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靜夜思 文 / 口口木可2
最後王若蘭歎了口氣道:「本來你挽救了我的名譽,我父親又對你有承諾,所以我對你所有的要求自然都當答應,但事關家族的興衰,不由得我不多加考慮,對不起。」
陳心遠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看著她。
王若蘭果然站起道:「我為我剛才的猶豫向您道歉。現在請跟我來吧。」
陳心遠站起和王若蘭一起走向客廳的牆壁,王若蘭在牆壁上三長兩短地敲了五下,牆壁打開出現足可供三至五人站立的空間來。
王若蘭朝臥室看了一眼,陳心遠微微搖了搖頭,王若蘭當先進入了空間中站定,待陳心遠進入,又在暗壁中一按,牆壁合上後便緩緩下沉。足足過了約有三分鐘,下行速度才放緩,最後停住。
壁門打開,王若蘭當先向外走去,道:「這是我們王家的逃生密道,只要我上去後將通道關閉,外面即使採用最先進的鑽探儀器,要想進入也至少需要三天時間,而且這裡通道四通八達,又專門有混亂電子狗的儀器,別人想在數千間房間短時間找到你,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陳心遠點點頭表示滿意:「好。」
走了約莫十五分鐘,王若蘭又在巖壁上按了手印,巖壁兩邊退開,露出了裡面的房間,兩人進入。陳心遠發現房間內簡樸異常,倒像是苦行僧的住所,一桌一椅一床一個大書架而已,內間有一個小的衛生間,牆壁由發光通風的材質做成,空間明亮清新。
陳心遠皺著眉頭道:「我怎麼有一種走入牢籠的感覺?」
王若蘭道:「這裡是我父親靜思的地方,他每年都有一兩個月會在這裡思考問題。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可以再換。」
「還是算了吧,如果你真心要算計我,到哪裡都是一樣。你先在這裡等我下,我寫封信。」陳心遠看了一眼手中的江詩丹頓手錶,「你在六十六個小時之後將信交到我們家族一個叫費清的人手上,讓他轉交給我奶奶。」
「我一定會送到。不過其他房間有上網的地方,你可以將你想說的做成視頻文件用我的郵箱定時發送。」
陳心遠從書架上找到了紙和筆書寫起來,一邊寫一邊道:「無論多麼小心,上網總會留下痕跡;而且手寫才能說明鄭重和體現出真情實意。」
認真寫完後陳心遠將信紙折疊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交給王若蘭,道:「好了。只要我能夠在這裡平安地度過三天時間,我們便兩清了。」
王若蘭接過信紙點點頭,道:「三餐會經過傳送通道每天定時在七點、十二點、五點出現桌子上畫白線的區域,你對食物有任何特殊要求可以用紙寫下來並放於餐具上,收到後我們一定盡量滿足。」
「好。那麼七十二小時候再見吧。」
王若蘭退出將巖壁關上,房間中頓時只有了陳心遠一人。
就要解放了!陳心遠一聲歡呼將自己丟在了床上,但是很快他摸摸背脊坐了起來,掀開毯子一看,木板床,這是多少個世紀前的東西了啊?而且怎麼會這麼硬!現在社會睡的都是按摩床或者水床空氣床,就是遊戲中的帳篷也睡著比這裡柔軟啊。
但坐著肯定不如躺著舒服,陳心遠將只存在在於博物館的棉被全部攤開舖在了床上,再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二哥就是再聰明再有能力,他也還不是以為自己當年真騙了王小姐的色,王老大要胖揍自己一頓?
