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黎孅(黎奷)
掘這小器鬼!八字都還沒一撇,緊張什麼?
「沒什麼。」她聳聳肩,「問問你們覺得我唱的歌怎麼樣罷了。」
「很好聽。」宇文況立即狗腿起來阿諛。
「哦?那我唱了些什麼?」她感興趣地問他。
「呃……」宇文況進退兩難,思量該如何回答。
「你根本從頭到尾都沒在聽,還向服務生要了耳塞,沒音樂細胞的傢伙!」她覺得他沒換了的搖頭歎息。
「汪靛——我——」宇文況急欲解釋。
「你閉嘴。」她淡淡地說,宇文況立即乖乖聽話。
她目光轉向離他們三尺遠的司徒倔,主動走向他。
「你覺得呢?司徒倔。」她得仰著頭看他,噢!脖子好酸。
司徒倔盯住她的眼,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吐出話語,「唱到我靈魂深處。」
汪靛全身一僵,尷尬地笑。
他講什麼呀?
另外三人則目瞪口呆。何有當情聖的資格,他本性中竟也有浪漫的特質?!瞧瞧那眼神,天哪!快告訴他們這是夢。
「你——」汪靛皺眉;「眼睛有問題嗎?為什麼眨也不眨?」
不好意思,她對浪漫免疫,講明一點,就是沒有浪漫細胞!所以,深情的眼神祇是對牛彈琴。
放電呢?
得了吧!她只會認為對方眼睛抽筋,得就醫。
司徒倔認清這個真相,並沒有氣餒,反而鬥志昂揚。
這麼說來,她很難追嘍?
「眼睛?是呀,好痛,好像隱形眼鏡怪怪的。」他順勢作戲,很有一回事的揉著眼睛。
「戴隱形眼鏡還敢揉!蹲下來,我幫你看。」她罵,怒聲命令。
倔什麼時候戴起隱形眼鏡了?
慕容恣看守文況,宇文況看范姜曄。最後范姜曄攤攤手,表示不知道。
慕容恣與宇文況兩人心中同時閃過一句話——倔愈來愈下流了!
「你根本沒戴隱形眼鏡!」汪靛檢查過後發現被耍,十分不快。
「是嗎?可是澀的怪不舒服。」他裝得可像了。
「那我再看看。」汪靛再度替他檢查,任誰也想不到,她會一掌擊向司徒倔天靈蓋。「這樣好多了吧?」
「你又打我!」司徒倔瞇起眼。
「你大腦不是缺氧嗎?前天斷氣又喝了不少髒水,打一打對你有好處。」隱約知道他想做什麼。汪靛小心的離他一大步。
果然,司徒倔長手一撈,將她困住。
「誰准你碰我的?」汪鼓眼冒火,她就知道他會有動作!
「我想碰就碰!」他將體形嬌小的汪靛團在牆與他胸膛之間。
「在我的地盤上吃我豆腐?!」汪靛眼神如劍,劍劍利人司徒倔體膚。「你找死!」
她超高的鞋跟往他小腿骨踢,疼得他抱腳直跳。
汪靛氣不過、再度伸腳,欲踹他屁股、但司徒倔相準時間,猛然拉她小腿,兩人跌一團。
沒人敢插手去管他們,最後乾脆眼不見為淨,三人偷溜,離開汪靛的休息室。
鬧劇嘛!這兩人的舉動不是打架是什麼?明哲保身,退出戰局是最佳選擇。
司徒倔一腳壓住汪靛有力的腿,一手將她一隻手固定在腦後,將她壓制在地毯上。姿態極為曖昧。
汪靛覺得屈辱,對司徒倔破口大罵。
「你這白癡!放開我!」她要把這無聊男子剁了餵狗。
「不要。」他任性的像個小孩。「這樣子很好」。
「你重死了!大白癡」她不停地扭動身體。
「你再這樣動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接下來會做什麼哦!」他邪魅地瞇著眼笑,一另一隻空閒的手懶懶輕滑過她光裸的臂膀。
她皮膚雖黑,但卻光滑有彈性,膚質很好,而且好好摸。
「我會殺了你!」她此生首次感到屈辱的滋味,眼冒出熊熊烈焰。
「我說過我會報復,汪靛,現在我要來審判你。」他改以雙手制住她的手腳、俊臉逼近她,他的氣味噴在她臉上。「罪名一,公然在學生餐廳賞我一個耳光。嘖嘖,很痛吶。你知道嗎?」
「你活該!」她想朝他吐口水,但良好的家教不容她做這種事。她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司徒倔這陰險小人,竟這樣待她!
「罪名二,害我跌入游泳池,差點斷氣。」他對她的話不以為意,反而厚臉皮加入這一條罪名。
「罪名三,」說到這裡。他笑得更形放肆。「你得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你公然吻我。」
她差點吐!
