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2.第332章 有關係嗎 文 / 北斗
第332節第332章有關係嗎
「怎麼,又耐不住寂寞了,想找我幫你解決了嗎?」李無悔還記得唐靜純對自己的侮辱,心裡多少有些對她的不滿,所以開口就沒有好語氣。既然她能無視自己的尊嚴,那麼自己也可以侮辱她的人格。
唐靜純的心裡刺痛了下說:「李無悔,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無恥,或者你有那麼無恥,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樣的無恥。」
「我無恥?」李無悔嘲諷地一笑問:「我怎麼無恥了?不就跟你睡了幾次嗎?還不是因為你也想?有科學實驗都證明了,體力懸殊只要不是很大的男人,只要女人是絕對的不願意男人是無法得逞的,何況我們的體力半斤八兩,頂多我也就比你強那麼一點啊,你要是真心反抗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只能說明一點,你是願意的。既然你願意還說我無恥,那當然也說明了你自己的無恥。而且你自己也承認了,是喜歡我的,是吧?」
唐靜純聽了李無悔的話,心裡狠狠地被傷著,委屈得想哭,不知道為什麼,在認識李無悔的以前,就算天塌下來,她也會是那樣無所謂的淡定如山,面對著死亡也很淡然,從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東西,覺得只會哭只會流眼淚的女人是一種懦弱的表現,身為女人,也應該堅強,也應該強大,因為懦弱不會有人同情,但沒想到,一旦自己陷入感情當中,遇見一個在乎的男人,眼淚會變得這麼廉價,一不經意就會從心底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但她還是極力地忍著,也許這怪不了李無悔,當他願意放下自己姿態的時候,是她沒有答應,只能說,兩個人的一開始,就注定是悲劇。
她沒再像以前那樣說著繼續反擊傷害的話。,很多事情,如果真的理解了,就不會那麼耿耿於懷的想報復,她說:「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你現在什麼地方,我有事跟你說。」
李無悔回答得毫不客氣:「有什麼跟我說就說唄,問我在什麼地方幹什麼?你說的事情跟我在什麼地方有關係嗎?」
是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他在什麼地方,說事情完全可以通過電話說的,也許,從他潛意識的心裡,還是想見他的吧。
「行,既然你覺得沒必要見面說,我就在電話裡簡單的說說吧。」唐靜純覺得自己的心裡非常的堵。
但她還沒有說的時候,李無悔已經接著說了:「沒事,如果你覺得見面說或許更方便,或者能說得更清楚些,就見面說也行,當然,如果是真的有事情,而不是你又寂寞的借口的話。」
其實李無悔這話還是給唐靜純一個台階下,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也許,其實他也想見到唐靜純,這麼夜深的晚上,能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是一件很溫暖人心的事情。
「說吧,在什麼位置?」唐靜純沒介意李無悔後面那故意的話。
「外科病房506房間。」李無悔回答說。
「外科病房?」唐靜純吃了一驚問:「你怎麼會在外科病房?」
李無悔回答說:「廢話,當然是受傷了,難道外科病房是娛樂城,我沒事來休閒娛樂的啊?」
「你受傷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唐靜純一下子就顯得關心地問。
但是李無悔並不領情地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有什麼事情就過來說吧,別耽誤我睡覺。魯迅先生說的,浪費人的時間,等於謀財害命,浪費人睡覺的時間,等於挖人祖墳,二十分鐘不到,我就不等了!」
哪裡要得到二十分鐘,唐靜純就在外科四樓,上個樓梯就行了。
但讓唐靜純沒有想到的是,她上到五樓506房間的時候,竟然看見房間門口有兩個士兵持槍站崗,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士兵竟然橫槍將她給攔住。
唐靜純皺了皺眉頭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一名士兵回答說:「李無悔現在是犯人,不能隨便見!」
「犯人?」唐靜純問:「他又犯了什麼事?」
士兵回答說:「和中情局的人持械鬥毆,導致無辜百姓死亡!」
唐靜純大感意外;「和中情局的人持械鬥毆,怎麼回事?」
士兵回答說;「怎麼回事,得我們林師長解釋。」
