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痛失戰友 文 / 豬程
說時遲那時快,我和張偉在巴頌來到之前,恰好趕到,張偉立即把手中的木棍往前一伸,架住了巴頌正要打落的手掌,我就趁著這個空檔的機會,把瀟瀟往後一拉,使得瀟瀟躲過了這一致命的一擊。
雖然巴頌這一下攻擊被我們及時躲過,但他也不肯就這樣善擺甘休,只見他步步緊逼,一手探出,一把就抓住張偉的木棍,接著手臂使勁,往旁邊一甩,連棍帶人地就把張偉整個推倒在一邊。
巴頌推倒張偉之後,踏前一步,獰笑著舉起手中的佛像,由上至下地就往瀟瀟身上打去,我見巴頌這一下來勢兇猛,馬上再把瀟瀟往身後一拉,自己擋在她身前,接著雙手上舉,閉上眼睛,拚命地想擋了巴頌這一下狠招。
忽然之間,我只覺得雙手一麻,接著只聽得鐺一聲,我立即睜開雙眼,只見巴頌的這一下開山掌中的佛像,剛好就打在了我手腕的手鐲之上。
我的手鐲被巴頌這一狠擊打得碎裂,但是巴頌也被這手鐲的反震之力震得倒退幾步。但是在我身後的瀟瀟,這時好像也被巴頌的氣勁震得跌坐在地上。
我這時看到巴頌被震得岔了氣,一時追擊不及,於是立馬趁著這一刻的空檔,拉著跌倒地上的瀟瀟就往後跑去,在我身後的楊凌已經回過神來,向我們一招手,說道:「大家趕快進去陳叔的小屋!」
我們幾個單單是和巴頌的這幾下交手,就已經被逼得險象橫生了,如果再繼續下去,我們可能今晚都走不出這個村了。
我遠遠地聽到楊凌的喊聲,於是趁巴頌被手鐲這一震還沒緩過神來的空檔,拉著瀟瀟,招呼了一聲張偉,就往陳叔的房間逃去,楊凌已經在房間的門口處等著我們。當我們剛一進得門,楊凌馬上把門死死地關上。巴頌暫時被擋在了外面。
但我們這時還沒緩過一口氣來,只聽得門外就傳來「彭」的一聲巨響,我們趕緊回頭一看。只見隨著這一聲聲響,門上的灰塵已經被震下無數,我們心中清楚,巴頌這次如此拚命,肯定是一心要至我們於死地了,他在外面如此猛烈地撞門,陳叔的那一堵木門肯定禁不得他這樣的衝擊,於是楊凌馬上把桌之類的東西全部拉過來,頂著木門。但是門外的聲音卻一直沒停止,反而越來越激烈了。
眼看著這整個房的東西都被巴頌撞得「吱吱」震動。張偉這時驚恐地說道:「他也是人啊。怎麼他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還能把整個房都搖動啊?」
楊凌看了一眼門外,眉頭一皺,說道:「他現在肯定是借助了小鬼的力量,但是得招來多少陰魂才有這樣的力量啊!這個降頭師恐怖了!」
我們幾個呆在當地。一時沒了主意,就在這時,我們的背後一把虛弱而蒼老的聲音的響起:「在我的房後面還有一扇後門,我們可以從那裡走出去。」
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陳叔,他扶著床邊,掙扎著站起來。瀟瀟見狀馬上走過去,扶起陳叔。陳叔這時也不再猶豫,對我們說道:「快,你們跟我來,遲了就來不及了!」我們轉頭看看木門,只見這時不單單是木門。就連整個房都在顫抖不已,於是情況危急,我們也不再多想,就隨著陳叔轉身往後門走去。
陳叔在瀟瀟的攙扶下,慢慢地挪到了門口。陳叔這時指揮著瀟瀟把一面牆上的仿木布扯開,然後讓我們幾個合力把個櫃推開,接著我們就看到,在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小小的木門,只供一個人的進出。
我們實在也想不到陳叔的家裡還有這麼一條密道,張偉看了一眼木門,轉頭笑著對陳叔說道:「喲,看不出陳老先生家裡還有這麼一道逃生門啊。」陳叔白了張偉一眼,繼續說道:「我們世代身負守護龍脈的責任,我們家族中人,也不知道遇到過了多少這種情況了。我們也別磨蹭了,趕快走吧。」
陳叔一把推開木門,側著身,先走出了木門,我們於是也跟著陳叔依次走出了出去。
我們幾個走出小門之後,陳叔轉身就把小木門關上,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只見這裡是一片天然的平地,平地的兩邊被幾座好山夾著,在兩山的中間就是條小河流,水面平靜如鏡,從表面看來,並不知道這條河流有多深。
