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6)目中無人 文 / 小小珠
顏夕端坐在床榻上好整以暇的盯著阮貴妃,就一直如此盯著她,她想看看她究竟能無理到何種程度。
亦想瞧瞧會不會將她看的羞愧。
金鎖聞言這方推開了去,阮貴妃很是得意的朝金鎖哼聲之後便朝顏夕走了過去。
顏夕就一直直視著她,阮貴妃臉皮倒也厚,她竟然直視著顏夕便走了過去。
真不知道她的底氣是哪裡來的。難道僅僅是因為皇上的寵愛嗎?
「顏妃娘娘,我來只是想同你商量一下明日選秀的事。」開口一個顏妃娘娘,一個你,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來人的無理與蠻橫。
顏夕羽睫撲扇,眸底一片清明:「選秀的是,你決定便是,皇上不是把大權都交在你手上了嗎?」
說完便兀自躺在床榻上不願再理會眼前的人。
阮貴妃見顏夕如此待見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便執起圓桌上的茶盞將裡面的茶水朝顏夕臉上潑去。
顏夕猝不及防,心中驚乍不已,但是明面上卻是變現的處變不驚,她緩緩的起身,目光斜視著阮貴妃:「你什麼意思?」
「娘娘,大膽竟敢對我們娘娘無理。」正說著金鎖已經掄起衣袖朝阮貴妃走來,眼眸中帶著怒火。
見金鎖走來,阮貴妃的隨身女婢亦不敢示弱,張開雙臂便擋住了金鎖的去路。
金鎖氣不打一處來便與那女婢推推搡搡起來。
那女婢眼看著出於弱勢,她心急如焚,伸手「啪」的一聲便給了金鎖一個巴掌。
金鎖眼眸中立馬就含滿了淚水,委屈的望向顏夕。
顏夕頓時窩火起來,今日若是不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簡直就無法無天了。她起身直接繞過阮貴妃朝那女婢走去。
「來人,長劍伺候!」顏夕厲聲吩咐旁處的侍從。
隨即一名身著赤色衣袍的侍衛端著佩劍呈了上來。
顏夕食指指著那女婢厲聲命令道:」把她給我殺了!「她眼眸中帶著血絲,其間怒火熊熊的燃燒著。
「臣遵命!」那侍衛得令之後,緊接著就將佩劍拔了出來。
那佩劍寒光一閃,正好射在了女婢的雙眸間,她見勢頭不妙,慌忙的跪下身來:「娘娘饒命!」
此時阮貴妃已經不甘示弱的走了過來,她伸手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女婢提了起來:「不要求她,本宮在此,誰敢動你一分一毫!」
「巧言令色!」顏夕提了提唇角,瞥向一旁的侍衛命令道:「愣著作甚,動手!」
那侍衛聞言舉著利劍作勢便要朝那女總比砍了下去,阮貴妃一個箭步將女婢攔在自己身後:「誰敢,本宮要他株連九族。」
那侍衛聞言頓時嚇的直哆嗦,神色糾結的望向顏夕:「娘娘,微臣不敢!」
「讓開!」言辭犀利果決,顏夕厲聲呵斥著阮貴妃。
「若是皇上知道,你們一個個都得死!」阮貴妃顯然已經被顏夕眼中的怒氣唬住了幾份,不得已便將皇上搬出來。
她以為說道皇上顏夕便會害怕,可是她算錯了,大錯特錯。顏夕是何許人,是法力無尚的聖女,就算是蒙銀宗亦不會是顏夕的對手,若不是因著自己同蒙銀宗這麼多年的感情擺在哪裡,就是當今皇上的位置她顏夕想坐又豈會有他蒙銀宗的份,如此又如何輪的到眼前這個瘋女人在自己眼前造次。
「你不是南宮國子民吧?」顏夕突然詢問。
「啊?」阮貴妃愕然的望著顏夕:「你怎麼知道。」
顏夕輕蔑的望向她,心中思忖,眼前的女子定是外族人,否則她理應或多或少的聽過自己的事跡,若是聽過今日便不會如此囂張的來自己宮中鬧事。
阮貴妃心中疑惑不已,她不明白顏夕為何會突然如此詢問自己。
「你不要給你一個臉色你就當我是客氣你了,今日本宮先把話放在這裡,即便是皇上來了,你的女婢今日亦是非死不可!」
顏夕言辭果斷狠絕,令聞者渾身瑟瑟,毛骨悚然。
那女婢早已是容顏失色,戰戰兢兢的望著自己的主子。
阮貴妃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顏夕是真的發火了,否則一向溫良的她是不會說出這樣的狠話的。
「你敢!」阮貴妃仍是不知退讓:「今日你還是貴妃,你信不信我可你讓你變成冷宮罪妃。」
「啪!」顏夕聞言二話不說便是一巴掌摑了去。
阮貴妃錯愕的望著顏夕,蔥白的手捂著被顏夕扇的緋紅的臉頰,顏夕這一巴掌扇的可不輕,若是不好生處理應該會有幾日的紅腫才是。
「你憑什麼讓我做冷宮罪妃,憑什麼!就憑皇上對你的寵愛嗎?」顏夕滿面譏諷,圍著阮貴妃咄咄詰問。
阮貴妃心中有怒氣,他是那樣傲嬌的人,她憤憤不平的掄起手掌欲朝顏夕掌摑。
然前者眼疾手快的將阮貴妃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顏夕順勢將阮貴妃一把推了出去。阮貴妃踉蹌了兩下最後還是撲倒在地上。
她趴在地面上伸出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地板戳破了皮,那白嫩的手掌上已經滲出了一絲絲的血色。
她紅著雙眸反頭盯著顏夕,眼底滿是恨意,恨不得將顏夕千刀萬剮。
可是她一回頭便被顏夕的陣勢嚇住了,顏夕此時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只見她緊緊的握著利劍的手高高的舉起!
