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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教習 文 / 南軒竹

    「我說,我教你卍解。」

    一角緊盯著柳生的眼睛,又重重地說了遍。

    即便朽木白哉貴為隊長,即便屋內的幾人做出怎樣不堪地事情。

    他都沒有理由肆意地對這幾人施加殺意。

    這幾個男人可不是善茬,手中或多或少地都攥著幾條性命。

    就連柳生也不再是沒殺過生的雛,何況是一角這樣的戰鬥狂人。

    白哉的不屑,白哉的無視,都已激起了這個漢子心底的火氣。這世上能那樣看他的,只能是更木隊長一人!

    怕不止是他,柳生也是有些不快的。

    白哉方才看向他們的眼神,與看路旁廢物的眼神又有何異?

    即便他們今夜做出的事有些不合身份,但這也不是他能忍受一個隊長無聲嘲諷的理由。

    自己犯下的錯誤自己會去反省,但,被一個人這樣的小瞧,真是不甘心呢。

    「你真要教我?」柳生問道。

    一角雖早已習得了卍解,卻從不肯輕易示人。

    但他卻想要教與柳生,他一直是拿柳生當兄弟的。

    「你學會卍解,成為隊長,然後打敗他。」一角又道。

    「好!」柳生點頭。

    他也想早日學會卍解,學會這種獨屬於死神的終極絕技。

    四人就這麼草草散了場。

    靈力貫通全身,酒早已是醒了。

    醒了酒,又失了興。

    他們再留在這寶來屋裡也是淘不到什麼寶的,倒不如早些回去,為來日的修行養精蓄銳。

    第二日一早,柳生早早就尋到了十一番隊的一處訓練場,是他們昨日約好的地方。

    這處訓練場建的極為偏僻,還有殺氣石阻隔靈壓的外洩,倒是個修習的絕佳場所。

    斑目一角身為十一番隊的第三席副官輔佐,自然有資格調用這樣一處訓練場。他這個第三席,可是與副隊長並無多大分別。

    十一番隊那位副隊長大人除了玩兒怕是做不了什麼事,她畢竟仍是個孩子。

    如此一來一角這個第三席就頂了上去,做了副隊長應做的活計。

    他說要徵用一座訓練場,這裡今日竟真的沒有一個閒雜人等前來添亂,倒是清靜的很。

    除了早已等在那裡的戀次和一角。

    「呦,你們來的這麼早?」柳生笑著打聲招呼。

    「還不是這小子。」一角看著戀次道,「跟吃錯了藥似的,吵吵著要快些練功。」

    戀次撓撓頭,不由有些尷尬。

    「弓親呢,沒來?」柳生四處望了遍,卻沒有發現弓親的身影。

    「他呀,被副隊長大人纏住了,怕是有他煩的了。」一角搖頭笑道。

    一角原本就打算只教柳生與戀次,弓親有他自己的修行方式,一角也不好為他指教些什麼。

    卍解,是斬魄刀的第二階段解放。

    需要使斬魄刀本體具象化並令其屈服,這個過程對死神來說是極為困難的。

    卍解屬於斬魄刀的最高層次解放。因而解放後能大幅提升刀的能力,當然也就相當於大幅提升了持刀者的實力。

    領悟卍解對死神來說需要花上許多時間,即便是領悟了卍解,要想將其完全掌握也得用上幾十甚至上百年的時光。

    這考驗的雖說是死神的悟性與資質,但與方式也有莫大的關聯。

    方式,指的自然是使斬魄刀實體化並與之溝通的方式了。

    若是沒有好的法子,僅僅是憑著自己的猜悟,想要實現斬魄刀的卍解,真不知得花上多少時光呢。

    「我是在幾十年前得了機緣才做到卍解的,但即便是現在也未能完全掌握它。」

    「我那卍解,可是有些懈怠的。」

    說到這裡,一角不禁苦笑一聲。

    「但是,僅僅是指導你們進行斬魄刀實體化的初步溝通,我還是辦得到的。」

    一角的法子也算是少有的奇妙,又經了幾十年的熟悉,早已稱得上是屍魂界罕見的精妙訣竅。

    若依著他的法子來,確實能省上不少的功夫。

    「斬魄刀的實體化算是一道坎兒,要達到這一項,至少就要有副隊長級的靈壓。這一點,你二人算是滿足了。」

    柳生是名副其實的副隊長。

    而戀次也早已有了等同於副隊長級別的靈壓,他的蛇尾丸,可是在多年前便到了始解的層次。

    頓了頓,一角又接著說了下去。

    「你們要使斬魄刀實體化,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做得到的。我只告訴你法子,練習還得靠你們自己。」

    清了清嗓子,一角就開始對著柳生二人講了起來。

    朝陽在他的腦殼上映出一抹亮色,看著倒有些好笑。

    柳生與戀次卻沒有笑,他們在細細聽著戀次說的每一句話。像卍解這樣強力絕招的習練法子,是沒有多少人願意與人分享的。

    一角能如此悉心地教導他們,真算的上是鐵一般的兄弟了。

    「斬魄刀的實體化有兩種法子。一種是為友,一種是為敵。」

    「為友,自然就是與斬魄刀交朋友,教它感到你的善意,繼而主動地實體化。我用的卻不是這種法子,所以也不能多說什麼。」

    「我是先和它做了敵人。敵人自然就要常常打架,打服了,打怕了,它也必然要聽你話的。」

    打。

    一角的法子說難也難,說簡單倒也簡單。

    只有一個字,打。

    這樣的法子當然對他的脾氣,貌似也對了戀次的胃口。卻與柳生的性子有些大相逕庭。

    柳生不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與我的斬魄刀,怕是成不了敵人。他對我極好,我對他也極敬。我們已是朋友了。」

    一角想了想,繼而鄭重地看向柳生。

    「雖是這樣,你也權且聽聽我的法子。所謂殊途同歸,你未必就不能由我這裡得到什麼啟發。」

    在朝陽的照耀下,一角就這麼為兩個兄弟傳授著自己多年來總結出的訣竅。

    教的用心,學的用力。

    待一角再也沒什麼說頭時,已快到了正午時分。

    左右也沒有什麼事情,柳生與戀次便一致決定在這裡好好熟悉一番自己的斬魄刀。

    兩人雙雙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各自尋了一處地方去與自己的刀交流溝通。

    一角卻不知由哪裡變出一壺酒來,狠狠灌了口酒,再看著兩個兄弟積極的樣子,嘴角露出了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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