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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滿室旖旎景 夏純哭訴情 文 / 文淵詩穎

    楚冰說完,淺淺一笑,還不待方媚兒反應過來,便將她打橫抱起,回到了若水閣內。

    整個若水閣被諾兒帶著人清掃的乾乾淨淨,還特意撒上了方媚兒喜歡的芙蓉花露,點上了芙蓉涎香。

    方媚兒嬌羞的看著楚冰,雖然不確定,但憑著對楚冰的瞭解,也知道他如此做必然有原因。方媚兒心明眼亮,便猜測是殊嬪又來了。

    思及此,方媚兒微微一笑,雙手環上楚冰的脖子,淡淡道:「今夜夜色正好,我還想花前月下一番呢,你急什麼。」

    說話間,方媚兒已經不著痕跡的盯著房頂,側耳聽著上面的動靜。楚冰看著方媚兒一臉瞭然的樣子,不顧她專注的神情,在她臉上偷香一口,才輕輕道:「媚兒何必跟我裝糊塗,我腦子你想什麼你還不清楚?」

    楚冰邊說邊笑,惹得方媚兒大翻白眼。心裡暗罵他:「逢場作戲也做的這麼認真,一看便是不正經的樣子。」

    方媚兒眼睛不斷轉動,楚冰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理會她所想,反正樑上君子已入位,她這只說不做未免太不給面子了。楚冰想著,便抱著方媚兒來到若水閣的內室,將方媚兒放在床上,放下那一床的帷帳。

    「如此便安全了,被人聽聽還好,若是被人看了去,那本公子豈不是吃了大虧,媚兒說是不是?」楚冰看著方媚兒紅潤的臉頰,附在她耳邊笑著問道。

    一股暖暖的熱氣噴灑在方媚兒耳邊,臉上,還有她的心裡。一室旖旎,一場纏綿,衣衫盡去,呻|吟飛舞自是不必多說。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聲音,殊嬪,不,應該說夏純聽來卻是越發的刺耳。

    待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夏純便離開了若水閣房頂,任是誰聽到自己愛的人與其他女子共歡,心思都不會好過。

    心情欠佳的夏純離開若水閣後並不敢直接回宮,昨日等在寢殿的熊軒讓夏純感到恐懼。她無法忘記熊軒在御書房是如何對待自己,那種近乎於強|暴的寵愛讓她恐懼。更何況今日情緒低落,若是被熊軒看到,不知又會徒惹出什麼風波。

    若水仙閣的後巷道靜靜的,很少有人經過,夏純摘下臉上的面紗,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裡彷彿壓抑著濁濁氣息,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順著後巷道緩緩地走著,皎皎月光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那麼瘦弱、孤單。

    習習涼風吹過,夏純腦海裡不斷閃現過往的場景,楚冰的身影不斷在她的眼前回放,可是每到溫馨的時候,夏純便會不由自主的想到熊軒,想到御書房,想到那種刺痛。

    涼風不停的吹到臉上,夏純能感到一種刺骨的寒冷,臉上的淚水幾乎可以凝結成霜,冰進心裡,演化成地凍天寒。

    就在夏純沿著後巷走的時候,一道黑影猛然從她的眼前閃過,轉瞬即逝。夏純一驚,抬著還殘留著淚水的小臉,望著黑影消失的方向。

    夏純心裡千回百轉,而後迅速帶上面紗,順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黑衣人走的極快,即便夏純輕功了得,如此跟來也並不輕鬆。黑衣人彷彿知道夏純的跟隨一般,引著她從若水仙閣一直到東城外的密林才停住腳步。

    並不回頭,只是冷冷的道:「你這是何苦?」

    只有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夏純已經淚水奔湧,那樣冰冷的聲音卻帶著絲絲顫抖的感覺,她那樣熟悉。

    「裘大哥……」夏純緩緩地開口叫道。

    聽到夏純的哭腔,黑衣人才緩緩的回過頭來,輕輕摘下臉上的面紗走到夏純身前。輕輕抬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長歎一聲道:「你既叫我一聲裘大哥,我這個做大哥的便勸你一句,收起你的感情,這會害了你。」

