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容少的神秘前妻

正文 第75章 文 / 珠玉在側一

    康天齊呆了呆。

    四周準備衝上來的手下也呆了呆。

    看著他暴起,看著他出手,看著他笑意不及眼底讓人不寒而慄,所有都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血濺當場的準備,沒想到他輕描淡寫,就這麼簡簡單單退了下去?

    無視眾人瞠目,沈晏旁若無人的往後退了兩步,坐回並不柔軟的床上,半垂著眼,露在眾人視線內的側臉線條精緻俊雅,神情淡漠,彷彿根本不在意周圍的視線,也彷彿剛才他暴起傷人的事一場錯覺,只是偶爾修長而蒼白的手指一拈,指間刀片反射著銳光。

    「康天齊。」

    康天齊心裡沒來由的一顫,即使他在生死場經歷過很多遭,即使明知沈晏只有一個人,而且身體虛弱,但沈晏剛才暴起傷人的動作實在是太迅疾果斷,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敬畏。他看了眼週遭,咳了聲,力持保證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威嚴,「什麼?」

    沈晏漠然抬眼,掃一眼擠滿了人的房間。

    康天齊遲疑了下,剛才那麼多人在場沈晏都差點殺了他,如果只是他們兩個人在……掃見沈晏漠然卻愈發顯的諷刺的神情,他咬了咬牙,「都出去!」

    「大哥……」

    「出去!」

    手下相視一眼,不敢違抗,魚貫退出房間,卻又不敢離的太遠,都守在房間外面。

    「請坐。」沈晏頭也不抬,眸光冷淡。

    康天齊皺了皺眉,陡然生出一種被人呼來喚去的錯覺,彷彿沈晏才是這裡的主人,他哼了聲,「既然合作,誠意在哪裡?」

    「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沈晏好久不說話了,聲音依舊有些嘶啞。

    康天齊眼底迸出狂喜,但他還是有幾分理智,狐疑掃一眼過去,「你想要什麼?而且那東西在柯家,現在沈拓已經失蹤,你打算怎麼拿到那東西?」

    沈晏抬眼過去,神色冷淡,「捨近求遠,白費功夫。」

    康天齊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勃然動怒,就要發作,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沈晏手上的刀片,揮出去的巴掌猛地收回,冷著臉問,「你什麼意思?」

    「就算你拿到柯家藏著的盟令又怎麼樣,那不過是一塊死牌子,除了一些老人,誰還知道那東西的存在?」沈晏嘲諷,「現在冷焰盟是七九當家做主,風御雖然能力不夠,但有七九兩位撐腰,又沒有什麼大錯,就算你拿出來,靠你手下那些人,你以為你真的能坐穩位子?」

    康天齊古怪睞眼,「你的意思是……不需要那東西,你有辦法讓我坐上那個位子?」嗤笑一聲,臉上戾氣又起,「你憑什麼?」

    「七九雖然威望驚人,但他們都不是經商的人才,冷焰盟又是禁止做些來錢快的營生,這麼多年下來,早就入不敷出。」沈晏淡聲道。

    康天齊面色倏地變得古怪。

    盟裡財政緊缺他約略知道一些,但沈晏已經離開很久,他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康天齊不動聲色,「所以?」

    「只要你掌握大筆金錢,成為盟裡不可或缺的人物,就算七九再想反對你,你覺得別人會答應嗎?」

    康天齊陡然一陣興奮,隨即又想起什麼,興奮之情散了七八,他手下最賺錢幾個堂口被人挑的剩不下幾個了,他最近也損失慘重,更何況就算那些堂口還在,那些錢的來路也算不上正,不符合冷焰盟的規矩。當然,如果他成了盟主,那些酸腐的規矩也就完全沒用了。

    「你說的輕巧。」康天齊森然道,「當年要不是因為你的失誤,引起了風醒的注意力,那兩個老不死的早就死了!我今天也用不著仰人鼻息,窩窩囊囊的待在這裡什麼都不敢動!」

    沈晏眸光陡沉,冰冷的彷彿湧著寒意,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都冷了不少。

    康天齊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自知失言,下意識掃了眼沈晏手上的刀片,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他不知不覺的忘了,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陰鬱孤冷可以隨便操控的少年。

    「沈晏,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媽當年……」

    「閉嘴!」沈晏聲音陡寒。

    康天齊卻突然放鬆了,他不怕沈晏動怒,他甚至很高興看到沈晏動怒,就證明過去的事他沒忘,以他的性子,就不會對他出手。他早就應該知道的,他根本不會殺他。

    康天齊心口一鬆,施施然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也不再提過去的事,直接問,「既然你知道冷焰盟缺錢,你有什麼辦法讓我成為有錢人?」

    沈晏漠然看過去,臉色已經恢復正常,「我要所有你能調動的資金,所有。」

    康天齊皺了皺眉,有些猶豫,「你想幹什麼?」所有的資金……如果出了什麼差池,他最後一點安身立命的本錢也沒了!

