軍東征。他們兩人是好朋友，這件事必須回溯到中世紀初期，當時每個人都必須出戰，自異教徒手中保護這個世界。兩個男爵的土地毗鄰在一起，自小便一同在約翰王的宮廷中成長。不過我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聳肩說道。「這兩個朋友到了一個外國的港口。其中一人救了當地統治者的命，所以他獲得了一個黃金做成的十字架作為回報。是的，」水手們看起來都十分感動的樣子。「上面還鑲嵌著巨大的寶石。有些是鑽石，其它的是紅寶石。聽說那個十字架耀眼非凡。」
𨪜𨪜「傳說中的十字架有多大？」麥修叫道。
𨪜𨪜「一個成年人那⼳大。」她答道。
𨪜𨪜「後來發生了什⼳事？」柴斯問道。他急切地想聽剩下的情節，不希望被打斷。
𨪜𨪜「兩個男爵回到英國。接著，十字架突然失蹤了。溫家的男爵告訴那些相信他的人，說十字架是他的，但是被聖詹姆斯的男爵偷走了。聖詹姆斯的男爵也這⼳說。」
𨪜𨪜「到現在一直沒有找到十字架的下落嗎？」肯裡問道。
𨪜𨪜莎娜搖頭。「兩個勢力龐大的男爵開始大打出手。有人說其實根本就沒有十字架，只是他們用來併吞對方土地的借口。但我相信黃金十字架的確存在。」
𨪜𨪜「為什⼳？」柴斯問道。
𨪜𨪜「因為聖詹姆斯的男爵在臨死之前說了一句話。他說：『仰望天空去尋求寶藏』。」說完，她點著頭。「人在臨死之前不會說謊，」她說道。「男爵說完之後，便抓住胸口，合上了眼睛。」
𨪜𨪜她手捂著胸口，低著頭。有些人開始鼓掌，然後才停止。「你不會相信這個故事吧，莎娜小姐？」
𨪜𨪜「喔，我相信，」她答道。「有一天，納山會為我找到那個十字架。」
𨪜𨪜納山認為他的妻子真是個不可救藥的夢想家。不過他露出了微笑，因為他知道自己喜歡她這個缺點。
𨪜𨪜「聽起來船長似乎必須到天上去拿十字架。」柴斯說道。
𨪜𨪜「喔，不，」莎娜爭論道。「男爵說『仰望天空』只是一個小暗示，他很狡猾的。」
𨪜𨪜他們又聊了幾分鐘。一個暴風雨即將來臨，海風也變得愈來愈強。莎娜回艙房去放回炭筆，然後便去陪蘿拉姨媽。黃昏時，蘿拉睡著了。莎娜於是離開，讓她的姨媽能好好休息一下。而且今天一整天的事也讓她覺得累了。
𨪜𨪜當她準備上床時，她卻開始了一陣不舒服的疼痛。這個疼痛告訴她，她的月事快來了。一小時後，她的腹部絞痛變得更劇烈，而且比以往的情況還糟。她的絞痛太難受了，讓她無暇擔心納山會發現她的狀況。她也覺得冷。腹部的疼痛讓她全身發冷。即使是溫暖的艙房內也毫無作用，她仍然冷極了。她穿上厚重的白色棉質睡袍，然後趴在床上，用三條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𨪜𨪜不論她躺什⼳姿勢都無法減輕疼痛。她覺得她的下腹部好像裂成兩半，她開始呻吟。
𨪜𨪜晚班的站崗水手換班之後，納山才回到艙房。莎娜一向會為他點一根蠟燭，但是今晚的房內卻是一片漆黑。他聽見她的呻吟聲。他立刻點了兩根蠟燭，快步走到床邊。
𨪜𨪜他還是沒有看到她，因為她用很多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蠶繭一樣。「莎娜？」
𨪜𨪜他的聲音滿是警戒的語氣。她沒有回答，所以他將被子拉下，露出她的臉。
𨪜𨪜恐懼感讓他冒出了冷汗。她的臉色白的跟床單一樣。莎娜將被子再度拉到頭上。
𨪜𨪜「莎娜，到底是怎⼳了？」
𨪜𨪜「走開，納山，」她細聲說道。她的聲音被被子包住了，但是他還是聽懂她在說什⼳。「我不舒服。」
𨪜𨪜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快死了，他更加擔憂了。「你怎⼳了？」他粗聲問道，「你的臉頰現在很痛嗎？該死！我知道我應該殺了那個混蛋。」
𨪜𨪜「不是我的臉。」她叫道。
𨪜𨪜「那是發燒了嗎？」他再拉開被子。
𨪜𨪜喔，天哪，她無法跟他解釋，這太丟人了。她呻吟了一聲，然後滾到一邊。她的膝蓋頂著她的腹部，開始前後搖晃，企圖減輕背上的疼痛。「我不想談這件事，」她說道。「我只是不太舒服，請你走開。」
𨪜𨪜他當然不會走開。他伸手摸了她的額頭。她的額頭冰涼，卻濕了一片。「不是發燒，」他鬆了一口氣說道。「老天，莎娜，今天下午我沒有傷害到你吧？我知道我有一點……粗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