我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似乎這裡就是一個死胡同,如果要繼續走無非就是要翻過這座山了,或者游過這跳河,但是當我們抬頭看看眼前的這座山時,我們覺得似乎並沒有好的讓我們翻山而過,看來如果真要過去的話,還得費一番功夫。我們低頭看看河水,河水平靜,但是在這河的上面,輕輕地籠罩著一層白煙,我們也不敢貿然跳下河去涉水而過,因為我們也不知道這條河水的深淺,不知道水底有沒有暗湧。
我們四個看到眼前的環境,大家都呆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往那裡走,張偉轉頭向陳叔問道:「我說陳老先生,剛才我們還能放手一拼,但是現在我們出了你的後門,還真不知道能幹什麼了,你還真的指望我們翻山越海啊?」
陳叔這時並沒有理會張偉的說話,只是讓瀟瀟把他扶到水邊,用手摸了一下河水,對我們說道:「從這裡往下游過去,過了兩岸的山之後,就會發現有條隱秘的小上岸了。」
瀟瀟扶著陳叔,著急地說道:「不行,陳老先生你現在的身體虛弱成這樣,怎麼還能翻山涉水呢!」陳叔白了瀟瀟一眼,說道:「我不是說我,我是說你們!」
楊凌聽完,臉上一驚,問道:「我們走了,那陳叔你怎麼辦?」
陳叔這時冷笑一聲,說道:「這幫番邦孫,竟敢來我中華大地撒野,我肯定輕饒不了他們!」
我們聽著陳叔的話,心裡頓時明白了:陳叔是想和巴頌同歸於盡,雖然和陳叔的相處時間不久,但是要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老人家去送死,我們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瀟瀟這時拉著陳叔的手,眼淚馬上噗噗地往下滑,哽咽著說道:「陳叔你要跟我們一起走,要跟我們一起走!」
陳叔看了瀟瀟一眼,一把就將瀟瀟往河裡推去,大聲喊道:「走,你們快走,你們這幫年輕小在這裡,老夫有所顧忌,更加不能施展拳腳!」
陳叔把瀟瀟推下河之後,邊說就邊就走過來拽著我們的手把我們往河邊拉去,陳叔這時雖然身上有傷,但是手上的力氣卻大得出奇,也不到我們掙扎,我和張偉被陳叔拉到了河邊,一把推下了河。
陳叔最後過去拉著楊凌的手,也把楊凌往河邊拽去,但是楊凌怎麼也不肯拋下陳叔先走,陳叔最後使勁地把楊凌往河邊一推,喊道:「楊小,往後守護龍脈的任務就靠你們陰陽家了,你要好好守住你的底線,不要像你的父親一樣!」
陳叔說完也不顧我們的回答,回頭就把身後的小木門打開,轉頭走了進去,我們幾個正待上岸再追回去,但是楊凌一把攔著我們,哽咽著說道:「我們出去也不是那降頭師的對手,更何況我們現在出去了,白白送命了,龍脈的事情往後誰來管!這不白白辜負了陳叔的犧牲了嗎!」
楊凌說完把我們拉回河裡去,然後自己頭也不回地就往遠處游去,我們被楊凌一道呵斥,心下這時也清楚了,於是忍著眼淚就跟在楊凌的身後也往遠處游去。
就在我們快要游出兩座山的夾道位置的時候,只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哄」的巨響,我們立即回頭一看,只見陳叔的房在空地上顫動了一下。
我們知道,巴頌這時已經衝破了這道大門,甚至陳叔可能都死在了巴頌的手上。
瀟瀟這時不禁哭出聲來,我們也是忍著悲痛,慢慢地從河裡往岸邊走去,我拉起瀟瀟,這時楊凌站在岸邊,咬著牙狠狠地盯著遠處發出響聲的房,低聲地說道:「巴!頌!」我和張偉看著楊凌的這個眼神,知道他的怒火已經到了限。但是我們更知道現在並不是發狠拚命的時候,我們後面還有任務要完成。
於是張偉走過去拍了拍楊凌的肩膀,說道:「楊先生,走吧,現在還是不是發洩情緒的時候,遲了巴頌他們追過來,我們都死在他的手上,那陳叔就白白犧牲了!」楊凌這時一把甩開張偉的手,發狠地衝到邊的一棵小樹旁,大吼一聲,飛起一腳,頓時就把那手臂粗細的小樹踢得從中折斷。
我們在邊看著楊凌發洩了一通之後,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再過了一會,楊凌轉過身紅著眼睛,哽咽著對我們說道:「走吧,我們先找找出去的吧。」
說完,他帶頭就往前方走去,我們跟在他後面,看著他瘦削高挑的身影在微微地顫動,我們心裡都知道,如果楊凌再和巴頌見面,那麼他們之間,將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