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米栩
「少爺今天和長航客運的董事洽談國內高級巴土的投資案,所以喝多了。」
左可晚揮了揮手,阻止司機還想繼續說明的話語,任劍璃心裡想什麼她會不知道嗎?他根本就是不想見到她,所以把自己灌醉。
她做廚娘的那一段時日,何曾見過他喝成這樣,連看他喝一杯酒都沒有過。
打發司機下樓,左可晚看著任劍璃凌亂的衣著,還嗅到了濃重的酒味。她很想丟下他不管,但她已是他的妻子,沒有選擇的餘地。
夜深人靜,左可晚關上房門,盡責地把他安頓好之後,看見時針指向三,她已有些睏意,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讓她身心疲累。
她走向自己的房間,完全沒有和他同房的打算,只是她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
為了養足精神抗戰,左可晚強迫自己入睡,她得存夠體力來面對任劍璃。
隔天當左可晚起床時,任劍璃已去上班,這教她鬆了一口氣,起碼不用一大早就面對他。
她依舊努力盡著當妻子的責任,夜夜等待丈夫回來。從結婚的那一天起,任劍璃沒有一天晚上是清醒的,而他也不曾開口解釋,但左可晚知道他一定是去夜店或是酒家,由他襯衫衣領上印著的紅唇,還有他身上的香水味便可知道。
今晚她再也受不了,很明顯的,他是故意喝醉酒折磨她。左可晚終於生氣了,她已經盡到做妻子的責任,那他呢?她得想個辦法來整治他,反正她已經不欠他,左氏的股票也過到她的名下,他還有辦法拿她怎樣?
幫任劍璃換上乾淨的衣服,左可晚拿著一隻油性的黑筆,噙著一抹惡作劇的笑容,她知道他始終定不下來,但她還是愛他。在他誤會她,對她如此殘忍後,她的心依舊沒變。
女人付出的感情,要收回來是很困難的,何況她也不會後悔,因為她現在不怕他了。
拉起他的衣服,左可晚咬著唇,笑著移動她手上的筆。要流連溫柔鄉,那她就看他怎麼流連?
左可晚在任劍璃的腹部畫了一隻大大的鰲頭,然後畫出它的腳。她繪得格外小心,邊畫還邊笑,末了,她還附送一些烏龜給他,然後在鱉殼上寫著「大王八」三個字。這樣包準他的女伴笑到翻天,看他怎麼辦事。
本來還打算在他的重要部位附近畫上一隻小蟲,奈何她始終不敢拉下他的內褲而作罷。
左可晚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看這個男人以後還敢不敢喝醉,任由她為所欲為,哈哈哈。
這夜,左可晚睡了個好覺,夢中沒有任劍璃欺負她的劇情,只有她賾指氣使的份,真是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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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可晚本以為隔天任劍璃會發現她的惡行而提早回來,但她等到八點還看不到人。
好,她決定也要出去花天酒地,以示公平。打電話約了雷靜儀出來,兩個女人前往貴婦的溫柔鄉——牛郎店。
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雷靜儀和左可晚興奮地看著舞台上表演的猛男秀,只見原西裝筆挺的眾帥哥們,紛紛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剝除,看得台下的女人們不斷驚呼。
她們是這一群女人中最年輕又最美麗的,所以很多牛郎都把注意力放到她們身上,比起那些臉上有著歲月痕跡、穿著土氣的歐巴桑,精明的雷靜儀和可愛的左可晚是他們今晚的特大肥羊。
雷靜儀和左可晚對這些猛男的興趣並不大,她們只是想來見識一下什麼是牛郎店。她們的老公體格比這一群牛郎要來得更好,所以他們的表演並沒有讓她們心動。
「這樣你開心了,可晚。」雷靜儀拿起白蘭地輕啜一口,嗯,好烈的酒,害她差點吞不下去。
「哼,我只是要證明男人可以花,我們女人也可以。」左可晚不甘示弱地拋了個媚眼給台上的猛男,讓他跳得更起勁。
雷靜儀吐了吐舌,還好老公不知道她來夜店,否則他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真是難以想像。
最高潮的時刻來臨,猛男紛紛下台向眾女士們展示他們雄偉的肌肉。只著一件緊身內褲的猛男們,真是教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女人們興奮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更熱烈。
「靜、靜儀。」左可晚拉了拉雷靜儀,有許多猛男都特地來到她們桌旁秀身材,而剛才左可晚拋眼的那一個,更是挑逗十足地層現他的肌肉。有好幾次,左可晚都以為他要拉下他那件薄薄的內褲,害她臉紅得可以。
「別叫我,我自身難保。」眼看著猛男的尷尬部位越來越接近自己,雷靜儀的臉和剛煮熟的蝦子有得比。平常文逸譎的開放就讓她直呼受不了,更何況是這種故意的挑逗。
「我們要不要塞錢啊?」左可晚傻傻的問,看猛男的內褲縫都塞了不少的錢,她遲疑著要不要照做。
「如果你看上他就塞吧,說不定他會當場脫給你看。」雷靜儀摀住眼睛,她不敢再看了啦!
