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節 淪落黑道 文 / 九瀟沐魂
發哥想了想說：「應該算中層吧，層數越高越難進入。」
我說「都不說了，去試試看再說，看**到底長他媽什麼模樣。「
就這樣在發哥的一翻慫恿和鼓吹下，我們有些心動了，他說帶我們去見見他老大，求一下情，說一些好話，看他會不會收留我們。
那天晚上，我們騎著牢改那輛無牌的摩托車載著三個人進入繁華市區，一路上逃避交警，就像老鼠躲貓，很快進入紅燈區，此地燈紅酒綠，美妹如雲，我們把車隨便找了個地方停後，跟看發哥進入地下室，地下室的門口用綵燈掛著「地下**」幾個大字，我們跟在發哥的後面,穿過一排排的賭博遊戲機、麻漿機、檯球室，裡面賭徒眾多,人影晃頭,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有點像一群幽靈。在一個大門口，見到了在那東張西望，瘸了一隻腳的高中同學老鼠子，老鼠子見到我們有些驚訝地說：「什麼風把你們這些狗日的好好先生給吹來了，來參歡，還是來賭一把？」說著從衣兜裡掏出幾支中華分別遞我們。
牢改很爽快地說:「特意來此地看望老同學你呀。」
我們與老鼠子彼此寒暄了幾句，從那次老鼠子叫我給他寫情書栽贓我一事，雖然意外獲得一份戀情，但老鼠子的奸詐在我心底卻留下了陰影，對他沒什麼好感，沒聊幾句就跟著發哥走了，東拐西轉，彷彿進入魔宮一般，人越來越少，有幾分陰森恐怖，彷彿進入地獄宮殿似的。最後，發哥敲了敲一扇關閉的大門，裡面發出一陣洪亮的聲音來：「誰呀？」
「我呀,發。」
「進來！」
說話間門自動打開了，裡面裝飾侈華堪比皇宮，吊燈，飾品，掛畫，紅木家居樣樣齊全，最顯眼的是供奉在大堂中間的一樽金光閃閃的關公像，在個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很具神氣。
穿過大廳進入一間小屋子，一個滿臉冷酷無情，沉默嚴肅，人高馬大,肌肉發達的男子坐在細軟沙發上，特別讓人顯眼的是他留著一個大平頭,頭頂平平整整的,彷彿像一個飛場,又寬又平整,他面前放著茶盤茶具，茶杯裡飄蕩起縷縷茶香，正在與兩個肌肉男商議什麼事，見我們來了，便顯意他們離開。然後打量了我們幾下，我發現他眼神裡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種無怒自威的力量，一種不說話就可以征服人的力量，他顯意我們坐下，我們坐在他對面，發哥站著很恭敬地對坐在正上方的平頭男子說:「大哥，這幾個是我前幾天在電話上向你介紹的兄弟，不知你是否中意？」
那平頭男子並沒有正面回答發哥的話，而是示意他坐在我們旁邊，然後用他洪亮的聲音對我們說：「加入我們這個團隊，首先，都需要這樣或那樣的本事，你們先介紹一下，各自都有哪些比較突出的特長？」
偽娘首先說：「我會唱歌，特別擅長唱女聲類的歌.」
那平頭老大說:「這個可以，小伙子也還耐看，我們這邊夜總會正缺這樣的人才，只要你能唱、會唱、唱得好，錢不是問題。明天我安排人把你分配到夜總會去。下一個繼續介紹吧。」
牢改說：「我這人沒什麼特別的長處，就一條命，不怕死，可以充當敢死隊隊員，只要有足夠的錢，我可以搭上一條命賭一把！」
那平頭老大哈哈大笑，拍手稱快說:「勇氣可佳，有膽量，可當勇士，我這也缺這樣的人才。但是我從來不相信光嘴巴上說的，要經得起現實的考驗。」
牢改說：「可隨時接受考驗。」
平頭老大又繼續說：「這個我會安排相應的考試。」說完他示意我自我介紹。
我說：「我沒有什麼特長。」
「既然沒什麼特長就不必來此地了，此地沒有幾下子的人是混不下去的。」
我說：「不過我屬於實幹類型，我會盡可能想盡一切辦法把我想要去做的一件事情做好，做不好絕不罷休。」
「這還差不多，說明比較有毅力。」平頭老大應和著說。
他說完指著我和牢改說:「你們倆個需要進行一場考試，考試的內容就是去雲南邊境接送一批貨過來，至於你們是新手，貨可以適量少運一些，至於是什麼貨，幹我們這一行的，想必各位都清楚都是些國家禁運物品。所有硬件我方提供，要車給車，要錢也可以預支一部分，想必你們也不會拿著那麼一點錢就跑路了，這樣不僅對不起給你們介紹活路的兄弟，而且你們無論跑到天說海角，我都有本事把你們抓回來。此事成功後就來此地領一筆可觀的收入，我進一步分配工作，如失敗就將自生自滅，但如果進局子不得提供任何現索，不然後果很嚴重，你們的家人還有你自已絕對逃不過我的魔掌，絕無生還的可能。給你們點時間去想想，有種就三天後來此地領任務參加考試，如果沒種就別來了，該幹嘛幹嘛去。至於那個會唱歌的就免檢了，明天到台上表演一場便知結果。」
