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生降頭

正文 山間夾路 文 / 豬程

    我們跟著楊凌從河邊的小慢慢地往前走去,其實對於眼前的與其說是,倒不如說是兩座山之間的夾縫比較合適。但就算是夾縫,我們也找得異常的幸苦,雖然我們不知道前方還會有什麼危險,可是我們知道,陳叔拼了命地保護我們,讓我們走上這一條,就肯定有他的原因。

    於是我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就這樣順著這彎彎曲曲的山走了起來。

    就這樣我們沿著這條,不知不覺地走了半個小時。瀟瀟經過這一番的打鬥,而且在河裡游了一段程,再加上現在已是深秋時節,身體已經吃不消了。我們抬頭看看前方的道,這條彎彎曲曲地都不知道能通道哪裡。

    這時楊凌的心情也已經漸漸地平復了下來,我們幾個這時停止了腳步,楊凌看了一下四周,對我們說道:「這條都不知道通向哪裡,要不這樣吧,我們先休息一下,我想巴頌他們也沒這麼快能追過來。」

    我扶著瀟瀟,看著瀟瀟蒼白的臉色,覺得她也不能堅持下去了,於是慢慢地坐倒在邊,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答道:「我想,陳老先生一定是想讓我們去到某一個地方,但是他還來不及向我們說明。」

    楊凌點點頭,說道:「嗯,不過我們現在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不知道這裡能通到什麼地方。而且,我們現在身上什麼物也沒帶,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連應急的東西都沒有。」

    我們說到這裡,站在一旁的張偉忽然指著天上的月亮,大聲地對我們說道:「你們看,這裡的月亮怎麼是紅色的!」我們順著張偉的手指往月亮看去,果然看到一輪火紅的月亮,就連月亮周圍的雲層也被這血紅的月亮發出的光芒所沾染,圍著一圈淡淡的紅影。

    我看到眼前的這一番奇景。心裡馬上就想起了那時候韓邁在施法讓龍脈的龍氣改道的時候,那時候不也是出現過血紅色的陽嗎?我正想開口對楊凌說,但是再仔細一看,這裡看到的月亮跟我們上次碰到的月亮又有所不同。我們現在碰到的月亮是血紅的顏色的,顏色比較鮮艷,就連發出的光芒也是帶著淡淡的紅色,彷彿就是本來染在上面的顏色。

    楊凌這時看著天上的月亮,呆呆地出神,低聲地自言自語道:「這…….這難道是…….七難之月?」張偉站在楊凌的身邊,聽到楊凌在自言自語,卻聽不清楚,於是走近拍了一下他,說道:「楊先生?你說什麼?」

    楊凌被張偉這一拍馬上回過神來。連忙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說什麼。」

    「他剛才說的是七難之月!」瀟瀟從旁邊慢慢地站起來,低聲地說道。

    「七難之月?」我疑惑地問道。瀟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看了一眼楊凌,說道:「楊先生,你沒看錯。就是七難之月。」

    楊凌看著天上,點點頭,再不說話,但臉上卻顯出了一種無奈和絕望的神情。

    這時張偉被他們兩個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一把抓住楊凌的手,著急地問道:「哎喲,我說楊先生。你倒是說清楚啊,什麼是七難之月?說一半不說一半的,你不是存心讓人乾著急嘛。」

    瀟瀟這時走過去拍了拍張偉的肩膀,說道:「所謂的七難之月,我記得在很多年前,我在一本叫《仁王護國般若密多經》的古佛經上看到過一段關於它的記載:當七難之月出現的時候。一者日月失,二者星辰失,者龍火,人火,鬼火。樹火,大火四起燃燒萬物,四者,寒暑異節,時節不恆,五者,狂風四起,昏閉日月,六者,天地亢陽,坡池枯涸,七者,四方賊來侵國內外,兵戈競起姓衰亡。」

    張偉聽著瀟瀟說出這一大段話,更加地迷糊,更加著急,連忙問道:「哎呀,都這時候了,還掉什麼書包呢,究竟這不白不白的東西,是什麼意思啊?」瀟瀟白了張偉一眼,說道:「就是說,七難之月一現,人間將變成煉獄!」

    我和張偉一聽,心裡都同時打了個疙瘩,不得了,怪不得楊凌剛才的臉上顯出絕望的臉色,他應該是看懂了這天象,但又怕打擊我們,不好對我們講,所以才會有這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的。我們聽完瀟瀟的話,頓時呆在原地,瀟瀟說得這麼嚴重,我們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一時間我們幾個都安靜地看著天上的月亮,誰也沒發出聲響。瀟瀟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柔聲說道:「我們還是盡我們的能力吧,天象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能力改變。」我聽著瀟瀟的話,看著天上紅色的月亮,心裡暗暗地悲傷,難道我們這些天來的努力都白費了,還是不能進入地脈,不能阻止社會的動亂嗎?

