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1.第331章 疑惑 文 / 北斗
第331節第331章疑惑
「有什麼事情嗎?唐長官?」林文山一接通電話就直接問。
唐靜純說:「我想問下林師長知不知道神兵連是否派了人在今夜會不會來酒店這裡執行什麼任務?」
林文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唐靜純說:「這裡有四個武功特別厲害的人,說是在執行任務,我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從身手上看,除了神兵連的人有這麼好的身手,很難從其他部門找得到。所以就問下林師長知不知道?」
林文山說:「應該沒有吧,現在神兵連長受傷在床,神兵連執行什麼任務基本上都是我和黃泉在安排,如果輪到神兵連出馬的事情肯定也不是小事,我應該會知道。要不,我問下黃泉了再回電話你,怎麼樣?」
唐靜純說:「那麻煩林師長了。」
林文山當即打了電話給黃泉,問神兵連有沒有到今夜好不好來酒店執行什麼任務。
黃泉說沒有。
林文山回了電話給唐靜純。
唐靜純略想了想說:「那就麻煩林師長和神兵連的人跑一趟,到這邊來核查一下他們的身份吧,看樣子不像是邪惡之徒,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林文山答應說:「行,沒問題,在哪個房間?」
唐靜純說:「他們有四個人,肯定不可能開一個房間,應該會是幾個房間,我只知道536這個房間是,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林文山說:「好,我馬上帶人過來查。」
掛掉電話,林文山又打了電話給黃泉,對他簡單的說了下情況,讓他帶一二十個神兵連的戰士跟自己去一下。
黃泉答應。
林文山自己又帶了「戰神」的幾十名士兵,和黃泉的神兵連戰士一起,直往「今夜會不會來」酒店,到之後,先讓「戰神」士兵將酒店大門給堵住,然後出示證件讓保安帶路堵住了另外的一個後門和一個側門,再和黃泉帶著神兵連的人並且帶了開門的服務員直上五樓。
西門二和另外三位中央死士團的兄弟都在536的房間裡聊著天呢,突然他皺了皺眉頭說了聲:「不好!」
西門十八問:「怎麼了?」
西門二用手打住了說:「別說話。」
沒錯,他聽出來了,很嘈雜的腳步聲,雖然那些腳步聲都落腳比較輕,但因為人多,還是有一定的聲響,甚至使得房間的地面都有輕微的震動。
西門二說;「有人來了。」
另外三人也都聽見了,西門十一說:「肯定是唐長官打了電話給警察或者是軍方的人。」
西門二說:「我覺得應該是軍方的人,腳步很整齊,警察的素質沒有這麼高!」
西門十一問:「那我們怎麼辦?」
西門二看了眼窗子說:「快走!」
西門十一問:「是往樓下還是樓上?」
西門二說:「樓下吧,但別往有門的地方去,越沒有路的地方越安全,快走吧,迅速點!」
話一說完,西門十八已經當先衝到窗子那裡,麻利地將窗子打開,如猿猴般敏捷地翻出了窗子,然後縱身一躍,便落到了下面的一個空調上。
西門九、西門十一和西門二也都相繼從窗子出了去,而且西門二走的最後面,還反手將窗子給關上了。
四人都身輕如燕的藉著空調往一邊的房間移動,一直移動到了牆轉角安置下水管的地方,從小水管滑了下去。
林文山和黃泉帶著人到了536房間的門外,對服務員點了下頭。
服務員用房卡在門的電子感應區放了下,吱地叫了聲,黃泉的手一下子抓住門把手,一下子扳開。一名神兵連戰士端著槍滾地而入,其餘的人也訓練有素地保持著戒備迅速進入,但是,房間裡空空如也!
