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南海水暖龍吟細 文 / 春城無宵夜
少卿紅著臉抿嘴笑道:「嗯。怎麼不願意。」
這種事美事怎麼可能再錯過。白荷歌激動地想要去抱少卿。卻被她輕巧的避開。斜著腦袋笑迷迷的望著他。著急的跺腳道:「怎麼會。你不許反悔。」
少卿用手臂推開白荷歌。總不能來來回回的渡給他神靈氣息。撇嘴道:「回了神界等你有了真身。我們就成親。你現在還是不要太靠近我。不放心。你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了。」
荷歌也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盡量保持好距離。媚眼迷離的笑道:「我都聽你的。現在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惜命。然後回神界娶媳婦兒。」
「油嘴滑舌的老狐狸。」少卿一邊嗔笑一邊轉身對著一頭栽倒在地上的慕天野掐了還魂咒。
慕天野緩緩的睜開眼。揉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看著眼前兩個露著詭異笑容的兩人。吃力的問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少卿早已變回了月顏的模樣。傲然的站在慕天野的身旁。好笑道:「也沒什麼。替你帶著二十個士兵打了一仗。劫虜了十幾個鮫人關在軍營中。」
慕天野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順口的問道:「傷亡多少。」
少卿指著營帳外面。猛烈晃動的火焰。耳邊還能傳來將士們的歡呼雀躍之聲。聳肩道:「沒有傷亡。他們都好好的在篝火晚會裡慶祝。」
滄月國的軍營裡自開戰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盛大的狂歡。除了勝仗還有什麼能讓外面響徹的如此鼓舞人心的喊叫。慕天野站起身。低頭望著身上鎧甲的鮮血。挑眉問道:「這麼說。你們真的是仙人。有制服鮫人敢死隊的方法。」
少卿悠然的坐到慕天野的將軍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流里流氣的笑道:「那是必然。滄月國能不能收復海國。第一時間更新要看我的態度。」
常言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哪個仙人會無緣無故的施人恩惠。爽快的拍著桌案說道:「天下從沒沒有白來的恩惠。說吧。仙人您想要什麼。」
難得有這麼想的通。腦子轉的快的凡人。少卿也就不繞彎的說道:「我要海國所有鮫人的性命和自由。鮫人本就不屬於凡間。帶給世人最多的就是無盡的貪慾。鮫珠。美貌。輕歌曼舞。現在就連凝碧珠都不肯放過。他們同樣是這塵世的生靈。心地淳善到任由你們欺辱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真是獅子大張口。慕天野本是覺得這仙人最多就是要一塊淨土或是供奉的神廟。沒想到會是這次戰爭最大的戰利品。當即推脫道:「仙人你要的東西未免有些太多了。海國的鮫人多於從滄月國來說可是一大筆財富。就算我答應你。回去我也沒辦法和皇上交待。」
早就知曉會是這樣的結果。少卿靠在椅背上。歎聲道:「世人皆有貪慾。我能理解。你們聽從於我。定會將你們的傷亡降到最低。若是不聽從我的警告。到最後鮫人依舊會回到南海。得不償失的只有你們滄月國和海國罷了。從未是我。」
慕天野平日也是性情中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見少卿淡然的神色裡。說出如此狂妄的話。頓時將面前的桌案掀起在空中。怒言道:「笑話。你不過就是又對抗鮫人的方法。難不成還有翻天的本事。侵吞了這筆財富。」
少卿將桌案懸浮在空中。像是拋玩沙包一樣。在指尖來回戲耍。漫不經心的說道:「翻天的本事我倒是沒有。逆天的本事都是綽綽有餘。滄月國不願按著我的意願來走。我只能按著自己的意願來實施計劃。最多再受些天罰罷了。滄月國大可以和海國耗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或者讓海國翻盤收你們滄月國。」
慕天野從未見過真正的仙人道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眼前的一切雖不可思議。卻也沒法平復心中的怒氣。輕哼道:「一派胡言。滄月國是得到神明眷顧的國家。東華神君、魔神。豈能容你這個仙人斷言。」
冥頑不靈。少卿扭頭望著白荷歌。委屈道:「荷歌。他看不起我。」