以前確實有人騙王若蘭的色,但並不是陳心遠,陳心遠還在機緣巧合下戳穿了那男人的卑劣伎倆,幫她徹底認清了那男人的險惡面目,並在王老大的請求下,化解了她的心結,讓她將心思花到了幫派的事務上來,對此,無論是王若蘭或者是王老大對陳心遠都是異常感激。
當王老大要求給陳心遠報答的時候,陳心遠提出了條件,就是讓別人以為雙方有仇,然後在關鍵地時候,能夠幫自己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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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和王老大當即答應了下來,可是他又附帶了一個條件,自己女兒的醜聞畢竟紙包不住火,這對王若蘭以後的發展頗為不利,於是他就要求把這筆風流帳算到陳心遠的頭上,畢竟陳心遠傳出緋聞的女子很多從身份和地位上來說,都遠高於王若蘭。
陳心遠虱多不癢,債多不愁,便一口應承了下來,而在今天這一著暗棋終於派上了用場。
陳心遠在腦子中模擬英明神武的二哥突然發現自己不見時的驚訝表情,不由得笑出聲來。
三天,只要能在這裡躲過三天的時間,當遊戲中一切成為定局,加上家族中奶奶等親人地幫助,而且自己畢竟也算是關禁閉一個月了,最壞的記過大不了被他們責罵幾句,罰個一年的零花錢,自己就又可以出來逍遙,出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呢?
還是去清河橋找女孩子樂一樂吧,陳心遠很快就做出一個決定,醉生夢死啊醉生夢死,我回來了。
想到清河橋,陳心遠又想起自己以前的遇到了一個女孩子來,當時他隱瞞著身份和那女子同居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晚上完事後那女孩子心滿意足地躺在他胸口規劃著美好未來,並提出要陳心遠見她家的家長時,陳心遠的問題卻讓她瞬間目瞪口呆,當時陳心遠故意傻傻地道:「見家長做什麼?我們好像男女朋友還不是呢,我有要求過你做我女朋友麼?」
哈哈,想到那女人當時的表情可真是精彩啊。陳心遠一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才是泡妞的最高境界啊。
但是陳心遠只笑了兩聲,便笑不出來了,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嬌憨的彌賽亞,在遊戲中,大家都認為彌賽亞和自己是一對,但是自己完全沒有給過她一絲一毫地承諾,也從來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女朋友。這是否說明自己對待她也和對待以前的女人,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玩玩就玩玩了,我陳心遠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感受,人生苦短,行樂需及時,如果像雲少那樣把別人的想法看的比自己還重,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不想了不想了,睡覺睡覺。
陳心遠把枕頭蒙住了自己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卻只覺心煩意亂,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實在折騰地累了才終於沉沉睡去。但很快他就在恍恍惚惚中聽到了一陣女子低泣聲,幽幽地在黑暗中出來,接著陳心遠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黑暗中,一束光打下來,照在了一個背對著陳心遠、披頭散髮地白衣女子身上。
陳心遠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姑娘,姑娘,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哭?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我將心完全托付給了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完全地背叛了我,所以我才在這裡哭泣,嗚嗚嗚嗚。」
陳心遠心中掠過一絲不安,道:「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嘛……」
那女子慢慢轉過身來,桀桀笑道:「是啊,我多試了幾棵樹,終於吊死了。」
陳心遠駭然看到那女子伸著長長的舌頭,臉雪白,眼赤紅,用指甲極長的雙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掐來,不由一邊後退一邊驚叫道:「救命,救命啊!」