    「讓你擁有一個財團。」沈晏淡淡一笑,眸光深沉,「怎麼樣?」

    康天齊眸光驟亮!

    房門被推開,康天齊臉色古怪的走出房間,眼底跳躍著不安興奮緊張中種種情緒,面皮微微抽動,臉上傷疤顯得更加猙獰。

    「大哥?」一直守在外面的下屬立刻湊上來。

    「去找個信得過的整形醫生過來。」康天齊刻意揚高聲音,「要最好的。」

    手下呆了呆,下意識看一眼房間,房間房門沒關嚴實,隱約可見沈晏坐在窗邊,微微躬身,專心致志的似乎在雕什麼東西,似乎是有些吃力。他側臉坐著,猙獰右臉正好袒露在視線裡,在陽光下顯得異常醜陋。

    「傻站著幹什麼!」康天齊不耐煩的低喝。

    「啊,是。」

    「把關眠帶到這兒來,給他使喚。」

    手下一驚,「大哥,關眠那小子是不是奸細,我們還沒查出來,萬一……」

    康天齊斜掃了眼房間,眼底深深惡意,聲音卻冷,「怎麼,我做事還要你來教?」

    手下諾諾,不敢再說什麼。

    康天齊摸摸下巴,「再去準備一把輪椅。」

    「呃?」手下一愣,不由自主的又看了房間,「大哥你不是想……」

    「他既然跟我合作,我怎麼好把他藏著,過幾天盟裡大會,他自然要出席。」康天齊冷笑,「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這邊的人。」

    只要別人知道沈晏是他的人並且對他委以重任,在別人眼底,沈晏就是跟他在一條船上的人,就算他想反抗,他也無處可去!

    容恬的車迅速駛入容家車庫,容恬下車先環視了下四周,確保四處無人,立刻朝後座的人低喝,「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下來!」

    那清秀女人抖了抖,蒼白著臉快速下車,望著巍峨的容氏老宅,一時呆了呆,都不知道該邁哪步了。

    容恬見她還在發呆,又惱又怒,狠狠推了她一把,把那女人推的一個踉蹌,「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想被我媽看見嗎!快點去我房間!」

    「啊,好。」清秀女人恍然大悟,趕緊跟在容恬身後。

    容恬走了兩步,眼角餘光突然掃見有人往這邊走過來,慌了慌,一把將那女人往旁邊陰影處一推,「有人來了,別亂動。」

    果然,不到一分鐘,那人已經走過來。

    樊雅。

    容恬目光一瞬變冷,有寒光射出,下意識捏緊自己的手指!

    如果不是樊雅,她今天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什麼都是躲躲藏藏,喪失自尊與驕傲!

    樊雅站住,目光不著痕跡的環視四周,在唯一可以藏人的陰影處著重落了落,臉上卻已帶笑,「容恬,你在這裡正好,我突然想起來有東西丟在別墅了,你能不能開車送我過去拿一拿?」

    容恬眼睛亮了亮,如果能跟樊雅單獨相處,她完全可以把她送到康天齊手上;隨即黯了黯,媽咪警告過她,最近不能妄動,康天奇那邊媽媽也已經去談過了,那邊似乎也暫時放棄讓她綁樊雅的想法;然後又驚了驚,如果不是她現在走了,景影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權衡利弊,她只能放棄這似乎最好的時機,冷淡撇嘴,「家裡有那麼多的車,司機也在,我還沒落魄到當你的司機。」

    「容恬,這次回來,你好像不太喜歡我。」樊雅臉上帶了些抑鬱,向前兩步,正好是往陰影的方向。

    容恬一驚,下意識攔在樊雅面前。

    樊雅詫異,「容恬,怎麼了?」

    「沒事。」容恬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咬了咬牙,主動上前一步扶住樊雅的胳膊,親切而真誠的說,「嫂子,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我是怕我的車技不行,大晚上的走山路我也怕不是嗎?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沒關係的,你送我過去,待會晚上讓容潯接我們就成了。」樊雅考慮的很周到,然後不太好意思的朝容恬一笑,「容恬,我其實也不太好意思麻煩家裡的司機,你知道的,我在家裡住的時間也不是很久……」

    容恬默默搓掉身上的雞皮疙瘩,用一種『你當我白癡』的眼神瞪著樊雅,她從來沒發現她這麼『羞澀』。不過現在真的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萬一景影給媽咪發現……容恬打了個寒顫,「我去找司機,我讓他送你去!」

