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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劫持 文 / 花水吉

    冷傲天沒想到莫含煙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在莫含煙面前,他一直都扮演著一名嚴父的角色,這樣的問題,她該是不敢問才對。

    見冷傲天不回答,莫含煙又問道:「難道你就不怕師娘回到谷君天的身邊嗎?」

    冷傲天這才坐下來,將手中的人皮面具再次放入桌上的木盆中。「如果這是她的選擇,我無話可說。只要她幸福就好。」

    看到此時的冷傲天,莫含煙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花夏琉,想來他對自己的感情也是這樣吧。只要她幸福!

    莫含煙緩緩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冷傲天了,過了良久才又說道:「可師娘和谷君天已經是過去式了,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秦天榕呢。」

    冷傲天看了莫含煙一眼,邊為她戴人皮面具邊說著:「你我都知道,那個秦天榕是假的。好了,不提這些事了。還是想想怎麼對付秦天榕吧。」

    就在這時,谷君天已經饒到了木屋的後面,他原本打算飛到屋頂去看看院子中的兩人究竟是誰,卻忽然聽到木屋裡兩人的對話。

    莫含煙低低歎了口氣說道:「師兄他們不是已經上山了嗎?只要把大師兄救出來,我們再去找秦天榕。當年的事也該有個了結了。」

    「你……會殺了她嗎?」冷傲天雖然還不確定秦天榕的真實身份,卻始終有些擔心。暗自希望自己的猜測不是真的。

    「她害得秦……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該殺她嗎?」莫含煙不知道冷傲天為何會做此一問,是因為墨月寒?還是想賣個人情給谷君天。

    畢竟二十多年了,有可能谷君天早已知道了秦天榕的真實身份,卻為愛選擇沉默。不過這一切的設想如今都言之尚早。人心隔肚皮,別人的想法自己怎麼可能知道。

    外面的谷君天聽到他們要對付秦天榕,一個衝動就想進去先將他們給殺了。剛想行動,就想到莫含煙先前的那句『師兄他們不是已經上山了嗎?』谷君天這才反應過來,聯想起村民說秦天榕回來了,可莊裡丫頭卻沒見到她。於是他一個轉身便向山上跑去。匆忙之間,踩到了一根樹枝發出了聲響。

    冷傲天和莫含煙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莫含煙一個起身就打開了房門,看到秦戾還在那院外站著。

    冷傲天在後面也看見了,忙說了句:「追。」

    如果說偷聽的人是山上的,那麼墨月寒和青榷御就有危險了,所以冷傲天一點都不敢怠慢。

    秦戾見兩人從房裡突然跑出來,不禁覺得奇怪。「發生什麼事了?」

    「剛有人偷聽我和師父的談話。你對這熟悉,帶我們上山吧。」莫含煙和秦戾說話間,冷傲天早已衝了出去不見人影了。原本的計劃因這一變故徹底打亂了。

    谷君天一回到山上便直奔地牢而去,看到沿途那凌亂的腳印。谷君天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才剛拐過那顆古樹,就看到前面有幾個人在那裡大打出手。谷君天快步走上前去,遠遠的便看了秦天榕的身影。

    「今日我就要你們來得去不得。」秦天榕冷冷地看著墨月寒,直覺便認定她就是真正的秦天榕。雖然此時的墨月寒易了容,可秦天榕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墨月寒扶著沈騰奇,輕輕笑了笑,轉頭看著一旁早已兵戎相見的楚憐惜和青榷御。「就憑你們倆也想攔住我們?」

    雖然沈騰奇現在渾身無力,使不上任何功夫,但青榷御可不是吃素的啊。憑他的武功隨隨便便就能收拾了眼前這兩人。只是墨月寒對這秦天榕的真實身份感到有些好奇。

    秦天榕看了眼楚憐惜,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方巾帕,扯住其中一角,在空中揮動了幾下,一股奇異的清香頓時自四周蔓延開來。

    墨月寒聞到這種味道忽然睜大了雙眼,忙抬手將自己和沈騰奇的鼻子摀住,然後對著青榷御喊道:「御兒,是迷香,別聞啊。」

    青榷御避開楚憐惜的攻擊,一連退了好幾好步,打鬥間,他一直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墨月寒見青榷御沒有反應,不禁有些擔心,「御兒,聽到我說話了嗎?」

