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節 懲罰叛徒 文 / 九瀟沐魂

    我凶狠地對她說:「不許動,你的一位親戚在市區梅花路梅花巷的破廟前被撞成重傷,趕快打120急救,不然有生命危險!你只需要做這一件事情就可以了,你現在就搭車去梅花巷,當警察問你的時候,你就說你是路過看到的。今晚發生的一切,絕對不能跟警察說,不然老子殺了你全家!是聰明人都知道怎麼做!這是去梅花巷來回的車費,拿著趕快去!不許回頭看我,看了我,你就得死!」

    我交給那女人一百元,足夠她來回的車費,她接過我手上的錢,乖乖地按照我說的做了,在不遠處的路口搭了一輛的士車向梅花巷的方向開去。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稍微放心了一點,匆匆返回矮胖子們那裡。

    此時矮胖子一夥人還在車上安靜地等待著那位王老闆,過了十分鐘。從別墅小區裡面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

    我本以為那位王老闆是個男的,沒想到居然是個婦女。穿金戴銀,非常奢華，她手裡提著一大包東西,我猜想那就是鈔票吧！矮胖子奔下車熱情的迎上去,他手裡提著那只用袋子裝著的斷手,拿上去，走在王老闆的面前,打開袋子讓她看了看。王老闆低著頭往裡面看了看，然後皺起鼻子,彷彿快要嘔吐的樣子,擺了擺手說:「好了,既然完成任務就好了。這是另一半定金,全把它給你。」

    王老闆把裝有錢的袋子交給胖子，矮胖子把裝有斷手的袋子交給王老闆。王老闆並沒有看袋子裡面的斷手，我猜想她是感覺血腥，或者是感覺害怕，我明顯發現她提著那個袋子的手有些輕微地顫抖。胖子拿過袋子，仔細點了點裡面那一疊一疊的鈔票，與王老闆揮手作別。

    我們繼續上車開回老巢，我回頭看了一看王老闆也提著那個袋子向別墅區裡面走去。就這樣，我本來以為很複雜的交易,就這麼簡單的完成了。

    回到地下**的老窩，胖子拿出一大捆袋子裡面的鈔票擺在桌子上,很高興地對大家說:「這就是我們辛苦半個月換來的薪水,我想是值得的。希望大家以後繼續努力再創輝煌。跟著我混是沒錯的,吃香的、喝辣的，隨你們便,現在我們按股份分成。」

    胖子、狗熊和三毛,還有另外幾個人,紛紛按照自己的份額把大疊的鈔票裝在自己的包裡,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唯有我再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不是因為我在實習期間沒有分成，沒有拿到那些所謂的鈔票，而是我的心一直在忐忑不安。我的腦海裡面，時刻會閃現出那個無辜的、躺在地上流了一地鮮血的、去了一隻手的婦女。

    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幾個人分贓款已經完畢,矮胖子說:「你們各自回去休息,明天晚上繼續過來等待任務。」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小犬野狼的住所，發哥和牢改此時也剛好回來。那天晚上,確切的說應該是早上,這黑白顛倒的生活規律,讓我已經很難分辨什麼時候是早上,什麼時候是晚上了,那一整天,我都睡不著,腦海裡總是盤旋著那血腥的畫面。

    於是我把睡在我旁邊睡得正香的牢改叫醒,我說:「你最近都在搞什麼?安排你去做什麼？」

    牢改似醒非醒,彷彿像是說夢話一樣地對我說:「我就跟發哥在賭場裡面轉悠,平時看看哪裡有沒有鬧事的,整頓一下現場秩序就好了,這還挺好混的,工資也比我去上班工資高。」

    我抱怨那個平頭老大,怎麼把我安排到這種地方去幹那種事情。我欲繼續睡,可再怎麼也睡不著。白天太陽光射進窗戶,刺進我的雙眼,讓我睜開眼睛不適，閉著眼睛也不適。於是我爬起來,敲開偽娘和發哥的房間。

    發哥睡眼惺忪地來開門,:問道:「大白天的不睡覺搞什麼鬼啊？都困死了。」

    我對發哥說:「平頭老大說你也去實習過?」

    他說:」是啊！怎麼啦？」

    我說:「我感覺tmd太血腥了，太恐怖了，我有點受不了,我受不了濫殺無辜的場景。」

    發哥安慰地說:「沒事啦，剛開始都這樣,以後習慣就好了。沒辦法,走這條道必須這樣。趕快回去睡覺吧,養好精神,今晚繼續去做任務。」

    我在心裡暗暗地想:為了所謂更好的生活,我們必須要這樣生殺掠奪嗎?

