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送別親愛的哥哥 文 / 付潤西
第四章
送別親愛的哥哥
黎明時分，畢節這座城市變的暖和起來。到天亮之後，太陽終於露出了半邊臉。城市裡的人們從夢中醒來，紛紛去了市區轉悠，享受這暖和的陽光。大街小巷即刻就像平靜的大海撕起的風暴，到處充滿了喧囂與紛擾，人群車輛湧流著，嘈雜聲如炒豆般的令人心凡意亂。
陽光明媚的早晨，芳母還在睡夢中，芳芳和麗麗已經起床吃了早餐。隨後他們又相跟著朝二中男生宿舍樓走去。
這天，杜兵一早起來就收拾行李打包。宿舍裡其他的同學，幾天前就已經回了家。而杜兵因為要等待楊芳芳母女倆一起同行，所以這多在市裡待幾天。這時，芳芳突然闖進宿舍來，嚇了他一大跳，他抬起頭指責芳芳說：
「小芳：你怎麼不敲門就一下闖進來？嚇死人了」
「杜兵哥：你看我把誰帶來了呀！」芳芳說。
「誰啊？用得著你這樣激動嗎」杜兵問。
「姐：你快進來吧。還緊張什麼啊？」芳芳轉過頭來對還站在門外的麗麗喊。
杜麗捐有點不自然地進了宿舍裡，杜兵見了她，頓時愣住了。
「你是……？啊！我沒有做夢吧。你是麗麗，你終於回來了，來這邊坐」杜彬欣喜若狂，指著身旁的一個椅子招呼麗麗說。
「是的，我是麗麗。哥……我好想你啊……」她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快步走到杜兵跟前，不顧一切地和哥哥擁抱在一起。看到這一幕的芳芳，感動得站在一旁不說話，暫時由他們兄妹敘說。
「我以為我們不能再見面了。沒想到你今天終於回來了。知道嗎，我們都好想你！」姐妹倆擁抱了一分鐘左右，杜彬鬆開手說。
「哥……我……！」麗麗終於忍不住淚水流了出來。
「好了，你別難過啊！回來了就好，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回家過年咯！」杜兵安慰她說。
「回家？我不想回去了」麗麗說。
「為什麼呀？難道你還記恨爸媽們嗎」杜兵疑惑地問。
「恨他們有什麼用，我只是覺得打工人應該以四海為家。走到那裡那裡就是家呀。這些年來，我已經習慣了。我還是在市裡過年算了，你們回去吧，不用管我」麗麗從衣兜裡摸出一小袋紙巾，掏出了兩張紙擦乾了眼淚，觸目傷懷地說。
「不行，你好不容易回家來，怎麼可以一個人在市裡面過年呢」芳芳也開口勸道。
「是啊，你既然來了，就應該和我們一起回鄉下過個年呀」杜兵補充道。
「哎！我還是不想回去，其實我這次回來，目的只是為了見我哥哥一面的。既然在這裡遇見了他，那我就滿足了，你們就別再勸我了」麗麗說。
「那好，如果你真的不回鄉下，我也不回去了，我在市裡面陪你」芳芳說。
「可是你媽會答應嗎？」麗麗問。
「我的事不用她管的，而且只要我決定的事她都依我的意思」芳芳說。
「那好吧，我也很希望你能陪伴我」麗麗接著又對哥哥說：
「哥：現在有芳芳陪伴我，你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可是……爸媽他們也想……」
「哎呀，哥！你就別可是可是的了嘛！走我們去芳芳家，我有東西送給你」麗麗打斷哥哥的話說。
「那好吧，先過去再說」說著他就快速地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大便好扛上，帶著妹妹和芳芳轉回芳的阻房處。這時，芳母才開始起床。見到了他們就問：
「那麼早你們都把杜兵找來呀？現在還沒有回鄉下的班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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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是姐太想見到杜兵哥了，我就早點帶她去找他呀」芳芳說。
「哦，你們年輕人啦，就是重感情。來，到這邊來坐」芳母客氣地把杜兵兄妹倆招呼在客廳裡坐下烤火。接著又對芳芳說：
「我去房間收拾行李，你快去做飯吧」
「好的」芳芳開始去做飯，芳母去了房間收拾行李打包。客廳裡面留下了杜冰兄妹倆。麗麗起身把她的秘碼箱找來打開，拿出一部新手機和一張銀行卡，遞給杜兵說：
「哥，這是我買給你的手機，以後不管我走到那裡都可以和你聯繫了。還有在張卡上有五千塊錢也給你，密碼是卡號後面的六位數。你拿去可以充話費或者零花」
杜兵很高興，他收下了手機，卻怎麼也不肯要妹妹的錢。他知道，親愛的妹妹長期在外漂泊，沒有錢怎麼過日子呢！所以他推搪說：
「我不能要你的錢，你在外面需要錢呀，我都幫不了你什麼，怎麼還拿你的錢呢，這些錢你留著花吧」
「哥，你看我這裡還有一張銀行卡的，上面有一萬塊呢，都是我這些年打工存到的。你就拿去吧」麗麗一手拿出另一張卡給哥哥看。一邊把之前的那張卡硬塞給他，他才勉強收下了，激動的淚水在眼圈裡面打轉。是啊！他有這麼好的一個妹妹，怎能不讓他感動呢？接著兄妹倆又拉起了閒話。與此同時，正在做飯的芳芳也和她媽媽拉起了閒話，芳芳說：
「媽，你不要收我的衣服了，我要和姐姐在市裡面過年」
「什麼？麗麗不回家了，不是吧？」接著她又帶著疑問走到客廳問麗麗：
「麗麗：你不回家過年是真的嗎？」
「娘娘；是真的，我不想回去了」麗麗回答說。
「啊？為什麼呀，你那麼多年才回來一次，怎麼不去呢？」
「我的事可能您不明白的。我也不好說」麗麗說。
「對啊，姐姐有她自己的苦衷，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芳芳幫腔著說。