陳心遠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全身濕漉漉的都是冷汗。用手撐住了額頭,陳心遠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躁動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在夢境裡,陳心遠感覺自己弱小的如同剛剛出生的嬰兒,除了一邊逃跑一邊大喊大叫,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那女鬼雖然沒有追上他,可總有一股冰冷地氣息刺激著陳心遠的脊樑,讓他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跑的筋疲力盡的陳心遠以為終於已將女鬼甩開,忍不住停下喘息的時候,卻驚駭欲絕地發現一雙慘白地手自後而前摸上了胸口,耳邊傳來女鬼地低語聲:「陳心遠,讓我來看看你的心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為那麼硬,那麼黑!」
然後陳心遠就感覺到撕心裂肺般地疼痛,接著就醒了過來。
陳心遠以前睡的床都有安神的功能,從來沒有做過噩夢,現在突然這麼來一下,幾乎把他嚇得尿了褲子。
低罵了一聲,陳心遠脫光衣服下了床,赤條條地向浴室走去,剛才那女鬼的相貌想來既像是藍冰,又像是彌賽亞,又或者是以前某個被他拋棄的人,顯得既熟悉又陌生。
你們活著的時候我都可能把你們玩弄在股掌之間,現在你們死了就長能耐了?陳心遠憤憤地想,發現浴室果然也不是現在的全方位帶桑拿,而是老式不知道幾百年前的古董蓬頭,還好結構不算複雜,陳心遠很快就找到開關。
「媽媽咪呀!」陳心遠發出了一聲怪叫,「我靠,tmd想凍死我啊!」以前他用的水全部都最適合人體的溫度,而遊戲裡憑他的身體素質早已經不會畏懼寒冷。
現在被冰冷的山泉水兜頭一衝,陳心遠只覺得受了滿清十大酷刑一般,如同屁股中箭的兔子般跳出了衛生間。
以前他學歷史的時候有讀到反動派的軍警鎮壓抗議大學生時用水管朝學生噴水,他當時就覺得很奇怪,被水噴了大不了濕身洗個澡而已,又有什麼關係?現在才明白,大冷天被冷水潑身上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折磨。
陳心遠有點懷疑王若蘭是不是三人成虎,就真的相信她是被自己騙了色,不然她說這裡有數千個房間,難道找個舒適一點的都會沒有?或者她不知道她父親完全是個變.態,受虐狂?就把自己帶進這個防禦最好的房間來了。
mlgbd,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以後有你王家好看的時候。陳心遠恨恨地想,淋都淋濕了,澡還是得洗,可惜現實中的陳心遠還沒到遊戲中隨心所欲地運用紫霞真氣的地步,只能一邊喊著「好熱好熱」一邊快速了洗完了澡,匆匆忙忙地擦乾了身體就鑽進了被窩,就像裡面有個絕色美女脫光了在等著他一樣。
陳心遠將自己用被子捲成了蠶寶寶還是簌簌發抖,突然想如果這裡有個恐龍只怕他也抱了,至少暖和,接著又想到了柔情似水的小蝶,剛才自己怎麼就那麼小心呢?如果帶下來該有多好啊。陳心遠懊悔不及,失誤啊失誤。
終於過了約莫十分鐘,陳心遠才感覺身體恢復了暖和,但腦子被剛才那一個噩夢一嚇,卻是異常清醒,於是便開始數起以前經歷過的女人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十九個,五十個,……一百零七個,一百零八個,奇怪別人都說數數能睡著,為什麼我就偏偏睡不著呢。」陳心遠歎了口氣,仰天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他又想起彌賽亞來。
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可真狼狽啊,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只怕她就慘了,當時自己殺了幾人,八個還是九個,哎,時間過了這麼久都忘記了,只記得當時的彌賽亞大大咧咧,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差點被人侮辱的她竟然很快就能和自己談笑風生,受到的委屈等遇見了鮑勃才如火山般爆發出來,真是一個粗線條的女孩子。再想到訓練營門口的一吻,她當時可真是敢作敢為啊!
呵呵,陳心遠嘴角湧出一絲笑意,現在的她可是變了很多,不知是學習了精靈法術的緣故,或者是愛情讓她成熟。她的感情越來越內斂,很少如剛開始般明目張膽的表達,可陳心遠每次回頭,都能看到她充滿了關懷和愛意的眼神。
她是不是擔心自己幫不上忙,為了不讓自己分心,所以不說話?
抑或是因為時刻準備著將「生命獻祭」釋放到自己身上,所以沒有時間說話?
難怪她的法術釋放速度越來越快,如果一個女人時刻準備著給心愛的男人以她所能提供的最大幫助,她又怎麼會沒有進步呢?
有這樣的愛,她怎麼會不變的沉默,不變的更加細心?她所有的改變都是為了自己啊!
陳心遠在這一時間,心中有了一絲隱隱地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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