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文 / 溫榕
第二十六章過年
因為羅曉壯受傷一直在家養傷，在跟西區的人說完廠子要招工後，安強又在西區離挑選了幾個人來跟衛原學習怎麼做淨化器。
衛原又開始在家裡教學生了。這次他不放心把秦默放到林嫂子家了，深怕自家小孩被鄰居的小毛帶著去做壞事。他在徐爺的幫助下，送秦默去了一個半寄宿制的武校。秦默在知道要去一個住宿的學校，只有週末才能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去找了衛原。
他垂頭喪氣，滿臉的傷心，問衛原：「哥哥，我不想去學校。」說到最後，眼睛都濕潤了。六歲的秦默還沒有長大後的寡言和冷淡，遇到傷心的事也會像普通的六歲小孩一樣撒嬌、流眼淚。
衛原歎了口氣，將秦默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說：「默默，哥哥現在很忙，所以沒什麼時間教導你。上次說好的下午給你補課，現在因為忙也好久沒上了。送你去學校，一來你可以和很多同年級的人玩；二來，那個學校是會教武術的哦。假如你會武功的話，假如你再晚歸，哥哥就不會那麼擔心了。當然你學會武功，變得厲害，就可以很好地保護自己哦。」說了一大通，但是秦默的臉上還是沒什麼喜悅。衛原是個比較民主的家長，他覺得只要是涉及小孩未來的事，一定要經過小孩的同意，不能罔顧小孩的意願。
秦默聽到最後一句的「保護」的時候，睜大眼睛問：「是不是我去學武功，變得厲害了，也可以保護哥哥呢？」雖然哥哥在平時表現的很厲害，但是和常人相比單薄的身體，常常讓秦默忍不住生出要好好保護他的想法。尤其在……藏在那件衣服後，秦默心裡的那種保護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衛原被秦默這麼一問，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看著秦默亮晶晶的眼睛，他低低應了句：「嗯。」
秦默聽這麼一說，心裡忍不住高興起來。可以學武功，保護哥哥，真好！當以後秦默對衛原告白，用自己強大的武力值將衛原強行按在牆上親吻的時候，衛原心裡後悔死了：為什麼我要讓他去學武啊！！！！
看秦默答應了，衛原當天就聯繫好了學校。第二天就將秦默送去了學校。
雖然看著秦默背著個小書包，轉身坐上校車離開的時候，衛原心裡十分不好受。
而秦默這人也乾脆，只要轉身了，就不會回頭，所以也沒看到衛原眼裡的不捨。雖然他心裡也不捨，但是只要下定決心了，就絕不往後看。
衛原送走秦默後也沒有什麼時間來傷懷，家裡還有十來號人等著自己教呢。
因為出了羅曉壯這事，所以他在講課前很嚴肅地跟大家說：「我教導你們，你們或許心裡不服氣。但是，只要進了我的課堂，你們就必須聽我的。如果不聽我的，私自動作，不好意思門在那裡，請你出去。如果聽懂了，那咱們今天的課現在就開始。」
本來站在他面前的安強後找來的人肚子裡確實有些不岔。也是，他們中差的是c級，大部分都是a級，怎麼會心甘情願被一個d級的教導呢？如果他不是運氣好被徐爺看中在他手下做事的話，他們也不會來巴結他。如果看中自己的話，呵呵！但是被衛原嚴肅的語氣一說，他們臉上的看不起表情稍微有收斂。而另外那些已經被衛原教導過的人，對著衛原就老實多了。
等衛原在他面前露了一手，在一分鐘內將由200塊零件組成的淨化器拼裝成功後，原先心裡的不岔也不見了，看著衛原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神。衛原看著他們的眼神，心裡得意，哼！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hellokitty！
