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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合謀 文 / 花水吉

    將棺蓋重新蓋好,黑袍男子眸中閃過一絲怒火,剛想轉身,背後便傳來一股冷風。就見他腳下一轉,黑袍下的大掌運氣一揮,輕易便化解了來人的攻擊。

    黑袍男了一轉過身就看到秦天榕站在他的身後,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狠戾。

    秦天榕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再瞥了眼他身後的棺欞「光天化日的,閣下這一身裝扮入我秦家堡,所為何事啊?」

    「他是你殺的?」黑袍男子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秦天榕冷哼一聲,顯然不把男子放在眼裡,雖然先前男子輕易地躲過了她的試探,但近年來在武功造詣上難逢敵手的她,已經有些自我膨脹了。

    再加上莫子謙的去世,更讓秦天榕覺得快意,只要找到進入梅教的辦法,她就可以除去自己最恨的女人了。

    「想知道?那你就親自去問他吧!」秦天榕說著就開始攻向黑袍男子。

    秦天榕出招又快又急,可每一招都被男子攔下,幾招下來,秦天榕便知,對方武功明顯在自己之上。如今谷君天並不在她身邊,秦天榕也不想與他多作糾纏,怕自己最終不敵他。

    在中了那男子一掌之後,秦天榕不由地後退了幾步「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袍男子冷冷地看向她,衣袂在無風而起的房裡肆意飄飛,一如他身上的怒意。因為秦天杉的原故,於緯琮對於秦家人一向都沒有好印象,加上以前秦天榕還曾追殺過楚心荷。害得他們的孩子至今都未找到,也不知是生還是死。

    想到秦天榕以往的種種行為,於緯琮不禁有些擔心楚憐惜的安全。見秦天榕退開了來,於緯琮也不戀戰,尋著機會便飛身躍了出去。

    在輕功上面,於緯琮一向就比秦天榕厲害,見於緯琮走了,秦天榕不知他是誰,又打不過他,就沒再追上去。只是若有所思地回身望了眼莫子謙的棺欞。

    腦海中似乎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秦天榕眸光一沉,變得銳利非常,一旋身便奔了出去。

    楚憐惜倚在窗邊,望著外面滿園的春色,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將她浸入在陽光裡,罩上一層淡淡地金色。

    園子裡百花奇放,淡淡的混合花香傳來,不禁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一陣風刮過,片片花瓣紛紛揚揚地從窗外飛進來,有幾片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見她嘴角一勾,帶著一抹嬌羞,就連園中開得正艷的花兒都不免失了顏色「不知谷夫人這次找我所為何事。」

    楚憐惜淺笑地轉身,悠然地坐在妝台前的凳子上看著面前一身黑色勁裝的秦天榕。

    秦天榕也不在乎她的無禮,只是冷眼巡視了一圈屋子「上次找你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就見楚憐惜小嘴微張,俏臉上滿是不解的神色「黑衣人?什麼意思啊?」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了,你是不是也認識莫子謙!」秦天榕上前一步,大有楚憐惜不說實話就不放過她的架勢。

    楚憐惜優雅地起身,完全不把秦天榕放在眼裡,逕直走到廳中為她倒了杯茶「坐下喝口茶,我有事和你商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秦天榕是急切地,她現在很想要證實在一下自己的揣測是不是正確的。

    「莫子謙是誰我就不知道了,至於上次那個黑衣人嘛,就是他一直給我寒冰梅讓我救源兒。可我從未見過他的長相。」楚憐惜雙手捧著茶盞遞給秦天榕,樣子看上去十分真誠,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謊。

    秦天榕半信半疑,可又覺得楚憐惜沒有騙自己的必要,更何況楚憐惜想要嫁給秦戾,還得讓她點頭才行,最終她還是相信了楚憐惜的說辭。

    重要的是,她覺得楚憐惜不論心機,武功都不如她,在她面前玩花樣,只會死得很慘,她認為楚憐惜還沒有這個膽子敢騙她。

    「我有事和你商量,不坐嗎?」楚憐惜見秦天榕一雙眸子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打轉,似乎在算計著什麼。遞給她的茶也遲遲不肯接下,楚憐惜無奈地聳了聳肩,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將茶杯重重地擱在桌上。

    「說吧。」秦天榕冷冷地看著楚憐惜,並沒有坐下的打算。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的源兒。不過需要你的幫助。」楚憐惜臉上帶著淺笑,她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你說。」一聽能救源兒,秦天榕的語氣中明顯有一些激動。

