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監獄般的工廠生活 文 / 付潤西

    第五章

    監獄般的工廠生活

    2007年農曆正月間，楊芳芳跟著杜麗娟去了深圳。首先租了個小單間安頓下來，接著便是走破鞋底找工作。經過幾天的努力，杜麗娟進了一家工資待遇按勞動法規定工資待遇的工廠。只是楊芳芳，因為不滿18歲，所以按照勞動法規定的工廠都不要她。最後她勉強進了一家各方面都不按勞動法規定的小廠。

    進廠後，她們都不住廠方宿舍，照樣在那個小單間房住著。這樣一來，她們姐妹在不加班的時候還是可以在一起生活的。

    可是，這樣的每天重複著早晨起來，接著上班下班，吃飯睡覺的打工生活對她們姐妹來說；苦啊！杜麗娟倒是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地獄般的工廠生活。只是楊芳芳，每天早晨都是杜麗娟把她從夢中叫醒，然後她才勉強爬起來，閉著眼睛刷牙洗臉，接著急急忙忙去上班，一直要上到晚上十一點之後，才可以下班睡覺（除了中午好下午吃飯的時間）。

    不知不覺，她們姐妹倆在工廠度過了兩年的時光。兩年裡杜麗娟依然還是單身。當然這兩年裡，她也曾經交過幾個男朋友，但是在一起同居不到幾天，又速速分手了。而楊芳芳，已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那是幾個月以前，她和杜麗娟分開，搬去與她的男朋友同居住在一起。使她想不到的是；她的男朋友居然也會因為她不是處女而拋棄了她。她徹底的失戀了，上班沒有心情。時常在車間打瞌睡，很多次被車間主管罰款，可她並不知悔改，照樣犯那嚴厲的廠規。有一天，她居然和車間主管吵起架來，車間主管一氣之下開除了她，同時罰款200元，並扣除她上班的三天基本底薪。

    理由是：「她上班時間打瞌睡，不服從安排，公然定撞上司，嚴重違反廠規廠紀，予以開除處理。同時罰款200元，扣除三天基本底薪，望其它員工引以為戒」

    楊芳芳感到委屈及了，男朋友不要她了，永遠的離她而去。工廠也把她當奴隸，她沒日沒夜為工廠辛勤地勞作，只不過稍稍打個瞌睡，廠方就用這種方式來對她，她哭笑不得。這些愛情和工作的不如意，使她悲痛欲拒，她每天跑去附近的一個人酒吧喝悶酒。

    一個週六的晚上十點多，楊芳芳照常在那酒吧點上兩瓶啤酒，憂愁地坐在一旁的方卓旁邊，一杯又一杯地喝下肚中。她本想以酒消愁，可是幾杯酒下肚中，她還是想了很多：

    「可憐的人啊！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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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會有真愛，所以你當初選擇了跟著媽媽過妓1女生活。想當初你在老家城市裡無憂無慮地過著豐富多彩的妓1女生活不是好好的嗎？可你偏偏要懷著一絲絲的希望；認為這個世界還會有真愛，還會有光明。所以你又選擇跟著姐姐來到這個大世界，尋找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尋找你心目中的光明和真愛。你看看你現在你得到了嗎？你活該啊！」

    她接著又倒滿了一杯啤酒，仰頭灌入口中，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怎麼喝也不能麻痺自己的思緒。她繼續悲天憐人地想：

    「可憐的人啊！本來你來到這個大世界，你也可以繼續你的妓1女生活的，但你卻偏偏學著抹去你過去的陰影，想重新好好做人，以尋找心目中的他，然後和她好好生活……而現在你卻陷得很深很深，你做夢都沒有想到吧……？」

    想著想著，她乾脆提起啤酒瓶，往自己的嘴裡猛灌酒，心裡一邊想：

    「媽的，既然天不如人意，你又何必想那麼多呢？楊芳芳，從今天開始，終身不嫁，重新開始你的妓1女人生」

    她灌完那瓶啤酒之後，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從衣袋裡面摸出手機，撥通了杜麗娟的電話：