    在我的心情逐步地低落的時候,楊凌在一邊忽然說道:「等一下,這天象好像還有別的解法?」楊凌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我們都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只見楊凌指著天上的月亮向我們說道:「你們看,這天上的月亮雖然血紅血紅的,但是你看他的光芒也只是局限在周圍的雲層,並沒能發出更大的光亮,而且在月亮旁邊的幾顆守護月亮的守護星還是白色的,而且光芒明亮,那麼可能暗示的就是這個七難之月還沒有完成,我們還有絕處逢生的機會!」

    楊凌說到這裡,轉頭看了我們一眼,眼睛裡的絕望已經一掃而空,我們從他的眼睛裡面也同時看到了希望。我和張偉聽得他這麼說道,心裡雖然沒能完全放下這個七難之月的影響,但是起碼心情也變得輕快了一些,我於是不再抬頭看天上的月亮,反而攙扶起瀟瀟,拍了拍楊凌的肩膀,說道:「管他呢,我們盡力而為吧,我總相信那麼一句話,邪不能勝正。」

    楊凌點點頭,對我笑了一下,說道:「歐陽先生說得好,邪不能勝正,我們問心無愧!」張偉這時也被我們兩個的情緒感染,於是也走到我們中間,伸出手,示意我們也把手伸出來,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也把手伸出來,牢牢地疊在一起,說道:「好!邪不能勝正!」

    這一方式我也不記得多少年前我們還是生的年代,用來相互打氣的,但是現在我們幾個都到了生死邊緣的時候,竟然也靠著這樣簡單而純真的方式來相互打氣而堅持下去。

    楊凌這時把揮手一招,對我們說道:「走,我們繼續把剩下的山走完,我就不相信這樣的山峰,能通到天涯海角!」

    我於是扶起瀟瀟,張偉也跟了上來,我們就一起繼續往山上走去。

    我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面前的忽然就開始往下傾斜,我們看著眼前奇怪的地形,一時都不敢輕舉妄動,張偉這時拿出手機,想用定位查找一下我們的位置,但是手機的定位依然是在陳村周圍的小山之上,楊凌看了一下張偉的手機,抬頭對我們說道:「難道說我們走了這麼久一直沒有走出過陳村周圍的小山?」

    我們幾個這時都紛紛地拿出自己的電話,打開導航一看,不由得被嚇了一跳,原來我們現在的位置還在陳村的山上!

    我看了大家一眼,問道:「怎麼辦?按道理我們走了這麼久,不可能連這麼小小的一個陳村都沒有走出的?這裡面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楊凌看了看四周,咬咬牙,說道:「這條是陳叔房後面唯一的一條通往外界的道,雖然說陳叔讓我們走這條,肯定有他的深意,但是我們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先不說我們的體力吃不消,單單是瀟瀟現在的身體,我們就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說完,楊凌從背後腰包裡面摸出一張陳舊的黃紙,這張黃紙經過剛才在河裡的一番掙扎,更加地顯得破爛。

    楊凌把黃紙平鋪在地面上,我們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陳叔上次給我們看的古地圖嘛!楊凌把地圖鋪好後,招呼了我們一下,說道:「這是我剛才從陳叔房間出來的時候順手帶出來的,當時只是覺得這張東西事關重大,肯定不能讓那日本人得到,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派上打用場了。」

    我們這時都圍在了地圖周圍,仔細地看著這張古代的地圖。上面雖然有被河水打濕的部分,但楊凌也比較小心地保存,所以這張地圖大體的部分我們還是能看得清楚。

    我們幾個很快地在地圖上找出了陳叔的房所在的位置,接著我們只看到在陳叔房的後面地圖上畫的就是一些小山,然後有一根紅線直接從山和山之間穿過,一直延伸到遠處,然後在紅線的盡頭處,標著幾個字:地脈入口!

    張偉看到這裡,不禁驚叫起來:「難道說,我們沿著這條一直往下走去,我們就能到達地脈的入口!」

    現在不單單是張偉,就連我們都是暗暗地心驚,想不到,這地脈的入口,是直接聯通著陳叔的房的,這麼說來,陳叔作為地脈的守護者,不就是一直住在龍脈的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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