    兩人在屋子裡談了一會,就見秦天榕匆匆地離開。楚憐惜依舊坐在桌邊,臉上的笑意更濃。

    而此時的秦戾和袁風,還有冷月正在書房裡翻看著冷月從谷中帶來的醫書,三人已經看了一宿,也沒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秦戾不禁有些慌了,原本楚憐惜說有一個月的時間,如今這接二連三的發作,再加上服食瞭解瘴氣的毒,她體內的毒已經滲入五臟六腑,時日無多了。

    終於看完手中的那本醫書,冷月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眸,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袁風和秦戾,想說的話哽在喉頭,卻怎麼也開不了口,一夜未眠,人看上去不免有些憔悴。

    袁風也正巧看完一本,拿書時看到冷月若有所思地看著秦戾,於是眼神不停地在兩人間穿梭,直到冷月回過神來看著他,兩人之間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秦戾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有什麼就直說吧?」

    冷月猶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你還是認真的考慮一下我昨天的提議吧。」

    冷月話音才剛落,梨衾就從外面推門進來「冷姑娘,快隨我走一趟。」

    秦戾一聽急忙站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夫人醒了嗎?」

    梨衾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向秦戾交代,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她,她……」

    冷月放下手中剛起來的書,跟著梨衾走門,走到房門邊上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秦戾一眼「你最好再仔細地想清楚。」

    秦戾一聽這話,再也顧不得翻什麼醫書,大步步出房間跟著她們去了。

    今日本來陽光明媚,可此時院子裡的每一個人心裡都一片陰霾。秦戾急得在迴廊上不停地來回徘徊。

    從未覺得時間如此難熬過,每一分一秒都好似掐著他的脖子,讓他覺得呼吸都十分困難。

    源兒還在和秦戾賭著氣,如今看著他焦急的樣子,也不禁有些心疼,她不明白,秦戾心中明明就有莫含煙,為何還如此待她?

    父母之仇已經毀了他的一生,他為何還要用同樣的方式來毀掉莫含煙的一生呢?

    暗影不知所何出現在秦戾身邊,低低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兩人便離開了。源兒見了忍不住哼了一聲,她開始覺得,秦戾之所以擔心莫含煙,不是因為對她有情了。

    又等了好久,直到梨落上前來通知源兒該喝藥了,冷月才從房裡出來。源兒看都沒看那藥一眼,就奔了上去「月姐姐,我嫂子沒什麼大礙吧?」

    冷月掃了一眼面前的人,沒看到秦戾,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眼眸瞬間變成紫色,驚得一旁的袁風忙拉住了她「怎麼了?你別生氣啊!」

    冷月閉上雙眸,揉了揉眉心,再睜開時眸子又變回了正常的黑色「她情緒太過激動,刺激了體內毒性的運行,孩子一定不能再留下了。」

    源兒忍不住退了兩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冷月,她不敢想像,若是沒有這個孩子,莫含煙會如何,是不是會再一次尋死「真的保不住嗎?」

    冷月握住源兒的手,將她扶到院子裡的石桌上坐下,不著痕跡地替源兒也把了下脈「你就別擔心這些事了,顧好自己的身子吧。」

    接過梨落手中的藥遞給源兒,冷月困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袁風在一旁見了有些心疼「如果不用給少夫人開藥方,就先下去休息吧,你一晚上都沒闔眼了。」

    冷月看著袁風溫柔地笑了笑,然後又看了源兒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之色「我真的有些倦了,先回房了。」

    看著冷月的身影,源兒緩緩歎了口氣「落,你和衾先下去吧,藥放下,我一會再喝。」

    兩人一聽源兒的話,知道她有事和袁風說,放下藥碗就下去了。袁風自源兒面前坐下,將桌上的藥碗端在手裡,開始喂源兒喝藥。

    等到一碗藥見底,袁風將碗放在桌上,看著源兒用手帕擦拭著嘴邊殘留的藥漬「想說什麼,說吧。」

    「咳,風哥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

    「胡說什麼!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袁風臉色明顯有些不好,他不喜歡源兒總是把死不死的掛在嘴邊。

    「不是我不說,不想,這事就不會發生。你看嫂子,好好的一個人,如今也這樣了。風哥哥,我沒有別的用意,只是想你認真的,仔細地想一下這個問題。」雖然從小足不出戶,可從梨落所說的故事中,源兒多少也懂得了男女之情。

    袁風於她,和秦戾一樣,都是哥哥。不可能發展出別的感情,更何況在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對她而言特別而又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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