白荷歌在旁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再看少卿的神色依舊安然不驚。撐傘飄到她身旁。寬慰道:「那你就隨性吧。少護他們一段日子也不會怎麼樣。你又不是只管滄月國這塊大陸。不是還有青丘歸你麼。」
少卿猛地的從椅子上站起身。拍手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去南海吧。順便剛解救的鮫人也帶回去。」話音剛落。還未邁出一步。就被慕天野的長劍抵在脖間。聽到他厲聲道:「我不會讓你們得逞。你們最好交出制服鮫人敢死隊的方法。」
「只會廝殺掠奪的凡人。無知。愚蠢之極。若不是鮫人族的事。這樣的嘴臉我當真不想再多看一眼。」少卿鄙夷的說道。輕抬手指。放在長劍上。瞬時間削鐵如泥的寶劍化作瑩亮的粉末模樣在空氣中。在燈火的照耀下閃著奪目的光亮。
等和白荷歌走到營帳門口時。扭頭邪笑的指著自己道:「給你三日時間好好權衡一下吧。順便告訴你。老子的名字叫吳少卿。沒事多翻翻什麼神人典故之類的東西。多學習一下。估計東華桑陽現在還顧不上聽你們滄月國的神祈。」
白荷歌指著在原地傻愣的慕天野。提醒道:「三天後。記得交作業哦。見了我和她再這樣沒大沒小。毫無尊卑。我就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銀月帶著千月來到南海的龍宮。凝神望著眼前。奢華到極致晶瑩剔透的宮殿。頂部全都是鮫珠匯聚成的瓦片。將南海深處的底部。照耀的恍如白晝。見比自己前些日子來時還要精美。不由得感歎道:「看來。這愛珠寶愛斂財的習慣是我們龍族統一的習性。第一時間更新」
宮殿裡的鮫人見是銀月和千月歸來。驚詫之中。各個虔誠的低頭行禮。只是再看向千月時。眼神中透著怪異。
千月嫻熟的穿梭在水晶宮殿的廊道之中。眼見自己最熟悉的房間就快到。加快了腳步欣喜的喊道:「銀海師兄。你······你在做什麼……」
朱紅色的雕花們被推開。她瞪大眼望著映入眼簾的情景。只見銀海一手執卷。一手搭在右膝上。目光饒有興致的看著千月。而他在的身下一個美艷的女子伏在那修長的兩腿間。正賣力的表演。
銀海的臉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用書卷支撐著腦袋。坦然道:「我們在做該做的事。」
此時銀月也慢悠悠的跟著千月行蹤走進了。見到銀海時。瞥了眼他膝間的女子。打趣道:「哎呦。今天心情不錯。」
那妖艷的女子幾欲要起身停止動作。卻被銀海摁著腦袋。猛地一頂動。俯身低語道:「我有讓你停下來麼。」又抬起頭艷笑道:「銀月也來了。你們今日這麼得空。小千月。你不是跟著我師尊走了麼。現在怎麼又回我的南海來了。」
千月的臉一陣羞紅一陣慘白。心裡猶如沸水煎熬。吐不出嚥不下。恨不得轉身就離開這個噩夢般的屋子。拽著身上的衣角。低聲嘟喃道:「我······你······是師尊讓我回來的幫忙······」
銀海滿足的望著千月的神色。嗤笑道:「這麼快就被我師尊厭惡了。倒也難為你守了她上萬年。你覺得我還需要你幫忙麼。」
千月以往在銀海身邊侍奉時。最是懼怕他這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何況自己和師尊走的時候確實沒和他打過招呼。就連每次來南海都有師尊在。從未如此近距離的交談過。聲音顫抖問詢道:「不·····需要麼。」
銀海將手中的書卷用力的丟在千月的身上。翻臉比翻書還快。面色陰沉的怒言道:「只會礙眼的東西。廢物到還需要銀月帶來。魔神的弟子。還不夠我丟人顯現。你不給我添亂已經夠我謝天謝地。」
銀月一直依靠在屋子的水晶樑柱上。看著千月身子發抖。快要哭出聲的楚楚可憐的模樣。煽風點火的提醒道:「兄長。你這麼說就嚴重了。當初你可是很中意小千月。」
銀海恍然的點點頭。指著銀月感歎道:「啊。年少無知。沒見過好玩的東西。隨意拿來把玩的丫頭罷了。沒想到是個攀高枝的人物。竟然有法子和師尊跑了。在我床上服侍了一段日子就不知天高地厚起來。」
說著粗暴的一把推開身下的女子。笑容透著邪意冷酷:「既然回了我南海。那你就還是我的奴婢。千月。還愣著做什麼。不過萬年之久。就忘記怎麼伺候了。」
銀月習以為常的站起身。看了眼千月埋著頭站在原地。彷彿輕輕吹一口就會被吹走的嬌花。狠狠的瞪了眼銀海。打招呼道:「兄長。你們繼續。我隨處逛逛。完事我再和你談正事。」
銀海冰涼的指尖挑弄著自己肩上的金髮。開口阻止道:「你就在屋子外等著便好。不出一日。師尊定會來這裡。給我照看著點門。免得師尊來了。說我欺負小、師、妹。」
他故意將小師妹這三個字咬的死死的強調著說出。與千月四目相對。各映著彼此。似有雲濤暗湧。千層紛亂。但很快。銀海就垂下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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