    我本以為能在發哥哪裡問到點什麼？得到許些心理的安慰。但是,我什麼也沒得到。只好回到房間似睡非睡的睡著。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此時的我很想退出,但是又想著那誘人的鈔票,和無路可退的下場。我想在此忍著混一段時間,等我掙夠了錢,再改邪歸正做點其他的,絕對不能幹這種事。反正是實習,我不參與就是了,我倒想看看他們是怎麼操作的？從而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第二天晚上又跟三毛、狗熊在那間狹小的屋子裡,在那充滿煙斜霧橫的昏暗角落等著任務。他們打他們的牌、吸他們的煙，我昏昏欲睡。接下來的幾天，夜夜都是如此。晚上在那狹小的空間忍受他們的爭吵、忍受他們的二手煙，等待著矮胖子交待任務。白天我繼續回野狼家住宿。但沒過幾天矮胖子推開門就說:「黑狗，你跟我過來。其他人就地休息。」

    我被矮胖子叫到一間黑暗而陰暗的小房間,房間裡面,發霉的味道很重,房間一個角落有一個木架子,架子上正捆綁著一個人,四肢被緊緊地綁在架子上,嘴被塞得死死的。被綁的那個人見我們來了,就不停的掙扎,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矮胖子指著他,陰沉著臉對我說:「這個人就是我們白虎幫的一個叛徒。前段時間被青龍幫的人花重金收買了,想出賣情報,即刻被我們抓到。今天我帶你來,主要目的就是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幫派是怎麼處置犯人的,特別是處置這種叛徒。」

    我說:「處置犯人莫過於讓他去死了。」

    矮胖子冷笑了一聲說:「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死,還有比死更嚴重的處罰方式,就是讓他生不如死。」

    說著矮胖子取下那個被綁人嘴裡面的布，那個人狠狠的喘了一口氣。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大哥哥,饒饒饒饒命啊！我只是一時頭腦發熱才幹出這樣的糊塗事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將功贖罪,肝腦塗地也再所不惜!」

    這時我才仔細看了看那個人,曲捲的頭髮、黑色的大眼睛、淡淡的眉毛、嘴唇上有一顆大黑痣、下巴留著一撮鬍子、臉上滿是驚嚇的表情。

    矮胖子陰沉著臉冷冷的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已經沒有下次了。就像人的生命一樣,只有一次機會,不可能重新來過,你就靜靜地等待我的處罰吧！」

    此時,矮胖子下令說:「來人吶,大刑伺候!」

    突然不知從哪裡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衣，戴著口罩,手拿一支注射器的人，迅速走上前去,朝著被綁者手臂上的血管熟練地紮下去。漸漸地,那個被綁的人失去了知覺,昏昏欲睡。

    這時矮胖子對我說:「這裡用刑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先去喝茶,等半個小時之後再來看看效果。」

    轉而又對身邊的人說:「你們按照規定給他用刑,再過半個小時我過來檢查。」

    說完我跟著胖子到了他的辦公室,我們只是默默地喝茶。我實在找不到什麼話題跟他說的,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問了他:「你剛才叫人給那個犯人注射的是什麼？是不是直接讓他死掉了?」

    矮胖子冷冷地說:「哼!死掉,太便宜他了!這個不著急,你待會去看就知道了,整個過程我都會讓你一目瞭然。但凡以後,不聽命令、不遵守規矩、出賣白虎幫的叛徒,都會像他那樣處罰,我希望你既來之則安之,好好在這裡干,只要幹得好,錢花都花不完。人活著就要轟轟烈烈,死也要壯壯烈烈,但不要像叛徒者,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