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文 / 溫榕
第十九章
衛原看著小小的消防車，心裡充滿了成就感，甚至超過了需要空氣淨化器的製作工藝的*。
晚上他拿到淨化器的製作工藝的時候，第一時間和安強聯繫說了這事。
安強聽了也很高興，兩人約好第二天在衛原家裡好好商量下具體的辦廠事宜。安強還特別囑咐早飯多準備些，他要來蹭飯。
昨天安強在衛原家裡吃了頓中飯，當時安強對衛原的廚藝是讚不絕口，還打趣衛原說：「以後誰嫁給你誰有福。」衛原點頭表示肯定，以後誰當我老公，絕對有福。
衛原聽到安強要來蹭飯，說：「要給飯錢的。蹭一頓，5積分。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4積分就可以了。」
安強笑罵道：「老摳！」
第二天，安強來的時候，手裡還真的提了點東西。
衛原看到他手裡的東西，說：「我去，你還真的帶東西！昨晚跟你說的是開玩笑啊！」
安強笑而不語，只是打開自己的袋子給衛原看。
站在旁邊的秦默也好奇，探出身和衛原一起往袋子裡瞅。
衛原看清袋子裡的碗筷勺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句「我艹！」還真的把他當廚子了！工具都帶好了，這是要在他家長期蹭飯的節奏嗎？
但一看到安強臉上的賤笑，衛原只能扶額，說好的高冷的隊友呢？這個*是誰啊？趕緊帶走！
他只能指著擺好早餐的餐桌，咬牙切齒地說：「去吃早餐吧。我會好—好—保—存你吃飯的工具的。」
飯後，兩人泡了一壺茶，準備好好商量下辦廠的具體事宜。
安強說起正事的時候，又恢復了原先的謹慎穩重的狀態，說：「我前幾天去特意打聽了下，在西區辦個廠區，政府是免三年的所得稅的，土地的價格相對別的區域還是很便宜的。但是即使這樣，一塊大概三畝的地租上五十年需要200積分。廠房的建設那塊的，因為咱們現在就做空氣淨化器，做一個大的廠房就夠。一個廠房大概需要50個積分……」安強手裡拿著一個計算器，開始就這幾天找到的資料，開始和衛原算辦一個小廠的原始資金要多少。
衛原作為一個文科生，聽到那麼多的數字就頭暈，說：「你就說要多少錢吧？」
安強拿著計算器飛快地按了幾下，說：「預估辦一個廠要1000積分。我這現在有400積分。」
衛原也不瞞他，說：「我稍微你你多點，有550積分可以挪用。假如咱們緊著點的話，還是可以辦起一個工廠的。但是，我還想自己銷售自己的產品，那樣的話，咱們就最好再弄個店面。」
安強說：「租一個店舖的話，在一個不繁華的地方一年大概需要50積分。這些還只是場地的錢，咱們手裡應該還要有一些活錢，發工資什麼的。」
衛原沉思，真的要半個廠的話，他和安強勒緊點褲腰帶的話還是可以辦起來的。可是徐爺……
猶豫了片刻，衛原還是說：「昨天徐爺說有想法去咱們辦得廠進行注資。」
安強想都沒想，說：「那敢情好，直接有了一個大靠山，一座大金山。」
衛原擔憂地說：「……真的好嗎？多了一個投資人，那咱們決議方面會不會特別不方便？」
安強說：「咱們畢竟根基還是不深，要真想在西區辦好廠沒有一個大靠山是很難立起來的。就算區長會很罩著咱們，但是下面的那些嘍嘍就不一定了。」說著，他準備去那根煙，但是看到坐在衛原身邊的秦默，最後還是放回去了。最近秦默黏衛原還真黏得緊，每次和衛原談話都會看到他，弄得他都不好意思抽煙。
安強看衛原臉上的不以為然，繼續說：「你知道你隔壁家的薄連家嗎？」
衛原一臉迷茫，說：「我家的鄰居不就是林嫂子一家嗎？什麼時候出了個薄連家？」
安強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潤唇，說：「你確實還有一個鄰居叫薄連。但是人家現在家裡就一個寡婦，平時也不怎麼出來走動，所以你見得少。薄連在三戰結束的時候，看家裡確實苦，就跑到外面去打拼了，留下一對孤兒寡母在家裡。之後那麼些年也沒家裡帶回什麼消息，一度區裡的人都猜測應該是死在外面了。但是他老婆也是個厲害的，一個人硬是咬著牙將自己的小孩供上了大學。三四年，薄連突然回來了。並且也知道用什麼門道，帶回來了一大筆錢。他也是個聰明的，回來之後就去區長說想在西區辦個廠，好好造福民眾。但是，廠子辦了不到半年，薄連和他讀大學的兒子就發現死在了廢墟那塊。而廠子也被一個有名的痞子佔了。」
衛原說：「那個痞子……」手裡做個砍頭的動作。
