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文 / 溫榕
第十八章
衛原和安強兩個人帶著空氣淨化器就直接去了徐爺的公司。因為安強提前和徐爺進行了預約，等他們走進徐爺的辦公室的時候，徐爺已經泡好茶了。
衛原看到坐在茶几前喝茶的徐爺，肚子裡翻白眼：拜託，您喝茶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豪放？一口悶適用的是喝酒啊，爺！
徐爺似乎是知道衛原肚子裡的想法，直接跟秘書說：「去，給我換個大碗。用這麼點小杯子喝累得慌。」
看著茶几上和茶壺差不多大小的碗，衛原和安強：「……」
安強到底還記得來這裡最重要的事，說：「徐爺，我們最近又發明出一樣東西，特意拿來給你看看。」
衛原也從呆滯回過神，將包裡的空氣淨化器拿出來。
衛原先把東西遞給徐爺，然後就開始講解：「這個東西名字叫空氣淨化器，可以淨化50平方米內的空氣，使它達到一級空氣質量。我昨晚試用了下，助眠效果特別好。」
徐爺取下臉上的眼鏡，將空氣淨化器放在手裡細細觀察。結構很簡單，看上去功能也不多，但是就是這麼一點小東西怎麼可以將空氣做到一級達標呢？他是個實用者，自己對科技就是門外漢，看也看不懂，就讓衛原直接插上電源試用一下。
徐爺坐在沙發上看著通著電源的空氣淨化器，感覺鼻子前的空氣也沒什麼區別。
他對衛原做出來的東西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捕蟲器最後不是自己賣出去的，讓自己的利潤有所減少。但是耐不住捕蟲器效果好，賣得好。別說別的，就自己那幾十畝的地用了捕蟲器，蟲子基本都抓光了。原本預計利潤要減少一半的，但實際上之減少了六分之一。再加上市場上捕蟲器賣的多，利薄量大最後讓他在捕蟲器上大賺了一筆。政府方面的人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基本農業口的遇到他都是笑呵呵的，見面就誇「徐爺深明大義」或者「民安科技所的科學家真的是辛苦了，創造力卓越」之類的話。甚至還給捕蟲器的明面發明人頒發了一個「農業科技發明獎」。因此他才會一再跟衛原提出說要請點人手擴大生產。用一個小小的捕蟲器，即賺錢又賺名，這是徐爺做過的最不虧的生意。
額，至於衛原知道捕蟲器的發明人已經被改成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心裡會有什麼想法，徐爺就沒想到了。即使真想到了，他想依然會這麼做的。衛原自己不賣捕蟲器就說明自己不想出這個名，有人給他頂了，他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徐爺在沙發上坐了片刻，想了些事，鼻子前就聞到一股子甜甜的味道，像陽光下的青草的味道，也像春天的生機勃勃的味道……更關鍵的是，他不想發噴嚏。別看徐爺一個大男人，卻有小女孩一樣的毛病，就是對人工香精過敏。為這事，他沒少被自己的兄弟嘲笑。
他陶醉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問衛原他們：「你們有聞到什麼味道嗎？好香啊！」並且越嗅越精神，弄得徐爺兩眼冒光。
衛原聞著空氣中熟悉的味道，或許是昨晚睡飽了今天聞到這股味道，不僅不困反而越來越精神。
安強也被空氣中的味道所吸引，但是他的反應跟徐爺和衛原截然相反，身子一軟歪倒在沙發，閉上眼竟有有股長睡不起的架勢。
衛原拍安強，準備叫醒他。但是徐爺阻止了他，「讓他睡吧。也不知道這個小崽子昨晚是幹什麼，黑眼圈那麼重。」
衛原看著掛在安強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忍不住自責，今天太過興奮了都沒注意到安強臉上的倦意。
徐爺看看衛原和安強聞到味道後截然相反的反應，哈哈大笑起來。
他激動地拍拍衛原的肩，讚賞道：「小原啊，你真的是個奇才！」
衛原也反應過來，笑了起來。想不到空氣淨化器還會區別對待，沒睡飽的人就會立刻入睡，而睡飽的人反而胡越來越精神。不說空氣淨化的作用，單單這股味道，對那些失眠嚴重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對消費者是好消息，對賣家就更是好消息了。買家滿意，賣家才有市場啊。
衛原又接著說：「助眠和提神祇是空氣淨化器的一個附帶作用。更重要的是能淨化空氣。近些年環境惡化，空氣質量也隨之下降。一呼一吸之間，就有無數的有毒煙塵進入體內。如果有了空氣淨化器，淨化空氣，減少煙塵，對人體是大大有利。雖說現在人們的普遍生活水平不高，但是我想對於這種真正對人體有益的東西，還是有人會願意購買的。」說完，還和徐爺交流了下眼神。
