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呂玟君
𨪜𨪜「我答應你。」想站起來卻被她拉住,他盯著她抱住自己手臂的小手,「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去打電話請假呢?」促狹的笑在他眼中跳躍著。
𨪜𨪜歐陽嵐紅著臉放開手,吶吶地說:「我以為你要去上班,才握住你的手不讓你離去。」
𨪜𨪜聶夢雲順手也拉起她,「既然要談話,不如讓我倆梳洗好,填飽肚子再談。」他瞟她身上史奴比圖案的睡衣一眼,「我是不介意你穿睡和我聊天。」女人不是都喜愛薄紗睡衣?
𨪜𨪜歐陽嵐看著自己身上的休閒服。她喜歡卡通圖案的休閒服,因此把休閒服當睡衣穿,方便客人來訪時省略換衣服的麻煩。
𨪜𨪜「我這是睡衣也是家居服。」她笑意盎然地睨他,「看來我換一套工作服好了,比較有禮貌。」她暫時放下煩惱,享受和他抬槓的樂趣。
𨪜𨪜「我換一套西裝好搭配你的工作服。」聶夢雲愛上和她聊天時詼諧的氣氛。
𨪜𨪜「那我和你一比不就像你的司機了。」歐陽嵐笑著扣他出去,「先生,我要換衣服了。」
𨪜𨪜「待會見。』」他笑著為她關上門。
𨪜𨪜歐陽嵐咬著下唇輕笑著,與他相處談話的感覺好好。轉身拿起化妝台上的相框,朝著相片中的男女說「爸、媽,早安。」親了相片一下,伸手執起胸前的墜子,打開蓋子,裡面躺著一張三人合照的相片,一模一樣的臉蛋巧笑倩兮,「芩、楓早安。」凝視著照片柔聲地說。
𨪜𨪜完成和家人道早安的習慣,她開始更衣——
𨪜𨪜聶夢雲把三明治和牛奶端到客廳,放在茶几上,在沙發上坐下,盯著歐陽嵐對著電話滔滔不絕地說話。
𨪜𨪜他很納悶她的兩位姊姊能捕捉到她苦惱的心情,打電話來探詢她是否安好。
𨪜𨪜他打完電話交代鄧丙山公事,還要司機先離去不用載他去上班。剛掛上電話,電話就響起,是要找歐陽嵐的。
𨪜𨪜歐陽嵐講完電話掛上,一會兒電話又響起,也是找她的,然後就從剛才講到現在!
𨪜𨪜他在無意間聽到歐陽嵐的煩惱傾訴,才知道是她姊姊打來的。處在不同的城市裡,卻能感受其中一人不寧的心緒太不可思議了!
𨪜𨪜歐陽嵐終於掛上電話,惱情舒暢許多,和芩、楓講話聊天,把苦惱一古腦兒丟給她們,讓她們分擔自己的心事,壓力就會減輕許多。同卵三胞胎就有這點好處,離得再遠也能立刻感覺對方的心神,不用開口就能知曉彼此的心情。
𨪜𨪜聶夢雲把三明治和牛奶推到坐在他對面的歐陽嵐面前。
𨪜𨪜「這是你的早餐,我幫你端來了。」
𨪜𨪜她毫無食慾地把食物推回他面前,「我吃不下,你幫我吃。」懇求地看著他。
𨪜𨪜「不行。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三明治是你的朋友為你準備的,牛奶是我親手為你泡的,不吃太對不起我們了。」
𨪜𨪜「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她雙手拿掌朝他說,「我求你啦,幫我吃啦,拜託!我爸媽說浪費食物會遭天譴的,你也不希望看我浪費了三明治和牛奶而遭雷劈吧?」
𨪜𨪜「呸、呸,嘴巴不要胡言亂語。」他聲色俱厲地說,「以後再讓我聽你講不吉利的話,小心我修理你。」
𨪜𨪜他是從不信邪的科學家,凡事毫無禁忌,可是,他就是沒辦法聽到會傷及歐陽嵐分毫的橫禍。
𨪜𨪜他的反應嚇到她,也讓她乘機要脅,「不說不可以,可是這份早餐你要幫我解決。」見他眼神裡有軟化的跡象,哀求道:「我答應你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好啦!」
𨪜𨪜聶夢雲喂歎,她可憐哀求的模樣能輕而易舉地打動他堅硬的心,莫非她是生來克他的!
𨪜𨪜「好吧,就這一次。」他咬著三明治,向她招手,「小嵐,坐在我旁邊,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𨪜𨪜歐陽嵐乖巧地移到他身旁,笑著說:「你對我非常好,所以你想知道任何事我都會告訴你。」體貼地端起杯子餵他喝牛奶,衝著他笑得好甜、好甜。她的舉動讓他好氣又好笑,享受著她的服務。「剛才那兩通是你姊姊打來的電話?」
𨪜𨪜「嗯。」她拿起面紙為他擦拭殘留在嘴角的牛奶殘渣。
𨪜𨪜「你的姊姊怎會知道你今早的心情煩悶?」
𨪜𨪜她怔住了,忘記餵他喝牛奶,偏著頭,眸裡淨是疑雲?
