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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被調戲了 文 / 公子小九

    夏景容雖已不抗拒與她接觸,在旁人面前尚有些尷尬,正要抽手,卻不料她抓的更緊,甚至整個人貼了上來,臉還順勢磨蹭著他,耳朵悄悄的紅了,羞澀惱怒的瞪著眼前的女人,眼角掃過一邊的雲墨,雲墨打了一個哆嗦忙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直接就溜了,哎呀,王爺被女人強抱了,還紅臉了喲,想想就有些小激動呢。

    畔之只覺得抱著的東西溫暖的緊,恨不得將身子揉進去,也不知她這力氣怎麼來的,夏景容一時之間竟掙脫不了,就這麼僵硬的任她抱著,抱也就算了,手還亂摸,夏景容今生從未像此時這般如臨大敵!

    她的手伸進去了!貼著那溫暖的肌膚,顧畔之喟歎一聲,下意識的想要汲取更多,夏景容如遭重擊,連推開她都忘記了,腦中翻滾著太多的雜念,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肉蟲,心下浮起強烈的噁心之感,但被她觸摸的地方卻酥麻顫慄,兩種極端的感覺在交織著,面色極為複雜,終究一手使勁拂開了她!

    而後倉惶狼狽而逃

    顧畔之一時不差,身子後倒,後腦勺重重的磕在了床柱上,疼的她呲牙咧嘴,摸著腫起的後腦勺,終於將她的理智拉回了幾分,剛剛她抱什麼來著?溫暖的,順滑的,還有些許冷香的人?!雲墨嗎?不對,雲墨身上的藥香較濃,那麼就剩下一人了,是夏景容那廝!她,她貌似還不怕死的摸了人家的胸!要死了,她真調戲了人家!

    某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後,差點沒打算再撞一回將自己撞失憶算了,夏景容什麼人?有嚴重潔癖的神經病,她十分不幸的沒被他討厭,所以摸摸小手什麼的尚在可接受範圍之內,至於摸他胸?還是讓她去死一死吧!

    一夜無眠,次日頂著烏黑的黑眼圈在忐忑不安中過了一天,而夏景容那廝卻並未現身,雲墨高深莫測的看著她,針灸之前試探性的問:「你對王爺是不是預謀已久?」

    顧畔之被驚的後退了一步,忙搖手否認:「怎怎麼會?我哪有那個膽子。」是的,除了沒賊心之外也實在沒那賊膽,他老人家貌美如花,卻是扎手的毒花,她還真不敢下那個手,但天殺的她下了,所以在思量著為避免被一劍封喉,她該不該剁手謝罪?

    「也是,以前也有一些女人有意勾引王爺,無一例外的都成了一堆白骨,你嘛應該也不會是例外。」雲墨晦暗如深的模樣讓畔之的小心臟狂跳,扯著嘴角苦笑著,就像是有把刀懸在脖子上,卻不知什麼時候割過去,這種感覺實在揪心的很啊。

    雲墨看她這副模樣,心底暗笑,嗯哼一聲掩飾上揚的嘴角,誒喲,讓王爺的女人難受,就是讓王爺難受,這麼一想,他的心就平衡了,憐憫似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道:「今日不用針灸,泡藥浴便可。」

    「哦。」

    「聽聞顧家小姐除了生的傾國傾城之外,還有『國母之賢』,傳言實不可信啊,你這姿色頂多也就中上而已。」雲墨挑著他細長的眉淡聲道,算不上奚落,他也是有意逗弄她而已。

    「是,是,比不上你的明媚動人啊。」雲墨臉色一僵,他是生的女相了一些,更厭惡旁人誇他美貌,便沉下臉來陰冷道:「小娘子好大的膽子,小心我毒啞了你。」

    「你沒那膽子,至少現在你不敢,真是個彆扭的娃,誇你漂亮你該高興才是,這可是人家求都求不來的。」顧畔之繼續刺激他。

    雲墨臉色更陰沉了幾分,咬牙切齒恨不得用銀針刺她個千瘡百孔,顧畔之卻媚眼如絲,手支著下巴,眼色熠熠的盯著他看:「嘖嘖,這就生氣了?太不淡定了,身為醫者要有天塌下來也不形於色,針灸解毒什麼的你還算合格,那比如斷腿斷胳膊什麼的,您老能處理嗎?」

    「笑話,我堂堂神醫,有什麼病是我不能處理的?」雲墨狂笑出聲,鄙夷的看著這個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之人,那眼色能把她嫌棄死。

    「哦,這樣啊,那比如孕婦難產,你敢剖腹取子麼?」

    雲墨臉上的笑意僵持了,怪異的盯著她,顧畔之嗯哼了一聲,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我剛只是舉列而已,那種情況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你醫術高明,可解劇毒可治惡疾,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些東西,你未必能解決的了,我只是在提醒你,一山更比一山高。」

    「笑話,我還需你這麼一個柔弱女人提醒?」雲墨回過神來繼續呲之以鼻,顧畔之歎息一聲,這麼好的苗子,怎麼長的一榆木腦袋,一點都聽不得這忠言?自傲的小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本姑娘倒是可以帶你領受另一番天下,不過,要避過夏景容。」

    「口氣倒是不小,你想幹什麼?」他狀似不在意問,娘的,被個小丫頭給鄙視了,怎麼的也得將場子找回來,以正他這神醫之名!

