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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節 窩藏罪犯 文 / 九瀟沐魂

    我臥起來跑了幾步,把手指弄成彎鉤形,放在面前,對虎妞不停地鉤動,虎妞見狀殺氣騰騰,猛追上來,我撒腿就跑,我們就這樣在草地上東奔西跑,相互捉弄,最後跑累了,就坐在草地上休息,虎妞說:「死變態,我現在腿又酸又軟,待會回去走不動了,你得扶我回去。」

    「好呀,你要我扶著回去,背著回去,抱著回去、還是騎著回去都行。」

    「是你說的呀,我沒逼你,那我要騎著你回去,你就像一匹馬一樣在地上爬行,我呢就騎在你身上。這樣的話,那我得去準備一條馬鞭子,爬慢了就使勁抽,你看這條羊鞭子是不是太軟了。」

    「是呀,確實是有點軟了,像俺這種皮厚的人至少要用鋼鞭才可以。」

    「那先用這羊鞭試試,看看效果。」說著虎妞揮動她手中的羊鞭子,我立刻抓住鞭子說:「虎妞別鬧了,再鬧俺就癱瘓了。」

    「好吧,見你這可憐兮兮的,饒了你,下次最好別在老娘面前猖狂。」

    「我叫你虎妞,別真以為你是猛虎,你頂多算只小花貓。」

    ……

    就這樣跟虎妞鬥著嘴,只到夕陽偏西,陽光把我和虎妞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虎妞說今晚早點回去,還要宰羊,煮羊肉,中午就吃了幾個紅薯,其實我也餓了,也想早點回去,我和虎妞趕著羊群慢悠悠往家裡走去,走到一半就聽見家裡的狗叫得特別厲害,虎妞說:「家裡有人來了。不知道是來的什麼人,你暫時躺在這裡躲一躲。我先回去看個究竟,然後再回來通知你。」

    我也不知道虎妞家裡來的什麼人。是客是敵是友都搞不清楚,萬一是壞人,怕虎妞一個人去出意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按她所說的做了,我說:「好吧,不過你得小心點,你這去大概要多久?如果超出預定時間沒來通知我,那你就可能遇到麻煩了。我好想辦法來救你。」

    「我這跑著去一般十幾分鐘,來回最多半個多小時,這沒事的,說不定是客人,我一個人在這山上住了幾年了還不照樣是好好的,沒人敢拿老娘怎麼樣。」

    「話雖說得那麼硬,若真遇到壞蛋,十個虎妞也不管用,還是小心為妙。見機行事,如情況不對就逃。因為現在你的情況與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有我在你這裡,怕就怕黑心幫的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到這邊來尋找,並找你麻煩。」

    「別把事情想得那麼麻煩。就別囉嗦了,我去去就來。」說完虎妞向家裡跑去,我在那躺著傻傻地等著。有點擔心怕虎妞出事,特意把手機打開盯著看時間。有點度分如小時的感覺。大約半小時後虎妞冒著粗氣跑了回來,我急切地說:「虎妞。沒事吧?」

    她等氣息稍稍平定下來後說:「家裡來了好幾個警察,來這裡調查一起兇殺案,說在離這裡較近的後山警方發現了一具被槍殺的無名男屍,想到這邊來調查瞭解一下,看看我們這裡有沒有發現生人,有沒有失蹤的人。」

    我說:「難道當初在那山上槍戰的時候,對方被我打死的人還躺在山上,難道他們連自己人的屍體都不收?或者是當時警察追上來了沒來得及收,或者是那山林地形複雜,被我打死的人沒有被他們的隊友找到,或者那屍體本身就與我和黑心幫的人在山上槍殺無關,是另一起兇案。或者是我們的人被人打死了,難道是大衛?或者是我們之中的其他人?我想到最後一種可能有點心痛。」

    「管他是不是,反正你殺了人,那幾個警察還有一個女的準備到我家過夜,管他與你有沒有關係,你不該出現,現趁沒有天黑,我給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騙警察說出來把羊趕回去再接受他們的調查。」

    「那你現在打算找什麼樣的地方給我躲?」

    「就去離這裡還有幾里路的鄰居家躲躲吧,藏我家裡現在是不可能了,我已安排他們在家裡坐著等我了。」

    「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你把我槍還給我,我現在就逃離這裡,我們就此一別,我也不想再連累你了,以後若有機會再報答你對我的恩情。」

