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孽緣 文 / 花水吉
涼城的涼若寺中.源兒被人捆綁在一間廂房內.
外面不時的傳來嘈雜的聲音.源兒很想呼救.只是無奈被人點了啞穴.
雖說近日涼城因毒娘子連做兩起驚人案件之後防衛變得十分嚴密.也嚴格控制了百姓的出入.可這涼若寺卻還是如往年一般迎來了熱鬧的還願日.
在涼城有傳言.涼若寺之所以能聽應人求.有求必應.最重要的是還願日當天所表示出的誠意.
換言之.若想讓上天圓之有求之事.在還願日這天就必須為其寺所供奉的菩薩奉上香油錢以表誠意.來年定能心想事成.
雖然這些多都是那些個江湖傳言.可總有那麼一些貪心之人想要求得更多的富貴.因此就信了這傳言.長此以往.便就傳開了.以至於到現在每逢這幾天.就有不少的人慕名而來.
有一富商更是出資建了這後院廂房數百間.以供平日接待香客所用.
涼若寺人龍混雜.要想藏個人太容易了.也不會引人起易.世間本就百人生百態.根本不會有人關心.為何有香客到這寺院中卻不出門的原因了.
更何況早就有人告訴了那些個小師父.說源兒病重.這才來求佛的.所以就更沒有人會懷疑.以至於源兒被關了兩日還沒有人發現.
就在此時.房門從外面打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然後又將門迅速地給關上.
源兒驚喜地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人.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暗影將源兒身上被點的穴道解開「主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那個女的呢.」源兒動了動有些發酸的胳膊.坐在桌邊倒了杯茶.
「我看著她離開寺廟才來的……你知道她是誰嗎.」暗影看到源兒蠻不在乎的態度.語氣頓時冷了下來.
「誰.我認識的嗎.可是我沒見過她啊.」源兒不以為意地掃了暗影一眼.不明白暗影這怒意從何而來.
「她只不過換了張臉而已.」看到源兒的眼神.暗影壓了壓自己的怒氣.卻還是做不到和顏悅色.只是不冷不熱地回了這麼一句.
「哇.換臉.聽上去好厲害哦.什麼武功.」一聽換臉.源兒一下子來了興趣.雙眸冒著金光緊盯著暗影.
「人皮面具.她是楚憐惜.你看不出來嗎.」暗影實在不想與她打啞謎.更沒心情與她開玩笑.他就是不明白.源兒為何執意如此.讓自己身處險境還笑得出來.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而且我發現她似乎有些不對勁.」雖說源兒與楚憐惜並不熟.可那楚憐惜畢竟在秦家堡呆了那麼長一段時間.即使源兒不出院門.梨落自然將秦家堡裡所發生的事全都轉述給她知道.
楚憐惜雖然算不上是個什麼好人.尤其是她和秦天榕一起聯合讓莫含煙為源兒引蠱之後.源兒對楚憐惜的成見就更深了.可此次楚憐惜抓了她.卻似乎像是記得又像是不記得源兒.總之行為十分怪異.但她以源兒的性命威脅秦戾出現.源兒便差不多猜到了她的身份.
「恩.」
「她似乎不記得我.好像在她心裡我就只是秦戾的妹妹.」雖然楚憐惜點了源兒的穴.限制了她的行動.卻總是會在飯點時回來喂源兒吃飯.有時源兒都會覺得楚憐惜有些可憐.
「那你對她而言.本就只是秦戾的妹妹這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
「行了.我沒事.你快走吧.一會她該回來了.」源兒站起身來推著暗影高大的身軀就要往門口去.剛走幾步.就聽到外面傳來楚憐惜的聲音.
暗影轉身將源兒的穴道重新點上.然後躍上房梁藏了起來.
剛一落定.楚憐惜就從外面推門而入.此時的她與以往有些不同.雖說還是一張絕美的容顏.卻多了抹蒼白病態之色.一進門就向源兒走來.將她拖著就出去.
涼若寺的後山是禁地.就連寺中僧人都不能踏足這裡.楚憐惜將源兒置於一處矮樹叢中.然後一人走向前面那處空地.
不一會.就見秦戾和袁風兩人急急地趕了過來.此時正值午時.涼若寺中的人基本都在用食午膳.根本不會想到會有人在這時闖入了他們的禁地.
