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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7)失望 文 / 小小珠

    女婢顯然是被顏夕的陣勢唬的不輕,她戰戰兢兢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慘白的臉上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的滑落,早知道這是個得罪不起的主,當初就是借她十個膽亦不敢在她宮裡造次,本以為佯仗受寵的阮貴妃就算是打了一個女婢亦不會如何,誰知這顏妃娘娘竟是個如此維護下人的主。

    女婢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想著自己方纔那一巴掌心中悔之又悔,悔的腸子溜青亦難以形容她此刻的悔意。

    「方纔是那隻手掌摑的,乖乖伸出來吧!」顏夕語氣肅然,其間透出一絲絲的寒意。

    「回娘……娘,是這只……」女婢語氣頓挫,伸出自己顫顫巍巍的右手放置在顏夕面前。

    顏夕用手朝女婢的手心用力的拍了拍,女婢膽戰心驚的閉上了雙眼,正在顏夕起身要將她的手砍下的時候,那女婢突然將手縮了回去。

    顏夕面目厲色的望著女婢:「莫非你是要我將你的腦袋砍下?」

    「娘……娘恕罪,奴婢突然響起不是右手,方才掌摑的是奴婢的左手。」女婢哭腔著說完之後便有戰戰兢兢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來。

    顏夕輕哼一聲,舉起利劍欲砍下去的時候那女婢突然又縮回了她的左手。

    顏夕蹲下身子以食指扳起那女婢的下吧厲聲詰問:「到底是哪一隻手,你仔細想清楚了?」

    「嗚嗚……娘娘您饒了我把,奴婢……奴婢實在是想不出來是哪只手了。」

    那女婢哭泣著連連磕頭,她的頭砰砰的磕在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頭上髮絲微有凌亂,額前早已紅腫淤青,時不時便又淚滴低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她磕的異常用力,只要顏夕能饒了她,就算把腦袋磕破了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有的事情就是如此,一旦做了便再也無挽回的餘地了,縱是那女婢模樣楚楚,惹人憐惜,此朝顏夕無論如何是不會輕易便放過她的。

    顏夕見她如此顏上表情無半點動容之意,她滿面嗤笑的舉起利劍在手中揮了幾下便毫不猶豫的朝那女婢的雙手砍去,那劍本就鋒利,且況顏夕還帶了幾分靈力進去,所以那女婢的雙手輕易的便被顏夕給砍了下來。

    「啊……啊……!!!」那女婢伸著被斷了掌的雙手,不停的直哆嗦。嘴裡還發出痛苦的驚叫聲。

    阮貴妃驚慌的捂著自己的嘴,眼角頓時盈滿的霧氣,她萬萬沒有料到顏夕竟然真的敢動自己的人,她遠遠比自己所想的危險得多,阮貴妃不是個愚昧的主,她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若是久留或者要為自己的女婢掙個公道,指不定又惹怒了眼前的人給自己徒添禍端。

    阮貴妃狼狽的彎下身子將聲嘶力竭的女婢拉了起來,望著她那雙猩紅的手,心中不免疼惜起來,畢竟是從異國跟隨自己一起來到南宮國賣藝求生的好姐妹,見她收到這樣的傷害,阮貴妃心中恨恨不已,她咬牙切齒的攙扶著女婢離開。

    她咬咬牙,心中暗暗記下了今日這門樑子,今日她所受的屈辱來日定要叫她顏夕十倍奉還。

    隨即兩個一顛一跛的身影慢慢的離夕苑宮遠去。

    望著阮貴妃狼狽逃竄的模樣金鎖覺得心情大好,沒有到今日終於出了口惡氣,金鎖嬉笑連連的走近顏夕:「娘娘,以後看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敢不敢胡亂造次,娘娘不生氣,她當真以為娘娘是軟柿子可以任她揉捏!「顏夕一直注視著阮貴妃遠去的方向,心中所想的卻是明日選秀之事,蒙銀宗要充實自己的後宮,如此也就意味著她們之間已經離得越來越遠了。

    雖然自己容姿傾城,可蒙銀宗天天面對著自己怕是早早的便已經厭倦了自己這副容貌,世間貌美的女子不計其數,蒙銀宗亦免不了好口鮮新。」唉!」顏夕傷懷的歎息。

    「娘娘你怎麼了,如何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是不是因為皇上選秀的事情呢?」金鎖畢竟陪顏夕有些時日了,她深知顏夕平日裡好像表現的一切都無所謂的模樣,可是暗地裡卻又在乎皇上在乎的緊,畢竟一日夫妻百恩,聽聞皇上要選秀,她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金鎖,本宮要如何做才能讓我們回到之前。」顏夕喃喃的語噫。

    「這……娘娘您還是放寬心思把,自古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的。」如今金鎖不知如何說些體己的話來安慰顏夕,只能勸慰她放寬心思。

    顏夕呆滯的望向前方繼續喃喃道:「我們本就陌生了許多,今日這事情一鬧,怕是關係更是僵持,唉,罷了一切順其自然吧!」顏夕搖了搖頭躺在了床榻上,話雖如此,可想著自己的夫君旁邊那些云云艷艷的女人,顏夕心中能是好受?