    月黑風高之夜,夏景容獨站萬樹海棠花海之中,極目看去,絢爛極美妖治,卻無絲毫花香,月色如水,流瀉了一地的風情,夏景容身披著一銀白色白裘,指甲微紫,死死的壓抑著那排山倒海般的痛意,毒發一月一次,而這次竟如此來勢洶洶,怎的也壓抑不住!

    無聲的半跪在地,渾身顫慄著,暗影出現護在他身邊,忙掏出藥瓶中的藥丸給他,被夏景容一手拂開,毒發之時,藥丸也沒了用處!

    而就在此時,四周忽然變得靜寂,暗影皺眉,殺意頓生,抽出腰間彎刀橫立於前,四周黑影頓現,一低啞蒼老聲音叫道:「趁這個時候,要他性命!」

    四個黑衣人從不同方位攻擊而來,其戰鬥力竟也強悍陰毒,暗影一人護著夏景容,已有些艱難,而夏景容身子蜷縮著,已失去了尋常之時的銳利,危險頓生!

    另一頭,雲墨依顧畔之所言,挖來一之前因攻擊夜閣而被擊斃的殺手屍體,兩人躲在一小柴房中,中間還放了一長桌,雲墨臉色蒼白,尤其當那女人用白布罩身,白絲巾罩面,將他從顧府順出來的一小袋子攤開露出裡面器械之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雲墨,你醫術了得,但對人體未必瞭解多少,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狹隘性,接下來的畫面有些血腥,對你可能會有一些衝擊,若你不能接受,就出聲我會停止。」

    他已大概猜出她要幹什麼,狐疑的同時又有些不可置信,看她的目光怪異之極,忍下那一絲懼怕之後,淡定道:「好,開始吧。」

    顧畔之淺笑,用小刀將那人的上衣剖開,仰天而臥著,輕聲道:「人有五臟六腑,分別為心,肝,脾,肺,腎。」她一字一句說著,並特意指出其所在的位置,並細細講解其主要作用,雲墨對其瞭解甚深,卻也漸漸替聽入了迷,因她的說話直白且準確清晰。

    正講到興頭上之時,她手中拿著一把薄且鋒利的小刀從下顎之處沿著頸腹部開始切開,如此切法只有少許黑血滲出,雲墨心臟急速跳動,面色也變得慘白,直到那整個腹腔內的一切展露在他面前時,已有眩暈之感,恨不得立即倒地!

    「忍著別暈,我只會說一次,你要仔細聽著。」

    顧畔之死盯著他冷聲道,這種重握手術刀的感覺讓她身心顫慄,但她終究不是法醫,而對雲墨展露她這一點,則是看在他醫術過人的份上,他該跳出這個時代醫者的局限性,當然,其主要目的是這破小孩太囂張,她意欲給他一個教訓瞧瞧,不過卻未曾料到,因她這一無意識的觸發,多年之後,終成就一代國醫,甚至促進了整個醫療水平的發展,這也是她未曾料到的。

    短短一個時辰,顧畔之講述了一些解剖入門學,並將之一一展現,雲墨人似漂浮在空中,腦子記著她講的每一個字,心神卻因受刺激過多而愣住了,最後顧畔之結束了她這一次別開生面的授課,將那衣物手套除下,吩咐他將屍體處理好之後,雲墨已成了一木頭人。

    畔之歎氣,也是,這對他刺激太大了些,他需要時間,從那小柴房出來之後,顧畔之伸了伸懶腰,正欲回房歇著,卻聽的一牆之隔有打鬥之聲,顧畔之一愣,便搖頭決意躲的遠些,一般設定,人若好奇必定會出事,她惜命的很,還想多活幾年,這種事情離的越遠越好。

    正欲移步,卻聽的一聲疾呼:「主子,快走!」

    那是木頭人的聲音?那『主子』不就是夏景容?腳一頓,緊咬著牙立即朝小柴房奔去,雲墨尚處於游離狀態,顧畔之一手將他拖了出來,厲喝道:「你家王爺出事了,就在那邊,快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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