徒弟乖了，教起來也容易。也沒有再發生像羅曉壯這樣的意外事故。
衛原雖然忙，還是抽了個時間特意去看望了下羅曉壯。
去的那天，安強也有空，最後是兩人一起去的。在衛原家裡，看到對瘦弱的衛原畢恭畢敬的一群壯漢子的時候，安強一臉詫異。他偷偷問衛原：「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的徒弟現在對你那麼恭敬？」他看見衛原臉上的得意，忍不住猜：「你將他們揍了一頓？也不對啊。」說著，還特意打量了一下衛原瘦瘦的身材。
衛原白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暴力崇尚者嗎？我靠的是實力。」
安強看他那副裝逼養，忍不住笑了。
醫院的床位緊張，所以羅曉壯在醫院住了兩天，就被出院，回家休養去了。
衛原兩人到羅曉壯家的時候，羅曉壯正坐在客廳看電視。他的左手整個被包起來了，隔了兩三米都可以聞到濃郁的藥味。羅曉壯的老母親在見到衛原兩人帶著一些水果來看我羅曉壯的時候，笑得像一個干扁的蘋果，給兩人倒了水後，幾個人就坐在客廳裡聊起來。
羅曉壯雖然當時被電鋸切斷了手，因為送醫及時，切割表面平整，再加上衛原大手筆交的醫藥費，手最後還是接上去了。醫生說好好養的話，手指的靈活度可以恢復到從前的。
羅曉壯的母親笑著說：「真的謝謝老闆啊！如果不是你們給我家娃交錢，我家娃的手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想到自家兒子的手斷了，老人家就開始抹眼淚。
羅曉壯拍拍自己的母親，對衛原投以感激的眼神。他也知道到時就是自己太過魯莽了，他陳懇地對衛原說：「師傅，這次在醫院的花費，我以後都會還你的。」因為他覺得自己怎麼說也算是被衛原教出來的，所以一直稱呼衛原為師傅。
衛原知道他的手好了以後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後，心裡鬆了一口氣，跟他開玩笑說：「你以後還不是賺我的錢。所以要不你給我做上十年的工來抵醫藥費吧？！」
羅曉壯聽到後，皺著眉，臉紅紅地說：「那不行，我還要攢錢娶媳婦的。不過，以後每個月我就領半個月的工資來攢老婆本，而另外半個月的工資就來抵醫藥費。你看，怎麼樣？」在座的幾個人都被羅曉壯這幅模樣逗笑了。
衛原笑著說：「沒事！剛剛跟你開玩笑，你像怎麼還就怎麼還。」
中午的時候，因為羅曉壯的熱情，兩個人還在羅曉壯家裡吃了頓飯。
往後的日子似乎一直在忙碌中過的。不知不覺中，年味越來越濃。
衛原一直專心教自己的學生，安強在忙著辦廠、買設備。因為衛原給羅曉壯交了藥費，家裡出現了赤字。徐爺知道後，還特意給了衛原一筆積分，說因為是工傷，要賠償也應該是廠裡付，但是廠裡還沒盈利，就讓三個合夥人平分。安強聽到這樣的說辭，也給了衛原一筆積分。
等有一個週一衛原叫秦默起床去學校，秦默迷迷糊糊地說完「哥哥，我們放寒假了。」，又繼續鑽進被窩裡的時候，衛原才發覺原來已經臘月了。
因為一直呆在家裡，而家裡是恆溫的，所以他也沒怎麼感覺到寒冬的氣息。而經常在家裡出現的人大多是壯漢，大冬天的也是三件套，衛原還真的沒發現原來已經臘月了。臘月了，過年也不遠了。而這個年是衛原在這裡過的第一個年。
他愣愣看著外面只有枯黃蔬菜的菜園子，因為一直忙著辦廠的事，他已經很多沒去看過菜園裡的菜了。秦默沒去學校的時候，還會不時給它們澆水。後來連秦默也去學校了，菜園裡的菜就徹底沒人照顧了，現在已經都枯了。家裡的飯菜這段時間一直也是叫林嫂子幫忙做的。所以，他還真沒發現菜園裡的菜已經壞了。他腦袋裡想著菜園子的事，盡力忽略心頭湧上來的思念。
秦默放寒假了，衛原因為要過年了，心裡靜不下教那些人，也就給他們放了一個寒假。
