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與好姐妹重逢 文 / 付潤西

    第三章

    與好姐妹重逢

    芳芳來到車站大門口，無意間發現遠處有位似曾相識的美女向她這邊走來。這女子使她想起了小時侯一起玩的好姐姐杜麗娟，她停止了腳步遠遠地看著那女子，越來越感覺像她姐姐了。只是看上去成熟了很多，苗條的身材非常的豐滿，臉蛋變白了許多，穿一身時時尚的衣服。手裡拖著個小密碼箱。芳芳呆呆地看著她，打量了許久。當那女子走近了芳芳的跟前；芳連忙注意觀看她的眼神，，，，，，「啊，，，真的是她，，，」芳芳突然激動地叫起來：

    「姐姐：真的是你啊！太好了。好多年沒有見到你了，你變得好漂亮，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

    麗麗吃了一驚，莫名其妙地問：

    「你是……？」芳芳沒等她說完下半句話就急忙答道：

    「我是芳芳啊！」麗麗回憶了一下說：

    「哦，你是楊芳芳？天啦！你已經長那麼大了，而且變得那麼漂亮，我也差點想不起來了呀！」麗麗激動得差些流出了眼淚。芳芳也高興得笑瞇瞇，但淚水也在眼圈裡面打轉。是的，他們多年不見，這是激動的淚水，可他們都忍住了沒有流出來。芳芳接著說：

    「是啊，我們都變了，你不也是變得很美了嗎？好了，我和我媽在那邊租的有房，走，和我去我家聊吧」芳用一隻手指著車站對面不遠處的樓房，另一隻手深情地把麗麗拉上。麗也高興地說：

    「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你，真的太還了。好吧，我們去你家聊」

    「嗯，我們走吧」麗麗一隻手牽著芳芳；另一隻手拉上秘密箱。姐妹倆有說有笑地穿過車輛來來往往的公路，手牽手穿越在人群中。雖然他們四年不見，但並不感覺陌生，而是非常的自然，非常的親切。真是姐妹情深啊！芳芳遇到了久別的好姐妹，都把給家裡妹妹們買衣服的事忘記了。她牽著姐姐的手原路返回來。一進屋，芳母吃了一驚問：

    「她是……？」麗麗微笑著說：

    「娘娘：我是杜……」芳芳打斷了麗麗的話回答母親說：

    「她就是我小時侯的哪個姐姐杜麗娟呀！我在車站遇到她的」芳母笑了笑說：

    「哦，我想起來了。幾年前還是個小丫頭呢，現在都長大了呀。來過這邊來坐」麗麗微笑著走過爐火旁邊的舊沙發上坐下。芳芳替她把秘密箱拿去放好。芳母接著對麗麗說：

    「時間過得好快啊，轉眼間你們都長大了。知道嗎？芳芳時常提到你們小時侯玩得有多麼的開心，她說你們……」這時芳芳走過沙發旁邊坐下來打斷母親的話說：

    「哎呀，媽：今天你的話好多哎」

    「哎；你這鬼丫頭，開始指責我了是不是？」麗麗接過話說：

    「娘娘：我在外面也好想芳芳的。不知道你們這幾年過得怎麼樣了？」芳母只是深探一口氣說：

    「哎！不說了，不說過去的事了。你們看，只顧著說話，飯都涼了。來我們到這邊吃飯吧」芳母指著一桌子擺好的飯菜，招呼麗麗姐妹倆坐好。三個人一起邊吃邊聊了很多閒話。飯後，芳母吩咐芳芳說：

    「你把鍋碗都收拾洗好，然後陪姐姐在家烤火。我去給妹妹們買衣服」

    「嗯，好吧，你去嘛」芳母走後，麗麗也起來和芳芳一塊兒把碗筷洗乾淨放好之後，兩姐妹又一起並排坐在沙發上聊天。現在的他們，都是長大的人了，而且都有些生活的閱歷，因此聊的也不像小時侯那樣東拉西扯，而是聊一些對生活的體驗和人生的經歷。麗麗問芳芳：