上次的捕蟲器針對的平民，而這次針對的就是有錢人。有錢人花錢精，但是也是識貨的，真正的好東西，他們是不在乎價格的。
徐爺也想到這層，端子茶几上的大碗，和衛原干了個杯。
衛原端起大碗喝光裡面的茶水後，直接打了個嗝。
衛原跟徐爺說，等自己空氣淨化器的製作工藝出來後就打算自己辦個工廠自己生產銷售，當然也原先說好的給徐爺的優先購買權也會做到的，自己廠生產的新產品的前十天的成品都賣給徐爺。
徐爺點點頭，說：「有什麼麻煩解決不了的，你就找我。另外，辦個廠，自己還要負責銷售的話，你們的那點資金應該還是不夠吧？」看衛原想開頭，他接著說：「先別急著拒絕。假如資金不夠，希望看在咱們原先合作愉快的一場上優先考慮到我。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鐲的聯繫方式。」
24世紀時候，手鐲的聯繫方式基本就算是自己的私人電話。前一次合作，衛原都是聯繫徐爺的秘書，這次拿出自己的聯繫方式來了，也可以看出徐爺對這次合作的重視。
衛原接過他的名片，然後說：「好的，謝謝徐爺的一直以來的照顧。」
徐爺看看衛原的小身板和窩在沙發上一大團的安強，特意叫自己的司機將他們送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秦默已經睡醒了，正坐在餐桌面前吃早午餐。他看著一個陌生大叔和衛原扶著安強進了門，就放了碗筷跟上去，問：「安強哥是怎麼了？」
雖然有司機幫忙扶著，但是衛原還是依然累得滿身大汗，他對秦默說：「沒事，就是安強大哥累了，睡著而已。」
將安強安置好，衛原把司機送出門後，直接攤在客廳上的椅子上。
秦默從旁邊遞給他一杯溫開水，拿著一塊濕巾站在衛原的前面，認真地給衛原擦著汗。
上次小毛問他有沒有給父母擦過汗。秦默搖頭，被小毛說教了一番。
「老師說了，懂事的小朋友回到家後，會主動幫爸爸媽媽捏肩膀，端水泡腳。我上次給媽媽擦了汗，媽媽還誇我來著。默默啊，你要當一個懂事的小朋友的話，也要主動幫衛原哥哥擦汗、端水洗腳哦。」小毛雖然就上了個幼兒園，但是為人特別古靈精怪。自從知道秦默沒去上幼兒園後，在秦默面前經常以老師自居，不時會拿幼兒園老師教的在秦默面前說教一番。
秦默有時煩她煩得厲害，但是有些事聽起來有道理也是會聽的。
今天看著坐在沙發上大汗淋漓的衛原，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小毛說的這番話，於是便有了擦汗的舉動。
衛原看著一板一眼給自己擦汗的秦默，心軟成了一顆棉花糖，甜滋滋的。
中午的時候，安強頂著一個雞窩頭從衛原的房間走出來。
當知道自己和徐爺說話時，竟然睡倒在沙發後，最後還是被人送回來的時候。他摀住自己的臉發出一陣哀嚎，「我的臉喲！都丟光了！」
看他那副模樣，衛原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
下午，衛原把家裡所有自己認為可以回收利用的東西都堆在客廳裡，開始思索怎麼弄出系統要求的實用的東西。早日把空氣淨化器的製作工藝弄出來，他們就可以早日把工廠辦起來。
他看著眼前凌亂的一堆廢品，有點不知從哪下手。
瓶子，做椅子嗎？但是好像有點不夠。
掉線的毛衣，什麼時候弄出來的啊？他有不會織毛衣。
廢電池，太高科技了。
沒用的自行車輪胎，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
牙膏管！衛原看著面前七八個牙膏盒，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在電視看到的用牙膏管做的玩具汽車。也不知道玩具算不算實用的東西？不管啦，先弄出來試試，不行的話還可以給秦默添加個玩具。
秦默不知什麼時候也和他一起蹲在了廢品面前。
他看著衛原利索地將牙膏管切開，幫著衛原將切開的牙膏管都洗乾淨。
衛原一會說：「拿個剪刀。」一會一句「拿膠水」秦默都老老實實幫衛原打著小手……
兩個小時後，一個成人拳頭大的袖珍的玩具消防車出來了。紅色的水罐是用圖成紅色的牙膏管做的，車胎是用廢棄的輪胎拼成的，簡易的車窗是拿黑色的紙板做的。因為是消防車，秦默還特意用用過的吸管做了個水管。還別說，給水罐灌上水後，看著誰從水管裡噴出來，他們做出來的玩具消防車真有點樣。
衛原看著眼前辛苦一下午的成果，將它捧到秦默面前，說：「看，咱們做出來的。」
秦默激動地兩頰然後紅暈，看著眼前的消防車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