還是因為他們認識唐靜純,所以口氣比較好,要換一般人,早不耐煩回答,或者根本就不會回答而驅逐開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唐靜純問。,
士兵回答說:「知道,國安局的唐長官!」
唐靜純問:「難道我也不能進去嗎?」
士兵回答說:「師長說了,沒有他的發話,誰都不能進去,除了指定的醫生和護士。」
唐靜純點頭說:「行,我給你們師長打個電話。,」
當下,拿出電話給林文山打了。
她說了自己要進病房見李無悔的事情。
林文山對於唐靜純這麼晚要見李無悔也感到很意外不解,而且顯得特別小心地問:「唐長官找李無悔有什麼事嗎?」
無論怎麼說,唐靜純跟中情局還是走得比較近一些,跟軍方的距離要遠些,所以對於她見李無悔還是多少有點不放心。
「林師長放心吧,很李無悔和牛大風的事情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一點私事。」唐靜純知道這些關係盤根錯節的很敏感,先為林文山解除了顧慮,按照道理上講,林文山這麼委婉地問她已經是很給她面子了,要換成其他部門的人林文山早直接拒絕了。
既然唐靜純都說到是私事,林文山也不能再不近人情的拒絕了,只好說:「行,你把電話給士兵一下。」
唐靜純便把電話遞給了士兵,林文山對士兵交代了。
士兵便讓了唐靜純進去。
唐靜純進了房間,看見李無悔斜靠在床上,手臂上纏著白色的紗布。
「你又和牛大風怎麼回事?」唐靜純一進門就問。
李無悔看見唐靜純的時候,心裡一下子就感覺到暖和了一下,覺得格外的舒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看出來了,唐靜純表情裡語氣裡都帶著關心,所以他也沒有牴觸的情緒,說:「你知道他那人經常有事沒事就張牙舞爪的,而我最看不慣喜歡有事沒事就張牙舞爪的人,所以發生衝突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不會連牛大風都打不過吧?」唐靜純有些疑問。
李無悔笑了笑問:「那你是希望我能打過他還是不希望呢?」
唐靜純猶豫了下說:「雖然你這人也不咋地,但是比起牛大風的討厭程度還是輕一些,聽說你們還動槍了,還打死了無辜百姓?你的手上是槍傷嗎?」
李無悔說:「匕首傷的,剛開始的時候只是用的匕首。」
唐靜純問:「牛大風呢,有受傷嗎?」
李無悔說:「當然有,要他沒受傷的話,我還能安心的躺在這裡嗎?怎麼也得把本錢撈到我心裡才會舒服,放心吧,他比我嚴重,是槍傷,不過也不致命,只是傷在手臂上。但他們中情局的有一個人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挨了兩槍,重度昏迷,一直在搶救,戴著氧氣面罩,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得成。」
唐靜純聽得心裡一沉,充滿了擔心說:「你還這麼若無其事的,鬧到這麼大,又是死了無辜百姓,又是傷了中情局的人,就算軍方為你撐腰,只怕你也免不了牢獄之災的!」
「怎麼,你很擔心我嗎?」李無悔突然看著唐靜純問出這麼一句,的的確確,無論是從表情,還是從話裡,唐靜純對他的關心都那麼明顯。
唐靜純歎了口氣說:「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好歹也算得上是相愛過,雖然我們總是爭吵,但無論怎麼說我都不希望你有什麼不能化解的劫難,希望你能平安幸福。你有時候雖然脾氣不好,但在人格上不是個小人或者惡人。」
李無悔笑了笑說:「很難得你能這麼正確的認識我,我一直以為你真把我當人渣呢。搞得我自己都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堪,聽了你這話,我覺得傷都不痛了。」
唐靜純問:「是嗎,你有那麼在乎過我的看法嗎?」
李無悔說:「別說我們關係還不一般,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在乎他怎麼看我的吧,若不然,你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去,你有本事去撿垃圾或者不穿衣服試試,沒有人會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你我都一樣,是吧,你也在乎我怎麼看你的,對吧?」
唐靜純微微地笑了下,歎了口氣說:「其實我們不吵架的時候挺好的。」
李無悔聽了唐靜純這麼說,也才細細的體會到,這種感覺的確很溫暖,像是兩個相愛的人,有家的感覺,如果他真的能和唐靜純這樣一起的話,那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但他卻深感悲哀的說;「可是命運注定了我們卻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你在高處,我在低處,你終究會嫁給別人,我也會娶別人,我們的幸福,都是屬於別人的。」