眼眸中的憤怒一覽無餘。
「啊!不要啊!娘娘救命!」那女婢以為自己大難臨頭閉上眼睛驚叫起來,整個夕苑宮都充斥著那女婢淒慘的叫聲。
然而顏夕舉著的劍突然就在半空中停了下來,那阮貴妃以為顏夕怕了,她面露譏色,緩緩的爬起身來。
「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暫且饒你一命!」顏夕緩緩的將手放了下來。金鎖不明所以的看著顏夕,本以為可以來場大快人心的視覺盛宴,卻不想顏夕竟然如此輕易的便饒了她們,心中憤憤不平,心中又似有些怨艾,她挨上那一巴掌她金鎖可以無所謂,亦可以不去計較,但是阮貴妃朝顏夕臉上潑茶水的那口氣金鎖無論如何都嚥不下來。光是想想她都覺得要怒火中燒。
卻沒想到顏夕竟然會如此輕易的便放過她們,心中多有不服,金鎖怨艾的開口:」娘娘,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們,娘娘您難道忘了方纔那一臉的茶水嗎?「金鎖走上前去,接過顏夕手中的利劍:「娘娘若是不忍殺生,就讓奴婢來吧,女婢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娘娘白白受氣。」語落大義凜然的舉起了手中的利劍。
卻不料阮貴妃一閃身便將金鎖的劍搶了去。
「顏妃娘娘怕不是不忍心,而是心虛害怕了吧。」阮貴妃言辭之中滿是挑釁之意。
卻不知她的愚蠢只能是越過顏夕的底線,最後讓自己吃虧。
阮貴妃手中持著利劍在離顏夕一米遠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不自量力!」顏夕嗤笑著張開雙手,隨即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將阮貴妃手上的利劍搖動起來。
阮貴妃驚慌的握緊手中的利劍,她萬萬沒有想到顏夕竟然會異術,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異術。但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婢女,阮貴妃死死的抓著利劍不肯鬆手,然她只是區區一介凡人而已,力道哪裡是靈力的對手。
很快顏夕手中的吸引力帶著利劍便飛到了自己手中,阮貴妃想要撲過來抓住利劍,卻生生撲了個空。
「妖女!」阮貴妃抓著利劍便開始口出狂言。
「顏夕緊握著利劍圍著阮貴妃可勁的數落:「別以為手中持著利劍就能掌握生殺大權,別以為得了皇上寵幸便可以無法無天,更別天真的以為拿來玉璽的人便可以穩坐帝王之位,我本不想與你計較,今日一切的苦果都是你咎由自取。」
阮貴妃已然見識到了顏夕的厲害,現在她只得老老實實的聽著顏夕的2數落,再也不敢造次。
顏夕數落完了之後便朝阮貴妃的女婢走去,這一次顏夕再沒有過多的憂慮。
那女婢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渾身顫抖不已,額前早已是薄汗層層,臉色煞白無一絲血色。
「我今日饒你不死並不是我怕了你!」顏夕對著那女婢說道。
金鎖頹然的搖晃著腦袋,她的主子還是那樣的溫純善良,還是狠不下心來。
不過這也是杏兒忠於她的理由,更是杏兒遵從她的優點。她欣慰的歎了口氣,不管顏夕做出何種決定,她金鎖都會支持她的主子,為她搖旗吶喊。
那女婢聞言以為顏夕就這樣饒了她慌忙跪安謝罪:「多謝娘娘不殺之恩,多謝娘娘不殺之恩。」
顏夕蹲下去看著她道:「活罪可免,但是大狗也得看主人,我顏夕的隨從豈是你一個婢女想打就能打的,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們這些做主子的。」
「娘娘……」那女婢聞言頓覺不妙,然她又想不出顏夕究竟要如何懲治自己。
金鎖聞言露出欣慰的神情,想來顏夕還在為自己挨的那一巴掌打抱不平,金鎖突然心中一暖,頓時眼眶中便盈滿了淚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女婢連連磕頭,額頭上早已磕出了一個紅腫的傷口。
顏夕置女婢的求饒渾然不顧:「現在求饒晚了!把手伸出來!」顏夕厲聲呵斥出聲,語氣不似之前那般有人情味,眼眸中的神色近乎無情的瞪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