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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節 捉蟻惹禍 文 / 九瀟沐魂

    打什麼獵呀,在這裡面拾些乾柴,待會拿去烤紅薯,你喜歡吃烤紅薯嗎?」

    「喜歡呵,可是紅薯呢?是不是放家裡了?」

    「笨蛋,如放家裡,那還不如直接回家做飯了,還搞什麼野炊。」

    「那放哪裡了?」

    「先把乾柴撿夠了,然後再帶你去。」

    森林裡有點點暗,陽光像絲線一樣透過樹縫照進來,一些大樹下總掉落了一些乾枯的枝幹,光禿禿的枝幹,或大或小,有的落在大樹附近的草叢裡,有的落在大樹附近的小樹上,有的是剛落不久,有的是落了很久,被雨水腐蝕,輕輕一碰就斷掉了。更多的是些杉木樹,幾乎每一棵大杉木樹下,都落滿枯枝,其枯枝暗紅色的,在綠樹叢裡或青草地上特別顯眼,這種枯枝很輕,而且很容易著火,但是這種樹木的葉片是細小而尖尖的刺,一排排密佈在枝幹上,就算樹枝自然乾枯,經風一吹,枯枝掉落下來,其葉片不會像其它樹木一樣脫落枝幹,這種樹就算枯枝落在地上,其如刺的葉片仍然緊緊貼在枝幹上,只到腐爛成泥。這種枯枝其葉片雖然已乾枯,但仍然尖而利,常常刺傷手。

    我對虎妞說:「你不怕刺傷手呵?」

    「你以為我千金小姐呀,以前我經常來這裡撿乾柴,一捆一捆地背回去生火煮飯,現在通了電,用上了電飯鍋會好一點。」

    很快我們就撿了一小捆乾柴,我放在肩上,扛出森林。森林是長在一座小山上。我們行至山腳下的一條小路旁,虎妞讓我停下來。我把那捆乾柴放在路邊。這才發現路邊有一口小洞,虎妞說:「紅薯就放在這洞裡面。」

    我說:「怎麼把紅薯放這裡呀。這裡離家那麼遠,拿取不方便。」

    「但這裡離種紅薯的那塊地較近,紅薯存放在洞裡面才不會爛,放外面很容易爛掉。我家房子在草坪中間,附近沒有山洞,本想打個地洞存放,但那裡地勢較低,打下去一兩米就會出水,我們喝的就是那種地下水。有水當然不能存放紅薯了。一放就爛了。」

    一邊說著我跟著她一邊進了那黑幽幽的小山洞,離洞門口一兩米處還裝了一個小木門,也是用鎖鎖住的,打開門,發現洞內很乾燥,的確是存放紅薯的好地放。我說:「怎麼不把洞門裝在洞門口呵?」

    「這都不知道呀,木門如果裝洞門口很容易被雨淋爛掉。再說在這裡裝也比較好裝,因為這裡剛好比其它地方小,節省木材。這是我外婆在的時候就修建的。一直用於存放紅薯。我平時也種了一點點紅薯,我一個人一是忙不過來,沒那麼大力氣,二是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紅薯就算放山洞裡也只可以存放一年,久了就不新鮮或者爛掉了。」

    說著我們進入洞內一兩米了,洞內黑得什麼都看不清。隨地一摸都是紅薯,我們摸了六個大大的紅薯後走出山洞。虎妞一邊鎖門一邊說:「烤紅薯也是臨時決定的。本來進洞取紅薯要拿手電筒的,不然裡面什麼也看不見。這次沒有任何準備,只好摸了。」

    「那洞多大,有沒有出其它出口或者通道?」

    「裡面不大不小,沒有其它通道,就算有也被我外公當年用水泥和著沙石堵死了。」

    「我搞不明白當初你外公怎麼會搬到這裡來住?難道是想像陶淵明一樣隱居世外桃源?」

    「其實我也不知道,聽我外婆說,之前我外公的爸爸家是住在小鎮上,後來才跟我外婆一起搬到這裡來的,也許是當時圖這裡地廣人稀,可供開發的田地比較多吧。」

    我們在一邊聊著一邊下山。在山腳下的一塊空地上點起柴火,把紅薯放在火堆旁邊烤,我去找了兩塊比較乾淨的石頭,搬到火堆旁邊做凳子,我和虎妞面對面坐著,她漂亮的臉蛋在火苗中晃動,露出開心的笑,春風習習,繚繞著徐徐升起的青煙,煙霧瞬間變成各種各樣的圖形,就像一場精彩的魔術表演……

    不一會兒紅薯就散發出了陣陣香味,為了不讓紅薯烤焦,我們用樹枝不停地給紅薯翻身,越翻越香。虎妞忍不住說:「好香哦,好久沒吃過紅薯了。」

    「我也是,小時候常吃紅薯,燒的、烤的、蒸的、炒的、油炸的、砸碎的、生吃的、磨成粉的等等都吃過,俺就是吃紅薯長大的。不過現在也有十幾年沒好好地吃過紅薯了,小時候聞到紅薯味就討厭,現在卻很懷念那味道。」

