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米栩
任劍璃恨不得把左可晚吊起來打,但為什麼他就是拿她沒辦法,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掀風起浪卻無能為力?
「左可晚,你到底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好歹也是你的丈夫,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任劍璃拿起冰酒就灌,再不冷靜下來,他恐怕會氣死。
「誰教你不理我,每天喝得醉醮醺的回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當初又何必娶我?」因為懷著愧疚,左可晚說話也不敢大聲,怕一惹怒他,自己的下場會非常難看。
「我早就說過了,娶你回來是要讓你痛苦的,結果你不但在我身上亂畫,還跑到牛郎店去鬧事,你到底有沒有教養?」
「我哪有鬧事?你可以天天出去花,難道我就得乖乖地待在家裡等你?我又不是古代的女人。」拜託,在牛郎店鬧事的人是他耶,她只是去捧場而已。
「我是男人,要做什麼你管得著嗎?你只要每天等我回來,等著服侍我就夠了。」
僕人們全躲開讓他們夫妻倆吵架,誰都不想掃到颱風尾。
「大沙豬,現在的社會早就男女平等了,我先聲明,別到最後才說我沒講,你敢再繼續流連花叢,我就紅杏出牆給你看。」左可晚一口氣說完。要不是氣到最高點這句話她還真說不出來。
任劍璃的眼睛裡進出血絲,她說什麼?她說她要紅杏出牆給他看、讓他戴綠帽?
哇!他的樣子好恐怖,左可晚摸了摸脖子,她現在是身首還沒分家,但待會兒就很難說了。
「你是嫌我無法滿足你嗎?」任劍璃的語氣忽地變得輕柔,但握住酒瓶的手卻用力得泛白。
「我又沒有這樣說。」左可晚轉了轉眼珠,剛才她好像沒有說到這個,為何任劍璃會想歪?
「你已經公告天下了,是我這個做丈夫的錯,才會讓妻子上牛郎店去尋求滿足。」任劍璃此時已經恢復冷靜,他已經想到要如何整治她。
「你沒有聽懂,我說的是,因為你天天上酒家,我才去牛郎店的。」
左可晚不厭其煩地再解釋一遍,但任劍璃的臉色並沒有因此緩下,依舊難看。
「我會證明我的能力,讓你沒辦法再出門去找樂子。」任劍璃丟下手上的酒瓶,大步地朝左可晚走去。
「你想幹嘛?你又喝醉了,別過來。」
左可晚向後跑,她可不想被逮到,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搞不好她會被毀屍減跡。
尖叫聲未歇,身長腳長的任劍璃就逮到左可晚。他一個用力把她扛在肩上,回到他的房間。
「任劍璃,你不准用暴力。」左可晚被甩上床,驚聲警告他,她可不想淪為家暴受害者。
「我會好好證明,讓你非常滿足。」
任劍璃承認口頭上贏不了她,所以他用行動來補強,絕不讓她再有力氣下床去做壞事。
「你不可以……」
被任劍璃封住唇,衣物也一件一件被脫下,左可晚掙扎地想爬起,任劍璃卻一次次地壓下她,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但最後當然是力氣大的人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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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可晚的心中偷偷地竊喜著,她趴在任劍璃的胸膛上嘻嘻地笑著。昨晚他那麼生氣,不就代表對他而言,她還是重要的,而且是頗重要的。
除了露出笑容外,她連一隻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只能趴在他身上歇息。
視線移到任劍璃的胸上,她看到了她的大作,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很得意是嗎?」
任劍璃被身上細微的聲響給吵醒,只見那個應該只能躺著喘息的女人竟然還笑得出來,看來是他的努力不夠。
「你不覺得我畫得很可愛嗎?」左可晚伸出手,在每一隻烏龜上描著,她認為她畫得很好啊。
可愛?這女人的頭腦不是有問題就是瘋了,竟然認為畫一堆王八在他身上是可愛。
「改天換我在你身上畫王八,你就會知道有多可愛了。」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招不錯。
「不行,畫烏龜是我的專利,何況我的小肚肚也不夠你畫。」左可晚在他胸膛上轉了個頭,正好對上任劍璃的眼。
「不畫王八,我可以畫別的東西,例如……」任劍璃欺近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
