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三生姻緣傳

正文 12——02如期應約 文 / 南塘映月

    吟心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你一定辦得到的,借你的畫看看,就在這裡,看完了就還。

    那公子道,你要看它怎的?

    吟心道,我家小姐甚是精通書畫,你把畫借我看了,我回去說與小姐,好教她再畫上一幅。

    那公子聽了吟心之言,便將畫給了吟心,吟心把畫拿在手中卻也不看。

    那公子道,你怎麼不看呢,快看完了還我好走路。

    吟心道,你要走便走,管我怎的。

    那公子道,你都沒有還我畫,我怎麼走啊?

    吟心道,誰說要還你了,不是說好一柱香之內我將畫拿到手就算我的了麼?如今一柱香還沒燒完呢,你卻要我把畫還你,天底下有這等沒門子的事兒麼?

    那公子道,你說是借,我才給你的,如今又不還,你還真是不講理呀?

    吟心道,我怎的就不講理了,說是一柱香,那香現在還沒燒完呢,再說了,你們都能使個手段把香弄短兩寸,難道,我這樣從你手上把畫拿過來也算過分嗎,你叫大家來評個理,要是這樣也不算,我就把畫還你。

    眾人見吟心說的有理,哪裡還會說個不是的,都道,那公子,你輸了,姑娘說的有理呢。

    賀郎大叔也道,這位公子,你就認輸吧,這短了兩寸的香現在都沒有燒完呢。

    那公子道,好了好了,就當是我倒霉,畫你拿去吧。

    吟心道,倒霉,好在今天是我,不想和你計較,要是給小姐碰上,你更要倒霉了。

    那公子聽得清楚,便道,有這樣丫頭,想那主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吟心聽那公子說她小姐不是好人,便是很不高興,惡狠狠地道,告訴你,我家主子可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好人了,怎麼,不服氣?不服氣就去與我家小姐說理去啊。

    那公子道,再下正有此意,且報上你家小姐的姓名好找,我倒要看看你家小姐有多厲害。

    吟心道,不怕告訴你,我家小姐正是祝家莊大小姐祝英台,有本事就去找她,說完,拿著畫走了。

    吟心把畫拿回家,英台打開一看,問道,去了大半天,就弄來這麼個破畫呀?別的就沒有了嗎?

    吟心道,你可別小看它呢,這畫雖不是名人墨寶,卻也值得許多銀子,保管你這個孔夫子門下的弟子也猜想不到。

    英台道,還吹得挺神呼的,頂多值個一兩八錢的,哪裡能值什麼許多的銀子了。

    吟心道,一兩八錢的,這加起來也差得太遠了,人家可是花了九兩零一個銅板才得來的。

    英台道,就這畫也值九兩還要加個銅板,你不會是笨得到家了吧?

    吟心道,你先別急,這貴自有貴的妙處,先別說這畫工如何,就看這材料也得值些銀子吧,好歹也非我中土之物啊,再加上來得那麼遠,九兩也不算得多啊。

    英台道,既便是外邦來的,也不值九兩,你老實說,這畫到底是不是花了九兩。

    吟心道,是花了九兩零一個銅板,但是,那銀兩不是我出的,我只不過是使了些手段而已。

    英台道,你是偷人家的?

    吟心道,誰偷了,用得著麼?我可是在那晴天白日之下正大光明的拿了走的,有很多人都看著呢。

    英台道,既然是正大光明的拿走,還須要使手段麼?

    吟心見英台老是追問,便將先前在街上之事一一道了個明白,說了個詳細,這才讓英台信了。

    英台道,似你這般的做為,雖然來得光明,但也不見正大,與強盜行徑也沒什麼差別。

    吟心道,有像我這樣的強盜麼?願賭服輸,我是從別人手上贏回來的,及算不得偷,也算不得搶,怎的就強盜行徑了。

    英台道,好了,既然這畫來得明白,就不說那麼多了,我看這幾年你也長勁了不少,改天,你去給我弄些上好的材料和筆墨來,我也畫它些兒去賣,說不準也能賣個好價錢,三幾百年後,我就成畫仙了。

    吟心道,還畫仙呢,若三百年後,都不知做了人家幾回兒孫了,我才不去呢。

    英台道,你這丫頭,也不撿好的想想,我叫你去,定然是有去的好處了,若要不去,這好處就沒得撿了。

    吟心道,有甚好處,你倒說來,要是合我意,我便去,要是不合我意,就不去了。

    英台道,這可大有好處呢,我若作畫,你就得給我調墨,洗筆,賣畫,三百年後,若有人提及我,當然也會想到你這調墨洗筆的功勞啊,這且不是好處麼。

    吟心笑了笑道,我才不要這等好處呢,若三百年後有人說好,誇上幾句,那也是誇你,我也沒好處可撿,要是不好,被人罵了,我這個調墨洗筆的且不是也跟著沒面子麼,這三百年後都還有人罵,那且不是遺臭萬年啊?像這般的好處我可不要,除非是好處歸你。

    英台道,這好處都歸了我,那你且不是白忙呼了麼?

    吟心道,那倒不是,這筆啊什麼的我給你買來,畫好了我去給你賣,你也別管賣得多少,只管等著收三百年後的好處便是。

    英台道,好啊,以後,我只管問你要作畫的材料,你呢只管問我要畫,別的呢我也什麼都不管,這樣夠好處了吧?