    「難怪你整個人長得跟紅薯似的。」

    「瞎說,我哪里長得像紅薯了?你以為是吃什麼變什麼呵?那你吃過豬肉吧,怎麼沒變豬呀?」

    「是有吃過,但又沒常吃,怎麼會變呢?」

    當紅薯由剛生的硬硬地變得柔軟時,紅薯熟了,剝開黃黃的皮,露出嫩綠的肉來、清香撲鼻而入,咬一口又香又甜,很可口。我足足吃了三個,虎妞吃了兩個,剩一個,我和虎妞一人分一半吃掉。

    吃完紅薯,清理完現場,我們就打開鐵絲網似的鐵門,進入草場,羊群依然在喵喵地叫或者認真地啃著青草,虎妞關上圍欄的門,看了看羊群,我看了看天空,藍天純淨,白雲變幻著形狀在天空爬行,太陽正懸掛在我們在頭頂上,我們投在草地上的影子變得很短很短,短到了腳跟,加上吃了幾個熱氣騰騰的紅薯,此時微熱,吃飽喝足後,中午就特別想睡覺。

    我和虎妞肩並肩躺在草地上,用手遮住強烈的陽光,我偷瞄了一眼虎妞,她柔順的秀髮壓在腦後,露出白嫩的皮膚和臉蛋,躺著的她,性感嫵媚,高聳的**一起一伏,看得我差點噴血,我立刻閉上眼睛,免得再胡思亂想。閉上雙眼,暖暖的太陽照得全身上下很舒服,清爽的和風,帶著青草的味道。

    本想躺在弱軟的草地上安安靜靜地睡睡,睡在大地上充分地感受和親近一下大自然,放鬆一下心情,可越是想放鬆越是放不了,現在越來越不能安睡了,閉上眼睛,總有一些雜亂的影子在我面前浮現,時而是林霞、時而是紫羅蘭,偶爾還有莎麗,還有一些失散或死去的兄弟……就算睡著了,也常在惡夢裡掙扎,感覺心越來越累,是不是人活得越久,所面對人和事越多,堆積在心底的重量就越來越沉,直到把人的最後一口氣壓斷掉。

    我竭力地呼吸新鮮空氣,想讓那鬱悶的心情隨呼吸一道噴出體外,漸漸地我沉睡過去,又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自己被人用從屍體裡掏出來的惡臭腸子捆住手腳,勒住脖子,動彈不得,極其難受,眼睜睜地看著林霞和紫羅蘭被人抓走,當我從惡夢中醒來,發現躺在我身邊的虎妞正睡得香甜,此時我看見一隻螞蟻漫不經心地爬在她白淨的臉上,我忍不住起身想把那隻小黑螞蟻從她臉上清除掉,只怪那只螞蟻太精靈,我用手想捉住它,卻捉了好幾下都沒捉到,螞蟻一直從她的臉飛快的爬過她的脖子,再爬向她的胸部,終於在靠近她胸部的地方捉住了那只螞蟻,並被我仍在了草叢裡。

    我再看看虎妞,她早已醒過來,對我怒目而視:「你在幹什麼?想趁我睡著時亂摸,猥鎖我?沒想到你堂堂一尺男兒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苟且之事,真是高看你了。你要摸就光明正大的摸嘛,老娘若是高興也不會拒絕,但就是見不得偷偷摸摸的人。」

    「天大的冤枉呀,比竇娥還冤,這天都快下雪了。我是在給你捉一隻螞蟻,怕它咬傷你,那只螞蟻從你臉上爬到了胸部,在胸部被我逮住了。」

    「那你給我捉的那只螞蟻呢?」

    「扔在草叢裡了。」

    「我看你是在扯鬼,什麼捉螞蟻,都是你找的借口。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你還是不是男的?」

    「我真的只是替你捉螞蟻,做好事,反而被誣蔑,真是好人沒好報。」

    「說得倒挺高尚的,就是黑的都被你說白了,太陽都被你說成是繞地球轉了。」

    「好吧,你說是就是吧,算是被你屈打成招了,那你說吧,該如何處置?要殺要刮隨便你了,反正我還欠你一條命。」

    「現在總算承認了,怎麼辦?」虎妞壞笑了笑說「我要摸還過來,你摸我一下我要摸你十下,而且你不准還手。」

    「好,我甘願受罰。」說完我躺在草地上,閉上雙眼,很豪邁地說「動手吧!」

    虎妞就摸那些讓人發笑的部位,腰部、腋下和脖子,笑得讓我在草地上翻滾,全身發抖,虎妞窮追不捨,似乎不要命地刺激我的笑穴,我笑得喘不過氣來,說:「虎妞,虎大人,饒命呀,快斷氣了。」

    虎妞這才鬆開手,一臉邪笑地說:「敢動老娘,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躺在草地上冒著粗氣,感歎道:「虎妞就是虎妞,如狼似虎,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所向披靡,嚴格地說俺好歹也算半個牛盲,卻經受不住你的催殘。」

    「知道老娘的厲害就別惹我,你那臭嘴就像唸經的和尚,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

    「用你的嘴堵住我的嘴吧,就像黃繼光堵機槍一樣,為了減少噪聲污染,為環保事業英勇獻身吧。」

    「你這個死變態、臭牛盲,敢占老娘便宜,我今天非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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