左可晚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像是被了紅色的顏料,紅嫩得可以。
「你敢?你要是敢在我身上畫那種東西,我就跟你誓不兩立。」左可晚氣呼呼的捏了他一下,他的心真壞。
「依我們這種相親的度來看,你離得開我嗎?」被她的小動作逼得倒抽一口氣,任劍璃還是不肯放棄口頭上的調戲。
「我會離不開你?哼!」像要證明她的決心,左可晚立時撐起身子。
但虛軟的雙腿根本無法配合她的動作,害她好笑地重趴回任劍璃胸前,這讓她懊惱極了。
「這麼早就把我叫起來,不做點運動怎麼行?」任劍璃緊摟著她的織腰,惡意地貼著她的大腿磨蹭,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清醒。
「你、你別再來了,我的骨頭都快散了。」左可晚察覺到任劍璃的意圖,臉上的紅潮很快地散佈到她的整個身子。
「是你撩起的火,你就要負責滅。」任劍璃人手一撈,兩人立時換了位置,他如夜空般漆黑的眸,盯著想逃的左可晚。
「火災要時間才能變大,哪有人馬上就變成森林大火的?」左可晚嘟嚷著。討厭,幹嘛一直看著她,害她都不好意思了。
「你知道你是超級火源,一發不可收拾。」任劍璃撫過她的髮絲,動作輕柔,有力的大腿很快介入左可晚的雙腿之中,惡意燎撥著她。
「你停止,頂多我去拿滅火器給你。」真不懂這男人的精力怎麼這麼充沛,昨晚整了她一晚,早上還不肯罷休。
「親愛的,你可比滅火器還好用呢。」盯住左可晚迷亂的眼,知道她只是嘴上耍強,神魂早被他勾引得飛到天外天去了。
「討厭。」左可晚不自覺地應道。他越來越火熱的挑逗,讓她的頭腦無法冷靜思考。
「說我討厭,等會兒你就會愛死了,我等你向我求饒。」任劍璃一挑眉,認為這個挑戰很有趣。
「你不要再欺負我了。」左可晚的聲音開始模糊,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絲毫沒有緩下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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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之後,任劍璃不再提以前的不愉快,總是每天準時回家,吃左可晚親手燒的萊,然後在處理完公事後與她纏綿一整夜。
左可晚看著手上的晚報,歎了一口氣。她親愛的老公又上了娛樂版頭條,她知道他花心,但也不能天天用這種方式提醒她吧,好像在說她這個做妻子的不夠好,才會讓老公出外打野食。
這樣還不打緊,問題是,大家根本不知道任劍璃已經結了婚,根本不覺得他的花心有錯。
害左可晚的心總是提著,就算夜裡有他的綿綿愛語,也只限於那一段和他纏綿的時光。
他到底要不要公佈婚訊?看那些女人巧笑倩兮地倚在任劍璃身上,左可晚終於吃醋了。
最新的消息,就是任劍璃和紀芊芊相約在一家有名的喜帖店看喜帖樣式,才會傳出才子佳人的佳期不遠。
他要是敢給她再婚,她就閹了他,左可晚把報紙丟到一邊,生著悶氣。搞不懂為什麼自己要在家裡等,她恨不得馬上召開記者會,說她才是正室,其他狐狸精別想染指她的老公。
正在心裡罵著的人,此時春風滿面地由外頭走了進來。
一踏入家門,任劍璃就給了左可晚一個熱烈的吻。他想她想得緊,巴不得每天帶她去上班。
左可晚丟了一個白眼給他,任劍璃見她如此,連忙坐了下來,問問是誰敢欺負他的寶貝老婆。
他的復仇計劃算是夭折了,沒辦法,看到左可晚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就會覺得自己是天理不容的壞蛋,於是他決定放棄,反正她也受到教訓了,所以他不再讓自己面臨捨不得和報仇的困境。
「寶貝老婆,誰欺負你了,說來聽聽,老公替你出氣。」任劍璃瀟灑從容地笑著。
左可晚看了他的笑就覺得礙眼,他就是這樣瞞過眾人,周旋在女人之間。她生氣地伸手,把他的臉往兩邊拉。
「你想要謀殺啊,老婆。」任劍璃咬字不清的說,這俊臉可是他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最佳武器,別毀了它啊。
「你自己看。」左可晚覺得懲罰夠了,才拿起一旁的報紙丟到他面前,然後轉過頭去不理他。
「這種消息怎麼能信呢,老婆別氣,我惜惜。」任劍璃只瞄了一眼,就把報紙丟下,乘機吃她的豆腐。
「少來了,我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公開我們已經結婚的事實?別忘了,你已經是有婦之夫,要是敢給我外遇、搞婚外情,我就跟你分手。」左可晚威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