安強不點頭不搖頭，看著秦默說：「所以，真要辦個廠，沒點夠硬的關係……難搞！」
衛原被安強說得心底發涼，看看坐在自己身邊安靜的秦默幼稚的臉龐，沉默半刻，說：「那就合作吧。」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少賺點沒關係，關鍵是……平安！
安強也不是說不辦事不夠狠，對付痞子他是沒關係。大不了就這條命罷了！
但是衛原呢？如果衛原真出了什麼事，秦默怎麼辦？
衛原是個辦事麻利的，既然說好要跟徐爺合作，他立馬就給徐爺發了條信息，說願意一起合資。
徐爺直接發了一份合同過來。看來，徐爺是早就算好他們最後一定會選擇和他合作啊，合同都早準備了！
合同上，說辦好的廠，徐爺願意出一半的資金，但是卻只佔廠子三分之一的股份。資金不夠的話，以後還可以添加，但是股份比例不變。
看著合同，安強說：「徐爺怎麼那麼乾脆大方了？感覺咱們佔了好大便宜啊。」
大概地將辦廠的事確定下來後，兩人就開始分工合作。安強就出門去弄廠區的事，而衛原就在家裡生產捕蟲器兼僱傭、教導員工。
辦好廠後，假如想立即就開動的話，廠子裡必須要有幾個熟練工。而現在對於淨化器，衛原看都看不懂系統提供的那個圖紙，要想弄明白最好還是找一些技工。技工學會，熟練以後，就可以成為廠子裡第一批的熟練工人。
衛原想了想，最後還是找徐爺借人，從民安農科所弄了三四個個科學家過來幫忙。
民安所裡的人聽到說要去正面接觸捕蟲器的發明者，心裡都樂瘋了。這些呆在實驗室裡的工程師大多醉心於農業機械的發明，一生都致力於發明各種有利於農業發展的機械。他們的心思也單純，只要能弄出有用的東西的人，都是厲害的。所以在他們心裡，發明出捕蟲器的衛原地位比給他們工資的徐爺還要高。
由於是被徐爺安排的頂替衛原發明者名字的郭老，心裡是又激動又愧疚。他也不是故意要頂替衛原的名字的，等獎頒發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被迫地頂替了衛原的名字。因為這事，他被氣得血壓高了一大截，跑到徐爺面前哀嚎：「我六十多年的名聲啊，就因為你這事給弄沒了。」說到最後，竟然涕泗橫流起來。
知道要找人去衛原那幫忙的時候，郭老第一個報了名，甚至跑進徐爺的辦公司去威脅徐爺，說：「你假如不讓我去，我就帶著我那批徒弟都離職。」徐爺頭疼地看著拿著一根龍頭杖的郭老。郭老吧，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現在民安所裡的技術人員基本都是他帶過來的。他記得為了請郭老來自己的公司，自己還做了一把三顧茅廬和程門立雪。上次，知道他領了個發明捕蟲器的獎，他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哭號，甚至還威脅說要帶著自己的弟子集體辭職。直到徐爺跟他說，是發明者不要這個獎項的，郭老才罷休。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有獎拿還那麼多的不滿。但是，上次郭老在他面前涕泗橫流的那幕，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陰影。
他直接說：「去，怎麼會不讓您去。您是咱們院最厲害的人，只有你這樣的人去了才能幫上衛原的忙。」
被徐爺這麼一誇，郭老也樂了，直接從家裡打包好自己的工具，帶著所裡自己最得意的兩個弟子直接去了衛原家。
而衛原現在也遇上麻煩。他最近一直在趕工做捕蟲器，因為忙，所以就沒有自己出門去找原材料，一直都是區裡回收塑料。當然，回收塑料價格給得也不低，也有1積分5斤。因為塑料板一直是不值錢的東西，衛原以這個價格來回收也還說得過去。
由於上次系統因為宿主做了太多的捕蟲器直接導致自己休眠了，醒過的系統也對自己做了修改。宿主可以無限制地做捕蟲器，但是因此造成的對系統的傷害都是轉嫁到宿主的身上。說是傷害，其實就是耗費宿主的體力和精力。因為天天做捕蟲器，即使衛原天天九點就睡了，但是臉上還是掛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幾天不眠不休一般。
迷迷糊糊地衛原這幾天也沒注意到回收塑料板的時候的異樣，直到安強來找衛原說事，才發現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