「你還是在考慮一下嘛，如果你真的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了，我在市裡面陪你們過年」杜兵插話說。
麗麗：「這怎麼行呢？爸媽需要你和他們團圓呀！」
杜兵：「那我們就不能一家人團圓嗎？」
麗麗：「哎呀哥！你就別再勸我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回鄉下的」
芳母又插話說：「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算了，杜兵：他們不回去我們去吧，別勸他們了。我們馬上吃了飯就走」
杜兵：」唉！算了，隨你們吧。」他無奈歎了口氣就不多說什麼了。他也知道妹妹的性格，一但決定了的事，沒有人能改變，說太多也無益，只好隨了她的意。
吃過午飯，芳芳兩姐妹把母親和哥哥送到城西汽車站。淚別了親人之後，姐妹倆又相跟著在這陽光燦爛的城市裡，他們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轉悠，一邊閒拉了很多話。瞎逛累了就在一個公園裡的石頭凳子上並排坐下聊天，麗麗對芳芳說起了深圳是怎樣的一個花花世界；她說：
「那裡有溜冰場、迪吧、酒吧、卡拉ok，歌舞廳等。那些地方都是帥哥和美女們愛去的場所。每當不加班，那些紅男綠女們就會相約著到那種地方盡情地娛樂。還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戀人們也常常在工業區附近的草坪裡，或者在公園裡的草坪上擁抱著親吻。有時候他們發現沒有人了，還會做男女之間的那種事。但他們的愛情都是短暫的，最多相處幾個月便分手。有的人差不多一天換一個男朋友或女朋友。他們就是那樣的隨便，都抱著玩玩而已的態度去對待愛情，所以分手後大家都不會很傷心」
「呵呵，好有趣哦。姐：你是不是也經歷過了呀？」芳芳調皮地說。
「我那有哦！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你呀……」麗麗用手捏了芳芳紅潤的臉蛋一下微笑著說。
「嗨嗨嗨嗨！我是開玩笑的嘛！姐姐最好的啦！」芳芳傻笑著靠在麗麗的肩膀上，貓聲貓氣地說。
「你呀！就會在我面前撒嬌。那麼多年了，一點都沒有變。」麗麗又用手指頭在她的額頭點了一下說。
「呵呵呵呵……」芳芳開心地笑了。
「呵呵……」麗麗也笑了起來。接著又說：
「其實生活在那種環境裡，想要變壞也是很容易的」
「是嗎？呵呵……我還真想和你一起出去見識一下呢，我喜歡那樣的世界」芳芳嘻皮笑臉地說。
「你喜歡那樣的世界，怎麼說？」
「因為……因為我……哎呀,因為那樣可以天天換男人啊，新鮮哦」芳芳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啊！你也太壞了吧？」麗麗笑著說。
「壞又怎麼樣呢？男人們都可以壞，為什麼我們女人就不可以？誰規定的？」芳芳說。
「呵呵！說的也是哦，男女平等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以後結婚了，會很遺憾的」麗麗正兒八經地說。
「結婚？我才不結呢，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過一輩子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找個男人來管著？」芳芳說。
「哎呀！你的思想太開放了，姐說不過你啦！」麗麗說。
「當然啦！誰叫你是我姐姐呢，肯定要讓著我咯！」芳芳說。
「噁心啦！嘴巴那麼甜，真受不了你！好了，天快黑了，我們去買點好吃的東西，就回去做晚飯吧」麗麗說。
「好的，我都餓了，走吧……」說著他們起身離開了公園，一邊拉著閒話，去了超市買了很多大袋小包的零食和蔬菜，又一起回到住房處去做飯吃。
我們不難看出；這對姐妹比親的還要親。許多年以來，由於命運的安排；他們相隔了四年多的時光。如今緣分又讓他們重逢，他們終於能走到一起過一個歡樂的春節。在這春節期間，麗麗懷著關愛與同情的心，用盡苦心相勸親愛的妹妹改習歸正。真心希望她也像自己一樣，走一條光明正大的打工路，用勞動去換取生存的權力。在十多天的勸導下，芳芳終於有所感悟，她決定和姐姐一起去深圳，以打工為生。畢竟姐姐也告訴過她，深圳是個多麼有趣的世界。她還真想出去闖一下呢。一方面還可以陪在姐姐身邊，何樂而不為呢。大年初五這天，他準備好了和姐姐一同去深圳闖蕩。臨走之前她給母親留了一封書信。這封信很簡單，她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媽媽：您好！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和姐姐去了深圳。你不用擔心我，有姐姐在我身邊，不會有事的。從小到大她對我都很好，一切你都可以放心的。到是你，以後只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了。至於錢的問題，我們之前存到的夠你花一段時間的了。
聽姐姐說深圳那邊工資很高，所以我打算和她去那邊進廠上班。等我發了工資以後，我再寄錢給你用。如果你想我的時候，可以打姐姐的號碼找我。等我以後有錢了，也會買手機的，到那時後我們就可以經常聯繫啦！好了，就次停筆吧！
楊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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