    「你怎麼會和你媽在一起了？」這一問使芳芳微笑著的容貌變得有些憂傷了。她回答說：

    「我是受不了我後媽的虐待，才偷偷跑到市裡面找媽媽的。幾個月前的一天下著大雨……」她接著把怎樣被後母毒打，怎樣離開家去了市裡面找到媽媽，又是怎樣跟著媽媽陪男人睡覺的事全部向麗麗述說。麗麗靜聽著她的訴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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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花。當芳芳說到和男人睡覺時：杜麗娟突然驚叫起來：

    「天啦！怎麼會這樣啊！你已經和你媽媽去陪男人……你怎麼要去做那種事啊？」杜麗娟吃了一驚大叫起來。

    「姐！我的家庭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做這行也是別無選擇呀！相信你應該理解我的呀！」芳芳顯得很無奈的樣子說。

    「可是，你可以做別的事呀，不一定非要做那種丟臉的事啊」杜麗娟放低聲調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個城市裡，除了背大背簍就是上工地。而那些都不是我們小女孩能做的」芳芳無奈地說。

    「市裡面不是有好多飯館或餐廳也會招工的嗎？你可以去那些地方上班呀」杜麗娟說。

    「我知道，不過那一個月三四百塊錢的工資，連交房租都不夠，怎麼能養活我和我媽呀！」

    「哎！可是你知道嗎？你現在才十六歲，以後要嫁人的，到那時怎麼面對生活？」杜麗娟憂慮地說。

    「嫁人？我還沒有想那麼遠哦，走一步算一步了。對了，說到嫁人你不是已經和哪個老男人結婚了嗎，怎麼又跑去了深圳打工呢？」芳芳問。

    「唉！也許你還不知道，我被逼迫嫁給那個老男人的三個月後，我懷上了他的孩子」杜麗娟陷入了回憶中說。

    「哦，那後來呢？」芳芳繼續追問。

    「後來又過了兩個月，老男人生病死去了」

    「啊！這後來呢？」芳芳驚訝地問。

    「這後來我走投無路了，是我的哥哥給我出了注意，他讓我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後，遠走深圳打工，重新尋找心中的白馬王子」

    「那你現在找到了沒有？」

    「唉！一言難盡呀！你別打岔，聽我漫漫給你說」

    「好吧好吧，你快說，我聽著」

    杜麗娟回憶起自己在深圳的愛情故事說：「我去了深圳由於年紀小，好不容易進了一家公司上班。一斷時間以後，我發了工資，就把自己打扮得非常漂亮，因此引來了好多帥哥的追求。

    但儘管我是如此的美麗動人，內心深處卻有說不出的自卑感。至少我曾經嫁過人，我還活在過去的陰影裡，我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那個男人能夠真心接受一個過婚的女人，所以我決絕了那一個又一個的追求者。

    直到今年初，我們公司裡面招了一個湖南來的男工，他是個很帥氣的男孩子，讀過大學。

    也許是緣分吧，他被公司分到我那條生產流水線上，並且在我旁邊的一個工位。就這樣，我們漫漫成了好朋友，上班時間我們聊得很開心。

    他說話很幽雅，但有時和我聊天很緊張，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我不知道他這是為什麼，也許是在對我放電吧。

    有時工作中我忙不過來，他還會幫我，他就像王子般的從天而降落到我的生活中，我知道他很喜歡我，但又沒有勇氣向我表白。

    漸漸地我也喜歡上他，我們把聯繫號碼告訴對方，每當晚上下班的時候，我們總要用qq聊到很晚才入睡。

    個星期天不加班，他打電話約我去吃飯，我去了。飯後，我們一起逛了好多好玩的地方。這樣慢無目地逛悠的時候。他終於對我表白了，他說他好愛我，，，，，等。

    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答應接受他，可我並不把我的過去告訴他。就這樣，我們簡簡單單，平平凡凡地相愛了。我們就像戀愛中的紅男綠女那樣，只要晚上不加班，我們就相約著，手牽牽手在大街小巷的燈光下轉悠，在公園的草坪裡擁抱著親吻，這樣更使我沒有勇氣把自己的過去告訴他了。