    青榷御剛想回答墨月寒的話,就見對面的楚憐惜有些不對勁了。原本空洞無神的眸子漸漸就得殷紅,殺氣漸露。

    想到墨月寒提醒的話,青榷御這才領悟過來,那香根本就是為了控制楚憐惜的。

    入魔狀態的楚憐惜戰鬥力瞬間漲了好幾倍,原本佔上風的青榷御與她過了數招下來,情況馬上不一樣了。

    秦天榕冷眼看著墨月寒,「我倒想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

    話音一落,秦天榕身子便跟著飛了出去。滑行間,手伸向腰間將軟劍一下子抽了出來。

    墨月寒根本避無可避,身子下意識的後退,無奈地上積雪太厚,不似平地那般行動自如。她這一退,腳下反應不及,就連她扶著的沈騰奇也跟著她一起摔倒在了雪地上。

    劍下刺空的秦天榕立即穩住身形,一個回身就要繼續上前,卻瞥見了不遠處的谷君天。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秦戾,莫含煙,冷傲天三人。

    秦天榕以為他們已經將自己不是真正的秦天榕這事告知了谷君天,忙幾步上前將墨月寒拉起來,軟劍架在她脖子上,對著谷君天等人喊道:「都給我退後。」

    「榕兒……」谷君天急急地想要上前,聽到秦天榕的話這才回過身去,看到了秦戾他們。

    「放開她。」冷傲天看到墨月寒被挾持,不敢輕舉妄動。忙伸出手將莫含煙和秦戾都攔在了身後。

    谷君天看著秦戾,微微皺了下眉,「你們這是做什麼?」

    冷傲天看了看谷君天,又轉頭看向墨月寒,見她對著自己輕搖了下頭,冷傲天明白墨月寒的意思,猶豫了會才說道:「老朋友,不認得我了?」

    聽到冷傲天說話,谷君天這才看向他,覺得他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你是?」

    秦天榕聽見兩人的對話,這才知道谷君天根本就還不知道她是冒牌的事,於是衝著谷君天大喊「天哥,他們想殺我。」

    谷君天一聽這話,寒眸微瞇,拿著劍的手一轉就要出手。秦天榕見狀拉起墨月寒就飛走了。冷傲天被谷君天攔著,沒辦法去追。莫含煙和秦戾則跟了上去。

    先前秦天榕釋放出來的迷香雖然是針對楚憐惜的,可一般的人聞了也會有影響,青榷御現在已有些不適了。眼前出現了不少的重影,青榷御甩了甩頭,想要使自己清醒一些。

    冷傲天看著幾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實在擔心墨月寒的安危,莫含煙才毒發沒多久,再加上上次受了傷。如今功力並未恢復,而秦戾更是剛從鬼門關回來,身子還很虛弱。

    想到墨月寒有危險,冷傲天根本顧不了先前答應她的事,相較於能和墨月寒在一起,她能活著才是最主要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谷君天向來寡言,不喜與人攀談,更何況聽聞秦天榕說這些人要殺他,他又豈會和他們有過多的言語。

    冷傲天也心知谷君天的脾氣,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大聲吼道:「大哥,我是傲天啊。你不記得我了?」

    谷君天看著冷傲天,似乎有些不相信。畢竟二十多年過去了,他們都已不再是當初年輕時的模樣了。

    冷傲天剛上前一步,青榷御的身子忽然從那邊飛了過來,重重地摔在雪地裡。楚憐惜還想上前,冷傲天掌心一轉,暗自運氣。只看見地上的雪無風而起,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冷傲天團團圍住。

    外面的人依稀能看清冷傲天的動作。就見他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那些圍繞著他身邊的雪頓時改變了形狀,像一把把銳利的冰刀,直直地朝著楚憐惜飛去。

    楚憐惜下意識的就運氣抵擋,在她身邊形成一道無形的光圈,冰刀飛到那裡就被擋住了。可就算楚憐惜功力增了不少,也不可能一直抵擋冷傲天的功擊,眼看著那道光圈越來越小,楚憐惜額頭都開始微微滲出了汗。

    當那些冰刀還剩下三把時,楚憐惜面前的光圈已然全部消失了,僅剩的三把冰刀就這樣全數刺中了楚憐惜。觸及到她的體溫後又化成了雪水,浸濕了她的衣裙。

    雖然這些雪塊並沒有對楚憐惜造成大的傷害,卻還是讓她感到了疼痛,也讓她知道了冷傲在的功力遠在她之上。若不是因為她已入魔,根本就不可能與冷傲天對持這麼久。

    此時的楚憐惜已經沒了平時的思考能力,即使知道打不過冷傲天,她依舊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繼續向前,直到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清香。楚憐惜聞到後,就立刻轉身跑了。

    谷君天原本一直對冷傲天的話心存懷疑,直到他看見冷傲天對付楚憐惜時,用的那招石破天驚這才相信了他的話。

    因為冷傲天當年學那門武功時,一直都學不會那一招,後來還是他們兩人在一起聊天時無意間給了冷傲天啟發,然後他才練成了那招石破天驚。

    冷傲天將青榷御扶起來,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青榷御,冷傲天再也平靜不了了。此時墨月寒還有著性命之憂,幾人當中武功最好的青榷御又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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