𨪜𨪜她的呆樣子讓他大笑連連,順手抓住她停在半空中的小手,順勢握著她的手把杯子口移向嘴巴,喝光牛奶。
𨪜𨪜「不用懷疑,我沒有猜心術,也沒有順風耳,只是剛好不小心聽到你們的談話。」將她摟進自己的臂彎,低頭看著她,「願意為我解開疑惑嗎?」
𨪜𨪜不習慣偎在男人的臂彎內,親呢的接觸讓她紅透了臉。想不著痕跡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的手箝得更緊,既然無法離開他的懷抱,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拉起一束長髮把玩著。
𨪜𨪜「我曾告訴你我有兩位姊姊?」她仰著頭看他一眼。
𨪜𨪜「嗯,沒錯。」
𨪜𨪜歐陽嵐解下項鏈遞給他,「你把墜子打開,你的解答就在那裡。」躺在他胸上給她舒適安全的感覺,溫暖的胸膛讓她眷戀上癮了。
𨪜𨪜聶夢雲雙手環著她的腰,下頷支著她的肩頭,看著歐陽嵐放在他掌心的項鏈,那是一條很特殊的項鏈。墜子由原木雕刻成圓形狀,蓋子上刻了一朵蘭花栩栩如生宛如真花,雕刻的手藝相當高明。
𨪜𨪜打開蓋子,嵌在圓心的照片讓他訝異極了!有三位一模一樣的歐陽嵐。
𨪜𨪜「你——你們是三胞胎?!」他太吃驚了。
𨪜𨪜她燦爛如花地笑,「嗯,這是我的秘密,只有少數的知心好友才知道這樁事。我們三人同時出生、成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彼此心靈相通感應極強。」
𨪜𨪜「我明白了,所以你的心情反應能被她們接收,也能干擾她們的心神。」他仔仔細細端詳照片中的人兒,「你們簡直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嘛。但是,你們的眼神不大一樣。」
𨪜𨪜眼睛是靈魂之窗,心性如何會從眼眸釋放出來,他一眼就能認出哪位是歐陽嵐,她的眼神閃爍著漫無拘束的悠遊;有一位跳躍著頑皮,古靈精怪的慧黠;剩下的一位歐陽小姐的眸子有實事求是的嚴謹,閃著智慧的光芒。他道出從她們眼眸裡所看到的看法。
𨪜𨪜他的分析讓她驚訝得無以復加,光從相片就把她們三胞胎的個性揣測得如此準確,敏銳的洞悉力令她害怕,他不像外表所表現的溫和無害。
𨪜𨪜他會像她父親所言,是那種儒雅俊逸,可是狠起來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陰沉人物嗎?歐陽嵐甩甩頭,拋掉荒謬的想法,聶夢雲一定是人。
𨪜𨪜「你很厲害耶,居然把我們的個性評斷得分毫不差,我爸爸也是從眼神來分辨我我們的。」
𨪜𨪜「你也較瘦弱一些,你一定是三胞胎中營養不良的那位。」
𨪜𨪜「對呀,我最晚出生,出生時體重太輕,醫生並不看好我,說我的生存機率不高。」她浮起溫馨的笑靨,「可是我割捨不掉親愛的爸媽和兩位小姊姊,安然地成長了。」先天的不良所以她比兩位姊姊矮一些也較為瘦弱。
𨪜𨪜「有機會我想見見你的兩位小姊姊。」
𨪜𨪜「我們把話題扯遠了,應該談主題了。」歐陽嵐一想起沈盈喬、康苑慈就頭痛,眉心不展地仰頭凝睇他,「你猜為什麼我想找個室友?」
𨪜𨪜聶夢雲撥開她頸項的秀髮,為她載上項鏈,「房租可以分攤啊。」凝眸對上她愁眉不展的眉間。
𨪜𨪜「這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是不想讓我那兩位好友留宿,想讓她們知難而退,想不到,哎!」歐陽嵐整個人無力地躺在他胸膛,「偏偏你引起她們的興趣……」
𨪜𨪜他俯頭注視她那張鬱鬱不樂的小臉,「我引起她們的興趣?」她頷首,他淺笑著,「你的意思是她們是獵人我是獵物。」
𨪜𨪜「沒錯。」
𨪜𨪜「我只當獵人而不被獵,你放心。」聶夢雲冷冷地想,想獵他?門都沒有。
𨪜𨪜「那是你不瞭解她們,她們的決心不容忽視,追逐是她們最喜歡的遊戲。」
𨪜𨪜「包括色誘?」
𨪜𨪜歐陽嵐臉紅地點頭。她的純潔在此時表露無遺。
𨪜𨪜他非常高興發現這點,低頭在她耳畔說:「我很驚訝你沒被她們同化,朋友相交是一場意志力之戰,意志較強著往往能影響較弱的鄭位,進而跟隨他人的腳步前進,你顯然仍保有自己的意志力而不被左右。」
𨪜𨪜歐陽嵐的臉更紅,「那當然。我來自於一個保守的家庭,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判斷力啊。」
𨪜𨪜聶夢雲把她摟得更緊,「我非常高興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欣賞豪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