宣佈放假的時候，這十個漢子差點歡呼起來。任誰連續一個多月每天上十個小時的課，並且是不能分一點心神的課，即使這些壯漢子也有點受不了了。聽到放假的時候，都要淚奔了。師傅，你終於想到要放假了！
不管衛原的心情怎麼樣，這個年也算是他和秦默過的第一個年，秦默表現出異常的熱情。看到衛原坐在客廳發呆的時候，他還有點惴惴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問衛原：「哥哥，你怎麼了。」
衛原看著關心地看著自己的秦默，臉上扯出笑容，摸摸秦默的頭，說：「沒事！」他長舒一口氣，站起身，說：「走！咱們一起出門買年貨去。雖然咱們就三個人過年，但也要過得像樣點。」
大街上人來人往，比往常多了一倍的人。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場景，衛原有種恍惚還在前世的感覺。前世的時候，他過年的時候更姐姐、養母一起去市場買年貨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街上的人狂熱得就像市場上的東西都是免費的。恨不得拿袋子將東西都裝回家。
雖然大家的購買力不強，但是畢竟是過年了，市場也比往常人多點。當然，賣的東西大多數是些時令的蔬菜、乾糧和自製的年貨，如瓜子、燙皮、紅薯干、芝麻糕、豆角酥等等。
這些吃的，衛原也就在孤兒院過年的時候吃過自己做的。在孤兒院，平時也沒有什麼零食，只有過年的時候可以吃到一小袋自製的小吃，也算是過年的一大福利。在衛原的記憶力，那些小吃一度被認為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被養母收養後，過年的時候，家裡吃的都是在超市裡購買的更加高級的東西，他再也沒有吃過那些小吃了。長大後，有段時間，他突發奇想很想再嘗嘗，吃到嘴裡才發現這些小吃基本都機械製作了，已經沒有了記憶力的美味了。
在看到這些記憶力的美食時，衛原潛在的吃貨本性爆發，將他失落的心情沖得七零八落。他拉著微皺著眉的秦默像條泥鰍一樣鑽進人群，這裡買一點，那裡買一些……
等兩人終於回家的時候，手裡大大小小也提了七八包東西。最後，還是叫安強開著貨車來接的……
隨著日子一天天接近春節，空氣中的年味越來越濃。而衛原在和安強喝醉過一次後也逐漸放開了，在未來他也有家人了，何必要一直念著回不去的前世呢？這或許聽起來有些絕情，但卻是衛原的真實想法。從小開始，衛原就知道沒有誰會一直陪著你的，像老乞丐，像孤兒院的奶奶，對自己再好，總有一天也會離開自己的。人要往前看，日子是不會因為個人的情緒而停止的。
臘月二十五開始，衛原和秦默就開始進行打掃工作了。雖然平時也有打掃，但是連續打掃了幾天也累得慌。
臘月三十那天一大早，因為前幾天就被通知來家裡過年，安強手裡提著一大袋的吃食就進門了。家裡多了個幫手，做起事也比較方便。因為這是衛原第一個在未來過得第一個年，也是第一個和秦默一起過的年，他表現出難得的熱情。
吃年夜飯的時候，衛原舉起酒杯對秦默說：「祝秦默新的一年健康平安！」說著喝了手裡的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對著安強說：「大哥，祝咱們新年賺的越來越多！」
衛原喝了兩杯酒，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又倒了一杯酒：「祝大家新的一年越來越好！」
雖然圍繞著一桌美味佳餚的只有三個人，但是衛原還是感覺到了獨屬於家庭的溫暖。他相信他們會越來越好的！一定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