林文山看了眼房間,看見了床單有陷下去的痕跡,把手放上去感應了下說:「還有點溫熱,應該是才走,。」
黃泉走向窗子,輕輕一推就將窗子推開了,帶著警惕地伸出頭,後面的燈光比較暗,但他的勢力還是能看得清楚的,什麼也沒有看見。
黃泉歎了口氣說:「走了。」
林文山說:「這些人的速度好快!」
黃泉說:「看來的確不是一般的高手,到底會是什麼人呢?」
林文山拿出電話,打給了唐靜純,說自己已經到536房間,但是人已經先一步從窗子走了。
很快,唐靜純就趕了過來。
林文山又仔細地問了一遍情況,唐靜純將「颶風」恐怖組織的那個日本女人和她的師傅準備綁架自己卻被這四個人救了的事情都說了。
林文山說:「他們既然幫你打退了颶風恐怖組織的人,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唐靜純說:「現在國內的形勢複雜,我不清楚他們是知道我的身份還是不知道,可他們就住在我的門對面,怎麼可能有這麼偶然的事情,而且我仔細分析了下,在那個日本女人突然攻進我房間的時候,他們有兩個人已經隨後跟著進了我的房間幫著攔截那個日本女人,如果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僅僅是出於執法人員的正義感不會出手得那麼迅速和突然。但從各方面現實,他們顯然是專業的。」
林文山突然想起了什麼說:「我倒想起了有一種可能。」
唐靜純問:「什麼可能?」
林文山看了眼屋裡的其他人,然後對黃泉說:「你們都先出去一下吧,我跟唐長官說兩句話。」
黃泉點了點頭,便和一干士兵都出了房間。
林文山才看著唐靜純說:「我覺得應該是你爸派的人來暗中保護你。」
唐靜純的心中一震,皺了皺眉頭,她覺得爸派人來保護自己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他派來的人,另有目的的可能性很大,什麼目的不用說,肯定是因為和李無悔的事情。
林文山還在分析著說:「從他們就住在你的房間對面以及幫你對颶風恐怖組織出手就可以看得出,他們對你其實沒有害處,加上他們有那麼厲害的身手,所以我覺得是你爸從上面派的人來保護你的可能性很大,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唐靜純問:「什麼事?」
林文山說:「如果真是你爸從上面派來的,哪怕再隱秘,也用不著走啊,大不了見了我們之後把所有的士兵都喊出去,可以對我亮身份,然後要求我保密的啊,沒必要躲吧?」
唐靜純知道為什麼要躲了,如果真是老爸派的人來,十有**是來調查自己和李無悔之間的事情,同時還可能兼殺李無悔,所以他們才會躲著軍方的人,不想為以後留下什麼證據。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馬上就不踏實了起來,覺得自己必須證實才行,當下說:「沒什麼事了,林師長你先回去吧。」
林文山不解地問:「你怎麼不住在人民醫院裡,住到酒店來了,還一個人?」
唐靜純笑了笑說:「在醫院裡聞的藥味重,住出來透下氣。」
林文山說:「還是住回去吧,外面不安全,當初我們戰神接到保護你的命令,是特地派了李無悔他們幾個高手來保護你的,如果你真在山城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難辭其咎!」
唐靜純說:「我知道,就住這一晚上我就搬回去。」
林文山說:「要不,幫你留兩個人在這裡吧,反正他們走了,這房間空著,他們肯定不會再回來,回來的話正好抓住他們。」
唐靜純一想這樣確實要安全些,而且不會影響到自己的追查,便答應了。
林文山出去跟黃泉說留下了四個神兵連的戰士。
然後帶著一干人離開。
等林文山他們走以後,唐靜純才找到保安隊長,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說自己正在調查一宗案子,有幾個歹徒住進了酒店,正在策劃一起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問有沒有人找他調監控記錄看。
保安隊長想了想說:「白天的時候好像聽值班的保安說有人找我們主任,然後把他們都遣出去了,然後在監控室裡折騰了很久,我是上夜班,具體情況不知道。」
唐靜純一聽,心裡就涼去了大半,但還是要證實說;「行,你幫我調一下下午的時候進入監控室門口的監控錄像我看看。」
保安隊長不敢不答應,國家安全局的一個副處長,這官大得可以隨時提他的腦袋了,於是帶著唐靜純去了監控室,很熟練地把下午監控室門口的錄像給調出來,唐靜純一看就認得正是幫自己把「颶風」恐怖組織的人打走的其中一位。於是所有的疑點都揭開了,為什麼武功都那麼高,為什麼會住在自己的對門,為什麼會出手幫自己,那麼迅速,一切都只因為他們是老爸唐天恩派來的,來追查她和李無悔的事件,很顯然她的謊言沒有隱瞞得過去,他相信了牛大風的話。來人肯定已經將情況都匯報給老爸了吧,他什麼態度?為什麼沒有打個電話給自己?如果是他打電話來,哪怕暴跳如雷,至少知道他的態度,心裡會安穩一些,而他知道了情況,反而什麼也沒有說,是什麼意思?他準備幹什麼?他會不會是想悄無聲息的對李無悔動手?