    可能是因為我太愛他了吧，我怕他知道我的過去後不要我。上個月我和他同居了，開始睡在一起的那個晚上，由於我們都害羞和緊張，沒有做男女之事。

    後來漫漫的這種緊張感變得自然起來，我們就做了那種事。當他的第一次插入我的身體中，那一刻，我是無比的幸福啊！我天真地認為他就是我一生中的白馬王子，我要好好珍惜他，愛他。

    可是過了幾天後，我還沉迷於這種幸福的時刻，他失望地對我說：『我們分手吧』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我哭著問他：『為什麼？』他說：『你欺騙了我，你不是處女當初卻不告訴我。這樣的你讓我無法和你走完一生……

    我們之間就這樣結束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永遠走出了我的世界。我什麼都明白了，這本身就是我一直擔心的事嘛，我早該知道的呀！可是我還是很傷心，因為我好愛他。

    我徹底的失戀了，這也沒有心情上班。我去公司辭職了以後，突然很想我哥。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對我最好了，我這次回來是專門來看他的。至從我去了深圳，都沒有給家裡面打過電話，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姐，別說了，聽得我都想哭了。沒想到你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還很堅強。對了，你說你是專門來看你哥的，那你爸媽呢，你不想他們嗎？」芳芳還沒有聽完杜麗娟的故事就打斷她的話說。

    「想他們？我又不是他們親生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芳芳又吃了一驚問。

    「我是他們收養的，那個老男人死了以後，我們村的一個婦女告訴我說：『我一歲時的一個晚上，她親眼看到有個陌生男人把我抱進了杜家門後，又匆匆離去。因為走得匆忙，把身上的煙斗弄了，被她撿到。發現上面還刻了一個『陳』字。她把那煙斗給了我說：『也許你的親生父親就性陳，她希望我把煙斗留著將來做個信物」

    「啊，我明白了。難怪你現在的爸媽會那樣對你。當初他們逼迫你嫁人時我就有點懷疑的了。姐：你說我們倆的命運怎麼那樣苦啊！」

    「是啊是啊！至少你還知道你的父母是誰，我連父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要我」麗麗說著有些硬咽起來，她想哭，卻哭不出來。淚已流乾，心也碎了！芳芳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連忙安慰她說：

    「姐姐，別難過了，至少你還有我啊，還有你哥，你不是說你哥最疼你的嗎。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哥就在市區二中讀高三，因為他們補課還沒有回家過年，昨天我還遇到他，他說明天在和我們一起回鄉下」

    「哎呀，太好了。你怎麼不早說呢？你知道他宿舍不？走我們馬上去找他吧」麗麗憂傷的表情頓時高興起來，起身就要往門外走。芳芳攔住她說：

    「我知道他的宿舍，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還是明天去找他了吧」這時芳母提了好幾袋子新衣服走進來問：「天都黑了，而且那麼冷，你們還去找誰呀？」芳芳搶著回答說：

    「我們是說出去找你啊」

    「呵呵，我不是回來了有呀，快去做晚飯吃了睡覺了吧」芳母把剛買回來的衣服放好，又回沙發上和麗麗坐著拉閒話。而芳芳開始做晚飯去了。

    外面的天，已經全黑盡。市區的大街小巷亮起了五光十色的街燈。芳芳們吃完晚飯後，因天氣太冷，沒有在出去逛夜街，早早就睡覺了。麗麗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在想明天要怎麼面對親愛的哥哥。她不由想起了六歲那年的一天中午，她因犯了一點小錯誤而被父母罰在外面不准進屋吃飯。親愛的哥哥趁父母親不留意，悄悄給她送出來一碗，，，，，。最使她忘記不了的是：她剛上初中那年，因她美麗可愛，被一個好色的男生在操場上抱著親吻，她委屈地哭了起來。哥哥知道後，跑過去把那個男生打得鼻青臉腫。從小到大哥哥都是這樣的關心著她，保護著她。至從離開家鄉去了深圳，她都沒有得到過這種關懷了……想著想著淚水打濕了她的雙眼，他連忙用手擦乾了眼角的淚珠，翻了一個身，勉強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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