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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吃醋喲 文 / 公子小九

    入夜之後,涼風習習,畔之側坐在軟榻上,點著燈看雜史,紅袖墨香流光三人都被打發了下去,她夜晚經常喜歡一人呆著,紅袖她們也習慣了,燭光搖曳窗戶無聲的開了,畔之嚇了一跳,抬頭看去便見那窗戶被風吹的咯吱作響,面前幾步之遙處卻站著一人,太驚悚了。

    「離王原來還有嚇人的癖好啊。」畔之放下了手中的卷冊,瞇著眼細細打量著他,一襲白衣上沾染了少許寒氣,墨發輕挽又多了幾分隨意的肆然,他緩步走近,那強大的氣場壓的人透不過氣來,他在她身邊坐下,掀開那暖裘查看起她的傷勢來,額,他們有熟到這種地步麼?

    「還好,傷口在慢慢癒合,修養個七八天便可下床,你身子卻還有些弱,雲墨幫你配了方子,這些藥得煎的喝了。」

    他將手中的藥包丟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後又十分自然的摟著她的腰,選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緊挨著她,畔之被他這種自來熟嚇了一跳,挑眉看他冷聲道:「離王,你這樣置我清白於何地?能將你手放開麼?」

    夏景容一手摟她的蠻腰,一手勾上她的下巴,眼微瞇似流光劃過,他那妖異的臉近在咫尺,像是蠱惑人心似的,畔之的小心肝不爭氣的跳了起來,反手捏住了他的手掌,十分尷尬道:「我找你來真有事,誒,你能離遠些嗎?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你不嫌棄麼?」

    「你身上很香,應該不久之前就洗了,當然,若你還想再洗,本王不介意代勞。」指腹摩挲著她光潔的下巴,一點一點,這技術還是他從她這裡學來的,只是當初她是站在求值與治療的學術態度,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而這人,嘖嘖他眼底興味的熾熱,就像是要將她吞了似的!

    畔之忙一把拉下他的手,死死的壓著不讓他亂動,又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義正言辭道:「我是真有事,我問你,皇上是否想對郭家下手?」

    夏景容眼一冷,反手握著她的手揉捏了起來,十指相扣看起來好像有種宿命感,怎麼都掙脫不了,就像她現在被他禁錮在懷中,連動都不能動,在某方面,這人的獨佔欲與控制欲實在可怕。

    「郭三少跟你說的?」一提到這名字便似有股冷風吹過,畔之縮了縮肩膀,低聲道:「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皇兄對郭家是起了幾分防備,畢竟郭家手握著二十萬兵馬,不過皇兄也並不打算對郭家下手,只要郭家安分守己,對皇兄忠心,自然不必擔心。」

    他的話有幾分也有幾分假,畔之也不指望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東西來,下意識覺得郭家果然是危險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況且還有二皇子之事,君心難測,郭律斜的擔心不無道理,郭家得想好退路才是。

    夏景容看她低垂著頭心不在焉的摸樣,沉默片刻後開口:「你姓顧,不姓郭,所以就算以後郭家有什麼事,絕不會牽扯到你。」

    畔之聞言,直接拿眼瞪他,冷哼一聲嘲諷似的道:「我是姓顧沒錯,不過我身上也留著郭家一半的血,顧家人情淡漠,我從未將那些人放在眼底,但郭家人不一樣,倘若你們這些皇室之人真要對郭家動什麼心思,那麼,你就該離我遠些,否則我可不擔保,會不會因遷怒做出什麼事來。」

    她的態度甚是尖銳,縱然之前對夏景容稱不上什麼溫柔,卻也不至於這麼針鋒相對,畢竟對他也是存了幾分心思在的,否則也不至於對他這麼不設防,夏景容也清楚這點,對她甚是縱容,也將她放在了心尖尖上,她這幾句話讓他不舒服了起來。

    「顧畔之,郭家對你就這麼重要?」他用的是『我』,情緒已然十分冷凝,畔之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往裡面挪了一點,警惕似的看著他,回應道:「是。」

    「比本王還重要?」

    「」這有可比性麼?畔之嗯哼了一聲,反聲問:「兩者之間有關係麼?你又不是我夫君,雖說你晚上登堂入室,甚至對我進行某種程度上的非禮,但總而言之,初步定義你我的關係為互有好感而已,當然鑒於,你曾救過我多次,我算是欠了你。」

    這話說的十分理智而無情,讓人聽了也有些不舒服,夏景容皺眉,對於她的態度有些不解,在他的認知上,人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是他的人還是誰的?