應該是的吧,來的這些高手自己都沒有見過,肯定是屬於老爸政權中的一股秘密力量,不然的話自己一定會認識,連老爸的貼身保鏢自己都認識,中情局和國安局的人她也都認識,除了老爸的秘密力量,他既然派秘密力量來,肯定是想出其不意殺了李無悔,能想個什麼辦法救李無悔呢?
唐靜純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該怎麼辦才能拯救李無悔。
冬日娜醒來的時候聽見了警笛的尖叫,努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戴著氧氣面罩,然後看見了身邊忙碌著的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和醫生,再仔細地看了下環境,還是在車上。
她馬上回憶了起來在河邊的那一幕,她掙扎著想動,根本動不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車子在醫院停下,她被抬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推車上,然後被一批護士和醫生接著送到了手術室。
進手術室後醫生給她測了血壓這些,然後告訴她不要亂動,她的腿上中了子彈,現在為她取彈。
差不多一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冬日娜才被推出手術室,送回到病房。
病房裡站了好多警察,但是醫生對那些警察說:「她失血過多,麻醉藥還沒有過,你們有什麼想問的等她先睡會兒了再說吧。」
是的,冬日娜也覺得自己的眼皮好睏倦,儘管她那時候很想張口說話,但是卻發覺自己跟願意好好的睡一覺。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才醒來,她看見了病床旁邊有兩個警察在打盹,她發覺自己的口很乾咳,便輕輕地餵了聲。
一個打盹的警察驚醒,問:「你醒了?有什麼需要嗎?」
冬日娜說:「要喝水。」
警察為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問:「你是怎麼受的槍傷?」
冬日娜說:「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把電話借我打一下吧。」
警察有些猶豫問:「打給誰?」
冬日娜說:「我的一個朋友。」
警察想了想還是答應了說:「你說號碼吧,我幫你撥。」
冬日娜說了唐靜純的電話號碼。
幸好唐靜純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電話一打來她便聽到了,而且迅速地去拿起了電話,本以為是林文山他們打的電話,但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不禁皺了皺眉頭想,今天晚上的事情還真多,不知道又是什麼變故?
至少她肯定一點,能知道她電話號碼的,就不是一般人,而在這個時候用陌生號碼打給她,那更不是一般事,她的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但還是接了電話。
「喂,是靜純姐姐嗎?」就這稱呼,唐靜純馬上就知道是冬日娜,但是很奇怪的是冬日娜的聲音怎麼那麼微弱,像三天沒有吃過飯似的?
她答應了說:「冬日娜,怎麼是你?你換號碼了嗎?」
冬日娜仍然微弱地說:「我這是借的一個警察同志的電話打給你的,找你有點急事。」
唐靜純一聽心裡一沉,便問:「什麼事?」
冬日娜說:「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受傷了,現在醫院,你趕緊過來一下吧。」
「受傷了?」唐靜純心中一驚,忙問:「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嗎?」
冬日娜還是說:「你先過來了再說吧。」
唐靜純回答說;「好的,在哪家醫院什麼病房?」
冬日娜也不知道,便問警察是哪家醫院什麼病房。
警察還特地跑到門口去看了下說:「人民醫院外科402房。」
冬日娜對唐靜純說了。
掛掉電話,唐靜純馬上出門,但出門了才想起這時候已經很晚了,不好攔車,而且不大安全,反正林文山留了神兵連的戰士在這裡,他們有車,讓送一下,既趕時間也會快些,便敲了536房間的門,喊了一個神兵連戰士送自己。
十分鐘後唐靜純趕到了人民醫院,火速地趕往外科的402房間,看見了房間裡面的兩名警察和躺在床上的冬日娜。
警察還伸手攔住她問是什麼人。
唐靜純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警察愣了一下,國安局的官員?趕忙行了個禮,喊長官好,一時間納悶起來,看著冬日娜,竟然有這樣的高官朋友?
唐靜純走到冬日娜的床前問:「冬日娜,怎麼了?」
冬日娜看了眼兩個警察對唐靜純說:「你先讓他們都出去下。」
唐靜純對兩名警察一擺頭說;「你們先出去吧,我問點事情。」
兩名警察不敢不遵,趕忙出了病房,反手將門關上。
唐靜純再次著急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冬日娜?」
冬日娜便將自己和李無悔吃完火鍋出門坐出租車準備會住處結果半路車被攔截,然後被兩個人挾持到郊外的河邊逼問538房間她和李無悔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講了。
唐靜純一聽,馬上就印證了晚上那幾個人調查監控還住在自己對面房間的事情,他們竟然還跟蹤到了火鍋城?竟然還對冬日娜這樣一個知情人下毒手?