「約我們來此的人就是你.」就算是秦戾.也不認得楚憐惜的真容.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可他這一問.卻讓楚憐惜紅了眼.她心心唸唸記掛了五年之久.負了她的男人不識得她了.楚憐惜一手撫上自己的面容.是了.她如今這副模樣.他該是不認得的.
「我說過.會讓你付出代價.」楚憐惜放下手直指著秦戾.眸中的恨意讓人畏懼.
「不知在下何時得罪過姑娘.」秦戾說話之際又掃了周圍一圈.沒有發現源兒的蹤跡.
「不用找了.這會她該是被她那護衛救了才是.不過……救走她的人.卻救不走她的命.」果然.楚憐惜此話一出.就見暗影帶著源兒從一旁走了出來.
三人還沒明白楚憐惜話中的意思.就見源兒不知從何處取了一把匕首.一下子刺在了暗影的肚腹處.
淡黑的血液順著刀柄流出.暗影使出最後的力氣想要打源兒一掌.卻發現自己內力全無.那一掌軟軟地打在源兒身上.只是將她推離了幾步.
源兒一個轉身.就向楚憐惜跑去.袁風見了急忙叫她「源兒.回來.」
秦戾見源兒行為怪異.這才轉頭看向暗影.才發現他受了傷「你還好嗎.」
「她不是主人.」暗影抓住秦戾的手.費力地說了一句就倒了下去.秦戾一見暗影傷口處流著黑血.就知他中了毒.如若拖嚴.說不字會危及暗影的性命.
「風.把暗影帶走.」
「你一個人要小心啊.」袁風也知事情的輕重緩急.更何況他覺得如果對方的武功在秦戾之上.就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了.
暗影只有對源兒才會毫無防備.對方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就證明她們不會講什麼江湖道義.
楚憐惜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並不阻止袁風和暗影的離開.相反的這就是她喜聞樂見的.
待袁風走後.那個假源兒一把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秦戾這才看清.原來她就是當年楚憐惜身邊的那個小丫頭月娘.
「你究竟是什麼人.」江湖上有高人會做人皮面具這事.秦戾不是不知.只是一直都沒有遇見過.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就算你不認得我的長相.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嗎.」
秦戾嘴角一扯.笑得有些冷情.就連眸中都有濃濃的寒意噴薄而出「我該記得你嗎.我放在心上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莫含煙.」
猜到楚憐惜身份的秦戾頓時被激怒了.當年若不是楚憐惜.莫含煙根本就不會死.若她不和秦天榕聯合做出那麼不人道之事.或許今日莫含煙還活著.
「想不到你很癡情啊.可惜.你的她再也不知道.她在黃泉底下也恨著你.說不定過奈何橋的時候.還會向孟婆多討幾碗湯喝.為的就是徹底忘了你.」楚憐惜想法很偏激.尤其是得知莫含煙就是於憐心之後更甚.以至於她最後練功走之入魔.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她的心裡在一直認定是秦戾和秦天榕害了莫含煙.雖然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她也想要殺了秦戾和秦天榕為莫含煙報仇.然後她再自殺以慰莫含煙的在天之靈.
「你還敢提煙兒.我都已經答應娶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做.為什麼要讓她為源兒引蠱.為什麼.」不提也罷.一提當年之事.秦戾就怒火中燒.他處處小心地保護著莫含煙.為了讓秦天榕為對付她.他甚至一度對莫含煙做出殘忍之事.最後卻依舊沒能保住莫含煙.
「為什麼.為什麼.呵呵.你問我為什麼.若不是你們秦家的人.當年那一切都不會發生.」楚憐惜的魔性被徹底地激了出來.莫含煙的死給了她畢生最沉痛的打擊.這些年來.梅教的人根本就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莫含煙.
於緯琮也對教中人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提起與莫含煙有關的事刺激了楚憐惜.就處了教規最嚴歷的處罰.
這麼多年來.於緯琮和楚心荷二人早把楚憐惜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了.更何況莫含煙已死.再苛責楚憐惜也於事無補.
秦戾見楚憐惜這樣子似乎有些不正常.但還沒等他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時.楚憐惜就已經奔上前要殺秦戾了.
楚憐惜武功本就很厲害.雖然走火入魔了.可不知為何.武功卻因此進步了許多.就連於緯琮都覺得怪異.有人說她只是瘋魔了.並不是練功走火入魔.
莫含煙死後.秦戾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萎靡生活.甚至還想過自盡.還眾人輪番勸說下才逐漸的振作起來.想要查清當年之事.還莫子謙的清白.也為了百年之後有臉見莫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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