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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萌動初心 文 / 花水吉

    楚憐惜有片刻的恍神,秦戾原本冰冷的樣子就已讓她沉迷。如今這一笑,更是讓她有種暈眩的感覺。

    如三月春風,拂過她的心裡,清清爽爽地很舒服。她心裡甚至有種幸福的感覺。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楚憐惜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忘了掙扎,只是呆呆地盯著秦戾,儼然已經忘了他的話。

    秦戾手臂動了動,忍不住皺了下眉。口乾舌燥的十分難受,嚥了嚥口水「渴。」

    楚憐惜總算反應過來,想起身才發現他還壓著她,便用手推了推他,秦戾這次倒是很配合挪動身子,側躺進去。

    楚憐惜坐起身子,拉了拉身上微微敞開的衣衫,一張小臉腓紅,火辣辣的燙。飛奔下床從屏風旁邊的木架上取下了貼身衣物。閃身至屏風後穿上,之後才來到桌邊倒了杯水走到床邊遞給秦戾「喝水。」

    秦戾雖有了醉意,心裡倒是十分清醒。微微坐起身子接過她遞來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遞回她手裡,隨即側躺在床上,左手撐著臉龐看著她。

    楚憐惜拿著杯子走到桌邊放下,感受到身後的視線,頓時感覺有些不自在還有點心虛,可還是盡量表現得十分自然地走近香熏爐旁,她還未將香點燃便被秦戾出聲制止了「我不愛聞那味道……」

    秦戾知道她要點的香有什麼作用,一如他們第二次見面,在芸香閣那晚一樣。

    楚憐惜手頓了頓,停下了動作只得作罷,整個人都暈得有些緊張了,遲疑了好一會才向秦戾走去「公子不喜歡,那就不點了。」

    她心裡感到十分不安,沒這迷、幻香,今晚若真要發生什麼事,她忽然不知該如何招架了。

    楚憐惜才剛走到床邊便被秦戾一把拉了過去,柳夏重心不穩倒在了秦戾的身上,秦戾立刻將她抱緊湊近她,聞著自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花香味「你真香。」

    受到驚嚇的楚憐惜,雙眸立即睜得大大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等她回過神來,就感覺到秦戾落在她臉上的輕吻,身子一下變得僵硬。腦海中開始思考著該如何避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秦戾撩、起她一縷秀髮湊近鼻尖深深地一聞,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連頭髮都這麼香。」

    他這一動作讓楚憐惜有些傻眼,雖說他們抱在一起並不是第一次,可這次和在芸香閣的那次完全不一樣,那晚他簡直就是醉得如一灘爛泥,加之她又點了迷、幻香。

    跟蹤他很多次,楚憐惜從來不曾見過秦戾露出這樣的表情。絕美的臉上再次出現紅暈「秦公子,你是不是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秦戾將她的頭抬起來,望著她絕美的容顏。

    一手撫上她的臉頰,動作動柔得令人迷醉。楚憐惜略帶羞怯的別開頭,實在不敢對秦戾的目光對視。也怕他看出破綻……

    楚憐惜咬了咬唇,很希望他是清醒的,卻又害怕他是將自己當成了別人「那……」

    她很想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或者你是把我當成誰了嗎?可她問不出口,只得緩緩地閉上眼睛,吸了口氣。

    秦戾放開她的髮絲,雙手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就這樣靜靜地讓我抱會,我不會勉強你。」

    原本想要掙扎的楚憐惜聽到他的話,不禁安份了下來。轉頭看著秦戾「秦公子……」

    秦戾閉上眼,將她抱著更緊了,過了一會低沉的聲音傳來「以後別再穿芸香閣帶過來的那些衣服了。明日叫林嬸給你做幾套新的。」

    楚憐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又埋首在他懷中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就這樣過了好一會,直到頭頂傳來秦戾輕微地呼吸聲。楚憐惜才抬頭看著睡著了的他。

    他們擁抱的姿勢讓楚憐惜有些不舒服。可她還是一動不動的呆在他的懷裡。怕一個輕微的動作便會驚醒他。

    直到她累極了才自他懷裡慢慢睡去……

    這或許是楚憐惜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睡得如此深沉,就連半夜秦戾離開,她都不曾醒來。

    從楚憐惜房中出來,秦戾揉了揉隱隱發痛的頭,對於做這種戲,他真的覺得很煩,卻又不得不如此。他必須弄清楚楚憐惜的身份和目的。

    浮塵坐在長廊回欄上,昏暗的燈光下,他一襲墨黑長袍讓人看不真切。秦戾幾乎是快走到他身邊時才發現他。

    「怎麼還沒休息?」

    雖然有一段距離,可浮塵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會不會過火了一點?別到最後弄得不可收拾。」