    「那就麻煩你了。」樊雅微笑,「那我去車庫等你。」

    說著就往陰影處走。

    容恬眼皮一跳,一把拉住樊雅,「你跟我一起去。」這個時候任著她亂走,實在危險。

    樊雅一臉不願,「可是有點冷啊,我去車裡等好了,省的來回了。」

    「不行!」迎向樊雅詫異的目光,容恬勉強壓抑住甩她巴掌的衝動,「你跟我一起去吧,下次我不在家,你怎麼辦?」

    「好吧。」樊雅無可奈何的點點頭,目光還往陰影處繞了繞,容恬看的心驚,慌不迭的把人拽走了。

    她卻不知道,在她拉著樊雅走進大門時,一輛車迅速駛向車庫。

    樊雅眼角餘光掃見,唇角微微一勾。

    十分鐘後。

    樊雅容恬步出門,司機跟在他們身後,才走了幾步,就看見容潯的車迎面駛過來,吱的一聲在他們身邊停下了。

    容潯探出頭,看向樊雅的眸光像是蘸了春風,溫柔醉人,「這個時候去哪?」

    「咦,你回來了?」樊雅『驚喜』一笑,「正準備去別墅呢,才找了司機送我,要不,你送我過去吧。」

    容潯立刻下了車,小心翼翼的攙扶住大肚婆坐進後座,樊雅搖開車窗,笑瞇瞇的看向容恬,「容恬,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

    容恬這時候恨不得現在所有人都消失,怎麼可能跟樊雅他們一起去,壓下心頭急切與厭惡,「不用了,你們去吧,我還有事。」

    「那就算了。」樊雅遺憾的笑了笑。

    容恬怔了怔,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樊雅笑容有些神秘。

    容恬突然心跳的厲害。

    目送容潯的車消失在視線範圍,她迅速打發走司機,快步走向景影藏身的地方,壓低了聲音,「快點出來,趁現在沒人,這個樊雅,早不出現晚不出現,胡攪蠻纏,咦,你怎麼還不出來……」她不耐煩快走兩步,定睛一看,臉色驟變!

    哪裡還有人在!

    ……

    已經開出容宅很遠的車突然停下,容潯打開後車蓋,面色慘白的清秀女人驚惶爬站起來,眼眶含淚,看起來十分楚楚可憐,「容……容少。」

    她剛才躲在角落裡等著容恬回頭,沒想到等到的不是容恬,而是容潯。

    容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到前座,但後車車門已經打開,樊雅往裡面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出來。

    容潯無可奈何的瞪了眼樊雅。

    樊雅當做沒看見,看什麼看,如果不是她耳聰目明一眼就認出容恬車上的女人就是高雲開要找的那個證人,及時通知他回來堵人,然後故意拖延容恬的行動,他能這麼順利?

    而且一個一看就是神經衰弱的女人,她怕什麼?

    等等,他今天不是說不回來吃飯麼,速度怎麼那麼快?

    樊雅抬眼,眼神陰測測的,言而無信的男人,該揍。

    容潯摸摸鼻子,歎一口氣,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沒想到這女人強悍的完全不領情,當真不可愛。

    容潯沒辦法,只能揮手示意景影,「你就坐後面吧。」

    景影驚懼小心的坐到樊雅身邊,慘白削瘦沒有任何美態的臉上佈滿惶恐,眼神彷彿受驚了的小鹿,一看就是神經衰弱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樊雅憐憫看她一眼,她查過這個景影。

    家境普通,相貌姣好出眾,當年也有校花的美譽,在一場聚會中意外認識容灃兄妹,跟容恬關係不錯,本來她會一直平凡下去,命運卻讓她坐上了容灃那輛車,容灃肇事,她作為第一證人出席,證明是高雲開的媽媽闖紅燈,才有了後來一場冤案。

    後來容灃入獄,她失蹤,下落不明。

    想也知道,她的失蹤肯定跟奉何華脫不了關係,奉何華怎麼可能容許她這個最有力也是最關鍵的證人到處亂晃,不過看起來,這些年她過的似乎也不是很好。沒想到運氣不錯,出門散步就遇著了這麼個好事。

    只是最近高雲開動作不小,奉何華肯定察覺到了,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容許景影出現在容家?她就不信奉何華到現在還沒查到她曾經在高家住過一陣子。

    樊雅沉吟開口,「奉何華……」

    「啊!」景影尖叫出聲,如果不是容潯眼疾手快鎖了車門,她可能現在已經跳車了。景影沒辦法離開車,整個人受驚似的緊貼著門縮成一團,眼底全是毫不掩飾的驚懼,涕淚縱橫,一點美人的樣子都找不到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關我!我保證什麼都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樊雅一怔,與容潯交換了下視線,容潯停車,樊雅不用他招呼挪到了前座。

