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推倒與反推倒 文 / 公子小九
這算是挑釁了,她若如此,他又能如何?唇間微涼,帶著一股暗香,夏景容心底並無絲毫漣漪蕩漾,反而心生寒意,他媳婦這是要跟她對上的節奏?就因為郭家?!旁人就這麼重要,甚至讓她不惜為此與他反目成仇?
她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薄唇之上,手指細細摩挲著,唇間柔軟之極,像極了那嬌嫩的花瓣,她又靠近了些,臉都快貼上了,夏景容的呼吸更急促了些,卻僵硬著沒動,她的異常讓他心生警覺,更不知該如何反應才是,畔之悶哼了一聲,唇角那嘲諷的弧度並未褪去,手放下,而終究咬了上去!沒有任何慾念的成分,反而像是戲弄,甚是是存心挑撥。
他手握緊,按捺住想要摟著她的衝動,任憑她的唇齒在舌尖捻轉,明明是纏綿繾卷之事,卻顯得如此劍拔弩張,她甚至兩手環抱他的頸部,順勢將他壓於身下,她吻的甚是兇猛,甚至咬破了他的唇,血腥在兩人唇間流轉,畔之像是在發洩什麼的,各種主動,最後夏景容果斷繃著不住了,反手一推,終反而將她壓於身下,親吻繼續!
這根本就是推倒與反推倒的節奏啊!故事為什麼從質問變成這種限制級的畫面暫且不提,重要的是,等到夏景容將爪子放在她胸前,難耐的揉捏起來,身下已起了反應的時候,畔之突然將手阻隔在兩人之間,重力推了他一下,他意亂情迷之下,差點就被推下了床,一臉黑臉瞪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只見她風情萬種的抹去嘴角的口水,媚笑道:「離王,夜深了,還請回吧,當然,若是你要洩火的話,出了郭府直走有個煙花巷,各種嬌花隨你挑,況且以離王你這姿容,想必連嫖資都不必付。」
「」
那在某個旮旯裡呆著的鬼影死死的摀住了自己嘴,生怕會笑出聲來,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只是這王妃也忒彪悍了些,他真的怕主子撐不住啊,主子會不會一氣之下斃了她?依照如今看來,他就算自斃也不會斃那女人的。
「王妃還真是善!解!人!意!」那幾個字從嘴裡一個接一個朝外蹦,緊咬銀牙,那眼神凶狠的跟狼似的,畔之手指順著纖細的頸脖朝領口而去,那處被他解開些,露出小片的春光,他的眼神就那游離,對於一個有著厭女症又終於不對一女人反感的男人來說,這姿勢太過撩人,慾念一旦撩撥之後,想要強自壓抑而下,也忒難了!
「不用太感激我,我這是為離王著想而已,待我過門之後,也會幫你張羅著娶幾門偏旁美妾,為您老開枝散葉如何?」
她說這話,臉上笑著,聲音也極為柔美,可她越是這樣,氣氛也越冷凝,這女人傲嬌了,十分的傲嬌了,爭吵之後的撩撥也只是出於報復心理,雖然略顯幼稚,但這麼折騰下來,心底總歸平靜了些,尤其是見他這般慾求不滿摸樣,更是全是舒爽,叫你高冷!拿她當什麼了,有本事你找女人去啊,混蛋!
由此可見,千萬別得罪女人發起飆來,簡直是要人老命的節奏,夏景容深呼吸幾聲,忽然揚聲道:「鬼影,卻翠芳閣找幾個姑娘,送入王府中。」
「」躲在旮旯裡的鬼影膝蓋中了一箭,都特麼想跪了好吧,主子們置氣什麼的,倒霉的是他好吧,就衝著他曾今找女人脫光了放他床上,然後各種被虐的悲慘過往,他確定一定以為肯定,一定會發生血的慘案啊,特麼發生挖坑埋自己這種事情怎麼辦?