    「夏景容,我可能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不是說,這種肢體接觸之後,我就會認定你是我的良人,而是在我確定,你我是適合在一起,並未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我願意嫁你為妻,你明白嗎?」

    這是她的愛情觀,因為太過理智所以才看的通透,並不是顧忌什麼,喜歡是一種感覺,她享受這種感覺帶來的愉悅感,卻並不相信這種感覺的純粹,不過,她確實欠著他的,所以才容忍他如此。

    夏景容面露沉吟之色,那握著她如軟玉一般的手,力度大了一些,半響之後才沉聲道:「看來本王在你心底竟如此輕微。」

    額他是多麼驕傲的一人,她這麼直白,在一定程度上會打擊他的男性自尊,畔之又往後縮了縮,一手抵在他的胸口處,盡量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夏景容突然洩憤似的傾身上前,反將她壓於一旁矮桌上,這種姿勢,實在曖昧的很,他雙眸含火,幽深瞳孔中的熾熱燒灼的她面色立即紅透,那一句輕喃似嗔似怒,畔之不服氣的辯駁道:「哼,你們王室都沒什麼好人,精於算計的很,我可玩不過你們。」

    夏景容的眼色落在了她的紅唇上,燭光下,那唇柔軟的像花瓣,弧度甚是動人,他輕佻的用指腹摩挲著,力道輕微卻透著別的意味,畔之被他的舉動驚的起了雞皮疙瘩,又因反被壓在那矮桌上,膈的生疼,偏過臉去,口中嘶了一聲,夏景容察覺有異,又換了個姿勢,一手摟著她的腰讓其倒入懷中!

    「誒,你別得寸進尺啊,放開我!」畔之羞紅了臉,她的清白啊早就毀在這混蛋手中了,偏偏還一副她佔盡便宜的摸樣,以前那傲嬌厭惡的離王殿下多可愛,就連摸個小手都得忍受著,受傷之時,入一丈之內者,直接殺!那時候的他,多霸氣側漏,現在呢?

    一見面就摟抱也就算了,還以調戲為樂趣,時不時的壓倒她,她還是黃花閨女的好吧,要被人知道了,還指不定有什麼閒言碎語呢。

    「還真是沒良心,本王幫了你這麼多次,就因郭家之事,你就要與我劃清界限?」

    他臉貼的極近,四目相對,聲音輕柔之極,畔之緊張小腳趾都蜷縮了起來,緊張的看著他,這種距離之下,越發覺得這人是妖孽,論皮相,至今為止,無一人能及的上他,而當這麼一人,存了私心要誘惑的時候,那抵擋那是得多難?

    「這那個」畔之難得語塞了,說起來好像是她有些無理了些,只是一想到這關乎著郭氏一家的性命,心火就止不住的上冒,她甚少有歸屬感,所以,郭家若真的出事,她就算費盡心機用盡手段,也要護著!

    「皇兄並未昏庸之人,對郭家就算有戒心也不會輕易下手,不過,旁人就說不准了,這一次西晉挑釁是有備而來,那蘇涼階之心計也不可小覷,還有東紫與北岐在旁虎視眈眈,所以此次勝敗難料。」

    他並不避諱的告訴她這些,算是讓她心底有個底,也好過她這般不安,甚至遷怒到他,這女人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就喜歡對他張牙舞爪,偏偏他就對她沒什麼脾氣,又縱容的很,無奈啊

    畔之臉色微怔沉吟著,夏景容瞇著眼,手指從嘴唇處劃過頸部,這細緻肌膚柔膩的很,他向來討厭女人身上那嗆鼻的熏香,她身上沒有,只有淡淡的雅香,要湊的近些才聞的出來。

    當他的手撫上她領口之時,只聽得啪的一聲,手背紅了夏景容瞇眼,那幽深的瞳孔倒映著她的臉,幾分艷骨幾分清冷,精緻而不施脂粉的五官,因眼底的那一抹羞澀而蕩漾出不一般的春情來,兩頰之處染著桃紅,面上卻又裝作風淡雲輕似的道:「有蚊子」

    這樣的天哪來的蚊子?夏景容盯著她看了幾秒,畔之覺得冷氣從脊樑骨冒出,渾身打了個寒顫,又見他臉要貼了過來,情急之下便開口說了一句:「我昨晚去見夏辰煦了。」

    終於,他的身子僵住了,週身的冷氣更重了些,他咬牙切齒似的開口,冷聲道:「是麼?」

    「原來我小時候和他曾一起在冷宮呆過,算的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誒?」這有心炫耀的姿態有是鬧哪樣?這拉的一手仇恨啊,眼前的男人,呲了一口的銀牙,笑的風雲變色,一字一句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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