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酒菜 文 / 南軒竹
「照著你們的招牌菜來幾個,酒也要上好的陳釀。」
柳生已經急不可耐地要點餐了,這四個男人在外面的牆根下可是蹲的夠嗆。
「多撿貴的來就是。」戀次適時的插上一句。
他早就聽說了柳生得的那筆賞賜不少。
想想也是,若是少了,平日裡連一塊銅子都要掰開當兩塊用的柳生,又怎麼會突然要叫他們哥幾個來寶來屋這樣的地方吃酒。
若是往常,他們都是上北街的那家老店去吃酒。
那家老店的酒賬上,已不知記了他幾人的大名多少次了。
這幾人可是將賒賬當做家常便飯的。
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痛宰柳生一頓的機會,戀次當然不會為他的這位兄弟省錢。
「撲哧,」一旁等著他們點餐的小姑娘不由笑出了聲。
「您幾位放心,菜呀,一定撿最貴的來上。」
小姑娘見這幾個漢子和善的緊,也敢於開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其實她說的也沒有錯。
招牌菜,豈不就是最貴的菜?
「您幾位要些什麼助酒的節目麼?」
酒自然是要先上的。
寶來屋的酒是好酒,柳生點下的酒更是好酒中的好酒。
這樣的好酒自然也不能隨隨便便的下肚。
「還有這樣的節目?」
「當然有了。」
聽小姑娘介紹完寶來屋的各種服務,這四個男人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這小姑娘介紹的,不是對弈便是彈曲兒,或是美人起舞之類的節目。
對這四個流魂街出身,一直在底層小酒館打轉的莽漢子來說,自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他們喜好的,莫不是猜枚酒令一樣的助酒法子。
柳生還要好些,但對一角,戀次兩人來說,與其看這麼縐縐的節目,倒不如獨自喝酒來的自在。
看著這幾個貴客面上興致缺缺的樣子,負責接待的小姑娘不由有些糾結。
今日東家可是特別關照過,要照顧好這桌的客人,尤其是那位副隊長大人。
若是惹了一位副隊長大人不開心,即便寶來屋有著再大的來頭,總是要難受幾天的。
「要不,找幾個人來陪酒?」
小姑娘說出這句話時都有些忐忑。
招人陪酒這樣的事,哪是高高在上的副隊長大人做的出來的。
但她顯然忘了,副隊長大人也是個男人,還是個卯足了勁兒來嘗鮮的男人。
今夜柳生一行的主要目的便是美酒與美人。
即便那福山大廚不在店中,柳生他們也有比福山大廚的菜餚更為出彩的下酒物。
寶來屋的女人,和它的菜色一樣出名。
看到一角和戀次面上那急不可耐的神情,小姑娘總算是弄清了這幾個男人的需求。
男人,果然都是男人。
小姑娘對著幾人笑笑,像花蝴蝶般飛了出去,為柳生他們招呼今夜的酒宴了。
也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又由外飄進來四個女子。
四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每人手中又均提著壺酒。
四個人,四壺酒,四壺好酒。
當然,還有四個女人,四個極漂亮的女人。
四個,陪酒的女人。
她們拎著酒,極自然地跪坐在四人身旁,拿過桌上的酒杯為他們斟酒。
她們的動作優,自然。顯然是受過極嚴格的訓練。
而這四個女人又生的溫婉動人,就是弓親也找不出什麼借口來趕開她們。
他討厭女人,他也討厭男人。
綾瀨川弓親喜歡的,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但他竟生不起一絲的反感來。
弓親只得輕咳一聲,對著身旁的女子道,「只許你為我斟酒,旁的都不許做。」
「嗯。」
那女子只是甜甜一笑。客人的命令,她們只需要服從就是。
不論這些命令是多麼的好笑,或是,多麼難堪。
她們要做的,只是服從。
柳生他們卻沒有那麼多顧忌,戀次與一角更是已摟著美人兒喝起了小酒。
他們喜歡這樣的氛圍。
「酒是好酒,可惜太少了。」
戀次飲了口酒,歎息一句。
這酒的確是好酒,入口甘醇,回味無窮。
但對這麼四個大肚的男人來說,一壺的確太少。
在外邊的酒館,他們可都是來論壇喝的。
「客人莫急,這只是第一壺酒。若是喝了這壺三百年佳釀而不醉,我
們還有五百年的陳釀,若還不醉,我們有八百年絕釀。都是罕見的好酒。」
「我們的酒在外面絕對是見不到的,既是好酒,量自然就少了。」
出聲的是陪在柳生身畔的那個圓臉女子,人生的美,聲音也同樣很美。
聽過她的一番話,戀次終於熄了一氣飲下的念頭。
好酒易醉,若一氣飲罷一壺三百年佳釀,他的意識一定是要犯些迷糊的,若再飲了那五百,八百年的陳釀,他是一定要醉的。
雖說他們今夜是一定要不醉不歸的。
但若是現在就醉了,豈不是可惜了要下的一桌好菜,冷了身旁的絕世佳人?
這四個女人,可不僅僅是來陪他們喝酒的。
「來來,大家先共飲一杯!」戀次舉起酒杯,招呼著要同飲一杯。
美酒,美人,再加上幾個好兄弟。他們確實有必要痛飲一杯。
「可惜吉良沒到。」
「下次見到,一定要揍他一頓出氣!」一角輕哼一聲。
與他們幾人不同,吉良伊鶴,可不是流魂街的出身。
即便他只是早已沒落的小貴族後人,卻已與一角這樣極重出身義氣的漢子有了些隔閡。
若不是柳生與戀次的功勞,他們二人怕是做不了朋友。
「是誰在背後說我呢?」
這時緊閉的隔間門卻被拉了開來,走進的那個高大的黃發男子,不正是吉良伊鶴?
「哈哈,這可真是說曹……」柳生說到一半,不禁啞然失笑,搖了搖頭,接著道,
「不說這些,吉良,你怎麼到的這麼遲?」
「我只喝一杯就走,隊長大人還在等著,抱歉。」吉良拿起桌上的酒杯,自斟了滿滿一杯,歉意地看向眾人。
「隊長大人教我在這寶來屋陪他見一個人,我不能離開。過幾日,過幾日我請你們吃酒賠罪!」
吉良知道柳生他們也在寶來屋,一到這裡就向隊長市丸告了假,匆匆過來解釋賠禮。
柳生他們未想到吉良竟專程跑來向他們解釋,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諸人心裡也早就原諒了他。
隊長的命令,誰又能違逆的了。
何況還是像吉良這種將命令看的比天還重的人吧。
只是,市丸銀這般鄭重地在寶來屋設宴,究竟要等地,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