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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五七章 無果之果(中) 文 / 璟策客

    你是我生命中濃墨重彩的全部,我卻還不如你用心凝視的一頁書。

    謝靈姝來到慈壽宮的時候,發現夏元琛也在,稍稍有些吃驚,但看太后臉色有些冷冷,也猜到了些什麼,太后極少會干涉夏元琛做的決定,能讓她心生不樂,這段時間裡,還能有什麼?

    看謝靈姝請禮後坐在一旁,太后也放緩了臉色,不過心裡對夏元琛的氣仍舊未消,而且她有意瞞著一些事情,所以她說道:「皇帝,你的傷還沒有好,身邊多留幾個人伺候,省得張淮慶顧東不顧西的。」

    「白謹做事比較穩重,朕也習慣她伺候了,如果母后已經問完話,讓她回御書房伺候就好。」

    太后重重出一口氣,瞪著夏元琛的眼神逐漸凌厲:「皇帝,哀家也不瞞你,那麼多人看到當時她躲在你身後,哀家若不處罰她,置聖威與何地?若他們對躲避退縮習慣成自然,豈不是對你安全很有威脅?哀家不能放任,所以白謹這次必須受到相應懲罰。」

    夏元琛皺眉:「母后,當時那刺客直接刺向朕,細究下去還是她受了朕的連累,她如何就有錯了?難道非得讓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弱女子替朕擋一下子才算正常?」

    「她怎麼能和皇上相比,皇上貴為一國之主萬金之軀,保護好皇上是理所應當的事,臣妾也覺得此次得好好處理,該大懲小戒以免其他人效仿。若不然,事情傳開了,難免有人胡亂揣測白謹與皇上。這樣有損於皇上顏面,更不利於威嚴。」

    夏元琛看向謝靈姝。半晌,長吁一口氣。對太后說道:「母后,朕可否問一句,母后決定怎麼處罰白謹?這幾天白謹在哪裡?」

    「這就不用皇帝你操心了,哀家自有分寸。」太后不給夏元琛說話的機會,「皇帝,你先回去吧。」

    「母后……」

    「皇帝,你堂堂一國之君,難道要為了一個丫頭跟哀家鬧?成何體統!」

    太后難得如此堅決,夏元琛也知此次難以說服太后。頗有些無奈,聽說安郡王妃求見過幾次也被拒絕,看來他只能另想其他方法:「那,母后,兒臣先行告退。」

    等目視夏元琛走出去,太后仍覺怒氣難消,她懲罰白謹本就不是因為白謹有過錯,只是她察覺夏元琛近來對白謹較之以往更是不同了,她不反對夏元琛後宮充盈。只是,被帝王另眼相看有本事獨寵後宮的人不行,進了帝王內心的人更是危險的存在。自古女子相夫教子是本分,可亂國禍國之女亦不少。就算她不忌諱白謹以往經歷,可她畢竟心存他念,定不會甘願做一個按宮中規矩安心伺候皇上的妃嬪。

    白謹心未安。做不來全心全意,若她放任。只怕夏元琛會是兩人中妥協的那一個,那樣的後果。太難預料,這種未知,讓她不能不謹慎對待。

    「德妃,白謹可說了什麼沒有?」

    謝靈姝斂眉:「未說。不過她昨天讓掌罰嬤嬤替她傳話給皇后,說事關小太子,希望能與皇后一談。」

    「你說什麼?她提到了恆兒?」太后猛地直起身來,手也不自覺攥緊。

    謝靈姝有些訝異太后的激烈反應,轉念想到小太子身上,深知太后對小太子格外用心,也能解釋得通,遂不做他想:「她確實如此說了。臣妾覺得她的話有些深意,也不敢冒然去跟皇后娘娘說,所以先來跟太后請示。」

