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節 黑道實習 文 / 九瀟沐魂
於是從倉庫走出來兩個戴著口罩、拿著掃瞄機器的人,對我和牢改進行全面搜查,但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然後又對著我們的摩托車進行了一陣掃瞄,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於是另外一個倉庫員恭敬地對平頭老大說:「老大,沒有發現有貨。」
平頭老大也有些疑惑地說:「如果沒把貨帶來,或者帶來的只是替代品,那麼可想而知你們的下場,這絕對沒跟你們玩笑。既然都沒人找得到,你們就把貨當場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吧。」
我說:「貨全部裝在摩托車的輪子裡面的氣胎裡,掃瞄的時候很多人都把摩托車的輪子忽略了,所以我們才能一次又一次逃脫虎口,安全抵達目的地。」
平頭老大聽後恍然大悟,大加讚賞,他叫人撬開兩輛摩托車的輪子,打開一看貨全在裡面,他又打開一個包裝,從裡面拿了一些出來,用鼻子聞了聞,然後又用舌頭舔了舔,最後,向我和牢改伸出了大姆指。
我們也因此領到一大筆錢,那是一筆比我們平時打工掙一年的總收入還要多的錢,我和牢改那天晚上大擺宴席招待發哥、偽娘、小犬野狼,同時他們也紛紛對我們的成功表示祝賀。特別是那平頭老大得知此次行動計劃是由我主要策劃的,對我刮目相看。之前他對發哥說:「估計你給我介紹的那兩個小子,多半也會像之前去參加考試的那些人一樣,紛紛一去不復返了。」
我因此事受到平頭老大的賞識,第二天我和牢改再見到他時,他和顏悅色地對我們進行了相應的安排。他叫發哥帶著牢改去賭場學習,而留下我一個人坐在他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他那力量強悍的眼神一直在掃射著我,掃得我有幾分不自然,然後他緩緩地說:「經我觀察,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我想要對你進行重點培養,以備重用,這種培養非一般人所能獲得,希望你好好珍惜。在我手底下,只要你有才能,我絕不讓你英雄無用武之地,只要你是金子,我總會想方設法讓你閃光。我接下來,打算安排你到我們分部去實習一段時間,我發現你目前的世面還比較窄,需要出去見見世面,所謂見多識廣。讓你去跟的這些人都是各種不同的人,或者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或者是江湖騙子,或者是小偷、殺手等等,讓你去跟著他們一些時間,是想讓你從中去學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當然這期間,是帶薪學習,每個月都可以從我這裡領到一筆款,作為日常開支,只要你學習期滿,經過我們考查合格,就可以來我這裡領一大筆費用,並委以重任,只要幹得好,那時任憑你吃辣的,喝香的,要車子,要房子,要女人,要票子,要什麼有什麼,應有盡有,希望你努力學習。」
「感謝老大栽培,我絕不辜負您的期望,一定努力學習創造輝煌。老大對我的培育之恩,我將銘刻於心,今後定將湧泉相報。」
「好好幹吧,曾經發哥也被我派去實習了一段時間,現在就分配在本部,不用東跑西跑,沒什麼特別的事,就在此地輕輕鬆鬆坐著拿錢,他才幹這行也沒多久,現在都準備買房、買車、討老婆了。」
說完,平頭老大把我帶到另外一間小房子裡,交接給另外一個長髮批肩的矮胖子,他長著一對很對稱的八字鬍,一雙略向外凸起的眼睛,此時正獨自一人坐著喝茶,見平頭老大來了,立即起身問好,平頭老大對矮胖子說:「這個人是過來實習的,以後這段時間,就交給你帶領了,好好教導。」
矮胖子連聲說好,等平頭老大轉身離開後,矮胖子轉面對我說:「你是來學習的吧,做我們這一行,就是要多學習,很多東西是常人不能做的、常人看不到的,也是常想不到的,但是絕對沒有我們做不到的,因為我們走的非尋常路。幹我們一這行的中心思想就是:只要有大錢賺,殺人放火無所不為,在這裡我們沒有任何標準,唯一的標準就是要搞到錢。當然對於我們內部,凡是出賣兄弟的人絕對不可以饒恕,忠心加入,就要誓死效忠,一個人是幹不成什麼事的,要兄弟們齊心協力才能幹大事,賺大錢,當然出賣兄弟的下場也是很慘烈的。在此,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你慢慢學就懂了,我現在帶你去見見你的戰友們,有些什麼不懂的就問他們,如果他們也不懂的就來問我。」