當場脫!左可晚的手開始發抖,那她到底要不要塞錢?她懷疑自己受得了這種刺激。
猛男跳了很久,見兩個女人還沒有動作,索性拉起她們,趁著燈光一暗,貼著她們大跳黏巴達。
「靜儀,怎麼辦?」看樣子猛男們不會放過她們了,如果她們還不塞錢的話,恐怕接下來就有非常激情的畫面可看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雷靜儀已經閃到無處閃,她眼前的猛男見她身材曼妙,打算進一步攬她入懷。
還沒碰到雷靜儀,他就被人一個過肩摔、躺在地上哀號,所有的音樂霎時停止。
「你敢碰她試試。」文逸譎臉色鐵青地瞪著那個不知死活的猛男,敢碰他的老婆,找死!
「老公!」雷靜儀驚喊,怎麼會被他抓包?完了,這下回去不知怎麼解釋了。
而左可晚的下場也沒好到哪裡去,當猛男抓著她的小手打算放到自己身上時,被一股力量往後拉,差點沒骨折。
「你敢碰她,我宰了你。」任劍璃的怒氣不亞於文逸譎,他以凶狠的目光瞪著左可晚。
「喂,要搶生意也不是這樣,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今天這兩個女人是我們的顧客,請你們照子放亮點。」
猛男們紛紛站出來說話,但文逸譎和任劍璃的魅力把在場所有女客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紛紛探聽他們是哪一間店的牛郎。
把他們當牛郎?文逸譎和任劍璃真是恨不得宰了這兩個害他們顏面掃地的女人,堂堂的企業總裁竟然在這裡鬧笑話。
雷靜儀和左可晚很識相地低下頭,心裡也明白回去一定不好過了。
「我們是她們的老公。」文逸墒咬牙切齒的說,她們真是荒唐,連這種地方都敢來。
「那一定是你們不能滿足她們,先生,現在是民主社會,你不能剝奪別人找樂子的自由。」
能力不夠?很好,這下不只顏面掃地,連男人的自尊也一併被秋風吹走。文逸譎和任劍璃氣得恨不得馬上拆了這家店。
雷靜儀和左可晚在心裡哀號,尤其是左可晚,她真怕自己回去不知是怎麼死的,她無意把任劍璃氣得七竅生煙,她也不是故意把事情鬧成這樣,但誰教他先對不起她。
文逸壩和任劍璃忍受不了別人如此眨低自己,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文逸壩當場把桌子拆成兩半,任劍璃則把酒吧上的門硬拆了一扇下來。
「如何,能力夠不夠?」任劍璃冷聲說,丟了一大疊現鈔後,拎著兩個女人,轉身離開這間已經失去吸引力的夜店。
第九章
任劍璃把左可晚扯進客廳,臉上的怒意自離開牛郎店後就不曾消退過。
他以為她該是怨他、恨他的,但這些情緒全在她身上找不到,現在她竟然還敢跑去牛郎店找樂子。
這些日子的喝醉和他特地印上的口紅都是故意的,根本沒有別的女人。只是他真的拿左可晚沒辦法,這樣都無法讓她生氣、為他吃醋。
今天在公司的小套房打算梳洗一番,再重施故技時,他發現左可晚在他身上留下的記號。這讓他鐵青了臉,立刻回家責問她,要打要罵他都接受,但她竟然在他身上畫烏龜、畫王八,她不知道男人對這兩種動物超排斥的嗎?幸好他沒有真去找女人,不然這樣能看嗎?豈不是被笑死。
非常生氣的任劍璃九點回到家,結果左可晚竟然和雷靜儀出門。他本來要等她回來再處罰她,但司機告訴他她們到了牛郎店,這讓他嚇得不輕。他當下立即打電話給文逸譎,他在電話的另一頭也相當錯愕,因為他實在想不出為何雷靜儀會跑到牛郎店去,這太不合常理,他自認他對她很不錯。
任劍璃和文逸譎怒不可遏的衝向司機報告的那家頂級牛郎店,到了現場,看到許多猛男圍著自己的老婆賣弄風騷,這教他們怎麼受得了。他們當然得先捍衛自己的領土,要教訓老婆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