    吟心道,你倒是挺會算帳的,那買筆墨的銀子誰給呀,我可沒有私房錢,弄不來筆墨,若要行事,還得你出過十兩八兩的方可。

    英台道,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又沒強行於你,怎的就反悔了。

    吟心道,這不叫反悔,我也沒說不去,只是我沒銀兩而已。

    正說處,忽的有管家拿來信簡一封,道,小姐,有個面生人送來的,說交與小姐便是。

    英台接過信簡打開一看,上面寫道,上啟祝家莊小姐英台諫,吾乃行徑欺人,慣做壞事的白衣公子,聽聞祝小姐文武過人,聰慧有加,故來簡約以會之,三日後,本公子於三里坡設台候見,定與祝小姐見個高下,若不來者,本公子定到莊上一會,有不明之處,將丫頭一問便知,白衣公子敬以文上。

    英台看了,情知是吟心搞出來的勾當,便問道,這白衣公子是誰啊,你是怎麼認識的,為何要約我見個高下呢?

    吟心道,那白衣公子我也不認識,更不知道他是誰了。

    英台道,你不認識,人家都下戰書了,你要是說不出個理由,就教你三五天不給飯吃。

    吟心道,你凶什麼呀,他就是那個跟我賭一柱香拿走畫的人,想是他輸了不負氣,故來找你了,他還罵你不是好東西,我叫他有本事便來找你,不想這廝還真的來了,那傢伙實在是很討厭,我也是看不過才與他卯上的嘛,你若要怪,我頂多三五天不吃飯,反正也死不了人。

    英台道,既然是這樣,也不能全怪你,我且問你,你和他交過手,那人都有哪般本事。

    吟心道,若論本事,文的倒也不知,要說武藝嘛,倒也不算怎的,只是,我比他矮了些兒,動起手來,處處都欠他三分,不過,若要跟你比,定然是輸。

    英台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給你個事做,你要是辦好了,給你些銀子享受,要是辦不好,就給你三五天沒飯吃當是懲罰。

    吟心道,但憑小姐吩咐,吟心盡力去辦便是。

    英台道,你去告知這五鄉三鎮的人,就說我祝英三日後在三里坡搭台比武,要他們都去觀之,一聽到說五鄉三鎮,這下完了,八成是三五天沒得飯吃了,管它呢,成不成也得試試,我就不信小姐當真有那麼狠心不給飯吃,走出門,忽的想到,五鄉三鎮,那麼多人家,我哪裡跑得過來呀,不如就以小姐的名義,給那三鎮之長寫個貼子,叫他們去跑,我且不是也落得一半清閒,打定主意,便去弄了三張貼子寫好字樣,送去三鎮之長處,說道,這是我家小姐要我送來的,三日之後,小姐在三里坡搭台比武,要你們全鎮人都去湊個熱鬧,小姐說了,若是不去的,就是不給小姐面子。

    三鎮之長聽了此事,便吩咐叫人辦事,哪裡還消吟心一家家的去跑。

    眾人聽說是祝家莊大小姐在三里坡搭台比武,一個個很是高興,都要去看上一看,一來是去湊個熱鬧,二來是去親睹一下祝小姐的花容月貌,哪裡有個不樂意的,都不約而同地去了。

    是日,英台與吟心還有幾個家丁,一起來到三里坡,早見得五鄉三鎮的人都在那裡等候了,走上台,眾人都驚呼英台是天仙臨凡,玄女降世。

    有人問道,祝小姐,你此間比武是要招親呢,還是別有他事啊。

    英台道,小女子年歲尚幼,還沒打算談婚論嫁,此翻比武,及不招親,也無他事,只是一樁小事而已,勞煩大家有心了。

    再有人問道,祝小姐,你這及不招親,也無他事,那是要跟什麼人比呀?

    英台道,是一個自稱白衣公子的人,我也沒見過,待會兒他來了大家就知道了。

    正說處,只聽得一個聲音道,祝小姐,你早啊?

    英台正在想說話的人是誰,吟心道,就是這傢伙了,實在是太囂張,你不能讓他贏。

    英台道,做人不能太過分,我們跟他又沒深仇大恨,誰輸誰贏就隨緣吧。

    那白衣公子和兩個小廝從人群中走上台來,向英台施了一禮,道了聲好。

    英台還禮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以便有個稱呼。

    公子道,再下姓什麼就不必說了,但有個小字為韻,若是祝小姐願意,就稱再下為韻便可。

    英台道,哦,原來是韻公子,失敬、失敬,韻公子下書約我來此莫非是為了前幾日那畫的事?

    公子道,祝小姐千萬別誤會,再下天南地北,遊走他方,也遇過不少的人和事,豈會與那區區小事計較,只因你府上丫頭說祝小姐十分的了得,故爾約得祝小姐一見,交個朋友,若有唐突之處,還得請祝小姐海涵。

    英台道,不敢當,公子在書信上說要與我比個高低,不知公子要如何個比法?

    公子道,你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我想,只是見個輸贏便可,切莫傷了和氣,不知祝小姐可有意見?

    英台道,既然是這樣,以和為貴當然是好,只不知道公子要比的是什麼?

    公子道,日前,再下與府上丫頭有個一翻比較,想必小姐更是與之不同,我等今日來個一文一武,既不比先生教的,也不比書裡讀的,但憑對方出個題,答不上來的算輸,比之不及的也算輸。

    英台道,既不用先生教的,也不用書裡讀的,各顯其才倒也是好,只是這輸贏怕是有點不好說,得有個見證才行。

    公子道,這個就不用祝小姐費心了,為了公平起見,我想在這眾人中請出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者作見證,不知祝小姐可否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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