唐靜純的心裡也一陣難過,勉強的笑了笑說:「命運弄人,我曾以為我是神,但後來才發現沒有什麼強大得過命運。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悲劇,我們也一樣。」
李無悔承認自己聽到這話的時候,再次的心痛了,也絕望了,唐靜純的話裡仍然那麼堅定地在彼此的感情之間畫了一條線,這條線那麼的清楚,李無悔沒有等到她的一句妥協,說她已經相同了,不會在乎他的出身,會願意就這樣和他在一起。
李無悔沒有等到唐靜純這樣的態度。
那個時候他想起了笑笑,和唐靜純一樣美麗的笑笑,為什麼笑笑能那麼勇敢?和自己不過第一次見面認識,能在那麼危險的時候甘願站在自己身邊?當然不是因為對自己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有一種責任,和這個男人開始了,便要接受這個男人的一切,與這個男人去承擔一切,為什麼唐靜純做不到?其實他心裡真正愛的還是唐靜純,笑笑,只不過是他用來敷在唐靜純給自己製造的傷口上的一劑藥而已。
笑笑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他真正想要的,是唐靜純,但唐靜純卻有一次的令他感到了失望,也許說是絕望。
「你不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說吧!」李無悔不想和她在感情上毫無意義的糾纏,開始直入正題地問。
唐靜純從李無悔臉上的黯然中多少的看出了些什麼來,而且他一下子就轉開了話題,但對於這段感情,她的確無能為力,她也知道選擇理智的與他站在各自的平行線上,說:「這段時間我希望你不要隨便出去走,如果一定要出去,希望你能多找幾個戰友陪著,不能低於四個以下的人陪同。」
李無悔皺了皺眉頭問:「你這什麼意思?你擔心牛大風那個黑槍會的老爸會安排人殺我嗎?」
唐靜純說:「我事先又不知道你和牛大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想到他老爸安排人殺你?而且你跟牛大風之間的仇恨由來已久,他家裡只怕是早就想殺了你吧。」
李無悔不解地問:「那你是什麼意思?除了牛家,難道還有什麼更厲害的角色要殺我不成?」
唐靜純點了點頭說:「的確是,我得到了情報,山城出現了更一批很厲害的高手,而他們的目標就是為了殺你!」
李無悔問:「是什麼人想殺我?」
唐靜純說:「是什麼人暫時還不知道,但他們衝著你來是真的。」
李無悔刨根究底地問:「你怎麼會知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你真覺得你是國安局機密處的,就什麼機密都能知道嗎?」
唐靜純說:「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得到的的確是絕密情報,他們的確是衝著你來的,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咱們之間有情分,我不希望你出什麼意外,至少你活著,能在我心裡是一種念想。」
李無悔覺得心裡小小地被感動了下,比較客氣地說:「謝謝。但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這份絕密情報的嗎?你不說清楚我就覺得這事情一點都不真實。」
唐靜純當然不能說是因為和自己的事情,自己老爸派的人來,她只是含糊其辭的說:「你也知道國安局的機密是不能隨便洩露的,我只是想給你提醒。其實就不用說這股神秘力量了,你在山城的安全本身就已經是很大的問題,你和牛大風發生的事情會使得他老爸更加瘋狂的對付你,而且颶風恐怖組織那個日本女人肯定還會繼續的想把你控制起來,就憑這些,你以後出門也得多跟幾個人安全些,不要當自己是神,這世界沒有誰是神的,誰都能在一個措手不及裡倒下去。」
李無悔點頭說:「我知道怎麼做,還是謝謝你的提醒,你在山城的形勢比我也好不哪去,颶風恐怖組織的人一直想綁架你,你自己也小心點。」
唐靜純看著李無悔的臉,聽著這充滿關懷的聲音,心裡止不住一陣難過,有千言萬語,但已經無法說得出來,今夜以後,誰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會是什麼樣子的,但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老爸談判,讓他放過李無悔,哪怕讓自己萬劫不復,也絕不能讓李無悔毀在老爸的手裡,她暗自歎息了一聲,告辭離開了李無悔的病房。
李無悔又想起了笑笑來,在反覆地問著自己一個問題,自己真的要用她來取代唐靜純在自己心裡的位置嗎?如果不,又能怎樣呢?
