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述職 文 / 南軒竹
屍魂界，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有山，有水。
有朋友。
屍魂界，是柳生的家。
因而當柳生重新踏上屍魂界的土地時，眼圈竟是有些發紅。
恍若隔世的感覺。
為了能讓即使一個人獲得回來的機會，他們，他的戰友們，付出了鮮血和生命。
如今，他柳生明回來了。
活著回來了。
帶著他們的祝願，帶著他們的期盼……
勇音只是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陪著他哭，陪著他笑……
……
回到四番隊隊捨後，柳生首先便去拜訪了隊長卯之花烈。
他要將此次任務的具體情況向隊長大人做一個詳細的匯報。
這是必須的程序。
況且，柳生也想要將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卯之花烈。
以這位老牌隊長的聰慧，想必是能看出些什麼的。
虛圈的變化。
若是屍魂界的高層有了提防，
日後戰鬥中的被動局面怕是會有所改善吧。
「讓我一個人過去吧……」
「不行！」勇音仍是牢牢抓著他的胳膊，「以你現在的狀況太勉強了。」
的確是有點勉強。
柳生的傷還未大好，行了遠路的他面色看著有些發白。
額上一直掛著層細密的汗珠。
勇音時刻便要拿手絹擦上一擦。
唉……
心中歎了口氣，勇音似乎是真的打算要一直攙著他了。
「畢竟是去見隊長大人，以她高明的醫術，就算是有事也會變成沒事的。」
「隊長大人也是要見我的，我陪你一起去又有什麼關係……」
「你，煩我了麼……」
聲音中竟透著一絲委屈？
柳生只能苦笑著順從了她的舉動。
在隊員們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下，由美艷的副隊長大人攙扶著行走，也是一種折磨呢。
當然，也就是對柳生來說。
旁人可是羨慕他還來不及呢。
虎徹副隊長，不知是多少四番隊隊員的夢中情人。
至少伊江村此刻目中所蘊含的妒火就有將柳生燒死的威勢。
柳生除了苦笑，還能做些什麼?
「你們的關係很不錯嘛。」
看到勇音如此關心柳生，卯之花也不由得打趣道。
「我只是在照顧我的病人。
要將病人當做家人一般照顧，是您教我的。」
雖然面上已佈滿了紅霞，勇音仍是用無比正經的語氣說道。
卯之花笑著搖搖頭，這個丫頭！
將目光投向柳生，
「你的傷不要緊吧。」
「沒事的，多虧了副隊長大人呢。」
「是呢，勇音可是很用心呢。」卯之花已經掩著唇笑了起來。
聽到自己的隊長這樣說，勇音連忙退了開來，羞得手足無措起來。
就連柳生亦是鬧了個大紅臉。
一時唯唯諾諾，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他的面皮，可還沒有修煉到水火不侵的地步。
「你現在只是身子虛罷了，回頭讓勇音拿些靈草幫你好好調理一番便是。」
笑過之後，看柳生的傷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麻煩，卯之花的面色這才正緊起來。
「具體情形我已經聽那個二番隊的小姑娘說過了。
我只想知道的是，你們遇到的，當真是只打破了虛殼完成死神化的大虛麼？」
卯之花看向柳生的雙目中透著凝重。
「是的。我們遭遇了一隻亞丘卡斯，一隻破面。」
「在虛圈的邊緣地帶。」
「所以我想，虛圈深處應當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柳生又接著補充道。
「破面麼……」
卯之花盯了柳生的眼睛半晌，這才點了點頭。
「柳生六席，先去休息吧，這次真是辛苦你們了。」
打發了二人離開，卯之花的雙眉已是鎖成了一團。
破面……
真的，是破面麼？
……
卯之花和諸位隊長開始為了破面的事而忙到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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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柳生卻開始過上了傷號的幸福生活。
勇音每日都要過來陪他。
在飲食起居這方面，女人總是比男人要有天賦。
柳生不僅人被收拾的一乾二淨。
連屋子也是收拾的井井有條。
至於其他的瑣事更是被花太郎這個好心的傢伙一手包辦了。
若不是風鈴早早就回了二番隊修養，柳生覺得日子一定會更快活的。
人，總是貪心的。
在心裡好好鄙視了一把自己，
柳生便開始心安理得的享受起這安逸的生活來了。
當然，若不是收到中央四十六室的述職命令的話。
柳生一定是想要永遠保持這種生活狀態的。
中央四十六室，類似於現世議會一般的組織。
屍魂界的最高權力機關。
中央四十六室想要從柳生這裡證實一些事情。
一些在柳生看來已沒有必要再作贅述的事情。
陰暗的環境。
只有一束光打在柳生的身上。
站在空曠的大堂內，
等候一群官老爺們的審問。
是的，審問。
他看不到那些老爺們。
而他們，正高高在上俯視著他。
柳生是覺不到一絲述職的味道來的。
「你的名字。」一個蒼老的聲音首先開口。
「柳生明。」
「職務。」另一個聲音。
「四番隊第六席副官輔佐。」
「月前執行了什麼任務。」這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前往虛圈的探查任務。」
「其他隊員是怎麼死的。」這個問題便有些直接了，他是直接說的「死」字。
「遭遇了一頭亞丘卡斯，我們全力擊殺他後又遇到了一頭破面……」
柳生又想起了已經死去的幾位兄弟。
雖然相處只有短短的幾天，但柳生一直是拿他們當兄弟來看的。
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
也許只是一句話，一杯酒。
便足以成為生死相托的兄弟。
「破面是什麼，你又怎麼確定遇到的就是破面？」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柳生。
「破面是……」柳生這才想起，屍魂界似乎沒有破面的概念。
「派往探查的邢軍已經回來了，那裡只有亞丘卡斯的靈壓。」還是那個尖銳的聲音。
「可是……」
「十二番隊也證實了這一點。」
「所以，你在說謊。」
「什麼？」柳生的拳頭已緊緊攥了起來。
「你是為了凸顯你的重要性麼。」
……
後面的問話柳生沒有仔細去聽，他也沒有聽下去的**了。
他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似乎有人，不想讓他們遭遇的事情曝光。
只是，他卻不能說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第六席，罷了。
沒有資格，也沒有實力反抗。
他還想要自己的這條性命。
而且，自己有什麼必要非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說法？
沒必要吧。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他只是一個底層的小人物，又有什麼必要擔心屍魂界的死活。
天塌下來自有高個的頂著，礙著他什麼事了。
雖然不住的安慰自己。
只是內心那絲不快卻是一直存著。
不知是如何離開四十六室的那間會堂的。
總之柳生暫時是沒有歸隊的想法了。
先四處轉轉吧。
抬眼看看屍魂界的天空，有雲。
似乎，並不是那麼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