「誰吻你呀!」
「人工呼吸。哼哼,你少抵賴,我的唇不隨便讓人碰的。」他賴上她了!
「你要不要臉哪?」她替他覺得可恥。
「綜合以上罪名,」司徒倔險又逼近她幾分。「汪靛,本庭判你——成為我司徒倔的人。」
「你放屁!」她此生首次罵出僅此不文雅的字句。
他不以為杵,低下頭,密密實實吻住她的嘴。
汪靛傻了,真有男人敢冒生命危險吻她?
司徒倔重重地吻了她後,滿意地抬頭朝她笑道:「我,司徒倔,以吻起誓。此生非追到汪靛不可。汪靛,你等著。」說完,趁江靛回神之前再偷一個吻。之後站起身便精神奕奕、吹著口哨離去。
直到司徒倔用力甩上大門,汪靛才回抑,放聲尖叫。
「司徒倔——」她挑起來,衝了出去。
「小靛,你怎麼了?」沈志清被她驚天動地的尖叫引來。狐疑又關心地問。
「那四個渾蛋呢?把他們給我捉回來!我要殺了他們,尤其是司徒倔,我要把他剁了餵狗!」汪靛咬牙切齒。
沈志清嚇壞了,他頭一次見到小靛失控,司徒少爺到底是怎麼惹毛小靛的?讓她……呃……這麼恨他?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讓你……恨成這樣?」沈志清小心使用措詞,怕盛怒中的汪靛遷怒到他身上。
「司徒倔那主人蛋竟然敢……」她猛地住口,警覺到剛才發生的事見不得人,更見不得光。
可惡的司徒倔,這筆帳她記下了!
敢碰她,真是#@&@…
「小靛,你還好吧?」沈志清關心地問。
「好?!我好到可以炸掉位這家俱樂部,你說我好不好?」她丟下這話就氣沖沖的前門外走去,找司徒倔算帳。
不料她一到門口,正好看見司徒倔騎上他的哈雷機車,戴上安全帽。走時還不忘送她一記飛吻外加戲謔的笑。
這真是x*@#$O……
不到下班時間,汪靛便氣沖沖地回育幼院,門口例行的埋伏行動,她只怒吼一聲——
「全給我滾回去睡覺!」
懂得察言觀色的小鬼們便知道今天諸事不宜,乖乖聽話為妙,一溜煙地跑回自己房間睡覺。
「小靛,你過來。」接到沈志清電話的沈芫華,被告知汪靛今天心情不好。據沈志清的說法,是未免傷及無辜,今天最好將她和那群暴力小鬼分開,否則死傷必定慘重。
見到和母親無異的沈蕪畢,汪靛氣焰自然收斂不少。
「沈姨還沒睡?」
「在等你。」沈蕪華慈祥地牽著她住內走,步入園長室,將她安置於沙發辦,調了杯鮮奶給她。「怎麼樣,上班累不累?」她關心地問。
汪靛是唯一上了高中還住在院裡的孩子。悅心教出來的孩子十分優秀、國中一畢業就讓各大名校網羅,除了小靛例外,因她身份不單純。
汪靛的母親是一名聲樂家,她的好嗓子便是來自母親遺傳。很可惜,她一點也沒遺傳到父親那裡的特點,且她唯一與父母相像的只有歌聲。長相?不,她父母都是美男子、大美女,但她父親說,她與她奶奶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連個性都十足十的象。
恩愛的父母、疼愛她的父母,在她七歲那年死於空難,留下一筆供應她讀到大學畢業的教育基金,及悅心育幼院所在地的土地所有權、其餘財產皆捐獻出去。
父母留給她的遺言,就是要地快樂的話下去,不需為自己的孤苦自憐,他們愛她,所以要她快樂。
與汪靛的母親一同在悅心長大的沈蕪華成為她的監護人,負起照顧好友遺孤的責任。
汪靛的父親,是一個謎樣的人物,所有內幕只有汪靛一人知曉。秘密來自父親的日記本,她仔細收藏著。
「還好,工作還算輕鬆,不太累。」她喝著沈蕪華倒給她的愛心牛奶,一邊回答。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吼聲我大老遠就聽到了」。
汪靛差點把鮮奶吐出來,幹麼問?害她又想起來了!
「沒事。我自己會處理。」她牙癢癢地回道。
沈蕪華瞭解她,知道她不想說,也就不勉強。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知道你自有分寸,懂得拿捏,但這次不一樣,你氣得不輕。」
「你放心,沈姨。」她喝完鮮奶,將杯子放在桌上。「這次我遇到對手了。」
一個集幼稚。無聊兼白癡於一身的強勁對手,對了!還得加上下流、不要臉!
「也就是說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沈蕪畢感興趣地。「是你學校的同學?」
「嗯,姓司徒的混蛋。」一想到那傢伙她就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