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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秦戾酒後迷情 文 / 花水吉

    秦戾負手站在窗前,一身藏青色長袍在這房間裡顯得十分壓抑。

    桌上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袁風坐在書桌前翻看著什麼,右手拿著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

    此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秦戾頭也沒回,袁風抬頭看了看他,在外面的人還未敲門前先出聲「進來吧。」

    梨衾推門而入,看了眼秦戾「師兄。」

    聽到梨衾的聲音,秦戾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卻沒有說話。袁風歎了口氣示意她開口。

    「少夫人已經睡下了。只是情緒不太穩定,哭了很久。」梨衾看著秦戾的背影,神情顯得有些猶豫。

    見梨衾還想說什麼,袁風忙阻止她「好了,你先下去吧。」

    梨衾剛想要開口,聽到袁風的話只得轉身離開,拉開房門後想了想又轉過頭看了眼秦戾,緩步走了回去「師兄,你若不喜歡少夫人,當初就不應該娶她,娶了又不能對她好,何不放了她,她看上去好可憐。」

    袁風沒料到梨衾會折回來,對她不停的遞眼色,讓她快下去。梨衾卻像是沒看見般「你知道少夫人傷得有多嚴重嗎?你知道那假山上沾染了她多少血嗎?她的背幾乎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她們同為女子,所以梨衾對於莫含煙心疼得不得了,說這些話時都不難聽出她情緒激動「我知道你不愛聽,我也沒什麼立場說這些話,可我真的看不過去,也不忍心見少夫人受這樣的苦。」

    梨衾說完這些,也不顧秦戾和袁風的反應便走了出去,她雖是源兒的貼身丫頭,可也是秦戾和袁風的師妹,都是由秦天榕撿回來帶大的。

    小時候梨落和秦戾,袁風幾人都要學武,留下年齡最小的她陪伴照顧源兒。

    所以梨衾只會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後來梨落學完武功回來,保護源兒的事就交給了梨落,梨衾便開始管理著這秦府的內務,她看上去一副天真爛漫的外表,實則心中通透得很。

    聽到梨衾的話,袁風放下手中的書和筆走到秦戾身邊,他一襲寶藍色絲綢衫與秦戾的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如他們的性格。「戾,既然師父只是想要得到隕心石,不如就……」

    袁風的話還未說完,秦戾猛地轉過頭看著他,眸中有著濃濃的怒意「她無辜嗎?她既然是莫子謙的女兒,就不值得同情!」

    「我們都因上一輩的事痛苦了這麼多年,各中滋味我們很清楚,又為何要讓她也和我們一樣。」袁風不懂,他明明就愛著莫含煙不是嗎?為何一夕之間竟變得如此的快。

    秦戾比袁風高出幾公分,他一站近,袁風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倒不是怕他,只是這氣氛太過壓抑。

    而此時,秦戾的眼神中還透著凌厲,彷彿若袁風再多說一句,他便會對他不客氣。「我就是要讓她和我一樣。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裡,殺一個人多容易啊,一刀下去乾淨利落,可我現在不急著讓莫子謙死了,我要讓他還有他的女兒和我一樣痛若。」

    「你心裡當真這麼想?看著少夫人痛苦,你心裡真的就痛快了嗎?」袁風因他的語氣也微微有了怒意。

    「對,我心裡現在特別的痛快!」

    「那你何必讓梨衾去照顧她,直接把她扔在那院子裡,等到天一亮,大家發現她,不是更能讓她難堪嗎?你既然都這樣做了,何不做得再絕情一點。」袁風一把抓住他的上衣前襟,忽然覺得眼前的秦戾好陌生。

    袁風一句話戳到他的心裡,他表情僵硬的轉過頭,繼續盯著窗外,直到對面房頂上那個影子消失,他才緩緩地開口「你去找莫子謙吧。」

    袁風不解,明明先前還帶著濃濃恨意的語氣,怎麼忽然就變了「你打算做什麼?想通了,要殺他嗎?」

    從小到大的兄弟對自己的不理解,讓秦戾覺得有些心寒,一直以為他和袁風之間都不需要解釋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緩緩地歎了口氣「你只要找到他就行了。」

    「你不怕少夫人日後怪你嗎?一個無名就讓你們之間這樣了……」

    「所以,你是讓我不要報仇嗎?」

    袁風氣急,拂袖而去,秦戾退了兩步,坐在書桌前,抬手揉著眉心。過了一會,浮塵從外面走了進來「袁風也是關心你,要知道關心則亂,更何況源兒最近的狀況也不好。」

    秦戾歎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浮塵「我知道,我也沒怪他。最近大家都很累。」

    浮塵將桌上的涼茶換掉「一直這樣下去,少夫人肯定受不了,要麼把監視你們倆的暗衛換掉,要麼……」就直接殺了。否則他們就要步步受限制。

    看了眼同樣疲憊不堪的浮塵,最近心煩的人還真是不少「換吧,若直接殺了太張揚,我著實不想和老巫婆對著幹。她畢竟……」是他的姑姑,這個是他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即使他不能按著她的計劃生活,也不能給她難堪。