如此發哥又領著我們出了地下**，回到小犬野狼家裡，小犬野狼本在睡覺，見我們回來了，也過來湊熱鬧打探消息。我和牢改心理都有些予盾，到底要不要去參加那場所謂的考試，一旦失敗輕則會坐大牢，重則槍斃，此關人生大計，不得不慎重。小犬野狼說:「媽的，去就去，怕死不是男子漢，現在發哥掙的錢比我還多，我現在就得休業了，再這樣幹下去就得掛掉了。你們看看發哥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等我身體調養好了，我也改行混黑，兄弟們一起混，有個伴，黑狗不是說要組織團隊嗎？我們這就可以組建一個。」
牢改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是一種朝不保夕的生活。」
我和牢改在激烈的自我矛盾的思想鬥爭下,還是去了那個地下**見了那個平頭老大,領取了他交待給我們的任務。那平頭老大說:「現在具體情況,接頭地點,暗號等等都給你們交待好了,千萬要記在心上,不要忽視每一個小細節,每一個小細節的閃失,都有可能讓你們丟掉小命。我們車庫有很多車,都是些性能非常強的豪車,要哪一輛挑哪一輛,由你們自己的喜好去挑選。此去路途遙遠,而且給你們的時間是一個月,一個月之內必須把貨交到這裡來,因此沒有自己的車是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我說:「我們不要汽車,只要兩輛性能很好的摩托車。」
牢改與那平頭老大有些吃驚地說:「汽車不用,用摩托車,交通工具好的不用,用差的,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摩托車比較靈活,大路小路都能走,而汽車必須經大路,一路上關卡重重,很難辦成事情,而且我們所運的貨並不多,用摩托車已經足夠。」
我說完,牢改與那平頭老大也表示贊同。
我和牢改騎著摩托車,一路風塵樸樸趕去雲南,按照指定的路線,我們找到了接頭人,並順利地把貨按我們的包裝要求整理完畢後,一路心驚膽戰地原路返回。有時為了躲避關卡盤查,只得繞道而行,經常走那些偏僻的小道。但我們仍然沒有躲過警察的盤查,那天我們從另外一條小道避開關卡,正通往大道時,我和牢改都輕了口氣,本以為安全了,可是並沒有走幾步,一群警車把我們團團圍住,從警車上下來一些警察,對我們進行了搜身檢查,並問:「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指著牢改說:「我和他是老同學,這段時間我們相約一起騎摩托車去雲南旅遊。」
警察說:「那為什麼大道不走,反而走這些偏道?」
我說:「大道我們之前已經走過了,我們想走小道發現一點新的風景或者新的有趣的東西。」
隨後,警察就用掃瞄機器在我們的身上掃了個遍,又在我們的摩托車上掃瞄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然後就放我們通行。我和牢改這才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牢改還驚魂未定地說:「他媽的,好險呀,當時真他媽尿都有點被嚇出來了,我當時盡量在裝平靜,還好你這狗日的黑狗很會瞎扯,當時如果警察是問我,我肯定會亂了。老子看你當時怎麼一點都不緊張?還如此應答如流。」
我說:「我早就算好了,這麼長的交通線,警察重重把關,肯定會被查,並在心裡想好了各種應對之策,所以才會遇事不慌不亂,我知道那時候慌亂,是分明是自尋死路,反正這次出來,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牢改說:「沒想到黑狗還真有兩下子呵,把貨藏得這麼精妙,連機器都沒的掃出來,真他媽高。」
我說:「這叫出奇制勝。」
如此我們使用此法,越過一道又一道關口,安全到達目的地,歷時半個多月,算是提前完成了任務。我們把摩托車從地下**的後門中的秘密通道,開到了指定的倉庫。平頭老大早已在那等候我們多時,我們一下車,平頭老大就對我們說:「我叫你們所帶的貨,都全部帶回來了嗎?」
我說:「全都帶回來了,一丁點兒不會少。」
平頭老大說:「那貨在哪裡,打開給我看看。」
我故意裝了一下神秘,說:「反正貨是帶來了,放哪裡我暫時也不說,讓你們找找,警察都沒找到的東西,看你們能不能找到。」
平頭老大哈哈大笑地說:「不錯,能瞞天過海之人,我欣賞。」
然後他對著倉庫裡的工作人員說:「來人了,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對他們兩個的人和車行進檢查,查到貨者,獎一萬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