晚上在舞池中的那一幕,想起來就是一件格外美好的事情,除了第一次在酒店對唐靜純那一次,讓他記憶猶新的舒爽,這次在舞池中和笑笑僅僅只是拉開的序幕已經讓李無悔的心裡充滿了意猶未盡的感覺。
也許,用很多人對男人的評價能夠解釋得了,男人本來就是喜新厭舊的東西,或者說男人的本性如此,在沒有得到女人的時候,充滿了懸疑小說似的渴望,想知道下文,如饑似渴的感覺,可是一旦得到之後也就漸漸的覺得稀鬆平常了。
李無悔自己也承認,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他想,自己身體裡一直膨脹著對笑笑的**,大概是因為還沒有得到她吧?哎,男人啊!
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有些人渾渾噩噩的就過了,有些人會經歷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事情。一大早李無悔就接到了笑笑的電話,關心地問他怎麼樣。
李無悔顯得很輕鬆地說:「沒什麼事情,但有點小麻煩,很快就能解決,完了我再打電話給你。」
笑笑還顯得特內疚地說:「真不好意思,為我連累了你。」
李無悔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一開始就是那狗東西找茬,你不用放在心上,你該怎麼玩還怎麼玩,等著我來找你。」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過後發生的那一切,笑笑都看在眼中。這個看似對他有點一見鍾情的女孩兒也並非是他覺得很理想完美的女孩兒,不過是一個想要他命的人而已,真正關心他的人,是唐靜純。
唐靜純一夜都沒睡,雖然很疲倦,但她不敢睡,她怕自己一覺睡到天黑,等她醒來的時候天下已經大亂了。
李無悔和牛大風的事情鬧得那麼大,高層會怎麼來解決?老爸派來的殺手就潛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他們會採取怎麼樣的方式對李無悔動手,她覺得,如果真是老爸派來的秘密死士,就算李無悔在戰神士兵的看守下,他們照樣有機會殺李無悔。
所以,她不敢睡,怕錯過機會,怕自己在睡夢中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她必須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老爸,與他進行最深入的談判。
就在她在看著時間接近到八點鐘老爸應該要去上班的了,準備打電話去的時候,她的電話倒先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老爸打了來的,心裡「咯登」了下,有什麼動靜了嗎?她想,趕忙接了電話。
「喂,爸,這麼早就打電話來啊,有什麼事嗎?」唐靜純故作不知道。
唐天恩也絕口不提她和李無悔的事情,而是用另外的說辭;「什麼事也沒有,你媽想你了,身體也有點不好,你馬上趕回來一下。」
唐靜純是什麼樣的人,唐天恩這個借口怎麼能瞞得了她?但是唐天恩以她老媽的身體為要求,她還能夠拒絕得了的嗎?
唯一的辦法,只有攤牌。如果不攤牌的話,這一走,和李無悔就是永別,唐天恩一定會悄無聲息的殺死李無悔的。
「爸,你是因為李無悔的事情才喊我回去的吧?」唐靜純開門見山地問。
「李無悔的事情?」唐天恩仍然裝糊塗地問:「李無悔什麼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唐靜純說:「爸,你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我知道你昨天就已經派人下來查探了,是,因為我和李無悔之間發生了好些難以忘記的事情,我們之間產生了一些感情,但是也不會像您想像的那樣,我就看上了他,願意和他在一起。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您知道我的眼光有多高,李無悔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只不過我在山城這邊無聊,有時候和他一起玩玩而已,所以我也處理得很謹慎小心,不希望你把事情鬧大到人盡皆知。」
唐天恩聽了唐靜純這話,有點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雖然表面上聽來這話很有說服力,但背後是不是藏著什麼,唐天恩覺得自己還得努力分析才行,唐靜純真對李無悔沒有在一起的想法,他們的關係不是戀愛關係,她能保持到這種理智嗎?唐天恩有些懷疑,他必須得小心試探。
「你不是打死不承認和他有關係的嗎?現在為什麼要主動承認了?」唐天恩找著唐靜純的破綻問。
唐靜純解釋說:「我都說了,這本來是我的私事,我也成年了,有一些自己的自由,說好聽點叫交朋友,說不好聽點,也有生理需要,但我的眼光太高,一時找不到自己理想的人,所以只能先找個人湊合著,等著選更好的人,我本來想隱秘的處理,沒有想到您會從上面派人來,搞得這麼大動作,到時候還不是家醜外揚嗎?所以,我回來可能,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