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我的親親惡男

第27頁 文 / 林如是

    「你來了。」沒事人的瞥荊筱梨一眼。

    滿地瘡痍,荊筱梨卻連眼皮都不動一下,連看也不多看一眼,雙手交叉在胸前,說:「誰惹你了?我方才看到宋晴和那個全額生何澄空從這兒出去。他們跟這事有關?」

    「別跟我提宋晴!」荊澤元怒哼一聲。「那個該死的混蛋存心壞我的事,破壞我的計畫!」

    將他替何澄空「解圍」,要引她入甕的計畫草草說明。

    再恨恨咬牙,繃聲說:「就差那麼一步!如果宋晴沒有跟著來壞事,我一定就得手了!」重重一拳擊在只堪稱屍骨尚齊全的桌子上。

    「你有這計畫,怎麼不先告訴我?」荊筱梨有些不滿。

    「我不想節外生枝。」

    「還說,你若告訴我,我可以想辦法絆住宋晴。偏偏你自以為是,可好,搞得自己受傷不說,連那個全額生的一根指頭都沒沾到,還讓她有了提防,這不是要壞了我的事!」荊筱梨愈說愈不滿。

    「你有什麼計畫?」荊澤元一聽,精神一振,興致來了。

    荊筱梨哼一聲。「你先別問那麼多,這件事我來安排就成。」

    「最好要快。就這兩天,趁海深那小子不在。X的!我要不把那個何澄空弄到手,絕不罷休!」

    「你要怎麼玩她都隨你高興,可小心別露了臉。還有,找人拍些相片,我要海深看看她那淫蕩的模樣。」

    荊澤元獰笑起來,嘿嘿兩聲,說:「這個點子好,我喜歡!最好還能拍成小片子!」他抖抖臉皮,笑得更猥邪。「等我玩爛了,看江海深還能怎麼寶貝那個破爛貨!想到他啞巴吃黃連的樣子,我就爽!哈!」

    「只要人到我們手裡了,隨你怎麼處置她。不過,你別插手,讓我來安排就好。」

    「你打算怎麼做?」

    荊筱梨瞥他一眼。「你記得那個林漾吧?」

    「林漾?你是說那個全額生?」

    「沒錯,就是她。她跟何澄空一度是同寢室友。要引出何澄空,那個林漾可派上很大用處。」

    荊澤元挑挑眉,眼珠子轉了兩圈,又露出猙獰的猥褻笑容,嘿嘿說:「的確很有用。嘿,筱梨,你不愧是我的妹妹。」

    荊筱梨高傲地抬抬下巴,傲慢說:「那個何澄空敢那麼自不量力,總要讓她明白,什麼是合她身份、什麼是與她身份不合的,教她以後不敢再囂張狂妄、再癡心妄想。」

    想跟她荊筱梨搶奪江海深?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身份!這種卑賤的女孩,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明白自己是有多卑賤的。

    像何澄空那種人,根本只配在爛泥裡被眾人踩,

    她會讓她徹底明白這一點的。

    第十章

    江海深不在,沒有了人盯著,何澄空少了一種被監視束縛的感覺,同時也沒出息地起了種莫名的空虛感覺。吃飯時、走路時、讀書時,甚至睡覺時,任何她忙碌或不忙碌的刻間,那種思緒都會趁空尋隙鑽進她的腦子裡,一點一點地彙集,連成線,再形成面,最後搭成具體的江海深那清晰的身影。

    到這地步,她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她對江海深的感覺早起了「質」的變化。他之前對待她的那些可惡的態度,她竟都為他尋了借口理由。一邊痛恨她自己「沒出息」的同時,一邊也必然地感受她自己內心情感的質變。

    「啊!別想了!」她抓條大毛巾,胡亂擦拭剛洗過的還濕漉的頭髮。

    愈擦,頭髮愈凌亂,心緒也愈紛亂。她索性叫了一聲,用毛巾包住頭。

    「咚咚」。有人敲門。

    她覺得奇怪。

    門外,站的是林漾。沒意料到,她錯愣一下。

    「我可以進去嗎?」林漾露出以前那種習慣性的怯卑的微笑。

    猛扎何澄空心頭內軟肉一下。她側身一讓,默默讓林漾進去。

    「好久沒回到這裡。好懷念!」那聲感歎聽起來相當真誠,彷彿她從來沒變過,一直惦記著。

    何澄空默默看她一會,才說:「你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林漾退縮一下,被她的話刺傷了似,態度表情在在好像以前那個自卑畏怯的林漾。