她馬上意識到,老爸的確已經下令要下毒手了,那些人之所以對冬日娜下毒手,是因為冬日娜沒有把情況交代出來,而跳水逃跑,怕她洩露了消息使得他們後面的工作不好進行,原來他們是想在不知不覺中解決掉這一切,只怕對李無悔的殺機也已經展開了吧。
「你怎麼了,靜純姐?」冬日娜見唐靜純沉默著沒說話便問。
唐靜純歎了口氣,顯得特別內疚地說:「不好意思,冬日娜,連累你了。」
冬日娜說:「怎麼能說是連累呢,我差點害了你們,這些人是做什麼,他們問這事幹什麼?」
唐靜純想,自己能跟冬日娜說是自己老爸派的殺手嗎?能說是來殺李無悔的嗎?不能!那樣一來會讓冬日娜記住,她腿上受槍傷,差點死於非命,竟然是她老爸所為,也可能讓李無悔對自己產生仇恨,對自己的父親產生仇恨?李無悔本來就有點反感權勢豪門。
所以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覺得這些人很奇怪,不可思議,我就和李無悔在一個房間怎麼了,又不犯國法,又不礙誰的事情,他們要問這麼仔細幹什麼?」
冬日娜卻突然想起了說:「我想可能是颶風恐怖組織那個日本女人派來的人吧,據說她對無悔哥用了真感情,如果她知道你和無悔哥走得很近,甚至還曖昧著的話,肯定會想殺你。」
見冬日娜這麼推測,唐靜純也樂於把她誤導過去,點頭說;「很有可能。」
冬日娜還在關心地說:「那靜純姐你得小心,如果他們對你是有針對性的話,就會很危險了。」
唐靜純淡然一笑說:「沒事,他們老早就想針對我,也沒有幹出個什麼來,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倒是你自己,要好好養傷,時間也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冬日娜點頭說:「好。」
唐靜純出了病房,對兩名警察說:「你們找醫院給她安排一個女護士專門照顧,然後你們要好好的保護她的安全,她出了什麼事情,我直接找你們局長問罪!」
兩名警察只得畢恭畢敬的答應。
離開了冬日娜的病房,唐靜純站在走廊上想,自己該怎麼來化解這場危機,她絕不能讓老爸安排殺手殺了李無悔!絕不能!自己之所以退出來就是為了讓李無悔能有活命的機會,如果自己退出來了老爸仍然要殺李無悔的話,還不如就跟李無悔在一起,哪怕能在一起一天也好,還能一起死。
她想老爸既然沒有打電話給自己,可能是裝糊塗,到時候李無悔悄無聲息的死了,他裝著不知道,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自己和李無悔的問題解決了,果然是有頭腦心計的人,不行,她得打電話給他談判,可是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這個時候他早和老爸睡了,不好吵醒,於是想著等明天早上了打也不遲。
但談判的結果是未知的,她還得找李無悔談談,讓他多加小心,提高警惕,她不知道老爸派了多少殺手下來,但看那些殺手的武功,隨便選一個出來,都足夠李無悔感到頭痛,她必須得提醒李無悔。也不管李無悔睡了沒有,當即打了李無悔的電話。
李無悔已經睡了,在「天上皇宮酒吧」旁邊的百姓廣場和牛大風一場拚命,他的臂膀上被匕首劃傷了一下,縫合了大概四五針的樣子,這點傷對於他來說,完全不礙事,但是在本來受傷流血,一番惡戰之後還被林文山一番盤問,就顯得特別的疲倦,所以不知不覺的就睡過去了。
但他還是個特別警覺容易醒的軍人,手機的鈴聲足夠把他驚醒了,迷糊著眼睛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唐靜純的,這讓他有點意外,他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這個時候唐靜純打電話給自己幹什麼?難道是生理寂寞了,又想做了,所以打電話給自己,除了這種解釋比較合理,李無悔覺得沒有其他的可能,因為她有好事不會找自己分享,有困難也輪不到自己幫她解決,自己唯一能為她解決的,似乎只有生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