矮胖子帶著我在地下室彎來拐去的,這搞得像地下迷宮似的,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他在一個大門前停了下來,直接推開門,裡面有四五個人正歪東倒西地坐在椅子上,一邊抽煙一邊打牌,裡面煙斜霧橫,人聲音嘈雜,裡面的人見矮胖子進來了,紛紛停下來,頓時室內變得很安靜。但讓我驚訝的是這四五個人中有二個人是我所認識的,這二個人就是高中同學除老鼠子、剛毛以外的四大天王,雖然好幾年未見面,但他們的樣子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有兩個是陌生面孔。三毛首先迎上來說:「老大,又有什麼特別行動?」
矮胖子說:「暫時沒任務,有任務再通知你們。」
然後矮胖子從我前面移開身子,把跟在他後面的我露了出來,繼續說:「這是新加入我們的戰友,讓他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
四大天王一見是我,紛紛驚訝得合不擾嘴,三毛對矮胖子說:「老大,這人我們早就認識了,是我們的高中同學,就不用介紹了,外號叫黑狗!」
矮胖子似笑非笑地說:「什麼?黑狗,這名字很有特色,留著暗名,以後都叫他這個號吧。你們認識就好,我先忙去了,好好教教他。」
矮胖子甩下這句話也就走了,接下來我就是被三毛和狗熊輪翻尋問,說:「你怎麼來這裡混了?真他媽不敢相信你這種好好先生也會來這種地方。」
我說:「你們都來了,我為什麼就不能來了。沒辦法呀，生活所迫。」
…………
我們瞎扯了半天之後,三毛和狗熊向我講敘了他們這些年來在**裡面的風雲史,說了些在這裡面五花八門的規矩等等。
我說:「你們在這裡主要工作是做些什麼?收入多高呀?」
三毛說:「這裡沒有限定做什麼,只要有錢,什麼都做,收入多少跟做的任務多少有關,差不多都是抽成的,老大抽的最多,其它的基本上是平分。」
我說:「能不能具體舉例說明一下,大概做些什麼?」
狗熊說:「開賭場，暴力討債呀,反正主題就是:黃賭毒，走私,還有就是開辦私人銀行,也就是地下銀行,用以洗錢、放高利貸、投資。只要有錢都可以加入地下銀行。」
我說:「怎麼加入地下銀行?」
三毛說:「就是把一定量的錢存入地下銀行,會收入比正規銀行高出幾倍的利息。地下銀行拿這些錢去放高利貸或者投資,初級入會者每月可以得到百分之十幾的利息收入,高級入會者可達到百分之二三十的收入。初級會員基本金要十五萬,高級的要五十萬以上,我和狗熊都全加入地下銀行了,收入可觀。」
我說:「地下銀行垮了,那些錢不就白白浪費了。」
三毛說:「哪有可能,我們都存了好幾年了,也沒見它垮掉,只要白虎幫不垮,這銀行就不會垮。當然如果白虎幫垮了,老子們的命估計也不保了。」
我說:「你們掙了多少錢了？在這邊干多久了？」
三毛說:「我們高中畢業一出來就到這邊，都好幾年了。掙是掙了不少錢，好歹有個幾十萬了吧！但tmd都輸光、嫖光、賭光了。」
三毛最後說:「我們每天晚上就是在這裡等任務,上面有任務下來,我們就按照要求去執行,當然,有時候執行任務是在白天,會另外通知,其它也沒什麼,其實也很簡單,你跟著我們一段時間後你就會明白了。」
就這樣聊了一陣子之後,室內漸漸平息下來,狗熊等人說:「這樣坐著實在無聊,打打牌消遣一下時間。」然後他們又開始打牌抽煙,而我既不打牌又不抽煙,雖然我跟三毛、狗熊是同學,但我始終感覺我與他們格格不入,就像貓跟狗一樣,不是一夥的,於是我靠在牆壁上似睡非睡起來。
睡到一半，矮胖子進來了。他說:「今晚接到一個任務,這樁生意是買主要買一個人的手。付了定金十萬,等事幹完了之後再付十萬。但是有時間限定,必須在半個月之內完成。否則必須全額退款。這是一個死的命令，必須按要求完成，無論如何都要滿足條件,把這筆款拿到手。這是買主給我們的照片，你們大家拿去看一下，找的就是這個人,她就住在這個市區的東城區，你們明天拿著這張照片到大街上去尋找，發現目標立即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