    「我不是這個意思。」何澄空看著不忍。這個「林漾」,她多熟悉。「只是,你──我──林漾,你不恨我了嗎?」

    林漾歪歪頭,頓了幾秒,才說:「老實說,是還有一點。」若說她完全不恨她了,何澄空才不會相信吧。「但是,我很懷念以前。澄空,我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林漾」何澄空語塞住。有些感動,心田柔軟起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以前我太自私了,很對不起你。我一直覺得很抱歉。」

    林漾諒解似的微微一笑。「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好好談一談。澄空,我們真的應該好好談一談,我不想再有任何心結,希望能跟你成為好朋友。」

    何澄空猛點頭。「嗯。我也希望我們能恢復像以前那樣,我是說,不再心存芥蒂,做真正的好朋友。」

    「真的?」林漾眼睛一亮,好似很高興。她看看四周,說:「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就在寢室裡不好嗎?」幹麼捨近求遠?

    「宿舍裡人多嘴雜,不好。我知道有個地方,雖然稍為嘈雜一點,但不會有人認識我們,我們可以不受打擾地好好談個盡興。」

    「在哪裡?」有這樣的地方,她怎麼聽都沒聽過?

    「跟我來就是。」林漾表情有點神秘。

    何澄空猶豫了一兩秒。兩秒間百種思緒電光亂閃而過。

    「我換件衣服。」邵琪的警告她沒有忘,但想及過去種種,以及對林漾的內疚感,她還是點頭。

    桐梧能避人耳目的地方,她大概都知道。最可怕的不過就後山坡後那密林的陰森罷了。

    但林漾一直帶她出了內校門,且居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擋。

    「他們怎麼會讓我們出來?!」何澄空驚詫極了。

    「這個嘛。」林漾指指她胸前別著的姐妹會的徽章。「來,上去吧。」打開停在內校門外的一輛黑色車子。

    何澄空簡直無法相信。「林漾!你會開車?哪來這車子的?我們要去哪裡?」她不願意懷疑林漾,但一堆疑問旋踵而來,直教她忍不住。

    「你不相信我嗎?澄空。」對她種種的疑問,林漾臉龐一揚,露出委屈受傷害的神態。

    何澄空望了又望她,不再說什麼,彎身坐進車裡。林漾也彎身坐進駕駛座,拉上車門時,嘴角極快泛起一絲紋路扭曲的笑。轉臉面對何澄空,那抹笑就消失了。

    「謝謝你肯相信我。」表情好感動。

    何澄空回笑得尷尬,不那麼坦然。她無法面對林漾,方才猶豫的同時,她心裡其實是有些懷疑的。她覺得自己不值得林漾對她那真誠的笑容。

    林漾又對她開心笑了一笑。到底沒解釋車子是怎麼來的、她又準備帶何澄空到哪裡去。

    不過,桐梧最近的城鎮就那麼一個,林漾不說,何澄空心裡大概也有數。果然,一路飛馳了數十分鐘後,林漾把車子停在城鎮邊緣一處沒掛招牌,但門口閃著顏色強烈對比的霓虹的黑門的店前。

    天色黑,裡頭也跟外頭一樣烏漆抹黑。近舞台中央的地方燈光嵌在輪盤上快速閃動著;雷射光束則從四面八方亂射過來,窄小的空間充斥著震天價響的搖滾樂聲。一桌桌是人,舞池也人挨著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簡直龍蛇混雜,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林漾」這麼吵怎麼談事情?何澄空微微皺眉,不明白林漾為什麼帶她來這種地方。

    「這地方不錯吧?」林漾回頭朝她笑。「來,這邊!」領她到一個離舞池遠一點,稍微安靜一點的角落。「這裡好多了吧?」

    一點也不好。隔壁桌坐了四五個頭髮染成金綠色,青面撩牙外加血盆大口分不出男女的傢伙,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們看。加上煙霧裊裊,全是發霉爛朽醬缸水的味道,何澄空直忍不住有股嘔吐的衝動。

    「你常來這裡嗎?」她強忍住,問林漾。

    「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林漾垂眼說著。然後抬起眼,笑問:「你要喝什麼?可樂好嗎?」一邊站起來。

    「不用了。」

    「別跟我客氣,你坐會,我馬上回來。」

    「不必了,林漾──」林漾一溜煙就消失在人牆內。何澄空的喊叫被那堵人牆彈了回來。

    鑽進人牆中的林漾立刻垮下臉,眼中升起一股怨毒。她沒有往吧檯過去,而是推開旁邊一個小門進去。

    「我把人帶來了。」房間裡除了荊澤元兄妹,及艾瑪玉和梁蘭與祈圓圓外,還有三個她沒見過,約是荊澤元的手下嘍囉。

    「你做得很好,林漾。」荊筱梨滿意點頭。對艾瑪玉使個眼色,艾瑪玉立刻交了一包粉末到林漾手上。

    「把這個滲在她飲料裡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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