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節 遊行示威 文 / 九瀟沐魂
偽娘唱完，一陣狂然的掌聲和歡呼聲過後，曾經在學校以賣唱出名的小犬野狼來了一首dj版的刀郎的《永遠的兄弟》不愧是賣唱的，唱出了我們的共同心聲，只是感覺他少了一個吉它沒有了當年的瀟灑。
牢改唱了一首dj《春天裡》卻不勘入耳，比人家殺豬的聲音還難聽，他卻唱得興致勃勃，台下哄笑不已，他在話筒上說：「這也是小品的另一種款式，你們懂的。」
台下的我們狂笑不已。
最後我上台唱了一首《今生緣》小犬野狼說：「你變了」
我說：「哪裡變了？」
「變得有些滄桑了」
「都這樣了，能不滄桑嗎？說我老了就老了吧，還說得那麼委婉搞什麼？我又沒心臟病，你就直接打擊我，沒事。」
「不是，我是說你這歌唱得有點滄桑。」
「這歌本來就很滄桑，不是我唱滄桑的，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呵？」
「你越來越混了，愛說混理，已經達到混蛋級別了。」
「那不是混，是你理解出了問題，本來很清楚明瞭的問題，由於你理解不過來就變混了，是不是當年在女生宿舍樓下賣唱的時候被人砸壞了腦殼？」
「黑狗咬人真帶勁，我無語了。」
「小犬野狼，狼狗雜交，連一條黑狗都咬不過，太丟臉了。」偽娘也煽火點火地加入陣營。
我說「婦人之見，可以忽略。不過建議偽娘你去做一個變性手術，以你的姿色變性後可能是個美女，嫁個有錢人，改變一下命運。」
「那你怎麼不這樣去改變一下命運？」偽娘憤憤不平地說。
「我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故裝無奈地說。
「我贊成，去變性過來做我老婆，俺現就差這麼一著了。」牢改嘻嘻哈哈地說。
「你和我競爭，你是對手嗎？」小犬野狼對牢改說。
「長得帥有什麼用，現代美女都喜歡豬八戒型的，什麼道理？人家有魅力，是那些花瓶所不能比的。」牢改也不甘示弱地說。
「好了，別爭了，媽的，現在都還沒有加工出來，你們就在這爭得頭破血流地。這樣吧，我出個了結的法子，誰出加工費，就把偽娘給誰。本來是想讓他嫁個有錢人，既然兄弟們這麼哄搶，肥水不落外人田，原材料是自己的，只要出點加工費，比去外面買合算多了。不過這還得看人家偽娘的態度，咱們總不能強買強賣吧，畢竟是自己人，得講江湖規矩。」我這麼一說，牢改和小犬野狼紛紛狂笑叫好。
「媽的，一個比一個**，老子不就是唱歌的時候裝一下女人，這是藝術的需要，迫不得已。其它什麼時候像女人了？不說不會變性，就算變性也不會嫁你們這樣的**！」偽娘微微生氣地說。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瞎扯，直到深夜大醉，我們一夥人東倒西歪地去了小犬野狼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在大睡，牢改就心急火燎地把我們紛紛叫醒，對我們說：「奶奶的，昨晚都只顧喝酒，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趕快幫我想個法子，怎麼才能把老闆欠我的工錢討回來，群力群策，這是當務之急呀!」
發哥說：「媽的，都折騰這麼久了，還沒討回來，找政府沒用，找工會沒用，找老闆找不到人，還能怎麼著？要不去把那棟未完工的建築給炸他媽一半，找回一點心理平衡，也就罷了。」
偽娘說：「這個不行，買**，還得花錢，本身就沒錢了，現在還去買**虧錢，而且**有那麼好買嗎？使用**亂炸還會違法犯罪坐牢子，得不償失。」
你一言我一語地，就這樣討論了大半個早上沒有什麼結果，最後小犬野狼提議說：「叫上牢改所有的工友，舉著牌子、拉著橫幅到大街上去遊行示威，吸引媒體，製造輿論，擴大影響，給政府點壓力，讓政府出面去解決。」
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支持，於是我們就按照此法，做了一些相應的籌劃和準備工作。
我們擇了一個良辰吉日，睛空萬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每個人胸前掛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還我血汗錢」的字樣。最前面拉一條大大的橫幅，上面也是寫著「還我血汗錢」的字樣，在這支隊伍中，發哥和小犬野狼拉大橫副走在最前面，我、勞改、偽娘尾隨其後，我們後面全是一大群牢改叫過來的工友，一群人走在市區的道路上遊行示威，堵塞了交通，大車小車喇叭長鳴，圍觀的人成群結隊，不一會就引來了當地的媒體記者，過了一會數輛警車，在我們身邊停下來，從警車上衝出來很多荷槍實彈的警察，把走在最前面的我們幾個團團圍住，最後用手烤把我們的雙手烤住，其它人都如鳥獸散場，我和牢改、偽娘、小犬野狼和發哥都被帶上警車帶回警局，對我們紛紛進行隔離審問，我也被單獨審問，警察說：「你們知不知道聚眾鬧事，妨礙交通，危害公共安全是犯法的？」
我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民有集會和遊行示威的權利。」
「集會和遊行示威是可以，是屬於公民的權利，但是要經過向有關部門申請，申請批准後，才准進遊行示威。」
「對此，請容許給我一點時間，先讓我講一個故事給警官先生聽一下吧。歷史上流傳這樣一個故事，那時還是晉朝，是司馬家族的天下，有一天一位大臣向司馬家的傻皇帝報告：「陛下，現在天下多地鬧災荒，老百姓沒有飯吃，請陛下實施良方救濟百姓，以安天下。」傻皇帝說：「沒有飯吃，可以吃肉呀。」
所謂的遊行示威需審批，其性質就跟這個故事的性質有異曲同工之妙，飯都沒得吃，又怎麼有肉吃，審批都無法通過，遊行示威的咽喉都掐在被示威者的手裡，又怎麼叫老百姓有權利去遊行示威，哪來的威？
遊行示威都需要審批，那我還能說什麼？為什麼遊行？為什麼示威？那是因為問題始終沒有得到解決，而採取的另一種無奈的處理方式，也就是對政府的處理方式不滿意，所以才示威遊行。這就好像因不滿意而罵人，如果你罵我，你得向我提申請，我會批准你罵我的申請嗎？這種邏輯想想都覺得荒誕可笑。古有暴君制止輿論割人嘴，今有遊行示威需審批！」
警察不厭煩地說：「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瞎扯蛋！拖出去按法規拘留！」
由於牢改討薪不成反而讓大夥兒包括自己被拘留，心裡特別不痛快，於是激動地大罵道：「找政府不解決，遊行示威又被制止，他媽的，老子的工錢找誰去拿？抓老子們幹什麼，有本事怎麼不把那欠薪的老闆抓起來呢？就知道欺負良民，遊行示威都得審批，說話要不要審批？放屁需不需要審批？問題得不到解決，民工欠薪，血汗錢拿不到，難道等著餓死嗎?難道要逼人去偷去槍嗎?」
牢改的大罵惹惱了警察，於是把牢改視為刁民加以暴打，慘叫不斷，不堪入耳。我們幾天後被釋放，此次遊行，並沒有像我們所想像的那樣引起軒然大波，依然風平浪靜，電視台、報紙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許是當地的媒體被政府控制了。牢改的工錢依然沒有半點著落，唯一換來的變化就是牢改鼻青臉腫滿身的傷，於是大夥兒紛紛抱怨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做了這幾天無用功，讓小犬野狼因曠工被重罰，讓偽娘因曠工被重罰不滿而與老闆爭論被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