    「我自有分寸,在這等我有事嗎?」

    「輕痕這兩天都沒有消息了,我想……」浮塵的話突然頓住,神色也變得有些複雜。

    秦戾走過去,坐在浮塵身邊。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要娶林言希?」

    沉默自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秦戾沒有再問,浮塵也沒有回答。他向來不喜歡解釋,除非對象是夢輕痕,可這件事,他連夢輕痕都不願說,沒有知道他與林言希其實根本就沒有成親,那一切不過都是讓夢輕痕心安的幌子而已。

    浮塵如了夢輕痕的意,娶了林言希,結果夢輕痕反倒不能理解他了。兩人之間便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一開始浮塵有意和他說清楚,夢輕痕卻總是避著他,別說見浮塵,就連聽聞他的消息,夢輕痕都反感,厭惡。到後面浮塵就不想解釋了。沒人明白他的心裡有多苦。

    「源兒的情況穩定了嗎?」好半晌,秦戾才又說話,身子淡淡的酒香夾雜著從楚憐惜身上沾染的花香。

    「嗯,好多了,如不出意外,明日就會醒來了,要注意的問題我都交代好梨落了。」浮塵歎了口氣,這世上最讓他掛心的除了夢輕痕,怕就是源兒的病了。

    如果說暗影是為源兒而生,浮塵也算是了。如果不是他在醫理方面有天賦,想來秦天榕當年也不會留下他。

    「既然這樣,你想做什麼就去吧。」這麼多年了,如果浮塵和夢輕痕之間有所改變,他們也是很樂意見到了。

    要不是浮塵當年娶了林言希,他們都一致認為,他會和夢輕痕在一起。在霧月山上,他們已經是被公認的一對了,只可惜事事難料。

    浮塵點了點頭,拍了拍秦戾的肩膀,然後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沒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秦戾「我相信,你和少夫人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向來不會安慰人的浮塵,難得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秦戾聽了都不免覺得驚訝「嗯,早點休息。」

    兩人得自回到房間。卻都是一夜無眠到天明。

    第二日清晨,楚憐惜自睡夢中醒來,手自然的搭過秦戾睡的方向,觸及到的是一片冰涼,雙眸睜開,有些失落。隨即看了眼身上的絲綢被,露出淡淡地一笑。

    只見她輕輕地側翻過身,手再次撫上秦戾睡過的地方,雖然那裡早已是一片冰涼,可她還是忍不住將頭移過去,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彷彿能從中感受到秦戾身上的氣息。

    月娘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將盆放在高面架上,然後走了過來「楚姑娘,你醒了嗎?」

    楚憐惜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淡淡地應了一聲。月娘走近床邊看著她,楚憐惜今日的反應十分奇怪,月娘不由地便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楚姑娘,昨晚,你和少主……」

    楚憐惜睜開眼睛轉頭瞧了月娘一眼,然後伸出放在被子裡的手「喏……月娘,你太緊張了。」

    鮮艷醒目的一點還在楚憐惜的手臂上,她裹著被子咯咯地笑著,聲音猶如風鈴般清脆悅耳,微微散亂的髮絲並不影響她的形象,脂粉未施的臉上光滑紅嫩的肌膚讓人羨慕。清澈的眼裡沒了平時的算計之色,透著單純的笑意讓她此刻看上去像個孩子一樣純真。

    月娘白了她一眼,有些生氣地坐在了床邊「這一次沒事,下一次呢?小……姑娘難不成真的要為了個任務把清白都給搭上?有香為什麼不點呢?」

    聽到月娘的話,楚憐惜的表情瞬間暗了下來,左手忍不住捏了捏被子,很顯然秦戾已經知道了那香的事,她不由得看了眼這守宮砂,怪自己太大意了。

    楚憐惜以為秦戾是因為她手上的守宮砂才知道他們上一次沒發生任何事的。

    「穿幫了呢。」她撇了撇嘴,自以為萬無一失,怎會忘了這茬。

    月娘驚得瞪大了雙眸「小姐是說他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月娘了?」

    楚憐惜搖頭,從床上坐起來,利落的下床準備洗漱「沒有,你昨晚表現得很好,月娘就該是有這樣的反應才對。就算他發現你不是真正的月娘也沒關係。」

    月娘想了想,覺得楚憐惜說得挺有道理,反正她們如若想脫身辦法多的是。

    等月娘走過來,楚憐惜已經坐在銅鏡前開始梳妝。月娘從她手中接過篦子開始為她梳頭,不一會一個流蘇髻便在她手下誕生。

    然後在髻上別了一隻鏤空的梅花釵,一朵梅花華勝綴於額前,再插上幾支珠花。簡單又不失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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