    她本來還是想好好問問的,但看景影的狀況,肯定問不出什麼東西。她坐在後面,只會添加景影的心理負擔。

    「對了,容恬會不會想到她被你帶走了?」樊雅突然想起容恬。

    容潯摸了摸下巴,「我估計她現在應該在上上下下找人呢吧。」他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智商,從來不會高估。

    「可憐。」樊雅歎一聲,多少替奉何華有些悲哀,奉何華一輩子心機深沉,沒想到驕縱出容恬這樣性子的女兒。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千古名句。」

    「什麼千古名句,老祖宗跳出來揍你。」樊雅失笑,瞥一眼後面瑟縮顫抖的景影,「送到雲開那去吧,他雖然沒有專攻心理,但多少涉獵些,人交給他,也方便點。」

    「哦?」容潯似笑非笑瞥一眼過去,「我還以為你想當老媽子,什麼事都替高家小弟處理好了。」

    「男人該有男人的擔當。」想要翻案,是高雲開做的決定,他就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她也該尊重他的驕傲。

    「男人?」容潯聲音古怪。

    樊雅看不慣他的陰陽怪氣,伸手在他腰側一扭,「你這什麼態度?」

    容潯輕輕嘶了聲,趕緊討饒,討饒完了還不忘哀怨瞥一眼過去,淒淒慘慘慼慼,「你對他比對我好。」

    樊雅捧著肚子轉頭望窗外……德性!

    高雲開如今住的地方是他租的公寓,距離學校也近,左右隔壁也都是醫學院的學生,恰巧樓下就有一窩專攻心理疾病的博士生,高雲開大喜過望,趕緊領了人下樓治病。樓下是現成的醫生,既隱秘又安全,還不易被人察覺。

    雖然這樣,容潯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卓天逸的幾個弟子,讓他們派兩個做事細緻的在附近守著,以防萬一。

    高雲開忙著照顧病人,也沒空照顧他們,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容潯一頭鑽進廚房炮製兩人的晚餐,幸虧高雲開平常也是在家裡開伙的人,油鹽醬醋什麼的都不缺,做頓飯不成問題。

    樊雅咬著蘋果倚門觀望片刻容大爺跟鍋碗瓢盆奮鬥的英姿,時不時丟下一句肉不要太老之類的充分具有領導風範的台詞,挑剔的結果是容大爺虎軀一震,充滿威懾力的把鍋鏟一丟,斜眼看她。

    一家之中,掌控鍋碗瓢盆的才有發言權,樊雅這個不事生產的,摸摸鼻子悻悻走人,百無聊賴的在沙發上坐了會,門鈴突然響起。

    「忘記帶鑰匙了?」樊雅踩著拖鞋漫不經心的開門,一愣。

    門外站著的人也一愣。

    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長髮及肩,不施粉黛,全身透著股知性溫婉的味道,就是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微微蒼白。

    樊雅挑眉……這小子,才出來多久就開始招惹桃花了?

    「你是……」女孩吶吶開口,然後似乎立刻意識到自己沒這個資格問,微微蒼白的臉上浮上一點紅暈,楚楚可憐的又不會讓人反感,「抱歉,請問,高雲開是住在這裡嗎?」

    樊雅點頭,微微側身,「他出去有事了,需要進來等他嗎?」話音未落,客廳裡的電話突然響起,她看了眼那女孩,「你自便,我去接個電話。」

    女孩神色複雜的看著樊雅熟門熟路的接起電話,視線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落了落,又突然聽樊雅低笑,「孩子很好……雲開不敢對我不好的,怎麼說這孩子也跟他脫不了關係,您放心……」

    女孩怔了怔,然後不可置信的摀住唇,眼眶瞬間微紅,連告別都做不到,踉蹌著轉身就走。

    樊雅接完高醫生的電話,一抬眼就發現人沒了,不由『咦』了聲。

    容潯身後在後面響起,「人早就被你打擊走了,還咦?」他懶洋洋的湊過來,伸手要摟人,卻被樊雅嫌惡拍開,「一股子油煙味。」

    她雖然早就過了聞油煙就想吐的階段,但不代表她樂意聞這股味道。

    「我剛說什麼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回憶了下驀然反應過來,「不會吧?」

    她難道是誤會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高雲開的?

    天吶,她居然不知不覺做了會狗血言情小說裡的狗血的第三者,還是注定被炮灰的那種。

    她趕緊往外追,卻被容潯一把拽住,「別傻了,人都走那麼久了,怎麼可能追的到。」

    樊雅忍不住抬頭瞪人,「你為什麼不解釋?」

    既然知道那個女孩為什麼離開,這人肯定是看了整場戲!

    容潯漫不經心,「為什麼要解釋?我是她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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