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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花酒 文 / 南軒竹

    喝酒有很多講究。

    尤其是喝好酒,上百年的老酒。

    但間裡的四個男人顯然不願有那麼多束縛。

    有酒,有女人。

    因而他們將這好酒喝作了花酒。

    屋裡的四個女人恰巧學過如何才能教喝酒的男人更為盡興的法子。

    她們當然也將這些法子用在了屋裡男人的身上。

    除了弓親,他是個另類。

    送走吉良後,這幾個人便開始放浪形骸起來。

    但即便弓親只是喝酒,也喝得極為盡性。

    酒是好酒,幾十年來他喝過最好的酒。

    他只要了那壺八百年的絕釀。好酒,一壺足矣。

    柳生他們卻有些不同,他們不僅喝杯中的酒,也喝女人的酒。

    戀次他們常常找人陪酒,做這些事算是駕輕就熟。

    即便柳生算是第一次喝這樣的花酒,但在一角的攛唆下,他也漸漸放開了性子。

    好酒的男人,又有哪個是不好色的。

    柳生即便不是急色的人,但他卻喝多了。

    喝多了酒,又有了人指教,學起這些事來那可是快得緊。

    此時柳生就要試上一種新花樣兒,一種他從未試過的喝酒法子。

    葡萄美酒夜光杯。

    這世上最好的酒杯卻不是夜光杯。

    女人的唇,香唇。那才是世上最妙的酒杯。

    柳生現在就要拿這麼一樣酒杯來喝酒。

    旁邊侍奉的圓臉女子早已在口中噙了口酒,正含羞帶怯的要將腦袋湊上前去。

    這股子怯意自然是裝出的,柳生卻喜歡這樣的怯意。

    因為這樣的羞怯他恰巧在風鈴身上見過,他已分不清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誰了。

    他喝得的確不少。

    「彭!」

    「戀次!柳……」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拉了開來,帶起一陣的冷風。

    緊隨其後的還有一個女子歡喜的叫聲。

    但這聲音卻是生生戛然而止,她當然已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她身後跟著的那個男人自然也看清了這群男人的醜態。

    冷哼一聲,男人對著那剛衝進來的女子說道,「露琪亞,打完招呼就走吧。」

    聲音中帶著厭惡。

    男人是貴族,貴族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暴發戶般的醜態。

    在他眼中,柳生這群人就是幾個暴發戶。

    只是憑著那可笑的實力取得了可笑的地位罷了,就已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麼?

    「露琪亞,還不走?」男子又說了句。

    方才進來的是露琪亞。

    即便柳生幾人看似已是醉了,但她還有好些話要對他們說。

    他們幾人是真的有多年未見了。

    今日隨著大哥來這寶來屋,卻恰巧見到了吉良。又從吉良口中聽聞柳生幾人也在寶來屋吃酒的消息。

    露琪亞便央求了大哥要來看她這幾個老朋友一眼。

    她的大哥自然就是朽木白哉,那個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四大貴族之一的朽木家現任家主,六番隊的隊長大人。

    別看白哉平日裡對這個義妹總是冷冷淡淡,但心底對這義妹的情意卻極為深重。

    露琪亞是他亡妻的孿生妹妹,像極了亡妻。

    這些過去了,露琪亞在他心中的地位已幾可與亡妻比肩,因而他也決定要來見見露琪亞的這些朋友們。

    卻沒想到目睹了這樣一幕,一向以君子自居的白哉自然不願見到這樣的場景。

    因而他身上的靈壓已開始洩了出來,甚至有了絲淡淡地殺意。

    朽木白哉是個守禮的君子,他不許妹妹交到這般低俗的朋友,而這幾個醉鬼竟敢無視妹子的問候。

    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因而白哉不僅聲音有些發冷,連他這個人也透著絲冷意。

    柳生和他的朋友們都醉了。戀次自然也醉了。

    但見到露琪亞這個他自幼便深愛著的女人,戀次又怎麼能醉得下去?

    所以,他是最先醒過來的人。以靈力強行驅散體內的酒精,雖說這樣做並不是最好的法子,但卻是恢復意識最快的法子。

    待到白哉的身上散出殺意的時候,柳生同一角也都先後清醒了過來。

    他們的確是醉了,但他們也是這屍魂界有數的高手。

    高手,對殺氣總是最敏感的,不論這殺意是對著誰發出。

    若是在周圍有了殺氣的情況下還不能醒過來,他們幾人也活不到現在。

    柳生當然也醒了過來,

    對那副近在咫尺的姣好容顏笑了笑。

    雖說這副面容因飲了酒的緣故動人的緊,但柳生在看過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

    他看到了露琪亞,當然也看到了那個冷著臉的男人,朽木白哉。他正用厭惡的眼光看著自己,看著自己周圍的幾個朋友。

    只是略一思索,再看到戀次看著露琪亞的尷尬勁,柳生就已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已經醒了,醒了的柳生明自然不會再犯將陪酒客當做風鈴的錯誤。當然也不會對一個高傲的,動了殺意的隊長視而不見。

    「露琪亞,你來了。」先對著露琪亞笑笑,繼而起身看向白哉。

    身子只是輕晃一下便穩了下來。柳生也乾脆地驅盡了身子裡的酒意。

    「朽木隊長。」向著白哉施上一禮。

    為公為私,他都要向白哉施這一禮。

    白哉是隊長,即便他是六番隊的隊長,柳生也必須要向他見禮。

    而白哉又是露琪亞的義兄,不論是為了戀次還是露琪亞,或是為了自己,他都有必要向白哉解釋清一切。

    但白哉卻顯然沒有聽他解釋的閒心,又對著露琪亞說了聲「走!」便頭也不回得離開了,柳生的眼角只閃過那副隊長羽織刺目的雪白。

    柳生,依舊是彎著腰的。

    露琪亞無奈地歎口氣,「我得走了,我不能違逆兄長大人說出的話。」

    小屋裡靜得可怕。

    戀次早將懷裡的女人推了開來,尷尬地看著露琪亞,說不出一句話。

    一角和弓親又與這個貴族小姐不相熟,更是沒有什麼話說。

    柳生只得緩緩直起腰來,勉強向著露琪亞一笑。

    「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和戀次再去找你。」

    看這裡的情形,露琪亞也知道自己再留下來只會徒增尷尬。

    「不要怪他,兄長也就是那樣的脾氣。」歉意地說上一句,便追著白哉的步子去了。

    柳生揮手斥退四個女郎,就這麼靜靜站在原處。

    半晌後,一角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憤憤地喊出一句。

    「只不過是個出身好的貴族罷了,離了身份,他又算得了什麼?」

    「柳生,想學卍解麼,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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