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妹子比和尚好相處 文 / 幽目童
說笑間,大媽的菜也擇完了,端著盆回了屋。
這時門外跳跳噠噠的跑進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手裡拿著個小化妝鏡,看高興的程度應該是誰給她新買的。見到劉大爺就說:「姥爺,我餓了。」
跟著小女孩後面,進來兩個歲數不大的女學生。一個穿著淡綠色的吊帶長裙,裙子上零星散佈著,一些紅色花芯的大黃花,上身穿一個白色防曬小坎,頭帶白色的圓形寬邊遮陽帽,染著紅色的長髮燙了大卷。皮膚白皙,身材微胖,拎個小手包,蹬著一雙白色的坡跟涼鞋,走起路來很是優。
另外一個黑色長直髮,斜著頭髮簾半遮著眼睛,白色的薄紗襯衫隱約透亮,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運動鞋。手裡拿個psp遊戲機,一直低著頭在玩。
那個穿長裙的女孩,一見我就衝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說:「老公,呸呸呸,彤彤的老公?」見我們四人都驚呆了,看著她不說話,她又拿出包裡的手機按了幾下,然後放在我面前。
我看到的是一個微博,上面貼著我和周彤彤的照片,一排字讓我頓時無語,「甜蜜夫妻隨手拍。」
這時陸姍、胖哥、花姐用疑惑的目光盯著我。
胖哥賤賤的笑道:「行啊,開始對九零後下手了?」
陸姍更是質問我,那天在周家把周彤彤咋的了。
我要是不承認呢,這倆女孩估計是周彤彤的同學,回去嘲笑周彤彤,這小丫頭玻璃心,肯定先哭得死去活來,然後拿著菜刀到處找我。我要是承認呢,那我這黑鍋可背大了,面前這三個傢伙,不得拿這事鄙視我一輩子。
所以我只能尷尬的笑笑,然後問:「你是周彤彤的同學麼?你叫啥?」
那女孩指著微博上的一個位置,我看到三個字陳梓箐。然後她指著依然低頭玩psp的女孩說:「她叫鄭瑩瑩,我倆和彤彤是舍友。」話畢她又轉過頭對鄭瑩瑩說:「瑩瑩,你少玩一會能死啊,快來給妹夫見禮。」
這時候要是有的地縫,我必須頭也不回的鑽進去,混成妹夫的檔次了。
那個鄭瑩瑩只是微微抬起頭,長長的睫毛對著我扇了扇,又低頭繼續玩遊戲了。
身邊那三個人已經徹底傻掉了,仍然疑惑的望著我,好像要從我臉上找到痘一樣。
大媽喊我們吃飯了,我們也沒繼續說,就一起幫忙去端飯菜。
由於我和這倆妹子這層「親戚關係」,於是我們就六人一桌,都在她們外屋的炕上吃了起來。
一開始還心存疑問的胖哥,很快就和陳梓箐熟絡了,就著大媽親手做的農家燴菜,倆人居然頻繁碰杯,小啤酒喝得還蠻有興致。
陸姍和花姐也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只是低頭吃著碗裡的菜。
那個鄭瑩瑩依然還是低著頭,玩著psp。
陳梓箐時不時放下酒杯,給她夾一筷子菜,拍著桌子說:「這可是自家殺的糧食豬,可香了,你她喵的別玩了,吃兩口。」
鄭瑩瑩並不抬頭,回她一句:「知道了。」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我就問陳梓箐:「你倆咋跑這來了,不用上課麼?」
陳梓箐說:「這不是快期末考試了麼?大一的最後一次考試,我們來拜拜佛。」
胖哥笑著說:「拜佛?你不如回去多看看書,肯定比拜佛管用。」
陳梓箐又說:「毛線啊,我一看書就犯困,別人考試前複習,我考試前才剛開始預習。我來拜拜佛,看看能不能把我的瞌睡蟲收走。」
鄭瑩瑩突然低著頭接了一句:「你看的那頁書有帥哥吧?一看見帥哥就想睡覺。」
陳梓箐瞪了她一眼也沒回話。
這時候,鄭瑩瑩又對著psp說:「奎爺啊奎爺,這關能不能給力點?想過不想過了?」
我馬上接她的話茬問:「戰神幾?」
這句可問好了,鄭瑩瑩放下遊戲機,抬起頭說了句:「哎呀我去,戰友啊。」
我對著她笑了笑。