    夏純哭著搖頭,而後臉上漸漸扯出一絲笑意:「裘大哥,情若可斷,那你又如何會離開錦衣衛,捨棄這大內密探的身份和職責?」

    看著夏純執拗的摸樣,柴剎裘無奈的搖頭:「事到如今你還是如此固執,亦如當初。可是你可知道,你身為大內密探,聖上對你的不信任足以要了你的命。芸兒已經不在了,你難道也要撒手而去,丟下佟大人,讓他不能安享晚年嘛?」

    「我……」夏純聽到柴剎裘的話,不由一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柴剎裘打斷。

    「你可知道我此次回來是為了什麼?」柴剎裘不理會夏純要說的話,冷聲問道。

    聽到柴剎裘嚴肅的問話,夏純一愣,半晌才諾諾開口道:「是因為聖上已經不信任我了,所以讓你回來接手楚冰的案子?」

    雖是疑問,但是夏純已經肯定便是如此。

    柴剎裘是和她們姐妹一起成長起來的錦衣密探,是執行能力遠在卜鷹之上的第一密探。可是三年前執行任務時,愛上了任務目標的小女兒,於是他在兩年前不惜經受錦衣密探的十幾道刑罰,脫離大內。他臨走時以全家的性命起誓,若是聖上又吩咐,他定然竭盡全力為聖上辦三件事。

    短短兩年時間他便再次出現,這已經說明了他的第一個任務來了。

    柴剎裘看著夏純,無奈感歎道:「你說的不錯,聖上給我的第一個任務便是監視楚冰的一舉一動,當然還有你。你明知道聖上已經不信任你了,又如何要鋌而走險,之前你已經為他冒過一次險,若是現在被聖上發現,你便是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你知道嘛?」

    夏純看著柴剎裘怒氣沖沖的擔憂樣子,露出慘淡一笑:「幾年前我為他冒險便不顧生死,如今我依然無怨無悔。」

    「可是現在他已經摟著別的女人逍遙快活,那房上的靡靡之音你沒有聽到嘛?你不會痛嘛?這樣的他值得你為他冒生命危險嘛?」看著夏純,柴剎裘無奈的吼道。

    這一聲吼無異於衝著夏純的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那一陣歡愉的呻|吟之聲像一把利劍扎入了夏純的心裡,疼的讓她喘不上氣來。

    夏純的淚水更加止不住,柴剎裘看著亦是心疼,他轉過頭不願再看,只繼續冷冷說道:「況且,他的心裡何嘗有你夏純這個人存在過,別忘了你是……」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夏純捂著自己的耳朵,一邊大吼,一邊搖頭哭泣。她的心狠狠的揪痛,比用刀割自己的肉還痛上幾分。

    看著幾乎崩潰了的夏純,柴剎裘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輕拍著她的背無奈道:「純兒,忘了吧。我不想看著你泥足深陷,真的不想。」

    夏純聽到柴剎裘的話,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搖頭道:「我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泥足深陷,可是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清楚,若是真的能用理智來思考感情,那裘大哥也不會受那樣的苦,拋棄錦衣衛密探的身份,是不是?」

    柴剎裘無奈苦笑:「是我這個大哥沒當好,慣壞了你和芸兒,她為情所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如今事情危急更勝從前,你叫我如何看著你重蹈覆轍。」

    聽到柴剎裘的話,夏純幡然醒來。她抓著柴剎裘的雙臂焦急問道:「裘大哥,這次聖上派你來查楚冰的案子,不像當初那般對楚冰的底細毫不知情。卜鷹已經斷定楚冰和段陽關係密切,卜鷹受傷,聖上讓你出手,現在就只有你能幫助他,純兒求你,裘大哥,你放他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看著夏純激動的樣子,柴剎裘於心不忍,只是他亦有自己的無奈。「純兒,裘大哥退出錦衣衛,聖上又怎麼會如從前那般全然信我。」

    柴剎裘的話讓激動的夏純猛然愣住,瞪著雙眼不敢置信地看他:「裘大哥,你是說……聖上……」

    「沒錯,正是你想的那樣……」柴剎裘無奈地長歎一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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