    「我槍藏在家裡了,又沒帶身上,叫我怎麼給你呀?而且天馬上就黑了,你能逃到哪裡去,這荒山野嶺的一個人到外面去很危險。」

    「荒山野嶺倒是沒關係,主要是身上不能沒有槍,如果遇敵沒槍反抗,那等於是送死。那你把槍私藏在家裡面,不怕警察抓到呀,那是要犯法的呀。」

    「放心,我藏得很好,他們找不到的,就算他們把我家抄了也找不到。」

    「那你藏在哪裡的呀?藏得這麼好。」

    「你管我藏哪裡,反正不會告訴你,少廢話了,快跟我走吧。」

    「去哪裡躲呀,依我看就躲在你們家放紅薯的洞裡比較安全,或者去山林裡躲避一下。」

    「去那山洞裡很悶不說,裡面有老鼠,再加上外面有門鎖住的,裡面又沒通道可以外逃,萬一警察要來檢查這個山洞,那不就死定了。躲山林裡野獸多不說,你手無寸鐵遇到警察搜山或者歹徒追殺豈不是死路一條?」

    「那躲哪裡保險?」

    「躲鄰居家去,我跟她們家關係還不錯,她們應該會幫這個忙。她們家也養了一條狗,有生人去也會提前叫,她們會把你提前藏起來,這樣就沒事了,今晚你就到她們家借宿一晚,明天等那幾個警察回去了,我再來接你。」

    「你鄰居家就那麼好藏嗎?萬一警察牽著狼狗去找還不一下就找著了。」

    「警察只是來調查,又沒有牽著警犬來找人,他們現在連兇手都還沒確認是誰。你先到她們家去睡一晚,如果情況有變才把你藏起來。」

    我們一邊跑著一邊說著,我跟著虎妞跑,一直都在往上爬,她的鄰居家所住的地勢高一些,連跑帶爬地走了一段路後,發現幾塊水田旁邊孤零零地支撐著一座小木房,木房旁邊立著一數高高的稻草,稻草頂上用薄膜蓋著。屋後是一座大山,山上都是些光禿禿的青灰岩石,或大或小、奇形怪狀的,岩石間偶爾點綴著一些雜草。一條小路一直延伸到她們家的庭院裡,遠遠地就聽到她們家的狗叫聲,當我們走近她們家的庭院,從裡面衝出來一隻惡狗,對著我們狂吠不止。

    虎妞這時扯大了桑門喊道:「阿玲姐,快出來招呼一下你們家的狗,我是春妮,找你商良點事兒。」我這才知道,虎妞的名字原來叫春妮呀,她的桑門原本就很大,這一敞開桑子說彷彿震天動地似的,頓時壓過了狗叫聲。

    不一會兒從那小屋裡跑出來一個女人,三十一二歲模樣,黑髮垂肩,長得不高,比虎妞更胖,一雙眼睛水靈靈地,不是很漂亮,也不醜,臉上對我們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起來有幾分潑婦的氣派,那條大灰狗在她高分貝、特別兇惡的招呼下,此時變得安靜起來。

    阿玲說:「春妮,你好久都沒來過這裡了,而且還帶了個帥哥來,快屋裡坐。」

    「我不坐了,我還有要緊事呢,我得馬上趕回去。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來請你幫我一個忙。」

    「幫你做啥子事?」

    「我想讓這小伙子在你們家借宿一晚,我那邊來了幾個警察,這天黑了趕不回派出所了,要在那過夜,我那地方小住不下。」

    「哦就這事呀,那沒問題,我這地方大著呢,就他一個人,就再住個三五個也沒事,我老公今天去鎮上買水稻種子去了,晚上回來不了,估計要明天才會回來。就我跟芳芳在家,我倆可睡一起呀,省一個床出來。那你怎麼不叫那些警察也過來我這,就帶他一個人來,他是什麼人?」

    「他是我一個親戚,那些警察就住我家裡免強可以住得下了,就不用再上你這裡來麻煩了。」

    「住一個也是住兩個也是住,多住幾個沒關係,何必要那麼擠。那裡怎麼來警察了,他們到你那裡來做什麼?你沒犯法吧?」

    「我犯什麼法呀,我又不做壞事,他們是來調查案子的。」

    「調查什麼案子?」

    「離咱們這裡最近的山上死了好一個人,想到這裡來瞭解一下情況。」

    「啊?後山上有死人?我前幾天還上山撿柴呢,幸好沒看見,不然會被嚇死的。」

    「還有一點就是我這親戚在社會上得罪了人,有人在追殺他,想到我這裡來躲一躲,不過他也打傷過那些社會上的壞人,現在警察也要找他麻煩。現就是要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在你這裡,以後也別說出去,當有生人到你家來時,狗會提前叫,到時你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不讓別人找到他。就在你這裡住今晚一宿,明天我就來叫他回我那裡去,這個忙就麻煩你了。」

    「這算是窩藏罪犯,是犯法的呀,萬一那伙追殺他的壞人找到我門上來,他們會把我們家砸毀,把我們殺掉的,這樣的風險太大了,我承擔不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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