「翠芳閣的姑娘質量一般,醉庭芳不錯,一個個水蛇腰不說,就連床上功夫也是一流,包君滿意,鬼影,千萬別忘記擄那個叫柳色的,她吹簫技術一流。」
「」這話簡直無節操到一種境界!鬼影默默的抹去了額頭上的汗珠,她口中吹簫技能什麼應該是他想的那麼的對吧,還有這兩口子吵架,關他毛事,這種突然將他這個第三者扯進來真的好麼?他還是去挖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娘子這麼清楚,莫不是親自試過?」夏景容壓低聲音問,那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這女人不會真去過那種地方,甚至還調戲了那些姑娘吧,一想到那些女人的髒手碰過她,他有種將那些勾欄全燒燬了衝動,看來是該給那九門提督蔣甚找點事情了。
畔之瞇著眼笑了笑,眼底光華流轉,嘴角笑意微冷,身子側翻,以手撐著頭,姿勢略顯誘人,輕聲道:「先別亂叫,等我真的過門了再說,對了,樓大叔應該會趕過來觀禮,我好像忘記了告訴你,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才是我爹,所以,對於怎麼接待這麼岳父大人就是你的事情了,還有,郭家一蹶不振了,可那三個小子還在呢,這事不會就這麼完,就看你保不保的住他的命了。」
她這麼洋洋灑灑的一段話了,透露出來了消息卻讓夏景容心驚了,郭家老大老三不是善茬,這暫先不談,最重要的是她口中的樓大叔不會是東紫國的攝政王樓浮沉那隻老狐狸?!擦,要不要玩的這麼狠,怪不得上次那老狐狸就以聯姻之名,要將畔之給拐走,原來是這麼緣由,什麼八字絕配,本王才是畔之的良配!
「岳父大人既來,我這個做女婿的自然會盡力招待。」他微扯了扯唇角,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那隻老狐狸可是真的不好對付,岳父什麼的也麻煩的緊。
畔之意味深長的笑了,這件事就足夠他頭疼了,他沒表現出驚訝之色,恐怕對於這事也大概知曉,倘若她的真實身份一旦公佈,又會引來什麼樣的爭端?郭律斜與郭瑞安又有怎樣的謀劃?
三日之後,蘇涼階帶著貢品進京來,這也算是投誠,除了供奉上千金珠寶綾羅綢緞之外,還帶上九位精挑細選的美人,而除此之外,東紫國攝政王與北岐王以朝賀離王則以恭賀離王大婚之事,四國際會風起雲湧,時機卻略顯敏感,恭賀夏景容大婚不過是個借口而已,恐怕更多的是想要從這雜亂的局勢中分一杯羹而已,畢竟那夏宗皇大病許久,也沒多久好活的了,朝廷之中局勢微亂,到底之後情形會如何,誰也預料不到!
作為南朝離王大婚事件中的女豬腳,顧畔之對這些事都漠不關心,因為三日之後的這一天是郭衛平的下葬之日,棺木內,他的頭顱與身子已銜接好,這縫合之術還是出自於顧畔之的手筆,從儀容到傷口縫合,皆由她一人操辦,死者為尊,也總算是入土為安了。
只是這事是秘密進行中的,除了長公主之外並未他人知曉,這是朝廷欠郭家的,在整個南朝郭家聲譽也算甚高,前來弔信之人甚多,尤其是那些武官,還有那餘下的郭家軍,黑漆漆的站了一群,屋內站不下便站到了外面,院子站滿了便擠到了門外,總之聲勢浩大,整個葬禮中卻靜寂無聲,朝廷也派了人來,就連夏景容也給了面子出席,畔之身為外甥女,卻一直陪在長公主身邊。
長公主精神還算穩定,甚至比之前好了很多,表現出了應有的風範禮儀,在禮數上一丁點都沒含糊,而郭家三子中,郭律斜與郭如玉出現了,郭瑞安不見蹤跡,而兩人一身白色孝服,跪守在棺木旁,對於前來弔信的人還禮,兩人面色皆肅穆之極,而那個一直跟在郭如玉身邊的小桑姑娘也沒跟來,想來也是,這種時候,若他還這般兒女情長,就真的枉費他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了。
家中若有親屬逝世,畔之需守孝三年之後方可出嫁,但卻沒有任何人在這事上置喙一聲,這眼見著大婚都定在了五天之後了,也沒有不長眼的人跳出來說什麼服喪期間不許成親什麼的,畔之對之略遺憾,這次大婚弄的聲勢浩大,其他三國之人聞風而動,這風波詭譎的,要不出點什麼事才怪,而她只負責在一旁看熱鬧便可,到底這次嫁不嫁的成,就看天意吧。
一日下來,人也累去了半條命,到了深夜才算完事,那些個人漸漸的散了,只留下郭府一家人與一些派遣來安置葬禮事宜的奴僕,長公主責令讓那些奴僕退下,大堂之中便剩下郭如玉郭律斜兄弟,長公主與畔之,已是深夜,陰風陣陣,棺木已被完全封死,長公主走到棺木前,又給其上了一炷香,在家中,她向來對兒子管教不算嚴,如今,臉色雖蒼白卻一直緊繃著臉,背脊挺立著,讓人不由心生敬佩之心。
「過來,給你們爹上柱香。」她靜立一旁冷聲道,郭氏兩兄弟一愣,便順從的上前上香,香煙裊裊,昏黃的燭光明滅不定,各自的臉都看不分明,上香完之後,長公主卻突然厲喝一聲:「你們兩個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