接著胖哥和陳梓箐就開始喝悶酒了,鄭瑩瑩饒有興致的,給我講述她玩過的各種遊戲,以及輝煌的戰績,口若懸河,沫似流星,我各種點頭應和。
說話間,我才細看她長什麼樣,形容起來三個字,很精緻。高高挺拔的鼻樑,一邊一個囧囧有神的大眼睛,被長長的睫毛蓋住上半邊,唇線分明說起話來利索乾脆。面部光滑,可能是膚色略深的緣故,臉上沒有任何瑕疵。
飯後,和準備回去的陳、鄭二位美女道完別,我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胖哥還在高興的誇讚:「梓箐妹子一看就是仗義人兒,和胖哥我真對胃口,回去還要找她好好喝一頓。」
我給了胖哥一個眼神,順勢瞟了一眼花姐,胖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馬上啞口無言。
陸姍推了我一把,問我:「你那天在周家,是不是把周彤彤給……」
我瞪大雙眼跟陸姍說:「你可別亂說啊,哪有的事,你這麼個大美女每天和我住一起,我要下手還挑遠的?」
陸姍又說:「那可不一定,人家嫩呀,我說怎麼那天在
車裡,哭那麼傷心呢,原來是你欺負人家呀。」
我簡直百口莫辯,還是花姐好,花姐看我沒話說了,就打斷陸姍,對我們三人說:「還去不去廟裡了?這都幾點了?」
我對花姐詭笑了一下,又說:「對呀對呀差點把正事忘了,竟扯些沒用的。」
於是我們輕裝上陣,只有花姐背了個小登山包,就向望潭寺開進。
輕靈山並不高,寬寬的石階修建得很好,也一點不陡,看來寺廟的香火錢還是不少的,上山的過程中,偶爾會遇到三三兩兩的朝拜者,下山的人都拎著空籃子,上山的人則是籃子裡裝得滿滿的水果、食物和香。只有我們幾個,並沒給佛爺準備什麼禮物,因為我們就連拜的是哪個佛都還不知道。
上了有十五分鐘的台階,就已經能看到寺院的杏黃色牆壁和青灰色的瓦。兩座雄偉的石獅子身後,是用四根柱子支起的廟門,一大兩小三個紅色拱門,上面是金色的大圓釘。只有中間的門大開著,門的上方掛著一塊匾,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字「望潭寺」,落款是攝政王。
看這大門的排場,比周家可是稍遜色,但寺廟坐落山間,被樹叢野花包裹著,裡面又升起了裊裊的輕煙,卻是比周府古色古香很多。看牌匾再加上建築的年代,這廟應該是清朝建起來的,那麼這個攝政王到底是睿親王多爾袞呢?還是醇親王載灃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進了廟門,是一顆歪脖子的古柏,從路旁傾斜伸向青石板路,暗黑色的樹身被香客門摸得光滑珵亮,我們四個也都分別摸了一下。
上了幾個台階,就是一個四方型的大鼎,裡面插著甘蔗般的三根大香,周圍還密密麻麻的插著香客門焚的小香,好像信眾簇擁著三尊大佛一樣虔誠。
再往前就是大雄殿了,從大開的殿門就能看見裡面,正中央供奉的是釋迦摩尼,通體金色的佛身大約七八米高,坐在一米多高的蓮花台上。右手拇指和食指相捻,後三指自然伸展,手心向外,前臂彎曲在胸前。另一隻手攤開,手心向上,手臂向前伸展開,五指微微向下墜斜。身披僧人蓋上的紅紗,雙目半睜,很是莊嚴。好像在說:「ok,拿來吧。」左右都是一些菩薩、羅漢像,除了觀音菩薩,我基本都不認識。
胖哥花姐進門就跪在大蒲團上開始拜了,我則不知道該幹點啥,陸姍只是緊緊跟在我身後。
正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佛像側後方走出兩位光頭僧人,年紀大約在三十五歲左右,身體健壯,步伐輕盈,一看就是練過的,頗有電影裡武僧的風範。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走到我身邊,雙手合十深鞠一躬,然後對我說:「對不起施主,我們主持說了,您既是他教之眾、逆佛之人,又何來此處?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