    想來那阮貴妃一定不會輕易便罷休,回去之後定會添油加醋的在蒙銀宗面前說道一番,殊不知等著自己的又會是什麼樣的風波。

    思緒飄飛,顏夕神色呆愣,不知不覺竟然倒在床榻上就睡了過去。

    但是沒睡多久就聞見門外熙熙攘攘的聲音響起,許是有心事的緣故,顏夕的睡眠異常的淺,一點點動靜便將她吵醒。

    「金鎖去看看外頭發生什麼事了緣何這般吵鬧!」顏夕躺在床上瞇著雙眼不願起身,但無奈外面的聲音擾的她無法安睡。

    「娘娘……」

    顏夕聞得金鎖的聲音一個激靈便坐立起來,因為顏夕聽得出金鎖音腔裡的惶恐與不安,所以她料想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一睜開眼睛顏夕透過朦朦朧朧的視線便看見了一個明晃晃的身影立在自己眼前。

    「皇上……」顏夕錯愕不已,蒙銀宗來了怎會沒有人通稟自己,顏夕眼神似責怪的朝金鎖望去,金鎖瞥見了顏夕的眼神,一臉歉意的埋下了腦袋。

    「睡的可好?」蒙銀宗面色安詳,語氣輕柔,竟無半點興師問罪的意蘊。

    顏夕狐疑的凝視著蒙銀宗:「皇上,你來不是怪罪臣妾的嗎?」

    顏夕心中料想定是那阮貴妃說道了些什麼,蒙銀宗這會子定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可是見他這副模樣又著實看不出有半點責備的意思。

    顏夕一時之間竟有些受寵若驚。

    「夕兒……朕總覺得許久未見著你了一般。」蒙銀宗將手輕輕的扶著顏夕的青絲,語氣異常的輕柔。

    聞者眼眶瑩潤的望著眼前的人:「皇上,今日的事你不怪我?」

    「你是說阮貴妃嗎?」蒙銀宗繼續說道:「今日的事朕都聽說了,朕不會聽信她的一面之詞的,況且聽下面的人反應本就是阮貴妃自己先惹事端的,區區一個奴婢在夕兒面前造次別說是一雙手,夕兒就算是砍了她的腦袋朕亦是不會有半點意見。」

    顏夕聞言心中一暖,突然之間兩個人的距離拉得好近好近,她的蒙銀宗又回來了:「皇上……」

    「噓,不許叫皇上,朕還是喜歡你叫我銀宗。」蒙銀宗打斷了顏夕的話。

    顏夕淺笑的點頭:「是銀宗,你能告訴我你這幾日是怎麼了,緣何要如此冷落於我。」

    蒙銀宗聞言很是詫異的望著顏夕:「怎會?朕何曾冷落過你,沒有的事啊,你是朕的掌中寶,朕寵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冷落你。」蒙銀宗說的正切,沒有半點糊弄人的意識,於前兩日相比,他竟然又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不過這才是顏夕心愛的蒙銀宗。

    一襲之間那個寵她愛她的蒙銀宗又回來了,彷彿前兩日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般,顏夕只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不希望蒙銀宗再變了。

    顏夕將頭輕輕的靠在蒙銀宗寬厚的肩膀上,心安的閉上眼眸,盡情的享受著這恬靜的感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著私密話語,然還未有半盞差的功夫,蒙銀宗的貼身太監蘇公公便慌慌張張的趕了進來。

    「皇上,不好了!」蘇公公一進屋便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何事如此冒冒失失的,天大的事等我和愛妃談了體己的話再說。」

    蘇公公聞言頓時扭曲了臉,一臉急躁的模樣,一直立在原地不肯離去。

    蒙銀宗終是不耐煩了:「說吧,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的非說不可。」

    蘇公公聞言頓時舒緩了面容:「回皇上,聽侍衛來報說是阮貴妃上吊自殺了。」

    蒙銀宗一副漠不關心模樣,隨意的揮了揮手:「她愛怎麼就怎麼,朕無心管這些個事,蘇公公你自己看著吩咐下去吧,要死要活的真是煩心。」

    「皇上,你確定你不要去看看阮貴妃。」話一說出口顏夕便後悔了,蒙銀宗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現在她卻將他推向別的女人。關鍵時候自己怎麼會如此笨戳。

    「什麼!」蒙銀宗突然驚乍的叫喚出聲,他立即掙脫了顏夕的懷抱起身而立:「阮美人自殺了,蘇公公你怎麼不早說。」看他的模樣似恍然醒悟一般。

    顏夕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卻沒有料想到蒙銀宗竟然會如此當真,她是不是真的說錯話了,她以為蒙銀宗已經回來了,可是一提到阮貴妃蒙銀宗便又像變了個人一般。

    蒙銀宗二話沒說便起身朝門外走去,他竟然連招呼都沒打便匆匆的離去了,他走的是那樣的決絕,他那決絕的背影就像一把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戳痛了顏夕的心,此時此刻顏夕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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