    浮塵瞭解地點了點頭,拍了拍秦戾的肩膀,傷了莫含煙,最疼的人只怕是他吧。

    「花大夫那邊有消息了嗎?」

    「沒有。我有些擔心,若不是出了事情,少夫人也不會遇難。」

    「那讓輕痕去查查吧。」對著浮塵擺了擺手,秦戾心裡堵得慌。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傷害她。

    外面隱約傳來打更的聲音……

    秦戾步劃不穩地推開房門,掃視一圈也沒看到有人,直到楚憐惜的聲音從內室傳來「月娘,你這麼快就回來啦?正好,幫我把桌上的花瓣再拿過來灑一些。然後你就下去休息吧。」

    內室屏風後傳來嘩嘩的水聲,秦戾拿起桌上裝著花瓣的籃子走了進去。

    冒著熱氣的木桶裡,楚憐惜背對著他,頭髮全垂放在左肩前方,露出一大片光滑的雪肌,桶裡零星的漂浮著片片花瓣。

    她的雙手將水上的花瓣攏在一起,捧起來又吹下去,玩得不亦樂乎,感覺到身後有人,她頭也沒回,伸出手指了指左邊「放在那吧。」

    秦戾將花藍放在桌上,隨即又退了回來,搖了搖有些暈沉的頭,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眼神已有些渙散。

    他轉頭看到楚憐惜左肩上似乎有一片花瓣,烏黑濃密的髮絲將其遮住,他伸出手撫了上去。

    他一靠近,一股濃烈的酒味猛地竄入楚憐惜的鼻間,只見她手按在木桶邊緣一拍,藉著那力瞬間從木桶中飛身而起,順勢拿起一旁木架上掛著的一件橘色羅衫裹在了自己身上。

    她起身時漸起一陣水花,水滴落下來,弄地一地都是,秦戾的身上也有不少。

    待她站定回頭,發現來人竟然是秦戾,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動作。怕他懷疑自己的身份「公子,我……」

    秦戾看著她,對她有武功一事並未表現出驚訝,他早知她並不簡單。他抬手招呼她過來。

    楚憐惜見他沒說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她一走近,秦戾便將手搭在了她肩上,楚憐惜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掙脫他的手,秦戾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別動!」

    楚憐惜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看向秦戾「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我會武功是因為……」

    秦戾伸手放在她唇邊,俯下身子湊近她,輕啄了下她的唇,動作極其溫柔,眼神平靜沒半點責備之色,手撫上她的臉。「沒事,你若是會些防身的功夫也是好事。」

    楚憐惜看著他那灼熱的目光,臉上頓覺火辣辣的燙「秦公子。我……」

    「今晚我留在你這過夜可好?」

    「啊?」楚憐惜被他的話嚇到,瞪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呆呆地望著他。

    「怎麼?不行?」他的臉色暗下來,楚憐惜回過神來看著他,心裡開始琢磨著。

    此時月娘回來,看到衣衫不整的楚憐惜和秦戾,想要上前,卻被秦戾一聲呵斥「出去。」

    月娘沒想到秦戾會出現在這裡,整個人都怔住了,好半響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了看楚憐惜和秦戾。

    楚憐惜畢竟是名女子,如今自己衣衫不整和一個男人呆在一個房間,還是有些羞怯,害羞地看了秦戾一眼,見他盯著愣在那裡的月娘。

    便對月娘使眼色,月娘還沒反應過來,秦戾就已將她推出門外。暴怒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滾!」

    被推出房間的月娘這才回過神來,聽到那一聲暴怒,嚇得立馬飛奔回了房間。

    秦戾一把摟過楚憐惜將她帶到內室,在她還未有所動作前,秦戾便一下將她撲倒在床上,自己則壓在她身上。

    楚憐惜警惕地看著他,狡黠的雙眸中閃爍著光芒,美目左顧右盼,思考著要如何脫身。

    裹在身上的衣服經這一拉扯,早已微微散開,她裡面可是一絲不掛的,好在秦戾並未有別的動作,半撐起身子,將遮住她左肩的頭髮拂在一旁,撫上她肩上的那朵梅上。

    「胎記?」秦戾看了好半晌,突然轉頭看著柳夏詢問到。

    「啊?噢,不知道,從小就有了。」說著自己也看了一眼,忍不住掙扎了下。

    那是一朵十分艷麗的梅花,火紅的顏色,十分生動,像真的一樣「怎麼看像是紋上去的呢?」

    他此刻就像一個好奇寶寶,對楚憐惜的話也多了起來。他揉了揉有些犯暈的額頭,朝著楚憐惜溫柔地一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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