    「她還說了什麼?」太后慢慢倚回去,緩緩問道。

    「臣妾再問,她只說那話只能跟皇后說,臣妾不夠資格。」謝靈姝語氣淡淡,聽不出其他情緒,太后望過來時,她眼神也是坦坦蕩蕩,這話白謹沒說又如何,她讓太后相信就行。

    「白謹不是這麼猖狂的人。」太后不問真假,淡淡說了一句。

    謝靈姝笑了:「因為臣妾有私心,臣妾對她說,讓她好好想個明白,認清自己身份,不能讓皇上因為她背上莫名的罵名。小太子亦是未來國主,不是她脫身的籌碼。想到對皇上名聲不利,臣妾有些失了分寸,估摸話說得狠也讓她心裡不舒服了。」

    太后神情莫辯,許久,她說道:「你做得很好。讓她開口,說出她想跟皇后說小太子什麼事,若還不說,你也不能盡想著情面。」

    謝靈姝點頭道:「是,臣妾知道了。」

    「不許拿這件事去煩皇后,這件事你處理就好。記得,若問出什麼,第一時間知會哀家。」

    御書房內,夏元琛有些坐立不安,他將手中的書反覆拿起放下,最後揉了揉眉心,喊道:「張淮慶。」

    張淮慶輕聲應道:「萬歲爺,何事?」

    「昨兒朕吩咐你留意坤寧宮和靈秀宮,可從打探出什麼消息沒有?」

    張淮慶不敢猶豫,立即回道:「啟稟萬歲爺,這幾天有人看到掌罰嬤嬤去過兩次靈秀宮,昨晚上的時候德妃身邊的宮女柳意出去了趟,約一刻鐘,夜黑看不大清楚她是同誰說話,不過那個時間掌罰嬤嬤剛好也出去了一趟。」

    夏元琛皺眉,他來回踱步,回頭吩咐道:「去靈秀宮,不用擺駕。」

    讓屋裡的宮女都退下,夏元琛直接問謝靈姝道:「含之在哪裡?」

    謝靈姝臉上喜色退去,她覺得指甲刺得手心生疼:「皇上為何以為臣妾知道?」

    「那朕問你,你知不知道含之在哪裡?」

    「臣妾不想告訴皇上。」謝靈姝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哭出來,白含之究竟哪裡好,竟讓你這麼費心思,自己哪裡就比她差了,她不會想你半夜難免,不會為你費心十幾遍做一道小點心

    ,不會在聽到你受傷心擔心的厲害,不會……不會像我這樣愛你多年心越陷越深……

    夏元琛看謝靈姝兩眼,轉身就要離開。

    謝靈姝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臉上沒有血色:「皇上,你不覺得就這麼離開,臣妾心裡會很難受?而且你這麼在華她,是心裡有她了嗎?」看夏元琛沒有否認的意思,謝靈姝淚終於滑落:「皇上,您在最親暱的時候,也沒有喚過臣妾的名字。她們都說我深受聖寵,宮中用度皆是御賜,可這冷冰冰的東西,有皇上你幾分在意?為何臣妾覺得,這麼多東西,竟不如這一支不起眼的簪子讓皇上費心思,竟沒有你一句『含之』來的真心?」

    「她是無辜!」

    「難道我不無辜嗎?一個是同枕共眠夫君,一個是往日情深的姐妹,結果卻成了我夾在中間進退都是錯。」謝靈姝泣不成聲,「皇上,她是堯瑱的妻子,她心裡想的是別人,這樣你也覺得她比我好嗎?」

    「德妃,是朕做不到對你付出同等情意,不過這與含之無關。」

    「皇上……」看夏元琛頭也不回離開,謝靈姝癱坐在冰冷的地上,在這一刻,心字成灰。

    她沒想過夏元琛會同等付出,或許她從愛上那一刻,就將自己放的很低很低,但是,原來一絲真心,也是奢望!

    「白含之,我恨你……」(……)

    ps:在太陽底下跑大半天,是熱死人的節奏啊,公司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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