    「喂！姐！今晚要加班嗎？」

    「不加，我們雙休啦！」杜麗娟說。

    「我被開除了，現在在酒吧，你……過來一下好嗎？」楊芳芳醉意茫茫地說。

    「什麼？你為什麼會被開除了呀？」杜麗娟問。

    「你……你……來以前我們一起玩過的酒吧，我告訴你吧，掛了啊」芳芳醉暈暈地說。

    「喂……喂……！哼！什麼人嘛，不明不白的講又不講清楚，真實的。」杜麗娟自言自語地說。

    杜麗娟急急忙忙鑽進酒吧，果真看到楊芳芳已經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楊了，可她還悶悶不樂地坐在桌子邊，還想打開第二瓶酒，杜麗娟衝過去攔住她說：

    「別喝啦！你怎麼回事啊？弄成這個樣子，」

    「姐！我……我被開除了，還有那個死騙子，他……他騙了我。」楊芳芳難過地說。

    「啊？他怎麼你了？」杜麗娟問。

    「他不要我啦！怎麼辦？」芳芳可憐巴拉地說。

    「呵呵！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大罷的是，在畢節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喜歡這樣的花花世界的嗎？想開點，不要難過。」杜麗娟笑著說。

    「你還笑，人家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還是我姐嗎？沒有同情心，哼！」楊芳芳怨道。

    「我是希望你看清楚，這是社會現實啊，你難過能改變什麼？」杜麗娟說。

    「可你知道嗎，我是真心愛他的，我什麼都給了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老天！這是為什麼啊？」楊芳芳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說。

    「你小聲點啊，讓別人聽到啦。不要這樣啦好不好？你這樣我比你都難過。這也許就是我們的命，你人命吧。」好杜麗娟同情地說。

    「是啊，我該認命了，所以我找你來是要告訴你，我要重新做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走正路，像你那樣好好在廠裡頭上班。可現在你也看到了，連工廠都不要我啦」楊芳芳愁眉苦臉地說。

    「對了，那你為什麼會被開除的？」杜麗娟問。

    「我不就打了一下瞌睡，就被主管大罵一場，我實在忍不住跟他吵起來。他就開除我了，還罰我的款，又扣工資，這樣的工作就是正道嗎？楊芳芳說。

    「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想像以前那樣去陪那些臭男人睡覺嗎？」

    楊芳芳沒有回答，她頭趴在桌子上沉默著。這個時候，坐在他們對面的一位陌生年輕男人向他們這邊走來，他長得有些帥氣，一張長型的瓜子臉白白嫩嫩，中等個子，身材很苗條，穿著一身時尚的衣服。杜麗娟斜眼看了他一下，覺得他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面，所以沒有理會他。那男的便厚著臉在杜麗娟的身旁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主動問道：

    「你妹怎麼了，看她很傷心哦」

    「哦，沒事的，她喝醉了，我來帶她回去」說著杜麗娟站起來拉上楊芳芳就想走。

    「美女！你不記得我了嗎？坐下聊聊再走啊！」年輕男人說。

    杜麗娟看了他一眼說：

    「噢，我想起來了，好像有一次我在溜冰場摔跤，是你牽我起來的對不對？」

    「對啊對啊，那我們交個朋友如何？」年輕男人問。

    「好啊」杜麗娟坐回原位說。

    「我叫李青雲，亮妹，你呢？」那男人問。

    「我叫杜麗娟，也可以叫我麗麗」杜麗娟回答說。

    「那我以後就叫你麗麗吧。麗麗!可以把你號碼給我嗎？有機會找你玩」

    「當然可以啦！我的qq號收是：235……手機號1389……」

    「嗯……我記住了……」

    李青雲高興地從衣袋子裡掏出手機，記下了杜麗娟的聯繫方式，接著他們又閒聊了好久，杜麗娟才扶著楊芳芳回到了自己的租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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